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不錯了!還那麼挑剔。」一旁的伴郎喊著。
「沒關係的!」旭庭拿出了三個紅包袋,將支票分別裝入後,從鐵門的縫裡塞給佩寧。
「謝啦、謝啦!真是貪財。」佩寧笑嘻嘻地和蔡怡君及林子茗收下紅包後,便打開門,讓旭庭進了屋子。
旭庭接過佩寧手中的相簿,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它。
「你拍的?」旭庭驚訝地說道,才看了第一頁,便連忙合起相簿。
「是呀!」佩寧說道。
「拍得很好,謝啦!」
「我就知道你會滿意,怎樣?三十萬花的值得嗎?」
「太值得了!」旭庭笑著說道,抱起了婉玲下了樓。
「佩寧,你還真行,讓我們一入口袋就是十萬!」林子茗說道。
「是呀!」蔡怡君也說道。
「小case啦!」佩寧揮揮手,跟在旭庭身後下了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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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庭及婉玲在教堂舉行的婚禮,在莊嚴、隆重,及偶爾發生的突發狀況之下完成了。
「恭喜!」
「謝謝!」旭庭及婉玲笑著說道。
「你們接好喔!我要丟出手中的捧花了。」婉玲在旭庭的摟抱之下,拋出了象徵幸福的新娘捧花。
幾個未婚的女性,連忙爭著搶捧花,只見捧花不偏不倚地落入了佩寧懷裡。
「我沒有和你們搶,是它自己往我這裡掉的。」佩寧訕笑著說道,在她失戀的時候,卻接到新娘所拋的捧花,未免太諷刺了一點,她搖頭無奈地想著。
「陳婉玲!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一陣高亢的女音傳入眾人的耳內,令原本吵雜的教堂外突然鴉雀無聲。
李香慧拿著一把尖銳的刀子,朝旭庭的身上刺去。
「不要!」婉玲驚叫了聲,抱著旭庭轉過了身,企圖保護旭庭。
「不!」旭庭痛徹心肺地吼著。
在眾人措手不及之下,佩寧撲在婉玲的身上,硬是接下了那一刀——霎時,雪白的白紗染上佩寧鮮紅的血跡。
眾人連忙制止李香慧瘋狂的舉動,將她送到警局。
佩寧的身子軟軟地從婉玲的背部滑了下來。
婉玲發現背部竟沒有預期的疼痛,立即轉過身子,才發現佩寧倒在地上。「不要呀!佩寧。」婉玲抱著佩寧癱軟的身子,哭著喊道。
「佩寧!」
「佩寧!」
「別哭……你是新娘子……哭了就……不美了……」佩寧斷斷續續地說道。「更何況……我都還……沒死呢……人家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我不……會那麼早死的……」
「別說了……別說了……我送你到醫院去……」婉玲哽咽地說道。
旭庭連忙抱起了佩寧,和婉玲一同坐進車內,命令司機開車到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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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手術室外。
「不要呀!佩寧人那麼好……為什麼……她從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呀……」婉玲在旭庭的懷裡哭泣著,沒想到她的婚禮竟然會變成這樣,替她受傷的人還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不要哭!」旭庭摟緊了婉玲,不停地安慰她。
「佩寧會沒事吧?」婉玲無助的眼神渙散地看著旭庭。「為什麼?為什麼?」
「冷靜點!婉玲。」
「旭庭,你叫我怎麼冷靜呀。在手術室裡的是代替我受傷的佩寧呀!」
「但是現在急也不是辦法,我們唯一所能做的事就只能耐心地在外頭等而已。」旭庭摟著婉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但是她已經送入手術室那麼久了……」婉玲焦急不已。
「就像你所說的,佩寧那麼好的人不會有事的。」當時他來不及反應,否則那一刀是絕不會落在任何人身上的,他自責地想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當手術室的燈熄滅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醫生和護士疲憊地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婉玲和旭庭連忙迎上去。
「醫生,我朋友有沒有事?」婉玲著急地問道,一顆心全懸掛在手術室裡的佩寧身上。
「她的家人呢?」醫生問道。
「她和我都是孤兒。」
「抱歉!」
「沒關係的,我朋友情形怎麼樣了。.」
「還好刺的不深,所以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婉玲和旭庭感激地握住醫生的手。
