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他更加綿密的吻與私密的探索,尤其在感受到她拱起身體要求更多時,令他愛憐得再也停不住手。
「唔!冷君昊,嗯,我……」全身就像是著了火,又像是墜入雲端般,童玉觀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推拒還是想迎合。
而對於冷君昊那愛的耳語,與隨之而來的激情索吻,和濃烈卻不失輕盈的愛撫,童玉觀只能不斷的戰悸著;最後,他強烈又不失溫柔的佔有,更是令她意亂情迷,再也無暇他想。
「我弄痛你了,是不是?」
看她的淚珠沿著頰畔串串滴落,像是有著滿腹的委屈與隱忍的痛苦,冷君昊的心不禁一擰。怨怪著自己的熱情,竟不受控制的對她造成傷害。
瞧她滿身的吻痕,雖說那是他愛的印記,但他卻不因此而自豪,反而有著許多抱歉。
「玉觀,對不起!我……」冷君昊欲言又止,有太多的話想說,一時之間不知該先說哪一句才好。
從不敢說自己在這之前不曾有過別的女人,但是對於童玉觀,雖說她在床笫之間羞澀又不懂得迎合,但他就是放不開她!
聽到冷君昊的話,童玉觀沒有回應,此刻的她只想要趕快離開他,走出這個房間,躲回自己的住處。只因她實在是羞於面對此刻床單上那刺目的紅漬,還有冷君昊那含有太多深意、她卻怎麼也無法解讀的闇瞳。
「哎喲!」想著離開,不料才離床跨下一步,全身的酸痛便教童玉觀忍不住低呼出聲,身子也跟著一傾,眼看就快要跟地板接吻了——
「怎麼了?玉觀!」關心詢問的同時,冷君昊手一伸,剛好接住童玉觀下滑的身軀。「要不要緊?」
「放開我!不要理我!」童玉觀低垂螓首嗔怒道,而那不過是羞於面對冷君昊而已。
「我怎麼可能放開你、不理你呢?」
一股憐惜之情湧起,是冷君昊從來不曾有過的體驗。在面對她時,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這恐怕除了因為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討厭!走開啦!別理我。」
身體的酸痛,再加上羞紅滿面,使得童玉觀的頭愈來愈低;而且不管冷君昊怎麼哄,她就是不抬頭面對,更別說跟他說些什麼了。
「玉觀,你聽我說……」
「不聽!我才不聽!」童玉觀快速的以雙手掩耳,但她卻忘了,她此刻正在他壯碩的胸膛上呢!
「真的不聽?」冷君昊略帶威脅的說著,卻含有不自覺的寵溺。
「真的不聽。」
「不聽?好!如果不聽我說的話,那——」感覺到童玉觀益發明顯抗拒的扭動身軀,冷君昊使壞的戲謔道:「那我就吻到你說要聽為止。」
「你敢——唔!」她怒抬紅顏,原本是為了要抗議,不料卻被冷君昊早已等待的豐唇給吻個正著。
嬌軀被摟個死緊,童玉觀原想捶打反抗的,不意竟再度被冷君昊挑起了熱情,使她情難自禁。
「玉觀,今後你便是我冷君昊的責任,你不可以……」
他關心她,不想她因為追查殺死麗莎的兇手而讓自己陷入險境,不料卻造成她的大反彈。
「不可以?」童玉觀怒不可遏的抬頭對視,「冷君昊,我會從台灣千里迢迢來到紐約樂透天堂夜總會,本來就是要調查殺死我姐姐的真兇,這是我自己的責任。」
「玉觀,你聽我說……」
童玉觀打斷他的話,「我不聽!冷君昊,我才不管你想要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永遠都是我自己的責任,而不是你的!」這個大沙豬!真是的,一廂情願的分什麼責任歸屬,她才不想聽吶!
「你是。」拉下童玉觀掩耳的雙手,冷君昊為她的固執而生氣。「記住!童玉觀,你是我的責任。」
「我不——」她還想抗辯,只可惜冷君昊不給她機會,很快的截斷她的話。
「你不可以說不!」她大聲,他反而冷靜,低沉的音調有著撼動的效果。「玉觀,經過昨夜,你對我已經再也不能說不了!」
昨夜?什麼昨夜?
