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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糖縈

  「你到底想怎麼樣,」既然迷團解開,他豈能坐視她拿真珠的命來玩弄。

  紅衣女柔眸一劍,「拿她當餌。」突然,她朝空氣說道:「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哼!故事聽都聽完了,還跟她玩捉迷藏。

  幾丈遠之處草從撥動,倏地彈出一條白影,眨眼間就立在他們幾步遠。

  「謝絲綺——」眾人驚呼,這下更雪上加霜了。

  紅衣女瞇眸審視,印象加深,「原來是你這個殺人兇手。」她冷嘲熱諷地說。

  「不錯,真采明和冷靈蘭這對狗男女是我殺的,那又如何呢?」謝絲綺眸如利劍,直刺真珠的心口。

  紅衣女只是冷笑,「真珠,來瞧瞧殺你雙親的鬼臉。」她不懷好意,故意挑釁她們彼此間的仇恨,讓她們雙方拚個你死我活,她的怒氣才會消七分。

  真珠雙淚垂,不知「恨」是何物的她,此時滴滴血淚,滴血成川,淹沒她零污染的心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心跳氣急,暈眩席捲而來。

  「你有那能耐嗎?」謝絲綺冷屑,她雖寡不敵眾,但此刻只要拉隴這位沒安好心的紅衣女,真珠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咱們來談合作,你意下如何?」她低聲下氣地問。

  紅衣女睨了她一眼,「合作,憑什麼?」紅衣女覺得這女人很狡猾。

  「憑引蛇出洞,你必須找一個能攻易守的地方來安置她,冷月宮就是一處絕佳的地方。」

  「是嗎?對我這麼好?」紅衣女不難猜出她要什麼。

  「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把她交給我,冷月宮就任由你差遣。」只要能拔掉眼中釘、肉中刺,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好。」紅衣女不詳加考慮便一口答應,但一下子又後悔了。真珠是成駿的命根子,萬一她從此消失,他勢必不會放過自己的,那他們彼此的仇結就永遠解不開了。

  見她神色游移不定,謝絲綺生怕她食言而肥,而故意用話激她,「前輩,莫非你想反悔?」謝絲綺表情儘是鄙笑。

  「笑話!」紅衣女一眼就瞧出她的心機,但不訴穿,即轉向衣慕遊說道:「小伙子,你就去告訴成駿,真珠在我谷幽蘭手上,教他來冷月宮救人。」

  「前輩,咱們可以走了吧?」謝絲綺走向真珠,欲扣住她的手臂。

  谷幽蘭立即扣住她意圖不軌的手腕,「別打歪主意。」手勁一緊,卡卡幾聲。

  「前輩,你誤會了。」謝絲綺甩掉手,她揉著受創的手腕,忍著氣,吞著聲,「我只想幫個忙。」,「少來,這是給你小小的教訓,以後別靠近她三尺,否則不是捏碎手骨那麼簡單。」她加上警告,然後就輕而易舉地把真珠扛上肩。

  已崩潰哭干眼淚的真珠任由擺佈、不作反抗的態度,直教衣慕游六神無主,心如刀割,想都沒想就奮不顧身去救人。

  但袁正寒及時從身後扣住他的肩頭,阻止他的衝動。「小游,別衝動,你這樣子會害真兒多受皮肉之苦的。」

  這當頭棒喝敲醒理智,衣慕游猛然把頭撇開,好讓自個兒別亂了方寸。

  敬誠開了口,「只要知道人在冷月宮,那就好辦多了。」

  左寶岫也開了口,「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真兒的師父。」惟有他才能制伏得了谷幽蘭。

  步行傑順便一提,「冷靈荷可以幫上大忙。」

  「是啊!布下天羅地網哪怕救不了真兒呢?」安漓明知光嘴上說安慰的話那並不能止痛,但她也沒說錯呵!等大隊人馬一到,剷平冷月宮,要救出十個真兒也都不成問題的。

  「我是怕真兒身子撐不住。」雖強打住衝動,但衣慕游還是心繫真珠,二話不說就策馬尾隨而去。

  袁正寒向敬誠他們三人交代幾句後,便兵分兩路部署一切。

  大雨這時又滂沱落下了,不一會工夫就淹沒欄泥上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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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過了第三在了,成駿至今仍不現身,這可苦了困坐愁城的衣慕游,苦哈哈地睜著三天沒闔上的眼珠子,遙望冷月宮的入口處。

  他那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直教安漓看得心疼,「小游,你去打個盹,換你姐夫來盯梢好不好?」

  衣慕游仍像一尊沒人氣的神像杵在那兒動也不動,話也不答。

  「小游!」安漓才這麼一吼,從半空中突然刷進一條白影,眨眼間就立在眾人眼前。

  而敬誠的大嗓門也緊跟著出現,「找到了,找到了。」

  當這位穿著一身白、雙鬢斑白、道貌岸然的長者與衣慕游四目相望,不用清就知此人是誰了。

  慢了一步的敬誠一躍下馬,便高興大叫,指著這位長者說:「就是他,他就是真兒的師父。」多虧他有顆聰明的腦袋,想出在老蘿蔔的畫相,提上「真珠有難」四個字來引人注目,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的辛勞總算沒白費。

