「是啊,他的女人已經多到可比皇帝,就快成三宮六院了,還是想要嘗新鮮的,瞧那異族女子,聽說她是楚頊用一百兩黃金換來的,就為了她胸前那兩塊肉……」仇運打了個酒嗝,醉意愈來愈深。
雖然知道不該再看他,但是她忍不住。當她看見楚頊抱著那胸前過度豐滿的女子時,她吃驚的張大嘴,「呃,果真是胸前偉大,我很懷疑,楚頊不會被她可怕的肉球給壓得窒息嗎?」難道說異族女人的身材都如此驚人嗎?她低頭望了望自己,有些自卑。
「他似乎很樂在其中,聽說這女的就是他現在的寵妓。」仇運話中帶著一抹酸味。
「最好用那兩個肉球悶死、壓死他,說不定他還樂得『牡丹花下死……』。」她忿忿詛咒。
「做鬼也風流!」仇運開懷大笑,粗大的手往她瘦弱的肩上壓去。
仇運的笑聲再度引來楚頊的凝視,他推開坐在他腿上極力挑逗他的女子,直接往他們這邊走來。
「喂!他要幹麼?」敖煌發覺不對勁,推著身邊的仇運,他的回應是打著震天作響的呼聲往她身上倒去,還壓住了她。
「現在不是醉倒的時候,你好重……」敖煌苦了臉,仇運的重量又扯痛了她才結痂的傷口。
忽然她身上的重量減輕了,抬眼一看,是楚頊。
楚頊命令手下將仇運送回房,然後他帶著玩味的笑蹲在敖煌面前凝視她。
「幹麼?」敖煌冷冰冰的回瞪他,但對於他的凝視,她覺得心臟猛地漏跳一下。
「聽說……你的傷好了。」楚頊的聲音柔柔的,他的眼只在她身上打轉。
「好了也不關你的事。」有那胸前偉大的女人還不夠,他還來招惹她做什麼?
楚頊不被她的頂撞激怒,她愈是叛逆,他對她的興趣愈大。「嗯,好嗆人的姑娘,也難怪還是處子了,沒人敢碰,是嗎?」
她火辣地瞪他,恨得咬牙切齒,「你說錯了,在遇見你之後,我已經開葷了。」
她的話惹來不少人的訕笑。
「笑什麼!當心本姑娘縫住你們的嘴!」她氣得站起來,指著楚頊的手下大罵。這些男人全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楚頊也笑了,他跟著起身,湊近她,嗅著她身上淡淡的乳香。
「滾遠一點,你不配站在我的身邊!」敖煌氣死他那抹奸邪的微笑,火大的揚手揮向他的臉,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嚇壞了所有人,樂聲談話聲也全停了,所有人都看向這裡。沒人敢這樣對他們的城主,除非是……
不想活了。
他的笑容沒消失,反而笑得更狂妄。「人說,打是情罵是愛,你是喜歡我呢,還是愛我?」
她也被自己這響亮的一巴掌嚇愣了,但一見他仍是嘻笑著一張臉,趕緊收回神,「錯了,本姑娘這隻手從不打人,光打畜牲。」她也不甘不弱的反擊。
楚頊探究的眼中多了一份灼熱,她是故意的或是真的無知?難道她不知道她的反抗只會更加激起他的興趣?「敖煌,你不覺得你囂張過頭了嗎?」
「那又如何?」她仰著小臉,突然發覺他高得嚇人,不由得退了一步。
「平時忍你,是因為顧忌仇運,現在他不在了,你還想依靠誰?」楚頊在想,她當真是無法馴服的嗎?他不信,尤其是仇運不在,她更加弱勢了。
被點明自己孤獨無援的敖煌倒抽一口氣。「你說過,我的傷勢未癒之前,你不會再對我下手的。」
望著她惹人憐愛的脆弱,他更想要佔有她了。「嗯,對,所以我要親自檢查,看看你的傷好了沒。」說完,他攔腰將她抱起,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往他的房間走去。
聽著眾人粗鄙的言語、對她的污辱,更因為受制於這可惡的男人,敖煌哭了。
「放開我!」她掙扎,卻總是無法掙脫他,她氣得抬手抓他。
「由不得你。這座城由我作主,你既然自投羅網,我就沒理由將自動送上門的美色往外推。」楚頊在她的指甲抓上他的臉之前避開,然後放下她,換了個姿勢,將她像貨物般扛在肩上。
「放——我——下——去!」敖煌沒想到這男人這麼惹人惱怒,他們難道不能互不侵犯嗎?
