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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紫菱

  安寧雙腿不知該往前進,還是往後退,此時身後的門無聲的開了,月光照了進來,方應鹹看到屋內的情況,忽然間死瞪著他。

  那種殺人似的目光,讓安寧差點兩腳一軟,他從來沒有看過王爺露出這麼兇惡的目光,好像他是萬惡不赦的大壞蛋,做了最不該做的事情。

  「給我出去,誰叫你看她洗澡的。」

  縱然只是發出氣音,但是安寧已經從方應鹹狂怒的目光知道,再不出門王爺一定會對他重重的處罰,他急忙一溜煙的逃了。

  安寧忍不住臭罵自己,邊走邊罵,「王爺身邊的絕色美女有多少,又不是沒見過美女,寨主哪裡算得上是美女,你卻比看到天仙還要緊張,真是夠白癡了。」

  第六章

  柳綿綿太疲累,完全不知道安寧已經出去,方應鹹來到她身後,這些日子她窮於應付寨裡的事情,真的是累了,才會渾然不知身後的事情。

  她坐進浴桶,將布巾遞往身後,倦累的道:「麻煩妳了,安寧。」

  一隻過大的大手接過浴巾,沾著熱水,往她背肌擦拭,大拇指一邊像是指壓般的輕按她後背酸疼的點,讓柳綿綿發出舒服的歎息聲,連眼睛都快要昏睡似的闔起。

  那像輕撫,又像按摩的手法,從近腰部開始按起,慢慢的往上,直到她的肩頸。

  「安寧,好舒服,妳從哪兒學到這些的?」

  有些口齒不清的說出,柳綿綿舒服得不想睜開眼睛,方應鹹則是在她耳邊輕聲道:「在京城學的,舒服嗎?」

  一聽這低啞的男音,讓柳綿綿瞬間睜大眼睛轉頭,方應鹹的俊臉迫在眼前,她的呼吸停止,俊臉的主人則探起身子,吻著她的唇角,他的氣息粗濁,大手也迫不及待的往前摟住她的腰身。

  柳綿綿從小身處四周都是男人的環境,她對男人也有基本的瞭解,光是聽這急促的呼吸聲,霎時就理解了他已經情慾大發,恨不得壓在她的身上了。

  「方應鹹……」

  他那英俊的臉龐流露出一股霸氣,平日在寨裡有點傻頭傻腦的書生形象蕩然無存。

  他看起來不但英俊,更是霸氣這人,另一股富貴之氣也隱隱將他襯托得宛如仙人下凡。

  她心裡一動的站起,水滴往下滑落身軀的每一處。

  他的雙手緊摟著她不放,更將身子往她的前面移,一股熱氣也從她的小腹升起,成親那一夜的記憶,忽然排山倒海的湧現在腦海裡。

  她並不是會欺瞞自己的人,那一晚的事的確美好,比她想像的更加美好,只是她還沒打定主意要怎麼對待方應鹹,她有想過要將他帶到山下,讓他逃生,只是現在的艱難情勢不允許。

  不知為何,現在她忽然不這麼想了,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她竟對這個軟弱的書生有些心動,跟拜堂時的身不由己大不相同。

  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不像她原本以為的軟弱書生,他現在看起來狂傲、霸氣,宛如鶴立雞群的人中之龍,讓她的心口不由自主的跳動,而她的心從來不曾為任何男人這樣急促的跳動過。

