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番眼神交會後,其中位大臣開口道:「臣等認為此計甚為可行。」儘管滿朝文武與戰無撤交好之人不多,但誰都明白,要打勝仗非他不可。
片刻,軒轅聿開口:「傳令下去,帶人犯戰無撤入殿。」
不多時,殿外傳來一陣鐵鏈聲,戰無撤已來到金鑾殿外。
「帶上來!」
「遵旨。」侍衛領著戰無撤進入大殿。
「抬起頭來。」軒轅聿開口。
戰無撤依言,對上軒轅聿的炯炯目光。
就外表而言,三年來戰無撤並未有太大的變化。
「無撤,現下東胡來犯,邊關告急,本王打算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命你上場應敵,你可願全力以赴?」
「罪臣恐力有不逮。」戰無撤沉緩地回答。
「不願意?」
「回王上,罪臣已有三年未領兵打仗。」戰無撤著,語氣不再若當年那般狂囂。
「個諳水性之人,不會因為三年未下水而忘如何泅水,領兵之道也同於此理。」軒轅聿暗喻。
戰無撤跪在殿前,未置言。
「可願接受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半晌,戰無撤忽地勾起一抹淡笑。「罪臣明白,罪臣願全力一試。」他的眼底重燃戰火。
「很好,由現在起,你官復原職。來人,解下將軍手銬腳鏈。」
侍衛立即除下戰無撤手腳上的枷鎖。
重新得回自由的戰無撤,並未因而沾沾自喜,只是沉默地環視著大殿之上的諸位朝臣。
在他眼底,輕狂之氣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沉斂。三年時光不算短,正足以讓他滿腔憤恨沉澱下來。
「微臣叩謝王上隆恩。」
「平身。」
戰無撤緩緩的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在群臣之中顯得特別耀眼,儘管他仍是身囚衣,但在他身上彷彿籠罩著光華,氣勢直逼天地。
七殺無撤在瞬間重生!
君臣二人對望著……
戰無撤胸口那股熱血,再度翻湧著。
此時此刻,他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四個月後,戰無撤大破胡兵,凱旋班師回朝。
長久以來,七殺無撤再次立下輝煌戰績,為自己的生命增添另頁不朽的傳奇。
如今在世人眼底,戰無撤的威望更甚以往。
慶功宴上,戰無撤矜淡如故,卻少以往的狂傲孤寡,他話雖不多,卻在言談間添一份圓融的世故。
軒轅聿瞧在眼底,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孩子果然十分爭氣,沒教他失望。
「將軍此番得勝,本王定要大賞,不知想要什麼呢?」
戰無撤起身回道:「微臣只有兩件心願。」
「但無妨。」
「微臣希望王上可以答允放昔日與微臣在虎陽山的那幫弟兄,給他們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哦?你希望他們做什麼呢?」
「微臣可勸其投軍,納入微臣麾下,也許有朝日可以報效國君。」他深信寨裡的弟兄若給予正確的引導,他日必有番作為
「好極,本王明日就下旨刑部放人。」
「謝王上聖恩!」
「那麼,另外樣心願呢?」
戰無撤沉默半晌,:「微臣請求王上履行四年前對微臣立下的承諾。」
軒轅聿一怔,思緒在一剎那間翻飛。難道……
「你可知她現下人在何處?」軒轅聿問道,利眸炯炯。
這三年來,受罰的人不只是戰無撤人,軒轅陰嫚也因當年的罪行,正在京外的慈心庵帶髮修行。
她並未與文朗玥拜堂完婚。
依朝律,軒轅陰嫚已算破貞規,終身不得再論婚嫁。
「微臣知道。」
「那麼該明白朝律不得擅改的道理。」
「正因如此,微臣才要請求王上,畢竟律法為人制定,王上應有修改的大權。」
軒轅聿沉吟半晌,眸光落在筵席中的諸位朝臣。「各位卿家,將軍要求本王將陰嫚公主許配予他,不知諸位卿家以為如何?
須臾,其中位朝臣起身回道:「微臣以為此乃良緣天賜,王上可樂觀其成。」
此言出,席間大臣紛紛附和。
軒轅聿緩緩的勾起笑。「既然諸位卿家不反對,那麼由此刻起,將軍便是公主的駙馬。」
「微臣謝主隆恩!」
「臣等恭賀王上!」
消息很快的傳遍京城,當然,遠在京城外的慈心庵亦不例外。
「公主,奴婢特有事稟告。」
軒轅陰嫚放下手中佛經,徐緩地開口:
「王上已經答應將公主許配予將軍,待會兒宮裡的侍衛們會到庵裡來迎接公主回宮準備婚事。」
軒轅陰嫚聞言,不見有任何喜怒的反應。
早在四個多月前,戰無撤出獄,官復原職之後,就有預感兩人定會再相見。
「且去知會師太聲吧!」
「是!」婢退出禪房。
也許,該來的逃不。
緩緩的,軒轅陰嫚歎口氣,秀眉深深地擰起來。
想起戰無撤那張憤恨的臉,心頭不由得微微地慌……難不成怕他?