※ ※ ※
楚頊將她往床上拋,撞疼了她背上的傷,敖煌閉著眼哀號。
楚頊愣了一下,才想起她的傷,他也上了榻,轉過她的身子,拉下她的衣服。
敖煌發覺自己的衣物被他脫掉,嚇得顧不得疼痛,想翻身阻止他。「你……別亂來啊!」
「別動!」他粗聲喝她,用單手壓住她的背阻止她妄動,然後細查她的傷。
「要殺要剮隨你便,本姑娘的身子可不容許你侵犯!」
淚水嗆在眼眶,她咬著牙不肯向他求饒。她不會向這個無恥的男人開口求他放過她的,絕不!
楚頊咯咯一笑,「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摸遍了,現在才在裝聖潔是否太晚了?」他用空著的手緩緩滑過她細嫩的背部,可是那道結痂的傷痕破壞了美感。
「那我……那我……」她哽咽得說不出話。從小到大她都是讓人捧在手心,小心呵護著,何時受過此等屈辱?這個臭男人,她一定要叫大哥將他五馬分屍……不,那太便宜他了,乾脆把他給閹了,看他怎麼玩弄女人!
「想尋死嗎?若你想死,早就一頭撞死了,還等現在?我看你根本是不敢。」他翻過她,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沒把她的怒氣看在眼裡。他的期待不止是這樣,他以為她會更強悍。
「你不信我會這麼做?好,那麼我就一死以明清白!」
敖煌被激怒了,她非死不可!
楚頊見她眼中有著絕然恨意,才驚覺原來她的叛逆之心深藏在她柔弱的外貌之下,他連忙抬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健壯的身子壓住她的蠢動。
「休想,沒我的允許,你不能死!」瞪著她,他的心底浮起一股莫名的怒意。難道他就這麼讓她憎惡嗎?在這座城裡,她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她沒有拒絕他的權利!
被扣著嘴,身子也無法動彈的敖煌以殺人的忿恨眼神瞪他,在心中早將他祖宗八代罵臭了。
「你總得屈服的。」他悍然對她吼著,然後霸氣的封住她的唇。
他將她壓在床上,盡情的肆虐她的紅唇,他的手在她微顫的身子滑動,那夜歡愛的記憶一點一滴又重回他腦海。
若非探向她背後的手觸到她的傷口,他早就失去理智。他歎息著放開她,此時被他蠻橫掠奪過的敖煌再也無力反抗,軟綿綿的倒在他臂膀,只有淚珠不斷的劃過她的臉頰,無聲抗議他的無情與殘忍。
楚頊淡睨她,許久後才翻過她的身子。「你可別尋死,否則前些日子給你敷傷口的珍貴藥品不全都浪費了?」他探手取了桌上的藥罐,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藥。
拿她沒轍,若非她帶著傷,否則她早是他的人了。
如果他狠心點,不就可以讓事情簡單多了嗎?他為什麼要顧忌她的心、為什麼要怕傷害她?
對了,一定是因為他不想傷害與仇運的手足之情。他替自己的怪異行徑找了完美的理由。
他意外的輕柔讓敖煌驚奇,她停止哭泣,用眼角偷覷他。她還以為他會不顧她的意願,像那晚那樣強要她的身子。
如果……他不是這樣的霸道、好色、惹人嫌,說實話,他長得真俊,比起她那迷煞敦煌所有女子的二哥敖烺,真是不分軒輊呢!
如果他能對她溫柔點,她或許會喜歡他一點點……突地,敖煌又想到自己全身赤裸著,而他就坐在身邊……她的臉忍不住發紅髮燙。
楚頊靜靜的替她上藥,也沒忽略她的小動作。他藏住微笑,替她上好藥後側身將藥罐放在一旁。
感覺他的手指從傷口移開,她才解脫的吁了口氣。
楚頊聽見了,彷彿是故意與她作對,大手又往她光裸的背蓋上去。
「做什麼!」敖煌尖叫著翻身,卻正中楚頊下懷,他低笑著將她鎖在懷中,細心的避開她的傷口。
「巴不得我離開嗎?」見敖煌猛點頭,他眼底邪光又起,「那麼……我怎麼可以讓你如願呢?」說完,他將她壓回床上,再次奪掠她的唇。
「我的傷……才上了藥……」她推著他的肩,反抗卻不若之前強硬。
「管他的,待會再敷一次。」他的大手往她胸口罩去,當他聽見她的抽氣時,滿意的笑了起來。
「不要。」敖煌扭動身軀想避開他。
「為什麼?難道我是如此令你厭惡?」他不解,卻沒有發怒的意思,他相信自己的能耐,猜想她只不過是羞怯罷了。
「不……」楚頊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她心跳加速,此刻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何如此輕蔑女子,因為女人總會不由自主的靠近他,而她的心也違背理智,呼喊著喜歡他的狂妄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