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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現在事情都解決了耶,好棒喔!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真是謝謝你。」
「你客氣了,我還得感謝你。」申屠煌冷眼看著江孟潔,「說到底,是你幫了我這個大忙。」
「哎呀,那我們兩個既然每人幫對方一次,就別謝來謝去的,就算打平了,你覺得如何?」
「好,這當然好,既然這樣,你是不是也應該要離開了?」
照既定的計畫,他不愛江孟潔的,他會將她驅逐出他的視線之外。
「離開,為什麼?」江孟潔不解。
也對啊,申屠煌知道她沒有失憶,應該是會讓她回原本的住所住啊……
「好吧,不然我之後再來找你。」
「我很忙。」
「你有空的時候我再來找你,我會先打電話給你。」
「我沒空接你的電話。」
江孟潔一愣,小心的看著申屠煌。
「不然你可以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你上次來過的……」如果她找他不方便的話,那就換他來找她也可以啦,反正她在事務所裡,充其量只是個打雜的,有沒有去上班都無所謂。
「江孟潔,你真的這麼天真嗎?」申屠煌的聲音帶了濃厚的譏誚味。
「什麼意思啊?我知道我一向天真活潑又可愛啊,不過這種事你放在心裡頭就好了,不用一直跟我說。」
「如果講的白一點,可以讓你別死纏著我,我可以讓你死心。」
江孟潔不語,原本快樂的氣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四方空間裡靜寂得連針掉到地板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嗎?充其量,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為什麼要笨得這麼自取其辱,非要我將一切講開。」
江孟潔傻傻的看著他,申屠煌的話就像利刃一樣,狠狠刺進江孟潔的心。
「利用兩個字你懂吧?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女孩子,會讓你當我的女朋友,順你的意去做,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何企圖而已,以便達成我的目的。」
「所以……所以……你根本沒有喜歡歡過我……」
她一直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只要有喜歡她就好了,她不在乎誰愛的多、誰愛的少,就算她吃虧一點,付出的多一點那也沒關係,最起碼他有一點喜歡她。
而她那時也相信,在往後的每一天裡頭,她絕對會讓他更愛她。
可,她完全沒想到申屠煌是騙她的,這場戲只是她自己在演而已。
原來這場戲只是獨角戲,沒有男主角,從頭到尾只有她一人……
「當然,你憑什麼讓我喜歡你?」
「你沒看到我的好嗎?」江孟潔茫然了,她哽咽的說道。
「如果你那時不喜歡我,你就別和我交往啊!你這樣做是很殘忍的你知道嗎?你這是在踐踏我的自尊心!」
「那又如何?我當然會和你交往了,因為這只是利用你的一種手段而已,是你太天真,才會把這一切全都當真,我這也是給你上了一課,要你別這麼輕易的相信別人所說的話。」
「好過分……好過分,你真的好過分……」江孟潔坐在沙發上,哇啦哇啦大哭起來,「我一直認為你是有回應我的感情的,沒想到……沒想到……」
「知道就好了,把你的東西收一收。」
「申屠煌,你再跟我說一次,你真的不愛我?」
「一百次也一樣!」
也是,江孟潔抽了一張面紙,用力的擤鼻子,這件事也不能怪申屠煌,是她自己太過於主動的。
女追男不是隔層紗嗎……她想,也許她與申屠煌之間隔層鋼吧!
「對不起,不過還是……謝謝你……」她顫抖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謝我?」做什麼要謝他,她以為她這麼說,他就會改變他的決定嗎?不可能!
