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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洛晨

  這就是司野偕同兩個保鏢殘和忍,下車之時所看見的景象。

  今天是蔣老太爺的九十大壽,一向在政治、商界呼風喚雨的名人過大壽,排場自然盛大,而司、蔣兩家是世交,所以司野也受邀出席宴會。

  其實蔣家邀宴的對象是司老太爺,但司老太爺長居瑞士,所以改由司野出席。

  站在大門口接待賓客的蔣亦晨一眼就認出身穿黑色西裝、一副君臨天下而氣勢十足的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天獄門門主——司野。

  「司野。」蔣亦晨快步的迎上去。

  「亦晨。」認出是好友,司野面無表情的臉上綻出笑意。

  「歡迎你來參加爺爺的九十大壽。」蔣亦晨看一下司野的身後,卻只發現殘和忍,不禁反問:「司老太爺和其他弟弟們都沒來嗎?」

  「爺爺長居瑞士養病,其他人有事情做,沒空前來。」

  一路由蔣亦晨帶領,司野步過寬廣的前院,來到主屋的大門前。

  只見蔣老太爺舒服的坐在一張搖椅上,正接受由四面八方所傳來的祝賀之辭。

  臉上堆滿笑意,司野迎上前去道賀。

  雖然司野一直不停的和蔣老太爺聊著事情,但他仍然發現一直站在蔣老太爺身後的蔣力武一副有話要對他說的模樣。

  他看見蔣力武用手指比了比後院,便先行離去。

  司野則借口有事待辦,離開了蔣定邦的身邊,尾隨蔣力武的步伐而去。

  走過長長的迴廊,進入花木扶疏的花園,司野在一處涼亭裡找到蔣力武的蹤影。

  「你們留在這裡等我。」示意殘和忍留在涼亭之外,司野獨自走人涼亭裡。

  「力武。」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不寒暄、不拖泥帶水,蔣力武擺明了講。

  雖然事情不是司野惹的,但他教弟不嚴,一樣難辭其咎,所以蔣力武說話並不客氣。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大事噦。」對於蔣力武的不禮貌,司野並不以為意,「我以為老朋友難得見面,客套一番是難免的。」

  「我沒閒工夫跟你寒暄,也沒時間。」他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一件事,再趕回爺爺的身邊,否則一向精明的爺爺一定會起疑心。

  』 「說吧,是什麼大事。」優閒的坐在石椅上,司野隨手燃起一根煙。

  「也許你不知道你有一個『非常好』的弟弟。」蔣力武說得咬牙切齒。

  以蔣力武一副要殺人的口氣,司野可不至於笨到真的以為他是在稱讚他的弟弟。

  直覺地,他明白他四個弟弟中,有人闖下大禍了。

  「誰?」司野擰眉反問。

  「司丞那渾小子。」

  說起他,蔣力武恨不得能親手賞他個幾拳,好發洩他的怒氣,替受委屈的表妹出口氣。

  「他怎麼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一個星期之前殘和忍才向他報告過司丞的近況。那情況只能用沒出息來形容。

  司丞整日泡在酒吧裡,每天喝得爛醉如泥,家也不回、公司也不去。他正愁找不到時間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想到又蹦出一個蔣力武來告他的狀。

  「你難道不知道他前些日子跟一個女孩子同居?」

  蔣力武反問,大有如果司野說不知道就和他拚命的氣勢。

  「我知道,但他們分手了不是嗎?」司野不懂,這一件事和蔣力武有任何的關係嗎?值得他氣憤成這樣。

  難道……

  司野看著蔣力武,心中祈禱他的猜測不要成真。

  如果司丞真的不知死活的沾了蔣家的女孩子,那他該如何跟蔣老太爺交代,該如何跟爺爺交代?

  上天沒有聽見司野突來的祈禱,蔣力武給了他足以致命的一擊。

  「那女孩子就是如淨。」

  如淨……

  司野認識水如淨,他的腦海中憶起她美麗動人的臉蛋,和溫柔卻顯得固執的脾氣。

  「那渾小子擺了她一道,然後狠心甩了她就跑。」

  蔣力武惡聲惡氣的敘述司丞的所作所為……

  包括他如何的污蔑水如淨、如何的欺凌她、如何的傷害她……等等。

  就連水如淨千叮嚀、萬囑咐死也不可說的懷孕之事,蔣力武都說了。

  「那渾小子。」司野聽完蔣力武所說之事,也是咒罵連連,看來他不給司丞一點排頭吃,他還真不當他這個大哥是一回事。

  伸手招來東方殘,司野低聲交代他事情。

  只見殘瞭解般的點點頭,消失於花園裡。

  「那如淨現在怎麼樣了?』』司野真誠的問。

  是他們這一邊做錯事,他理應給女方一個交代的。

  「還能怎麼樣?」蔣力武雙手叉腰,沒好氣的低歎。

  「她雖然人在這裡,但心卻失落了。整天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般的過活,要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支撐著她,她早倒下了。」