  成駿神色怡然,「谷幽蘭就交給我,其他的人由你應付。」

  「成。」衣慕游一口答應,不用多商量,彼此的心靈交集,只為真珠一個人。

  冷靈荷步下馬車,「我來帶路。」語氣雖無奈,但她這麼做起碼能讓謝絲綺少些罪孽,也讓這場恩怨能有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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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冷月宮月溪的溪畔,持續三天的寒風刺骨,著實把真珠摧殘得不成人形,她雖冷,但她不屈服,因為她要留著這條命去報仇雪恨。

  善變的谷幽蘭當然聞得到這濃濃的恨意,但她還是每日三餐端碗熱湯,讓真珠暖暖身子,「喝了它。」

  真珠把偎在手臂上的憔容緩緩地抬高,氣弱如絲,「我不想喝。」

  「你不喝,那就算了。」谷幽蘭馬上就把那碗熱湯給倒了。

  「谷幽蘭」。一聲雷鳴從冰冷的空氣中劈來。

  這聲音,是他,是她日夜魂縈夢牽的人,谷幽蘭立即丟掉碗,倏起身,望著站在對面欄杆旁的成駿,她的心怦怦跳。

  「師父!」聽見親人的聲音,真珠激動地流下淚。

  「師兄。」二十年不見了,他還是那麼俊傲不凡。

  「別叫得那麼親熱。」隨著話甫落,他振翅凌飛,一彈指便穩如泰山地昂立在她面前,「放了真珠。」他口氣中沒帶感情。

  「人我自然會放,不過你得回到我身邊。」谷幽蘭要找回失去的愛。

  「唉!太遲了,當你狠心欲毒害一個小生命時,咱們的感情就覆水難收了。」他一向是愛恨分明,不容有一根刺的,而她所犯的錯,教他如何原諒她呢?

  「你還說,當年若不是你把心思全放在那丫頭身上,而忽略了我,我也不會怒過頭下毒去除掉這眼中釘的。」谷幽蘭死不承認自個兒有錯。「更何況事情都過了那麼久。」谷幽蘭指著真珠,「而她又沒死,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谷幽蘭心中縱有侮意,也被這股激恨給掃蕩了。

  「不能原諒。」成駿斬釘截鐵地說。

  「好!既然你這麼無情無義,就別怨我不念舊情。」她手臂一伸,爪子立即扣住真珠的肩頭。

  欲施力道時,成駿怒哼,身形一晃,無形的掌力齊發,阻止谷幽蘭下毒手。

  「來得好。」她不畏不避地硬接下招數。

  蟄伏許久的衣慕游見機行事,立即飛身而至,欲斬斷真珠手上的鐵銬時,片片五彩繽紛的綵帶,瞬間就如鳥籠般把他團團困住,不單如此,綵帶上還系有無以計數的寒心針,這下更教他動彈不得。

  「救她,沒那麼容易。」躲在一旁靜觀其變的謝絲綺,看到他欲救真珠便一鼓作氣廝殺過來。

  「小游!」真珠驚呼,眼看衣慕游在作困獸之鬥,顧不得鐵銬扣腕,奮力掙困。小游有危險,她要去救他,她要去救他,任她雙腕已磨得皮開肉綻,但還是掙不開禁錮。

  而受牽制的衣慕游任由他身手是如何的靈活敏捷,但在毒針佈陣中,只有挨打的份了。幾番廝殺下,導致他身上多處被毒釘所傷,雖事先服下冷靈荷給的解藥,但這次的毒性實在太劇烈了,任他是銅筋鐵骨也不堪這一波波的毒性,漸漸凍僵的身軀已稍感吃力,一時大意就教綵帶給纏住頸子,欲揮劍斬斷,卻讓硬如鐵片的綵帶給打落。

  「沒力氣斗了吧!哈……哈……」精神狀態已呈瘋狂的謝絲綺,撤下綵帶陣,對著真珠說:「冷靈蘭,你就張大眼睛,看著我如何折磨他吧!」她勒緊綵帶。

  「不要、不要!」真珠痛哭流涕。

  「真兒,別哭,我沒事。」衣慕游汗涔涔、臉色發紫。

  「沒事,看你還能撐多久。」謝絲綺又使勁,讓綵帶愈勒愈緊。

  眼見鮮血從衣慕游的脖子上淌了出來,真珠心如刀割,隱藏的潛力瞬間爆發。「小游!」她大喝一聲,只見釋放中的能量讓她怒髮衝天,手腕上的鐵銬被震得四分五裂,她杏眼圓睜。「不能饒你。」才一站立,便刷如流星地晃到衣慕游的身邊,雙掌凝聚不可思議的力量朝謝絲綺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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