啊!終於憶起昨夜那彷彿要不夠的激情纏綿,再聽到冷君昊自以為是的話,童玉觀頓時由羞轉怒,一連串的反抗也脫口而出。
「誰說我不能說不?我偏要說,不、不、不……唔!」
這隻小野貓,真是氣死他了!想好好的跟她說幾句話,她卻張牙舞爪的,非得逼他對她來個以唇封口不可。
良久之後,他才放開了她。
「冷君昊——」
童玉觀急喘一口氣,只是罵人的話還未出口,就又被截斷了。
「玉觀,龍幫幫主夫人的位置不會辱沒你的,為什麼你要一再推拒?」
「你說什麼?」童玉觀突然的抬頭,撞進冷君昊那一雙帶著薄怒的眼瞳,忍不住嗤之以鼻。「拜託,冷君昊,你實際一點好不好?到現在還在做你的幫主夢啊?」
「我不是在作夢,玉觀!我真的是紐約龍幫的現任幫主。」冷君昊的表情嚴肅極了。
偏偏童玉觀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冷君昊的怒氣不由得再度上揚。「為什麼你不信?」
童玉觀微偏著頭,好笑的斜睨著冷君昊,調侃道:「那如果我突然告訴你我就是紐約龍幫的幫主夫人,你會相信我嗎?」
「相信呀!我為什麼不相信?因為你現在就是。」冷君昊肯定的說著。
第5章(2)
那認真的態度,幾乎使童玉觀為之氣結。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居然比她這個小女子還愛作夢。
還有,他剛剛在兩人拉扯中,突然在她的腕上套上了什麼?
哦!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忍不住又想大笑了。
唉!不是她童玉觀天生愛取笑人,實在是因為冷君昊的遊戲真的玩得太過火了。不過是個白日夢而已,說說笑笑也就算了,他居然當真;也不曉得去哪裡弄來一隻翠玉鐲,且不經同意的就戴在她的手腕上。
仔細一看,玉鐲中還真有一條隱約如龍的圖騰,隨著鐲子的轉動,彷彿要騰空而去。
「唉,算了!冷君昊,你要作夢的話請自便,我可是還要繼續追查殺死我姐姐的兇手,不奉陪了。」
「你……」
冷君昊才想跟童玉觀解釋,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以落實她幫主夫人的地位,便是對她最大的保障;而且,由龍幫替她追查殺死她姐姐的兇手也會更加快速,但是房門突然被撞開,打斷了他的話。
「二位!楊大老闆有請。」
進門的大漢,表面上雖說是禮貌的相請,但肢體動作可絕不恭敬。
冷君昊和童玉觀二人同時對看一眼,她已顯得憂心忡忡。
她擔心冷君昊的謊言被拆穿後,不知道楊瀚會怎麼對付他。反倒是冷君昊本人竟意外的恬淡自如,一副天塌下來也沒關係的樣子。
「怎麼辦?」雖是簡單的問句,但兩人顯然已忘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別怕!玉觀,跟著我就好,沒事的。」看出她是為他而憂心,冷君昊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這一輩子除了家人之外,大部分接近他的女子,都有著明顯的貪婪意圖,只除了玉觀,她為他的擔心是毫不做作的自然流露。也因此冷君昊現在的心情好極了,對於此刻還杵在門邊、粗行惡狀的閒雜人等,他也變得比較能忍受了。
「快走!再磨磨蹭蹭的,大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為首的大漢再次惡言催促,且頗有一副想進來親自拎人的架式。
「不高興你可以先走一步,不送!」他懶洋洋的語氣,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你——」
一個你字之後,大漢原想再說出一連串罵人的話,卻被冷君昊不客氣的截斷。
「再囉唆我的動作會更慢,到時候不知道楊老闆會怪誰?」
「哼!」
楊大老闆的個性確實是陰晴難辨,沒人拿捏得準,所以冷君昊這麼一說,大漢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不過仍以重哼來表示心中的不服與不滿。
冷君昊氣定神閒的轉身,技巧的用身體擋住門口那些賊眉賊眼的傢伙,讓童玉觀快速的穿戴整齊,一雙冷凜的墨瞳則三不五時地往那些看門狗的身上掃去,不需半句言語,警告的意味已達十足的效果。
只不過還是有那種自以為是的白目之人,在一旁礙耳的嚷道:「動作快一點!」
冷君昊再度轉頭怒瞪一眼,那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噤若寒蟬。
沒空多理會這種小嘍囉,他扶起已整裝好的童玉觀,關切的附耳道:「你還好吧?」
「不好!」童玉觀噘唇抱怨。
因為與他太過激烈的纏綿,讓她羞赧不已;再加上身體因牽動而引發的酸痛,讓她不自覺的嗔怪。
「哪裡不好?是我不夠熱情,還是不夠盡力?或者……」
他的話,令童玉觀原本已燥熱的玉頰,再度渲染上紅霞。
「不是、不是、都不是!冷君昊,你再說就給我試試看!」真是的!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哪!沒看到現在閒雜人等這麼多,還把話說得那麼大聲,存心要將他們所做的事昭告天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