他強力的壓下心中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告訴自己,原本她就不配跟在他的身旁,在她喪失利用價值之後,之於他……她只不過像垃圾一樣。
他永遠不會喜歡她、愛她,她憑哪一點可以向他討情索愛的,她……沒資格。
他不否認有她在他的身旁,他日子過得不錯,多了點笑聲,可他是解讀成江孟潔是個小丑,她在耍寶給他看。
「就算你只是在利用我,我也覺得很快樂,在和你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我真的過得很快樂,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我以後不會再來纏你了,你放心好了……」
她愛他,她希望他快樂,如果她不在他的身旁他會快樂,那她可以走。
他可以不愛她,可千萬別討厭她,她不想他厭惡她啊……
江孟潔從包包裡頭掏出了手機,「這裡面有你的電話號碼及手機號碼,我全都把它們刪掉,你不用擔心……我以後也不會打電話煩你了……」
江孟潔的個性就是這樣,既膽小又怯懦,雖然有時候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可是她是怕被人拒絕、造成別人的負擔的。
她的手指連忙在上頭按了幾個鍵,消除了申屠煌的電話號碼。
可是無奈的……那幾串數字,就像是烙印一樣,早就刻在她的腦子裡頭。
沒關係、沒關係,人的記憶就是這樣,只要太久沒有想起、沒有撥那幾串數字,不久之後就會忘了。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甚至於一個月、兩個月……
不過,以她的記性這麼差,也許只要三天就忘了吧!她自嘲的想著。
「謝謝你這段日子照顧我。」
江孟潔拿著小包包離去。
她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而申屠煌看著這樣的江孟潔,胸口竟然泛起了一股疼痛。
他知道自己並不討厭江孟潔,偶爾還挺喜歡她在他身旁耍寶、耍賴,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愛她,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愛她,她有哪一點值得他愛了……
他只是照他原先的計畫去做而已,現在目的達成了,他理所當然就是該踢開江孟潔,讓他的生活再回歸到最初。
可,他的腦海一直浮現著,江孟潔剛才努力消除她手機裡資料的一幕,她這樣做,是在撇清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嗎……
沒錯,他知道她的作法的確就是這意思,他也應該要高興,這就等於她在承諾他,以後不會再相見。
握緊了拳頭,申屠煌的內心是矛盾的。
他總認為他對她是不在乎的,但從剛才到現在,他真的覺得不舒坦,是因為他強迫她要離去嗎……
如果她像一般的女人朝他怒罵、叫囂、撒潑,求他不要談分手,那他應該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她真的走得太瀟灑了些。
她的瀟灑不是他能接受的,他厭惡看到這些……
「該死的!」
他咒罵了聲,從酒櫃拿出了一瓶XO,打開瓶蓋一口仰盡。
只要到明天,一切全都會重新開始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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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孟潔,你這小妞是怎麼了,叫你影印個文件也印成這樣,你怎麼了……失戀了啊?」丁紅豆的手指著江孟潔的額頭,不客氣的說道。
坐在自己位置上發呆的江孟潔,被這麼重重的一指,才知道要回過神來,「啊啊……紅豆,你在說什麼啊……」
「咦?難不成還真的是失戀了嗎?哪個人這麼沒眼光,敢甩了我們江孟潔啊?」丁紅豆興味濃厚的問著。
「哎,別提了。」江孟潔搖著頭。
奇怪,她的記性不是一向很不好的嗎?原本她預估,可能兩個星期,她就會將申屠煌給徹底忘記,可……現在都兩個月了,她怎麼還記得清清楚楚啊……
「紅豆,別開玩笑,孟潔一定又是像以前一樣,根本還沒開始,又哪來的失戀?」容靜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吼!討厭……你們兩個沒看到我很煩惱、很痛苦的樣子嗎?就不會講兩三句好話來給我聽聽啊?一定要講些刺激我的話!」
「就是刺激你,你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想要開瓦斯,或者是燒炭自殺啊?」
「如果想自殺,別忘了滾遠一點,免得我們還得幫你收屍。」
紅豆從桌上拿起了今天的報紙翻著,「咦?申屠家家變耶!孟潔,你有沒有什麼功勞啊?」
申屠家的事情登上了頭版了,厲害、厲害。
「申屠……家變!」
雖然一心不想再去想有關申屠煌的事,可當紅豆的話一傳到她的耳中,她還是起了很大的反應。
只見江孟潔的屁股,迅速的從椅子上移開,再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份報紙。
報紙是這麼寫的——
申屠家二房蕭閔紅所生的兒子申屠川、申屠踐,敗光了申屠老先生所給的那份財產,另外,申屠川因性侵未成年少女,導致對方懷孕的罪名遭到起訴,至於申屠雪,則是因不願變賣自己的服飾店幫兄長還債,而被砍了數刀……二房幾乎是飄零、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