  「蔣老太爺那一邊怎麼說?」

  方纔他向蔣老太爺道賀之時,蔣老太爺一副如常的神情,看來蔣力武應當用計瞞著他老人家。

  「我們沒敢讓他知道是司丞做的,否則只怕他老人家早殺到台北去,哪還能安心的在這裡過大壽。」

  「照時間來算,如淨懷孕也快五個月了,他老人家沒發現她的異樣嗎?」

  「剛開始我和如淨都不敢說懷孕的事,怕一向古板又愛面子的爺爺因為丟不起這個臉而叫如淨去墮胎,等到懷孕四個月時,孩子已大得不適合墮胎,我才敢說出真相。」

  「如淨沒說出孩子的爸爸是司丞?」司野不可置信的問。

  到底水如淨那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難道她真以為不說出孩子是誰的,便可獨佔孩子一輩子?

  「別胡思亂想了。」蔣力武打斷司野的冥想。「別怪如淨自私,也別怪如淨殘忍,是你家那渾小子太欠扁。

  他的另一個女人也懷孕了,而且,他說過他絕不會承認如淨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聽著蔣力武的話,司野簡直是怒極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衝回台北,給那不知死活、兀自醉生夢死的渾小子一陣好打。

  「如淨她還口口聲聲交代我,千萬不可以找司丞算帳,可見,她愛他愛得有多深、有多麼無怨無悔。」

  一直到司野和手下驅車奔回台北,蔣力武最後的一段話,仍不時的迴盪在司野的腦海裡。

  ☆  ☆  ☆

  一盆兜頭的冰水朝沉睡中的司丞淋下,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感覺自己被人由左右各架住了雙臂,硬將他由溫暖的床上拖起。

  「該死的!」不悅的咒罵聲由司丞的口中逸出,他睜開眼才想看清楚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卻發現他們家老大拿水盆站在他的眼前。

  「老大……」他才想要抱怨,卻又發現老大一副要揍人的表情,嚇得他把話吞了回去。

  「醒了嗎?」司野厲聲低吼。

  「老大;你先放開我嘛!」左右兩手各被殘和忍架住,身上又被老大潑的冰水淋濕,司丞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問你,醒了嗎?」司野不理會司丞的要求,堅持想得到答案。

  「醒了。」司丞低聲應道。不明白老大深夜來訪,又這麼招待他有何用意。

  「我看你根本就還沒有清醒。」司野看了司丞良久,轉身將手中的水盆遞給永谷,要他再去端一盆冰水來。

  「永谷,別去。」看出老大的意圖,司丞開口喚住手下。

  永谷停下身來,僅僅給了司丞一個抱歉的眼神,就不理會他的話,前去端水了。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司丞實在莫名其妙。

  「問你自己啊!」這是司野的回答。

  「我做錯了事情嗎?」司丞猜測。

  「對。」司野站在司丞面前,肯定的點頭。

  「老大,別讓我猜謎,告訴我答案吧。」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耗子,讓老大耍著玩。

  「記得二年前我說過的話嗎?」司野轉身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被殘和忍架住雙手的弟弟。「我說,如果你負了人家女孩子,小心我找你算帳,有沒有?」

  經司野這麼一說,司丞大概明白了。

  他猜一定是水如淨因為不滿他拆穿她的計劃,憤而向蔣老爺告狀,而他,則成了她告狀之下的犧牲者。

  「老大,別讓那女人給耍了,她說的都是謊話。」

  深深地看了司丞一眼,司野搖頭輕歎,看來司丞病得不輕啊!

  他得的是疑心病,而且無藥可醫。

  「如淨什麼也沒有說。」

  恰巧此時永谷端水進來,司野順手接過冰水,嘩一聲,他又潑了司丞一身。

  「老大,你瘋了,這樣對我。」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再度將水盆遞給永谷,司野示意他再去端水,大有再潑司丞冰水的意思。

  現在的時節正值秋末,天氣雖然不冷,但在半夜被人由溫暖的被窩拖起,又連續澆了兩盆冰水,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挺受不了。

  「你那個懷了孕的女人呢?怎麼沒看見她的人影?」

  司野故意問。其實他早由殘給他的報告書中得知根本沒有什麼懷孕的女人。雖然有高佩玲這個女人的存在,但她根本沒懷孕,一切全是司丞的主意,他想逼走水如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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