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脫衣服?!」她微驚,以為這種事應該由男方主動……更正,她小說看太多了,要檢討!於是她認命地再度下床,窸窸窣窣地褪去上衣。
「夠了,過來。」當她意圖褪去身上那件誘人的粉紫色胸罩時,他沙啞地制止,並像叫喚小狗似地朝她招招手。
夠了嗎?她以為要脫光才算呢!不過在瞥見他身上還穿著長褲,她稍稍獲得撫慰--沒脫光的也不只她,兩人半斤八兩,誰都沒佔便宜也不吃虧。
她彆扭地爬上床,雙腿併攏地在他面前跪坐穩當,和他這麼一四目相接,氣氛立即變得粉色起來。
他笨拙地抬起手輕觸她的秀顏,還沒開口臉便先脹紅了。
「你……你沒事臉紅個什麼勁兒?」夭壽喔!現在該臉紅的人是她才對吧?怎麼角色又易位了咧?著實詭譎得緊。
「我跟你說過,我……沒試過吧?」他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那又怎麼樣?我也沒有啊!」立足點平等,至少沒有染上亂七八糟病的可能,對於這點她很滿意,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妥。
「所以你……可能會有點不舒服……」該死!直到此刻他才後悔,唸書時沒跟著同學去「嘗嘗鮮」,省得現下緊張個半死!
「嗯嗯,知道了。」女人嘛,聽說頭一回都有點疼的,咬咬牙應該就過去了吧?她明理地點頭稱是。
「那,我們開始了?」
童語選擇省略那煩死人的回應,她主動地將紅唇貼上他,兩隻小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應該是這樣沒錯吧?既然兩個人都沒經驗,不如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嘍!
桑瀚揚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不消多時他便搶回主導權,將她整個人拉趴在自己胸口,他則順勢倒回床上,然後一個旋身,輕而易舉將她壓在身下。
「不錯喔,動作俐落!」在腦子還算正常的狀態下,她出聲讚許道。
他哭笑不得,心頭微微漾起一股征服欲。
還能說些五四三的,表示她還沒臣服於他的挑逗之下;雖然他沒有什麼實際的經驗和技巧,但「觀摩A片」是每個男孩成長的必經過程,像不像三分樣,加上天生本能,他應該有辦法征服她才對。
於是乎,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正式開打了--
濕熱的舌不由分說地在她甜蜜的小嘴裡橫衝直撞,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胡亂摸索,竟也發現好幾個能讓她微顫輕吟的敏感點,帶著些許「探險」的心情,他極其認真地在她身上搧風點火,間或惹來她小小的抗議。
「哎喲,你怎麼咬我啦!」討厭!唇都腫了,明天怎麼到學校上課?
「因為你會叫啊!」女人舒服才會叫的不是嗎?門外漢委屈地申告。
「廢話!痛當然會叫啊!」
喔,方向錯誤,換個方式再來。
「……你以為在捏水球嗎?輕一點啦!」要命,女人的胸部何其敏感,哪受得了他又掐又捏的?
「可是……好軟喔,我忍不住嘛!」那是他身上沒有的「結構」,他忍不住磨磨蹭贈地留連其間。
很快地他便掌握住訣竅,當她難耐地拱起腰部乞求他更多的憐愛之際,他把握那瞬間的契機,火速褪去她腰間的裙子,讓她的美麗不加遮掩地裸露在他眼前。
童語羞赧地輕笑出聲,倏地將他推倒在床,調皮的唇貼上他胸口,引來他重重一震。
「童語?」她想幹麼?報仇嗎?
「公平起見,我也要用你剛才對待我的方式回報你。」
桑瀚揚驚恐地瞪大雙眼,當她那可愛的舌尖和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漫無目的地游移,真是……該死的舒服,也該死的不舒服啊!
當那雙頑皮的小手意圖解開他的褲頭之際,他霍地壓住她使壞的小手,一張俊顏脹成豬肝色,全身的骨頭因緊繃的慾望而疼痛叫囂著。
「我自己來。」要讓她在自己的「禁區」胡亂摸索,他恐怕還沒提槍上陣就潰堤了,那還得了?絕對會成為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
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懷裡。「放輕鬆--」尾音還飄蕩在空氣中,他倏地一個挺身--
「啊∼∼」她的臉色轉為蒼白,眼角溢出清淚。
「很痛嗎?」慘了,他不會被命令「休兵」吧?那根本是非人道的待遇!