  「我們拜過堂吧?」

  方應鹹嘎啞的話讓柳綿綿想笑,他們的確拜過堂,不過是昏倒的方應鹹,被高陽碌跟另外一個寨裡的男人架著,與她拜堂的。

  在拜堂的時候,他都沒清醒過,等拜完堂後,他就被高陽碌帶進她的房間,將他綁緊在她床上。

  「我們也洞過房吧?」

  這一段事跡,方應鹹已經清醒,柳綿綿低聲應道:「沒錯。」

  方應鹹摟住她的手臂一緊,不顧她裸身的水滴沾濕他的衣物,他的眼裡只看得見她不著一縷的美態,而且說什麼也要一親芳澤。

  「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親一下應該沒啥要緊吧。」

  柳綿綿笑了,她的笑容讓他心口一緊,她也不是長得天香國色,更比不上他家裡養的那些妖嬌的舞妓。

  但是她那爽朗乾淨的笑容,他不曾在第二個女人身上見到,更不曾在男人身上見到,可說是獨一無二。

  這個笑容讓方應鹹很想把她按在床上,盡情享受男女之歡,而且他還衝動得難以抑止,比他第一次接近女色時還要難以控制。

  到底是他在這個土匪窩裡已經失常,或是──

  「我想應該沒啥要緊。」

  柳綿綿的回答很大方,超乎他的想像。

  因為她現在也很想吻他,而且說做就做,她雙手捧起他的臉,紅唇降落在他的嘴上,一點也不猶豫。

  方應鹹的思考斷線,他摟緊身前幾乎要與他同高的女子,探舌親吻,毫不遲疑的投身入這場熱烈的交歡裡……

  天亮了,他懷裡睡著可愛的柳綿綿。

  一夜舒服,讓他神清氣爽,只差沒躺在床上奇怪的發笑起來。

  他手攬著「愛妻」,望著早晨陽光透入的餘光,忽然覺得「愛妻」這兩個字很適合柳綿綿。

  而王妃這兩個字套在柳綿綿身上也沒什麼不好,她看起來滿適合尊貴的王妃位置。

  雖然她是個土匪頭子,但是男人就能將相本無種,女匪頭當然也能當上他方應鹹的王妃嘍。

  他本來就特異獨行,別人愛娶公主、嬌貴的深閨小姐當王妃,但是他方應鹹就愛娶女寨主當王妃,有什麼不行的?

  以他在京城的權勢看來,沒有人敢對他的作為有所批評的。他要讓柳綿綿風光的再度嫁給他,還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讓人人都能瞧見她的美貌。

  不!不!

  這樣不好,最好把她偷偷藏起,讓她最美的笑靨只對自己綻放,他可不希望讓那些京城裡的無聊人士,對他的王妃品頭論足,甚至還偷偷愛戀著她,眼光放肆的在她身上移動。

  能這樣做的,當然只有自己,他只要飽足自己的眼福就好,不必管他人的眼光。

  他正在計畫著帶她回京城後該怎麼做時,柳綿綿就出聲喚他了。

  「方應鹹。」

  她雖然連名帶姓的叫他,好像不把他認為是相公,但是方應鹹一點也不在意,他這幾日的壞心情全在昨夜一掃而空,他現在心情好到就算高陽碌找他麻煩,他也能一笑置之。

  「怎麼了,綿綿?」

  他雙手不規矩的朝眼前的柔軟身子上下其手,柳綿綿捉住他的手,笑容仍是那麼爽朗美麗,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他差點氣歪了鬍子,如果他有鬍子的話。

  「我找個機會,讓你跟安寧下山吧,越快越好。」

  所有的好心情,又在這一刻變成了烏雲罩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從來只有女人想要留他,沒有女人會想要把他從身邊趕走的。

  雖然寨子裡都流傳說柳綿綿愛女人,但是他可不認為愛女人的女人,會在他身子底下,露出那麼艷麗的表情。

  而且根據他的觀察,柳綿綿根本就不愛女人,她只是把原要被高陽碌糟蹋的姑娘給收到她身邊,對她們百般照顧,卻沒動過她們分毫。

  她應當是不想看見這些女人被高陽碌蹂躪,並不是對這些女人有興趣。

  方應鹹火大了,幹什麼她每次跟他說話,都是巴不得他趕快下山,快點跟她撇清關係。

  「我是妳相公,是妳該聽我的,還是我該聽妳的?」

  他忍不住臉臭臭的擺出相公的架子。

  但柳綿綿對他的臭臉根本就無動於衷,只是簡單陳述事實。「我是寨主,這個寨裡,全部的人都該聽我的。」

  方應鹹氣得臉又歪了,她的意思就是相公的話,她可以不必聽,但是她這個寨主的話,他這個相公卻得聽就對了。

  「妳沒聽過夫為天,妻為地嗎?天地豈能倒反。」

  柳綿綿的回答更簡單了,只不過她的回答搞得他暴跳如雷。

  「我沒聽過這種話,我只聽過寨主最大。」

  這下他臉不但歪了,還氣得唬聲跳起,他好久好久沒這麼生氣了,這個女人簡直要氣死他,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妳、妳這個潑婦,妳老想著要休夫,我們是拜過堂的,就算妳要我走,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走。」

  她一臉無辜,「我沒說要休夫,不過我希望你快點走倒是真的。」

  聽到她的真話,讓方應鹹更是生氣,「為什麼我要走?也許妳肚裡已經有我的娃娃了。」

  柳綿綿楞了一下,好像沒想到這個可能性。方應鹹坐在床邊,摟住她的肩,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上一記,還在她耳邊不滿的低吼。

  「我是妳的相公,聽懂了沒?只能我休妻,從來沒有聽過有人休夫的。」

  「那更簡單,你就休了我不就得了。」

  這女人的腦袋是石頭做的嗎?方應鹹氣得一拳打在床板上,咬牙從牙縫間吐出怒氣。

  「我不打算休妻,妳這一輩子只能跟定我,不准其他男人動妳的主意。」

  柳綿綿聞言反倒笑了出來,她笑到流出眼淚。方應鹹則不敢置信,在他這麼生氣的時候,她為什麼笑得出來,通常他只要眼一瞪,安寧就嚇得屁滾尿流了,更何況是他生氣大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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