很快的,拋卻種想法。
自小倍受榮寵,身份何等矜貴,豈能受制於名莽夫?
看來,她與戰無撤之間的仗,才正要開始……
第6章(2)
戰無撤推開門扉,緩緩的走入新房。
宮娥們在他的示意下,魚貫地退出房外。
戰無撤筆直地來到軒轅陰嫚面前。
高高的紅燭立於桌前,柔光映著一張絕世的容顏,美雖美,卻淡漠如窗外冷月。
「公主,你終於屬於我的!」戰無撤直盯住它。
乍見,他心頭再次升起愛恨交織的掙扎。原以為感覺已淡,豈知切不如他想,舊創仍刺得他想愛不成、想恨不能。
「你不覺得這句話說得太早?」軒轅陰嫚端坐床沿,語氣矜淡而嘲諷。
為樂他,三年她來被父王軟禁在慈心庵過著清修的日子;為了他,終身不得論及婚嫁。
一切,她都可以忍受。
然而,如今他這般招惹,是為報復當年,還是為了向索求她所無法給予的感情?
戰無撤微傾身,逼近無瑕的玉顏。「也不覺得。」話起的同時,他一手勾起她尖細的下巴,低頭覆上紅艷欲滴的唇瓣。
的一響,軒轅陰嫚賞了戰無撤一個巴掌。
「不許碰我!」她冷冷地開口。
戰無撤盯住冷怒的美顏,微微地瞇起眼。
半晌,他忽地笑。「好,我可以不碰你,但今夜是你我的大喜之夜,有些事是不可免除的。」語畢,他轉身來到桌前,端起兩杯酒,回到軒轅陰嫚面前。
「你不會連這杯酒也拒絕吧?」他半是嘲謔地道,一雙灼灼如火的黑眸底下閃爍著挑釁的精芒
軒轅陰嫚瞧著他,好半晌才道:「那麼,先請。」
戰無撤臉上笑容擴大,然後他二話不的仰頭將杯中的酒飲而盡。
「樣安心嗎?倘若想致於死,根本不需要下毒,應該明白。」他說著,大掌微使勁,剎那間酒杯在他掌心裡碎裂。
軒轅陰嫚厭惡地擰起眉,隨即口飲盡杯中醇酒。
她一向不喜歡只用蠻力的莽夫。
喝完酒,戰無撤靜靜地坐在桌邊,只用雙灼熱的眼眸凝視著。
「為什麼想娶我?」
「因為我曾對自己發誓,有生之年必娶為你妻。」他不疾不徐地回答。
「永遠不會喜歡。」軒轅陰嫚冷冷的表態。
「世上沒有定的事。」他篤定的瞧著,俊顏仍帶著很淡的笑。
「…你…」軒轅陰嫚忽覺週遭似起霧,而後身子漸漸地熱了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
「怎麼,你不舒服是嗎?」戰無撤面不改色地問。
「我……」不知為何,身子竟愈來愈熱。
在電光石火間,軒轅陰嫚猛地省悟一事——她一定是被下藥!
「卑鄙!」氣得站起來,卻雙腳酥軟,向前直僕去。
「小心!」戰無撤及時上前扶住,「你乃千金之軀,跌不得啊!」
「別碰我,你這個下藥的小人……」她掙扎著。
戰無撤勾起笑,把將抱起來,輕輕地將擱在床榻上。
「別以為只有會下藥,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著,雙手俐落地解開嫁衣上的盤扣。
「你做什麼?快住手!」她低喊。
「住手?」戰無撤笑起來,「今夜可是的洞房花燭夜,於情於理,都不該住手。」話甫落,他迅速地扯下紅色嫁衣,將她按壓在床榻上。
「你要強逼我怕!」軒轅陰嫚驚怒地道,雙手同時做著虛弱的抵抗。
「不要忘咱們已經成親,今夜以及往後的每日,都可以理所當然地索取所想要的切。」他頓頓,手扯下的肚兜,目光恣肆地飽覽雪白而誘人的嬌軀。
「放心,不會強逼,要不會兒工夫,會明白的是事實。」話甫落,他將雙手壓在她頭頂上,並以膝分開她雙腿,埋身在嬌軀之上,熾熱的吻一一落在□的每寸軀體。
很快的,他的吻勾起軒轅陰嫚強烈的反應。
她的身子如火焚燒般地渴求他的每下碰觸,彷彿那麼做可以稍解渾身所起的陌生疼痛與歡愉。
是的!她心底十分明白那是種從未曾有過的陌生歡愉。
不!軒轅陰嫚陷入人交戰的掙扎,怎能喜歡個人的碰觸,怎能……
她的掙扎與渴望寫滿在臉上,戰無撤勾起笑,放開的手,任由捶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