「好痛……」她可憐兮兮地拿淚眼瞅他。
「難免會痛,你是第一次啊。」哎∼∼到底是誰痛苦啊?他都搞不清了。
他額上冒出大量的冷汗,逐漸彙集在他的下巴,隨後滴上她的唇角,好鹹!
她不舒服地動了下,驚異地察覺他很抽口氣,俊顏幾近扭曲。「你也很痛嗎?」
「還、可以。」痛!痛得齜牙咧嘴!他不斷調整吐納呼吸,為了強制壓抑衝鋒陷陣的慾望,他開始命令自己的腦袋反覆背誦困難艱深的數學公式。
真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啊∼∼
童語擔憂地為他拭去凝在下顎的汗水,未幾,當體內的疼痛逸去,一股陌生的麻癢取代了痛楚,她開始不安地想找尋解脫的方法,卻懊惱地發現無法可尋。
「我的身體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
「……麻麻的、癢癢的……」她的臉越來越紅,明明是很坦白地表達出身體的反應,她卻莫名的羞赧起來。
「會不會……『那個階段』過去了?」他的眼亮了起來,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什麼階段?」她不懂,眼裡冒出一堆問號。
「不舒服的階段。」
他試著再度出擊。
「啊∼∼」反射性地,她再度驚嚷出聲。
「還痛?」不是吧?這麼麻煩?那誰還敢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往後的無數次?
「好像……又好像不太痛……」剎那間揚起的快感駭住了她,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完整。
「痛就痛,不痛就不痛,什麼叫好像不太痛?」
「人家就不知道嘛!」
「你說清楚嘛,痛我們就不做,不痛我們就繼續。」他可不想看她兩眼一泡淚,女人哪,哭起來沒幾個能見人的。
「就……似痛非痛嘛!」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A害,這種事又不是他一個人舒服就可以了,他怎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即便他是如此不願意離開她溫暖的軀體。「那我們就再試試,記住喔,痛要說喔!」
於是乎,兩個初嘗雲雨的年輕男女,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去「實驗」、「求證」那蠢到不行,痛與不痛的問題--
第五章
基於桑瀚揚那龜毛到讓人抓狂的性格,兩人決定各走各的到學校報到,理由是不好意思讓大家發現他們那麼快就「廝混」到床上去了。
童語是無所謂啦,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是私事,讓太多人知道未必是好事,如果兩人未來「試用」不合,分手時恐怕會有點小麻煩,所以她沒有反對,梳洗完後便離開汽車旅館各自行動。
「童、童老師,你的黑眼圈……昨晚沒睡喔?」教音樂的陳盈欣在教師休息室前和她打了照面,一臉驚訝地囁嚅問道。
「啊?」是根、本、沒、睡,好嗎?忙著配合那傢伙臨時想出的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她的骨頭都快折斷了,一點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呃,也不算啦,只是有點小小的失眠而已。」忙扯開笑臉,語氣卻像墊板般平直。
「天氣越來越冷,睡覺前最好泡泡腳,有益身心健康。」陳盈欣很注重養生之道,遂建議道。
「喔,謝嘍!」她也是老師啊,怎麼有種被教訓的錯覺?她呆楞地目送陳盈欣像蝴蝶般飛回座位,懊惱地啐了一聲。
「就生物學來說,適度的活動足以壯大族群,但過度反成其害。」生物老師張璦不知何時挨到她身邊,正經八百地扶了扶眼鏡。「小心啊童老師,千萬別縱慾過度了。」然後頭也不回地回到位子上落坐。
縱慾過度?童語霍地脹紅雙頰,不安地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著--奇怪,應該沒留下什麼證據才是,但,為何張老師會發現呢?
早晨的教師休息室是熱鬧的,一日之計在於晨,尤其在朝會還沒開始、閒來無事的老師們無事可做之際,各種傳聞、嗑牙全都來,很快地便充滿各式的閒聊。
「秋裝打折了喔?那我下了課可得趕去看看。」這是喜歡撿便宜的中年女老師最愛的小道消息。
「又在校外跟人打架?吼∼∼整人也不是這樣!」放牛班導師的哀嚎,每隔三五天就會冒出來,「旺季」時天天都會唉個三五聲,譬如盛夏,天干物燥,人心較為浮動,活力旺盛的小鬼更是如此。
「咦?又開始了嗎?」霍地,聊天轉了方向,幾個老師神秘地湊在一起,高昂的聲量卻不見稍稍壓制。「傳說而已嘛,不曉得那些學生信個什麼勁兒?」
「什麼傳說啊?」有人說就會有人問,幾個這學期才初來乍到的新老師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