「這是我們的職責。」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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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哭啦?」佩寧笑嘻嘻地說道,從兩個星期前她的傷勢就已經好多了,但是因為醫生說得住院一個月,所以她現在還是得待在病床上。
「是呀!」婉玲白了佩寧一眼。
「早告訴你嘍,我不會有事的,別忘了我是禍害也!」
「是呀!打都打不死的蟑螂,可以吧?」
「別用蟑螂來形容我嘛!」佩寧皺了皺眉。「多不衛生呀!」
「真是謝謝你!」旭庭由衷地說道。在醫生宣佈佩寧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後,他便打了通電話回公司,要公司將婚禮那天李香慧瘋狂的舉動給壓下來,不過一些小報仍報導出來。
「那是不小心的,那時不知道哪個笨蛋竟然在我後面推了我一下。那個人真是沒良心,如果讓我捉到的話,我一定會要他好看。」佩寧揮揮手。「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為了保護朋友,犧牲自己呢?我又不是完人,那種快完蛋的人。」當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婉玲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婉玲和旭庭快樂地生活著,而她反正是孤零零一個人,既沒親戚連朋友都寥寥無幾,所以沒什麼牽掛,而且挨了那一刀又不見得那麼倒楣一定會嗝屁。
婉玲瞭解佩寧的,那時佩寧身後是沒有人的,她知道佩寧只是嘴巴壞而已。
「別裝那種哭喪的臉嘛!我還不是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過被捅了一刀,還真不是普通的痛,躺了兩個星期,傷口都還沒好,有時笑得太開心也會牽扯到傷,,更別提下床了。
「你是我們的恩人。」旭庭微笑地說道。
「拜託,我又沒有那麼偉大,我說過了,我是被陷害的,不是自願的。」佩寧拍拍額頭說道。
「不管你自願的、還是真的那麼倒楣,我昨晚和婉玲商量過了,聽婉玲說,你目前是租房子嗎?」
「是呀!」佩寧點點頭,一個月租金得一萬八耶!
「旭庭說為了感謝你的『倒楣』,所以打算送你間套房。」婉玲打趣地說道。
「那麼好?」佩寧有點不敢相信,雖然婉玲的老公是真的很有錢沒錯。
「據婉玲說你是很愛錢的,但是我覺得送現金是俗氣了點。」旭庭微笑地搖搖頭。
「所以就送我一間套房?」
兩人點點頭。
「謝啦!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的話,我當然不會心領了。」佩寧向婉玲眨眨眼。「不過上次才向你老公拿了十萬元的紅包,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耶!」
「這樣呀!那我們收回來好了。」婉玲笑著說道。
「不!」佩寧連忙說道。「我這個人怎麼會不好意思呢?」佩寧訕笑,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啜了口。
「喏!」婉玲從皮包拿出一支綁有紅色蝴蝶結的鑰匙遞給佩寧。「這是你新居的鑰匙。」
「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真是貪財、貪財呀!」佩寧依舊是那句老話。
「不會的。」旭庭說道。
「我有事想單獨和婉玲談一下,可不可以……」佩寧睜著大大的美眸,看著站在婉玲身旁的旭庭。
「那我先回公司了。」旭庭點點頭。「你要回家時,記得打電話叫王伯來接你,不要自己坐計程車,知道嗎?」旭庭對婉玲交代著。「這陣子治安實在太壞了,單身女子坐計程車太不安全了!」他再度叮嚀著。
「知道了,開車小心點。」婉玲心裡喜孜孜的。
「那我走了!」旭庭向佩寧點了點頭,低頭親吻了婉玲的額頭後,才不捨地離開病房。
旭庭親密的舉動,讓婉玲害羞得紅了臉。
「麻煩『莊太太』將我房間的門給鎖上。」佩寧戲謔地叫婉玲「莊太太」。
「討厭啦!取笑我。」婉玲從椅子上起身,鎖上門後,又回到原來的椅子上坐好。
「這麼害羞呀!」佩寧笑嘻嘻地說道。「真是甜蜜蜜。」好友找到了好伴侶,佩寧真的打從心底為婉玲高興。
「別笑我了啦!」婉玲覺得臉部發燙,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紅得像「紅龜顆」(台語)一樣,於是連忙低下頭。
「是、是!」佩寧頻頻地點頭。「我知道你看我是病人才對我這麼好的,不然你早把我拖起來揍了。」她打趣地道。
「是呀!你有自知之明就行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別這麼凶嘛!我是想問一下你們閨房的事。」
「那種事有什麼好問的!」婉玲瞪了佩寧一眼,其實她和旭庭這幾天為了佩寧忙得一回家洗完澡便倒頭大睡,也沒什麼閨房之事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