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容企圖忽略她的微弱抗議,猛烈的封住她的唇,舌頭更是貪戀地滑過她的貝齒及丁香小舌,然後再度吻回她豐潤的紅唇。
佟織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推開他,或者足甩他一巴掌,但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想停止這誘人的折磨。
彷彿看出了她的想法,怒容深深的吻了她一下,然後抽唇離開,目光移向她赤裸的胸脯。
被他專注的視線看得羞紅雙頰,佟織謙抬手想要遮掩。
他霸道地移開她欲遮掩的手,輕觸了下她挺立的蓓蕾,它們隨即有所回應的輕顫著。
他浮出了抹迷人的笑容對她笑了笑,緩緩的將雙手覆蓋上去,然後讚歎出聲:「你是造物者手中最完美的藝術品。」
她發現自己完全抗拒不了這個令人難以捉摸的男人,每當他這樣看著她、對著她笑,她就覺得一顆心狂跳不已,興奮得不能自己。
就像現在,她幾乎沉迷在他那雙火熱激渴的眸光中。
他沿著她潔白無瑕的頸項灑下細碎的熱吻,慢慢移向她胸前隆起的頂點,然後深深含住她美麗傲然的蓓蕾。
佟織謙倒抽口氣,驚訝於他所帶來的興奮,她不由自主的咬著下唇,享受著他低頭吸吮她的狂喜,然後將雙手插入他的頭髮中。
他捧起她豐滿挺立的胸脯,火熱的舔弄著她迷人的蓓蕾,然後深深的吸吮著,最後埋在她的胸前喘息不已。
當她感覺他探索的手來到她最私密的禁地時,她大驚出聲,一切理智瞬間拉了回來,她連忙推開他,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浴巾圍住赤裸的胴體。
看見她防備的舉動,怒容才赫然發現自己對她的渴望竟是如此的猛烈。
他爬梳著頭髮,暗咒了聲,然後轉頭看著瑟縮在一旁的佟織謙。「穿好衣服後出來一下,我有話告訴你。」
直到怒容離去後,佟織謙才發現自己一直忘了要呼吸。
她吸了口氣,解上身上的浴巾,連忙拿起架上的衣服,穿戴好後,她看了鏡子一眼,卻發現自己的臉紅得足可媲美櫻桃。
扭開水龍頭掬起水拍了拍灼熱的臉頰,再試了數次仍舊無效後,她決定放棄掩飾,轉身拿起身後的那頂假髮想要戴上,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滴著水……
算了!她將假髮擱置在一旁。
反正他已經識破她的真面目了,再偽裝似乎顯得有些多餘。
她隨手拿起那副她始終不離身的黑框眼鏡戴上,彷彿那是她的護身符。
再度深吸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後,她轉身走出浴室,準備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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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出浴室,佟織謙就發現怒容早已坐在椅子上等著她,一雙恍若能看穿她的黑眸自她出現後就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她靜默了幾秒,等待著他的問題,卻發現他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她拉了拉稍長的袖口,打破僵凝的氣氛。
「你是指……你的真面目?」
她敢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卻故意裝作不懂。「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偽裝的?我一直是那麼小心。」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他朗笑出聲,直視著她。「你的太過小心就是個破綻,如果你不是如此在意的話,或許我還會繼續被你蒙在鼓裡。」
她聽出他語氣裡的森冷,只能無奈的低歎。「我不得不這麼做。」
他點點頭,並未反駁。
佟織謙傻了眼,沒料到他的反應會如此冷靜,至少她以為他該指著她怒罵的。
她搖了搖頭,完全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如果沒事的話,我回艙房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最好的方法就是離他遠一點。
「我話還沒說完。」
聽見他命令的口氣,她頓時又怒火中燒。「我記得你曾說過我們是夥伴,既然是夥伴話,能否請你不要再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我用哪種語氣跟你說話?」怒容不解地問。
又來了!佟織謙氣惱的瞪著他。
每次她很認真在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會裝出一副迷惘茫然的表情看著她,好像他是多麼無辜似的,天知道,她才是那個無辜的人呀!
「命命!請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她別過頭不想看他,免得又被他氣得腦充血。
然而,他卻絲毫不願放過她,「說話的時候請你看著我。」
佟織謙咬了咬牙,身體俯靠在桌面上瞪著他。「你為什麼總是要戲弄我?難道讓我難堪真的會使你高興嗎?」
他不說話,直接摘掉她臉上那副醜陋的黑框眼鏡。
「你幹嘛?把眼鏡還我。」她驚慌的扯住他的手臂喊道。
怒容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她的瞪視下將那副眼鏡丟人垃圾桶內。「既然我已識破了你的偽裝,你就不需要再戴著它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她現在才發現他根本蠻橫得可以。「那是我的東西,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丟了它,你太過分了!」
「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你難道不覺得成天戴著那個眼鏡很礙事?不僅不方便也有礙觀瞻,還有,從今以後不許你再戴上那頂難看的假髮及假痣,我可不想成滅對著個醜女人,那會讓我食不下嚥。」
「你……」她驚喘了聲,震驚於他的話。「你實在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戴上那些東西又不是為了好玩,你以為我喜歡嗎?告訴你,我比任何人還要痛恨,但天知道,我不得不那麼做,你根本什麼也不懂。」
他盯著她帶淚的嬌顏好半晌,然後出奇溫柔的撫著她滑嫩的臉頰,「你放心吧!從今以後你再也不需要那些東西了,我會保護你。」
有一剎那的時間,她只能呆呆的瞪著他嚴肅而認真的臉龐。
「不要違抗我的命令。」
他的這句話又迅速將佟織謙好不容易對他升起的感動瞬間打散得無影無蹤。
「你又對我下命令了。」她叉起腰,有些不滿的指責他。要不是自己親身感受,她怎麼樣也想像不到這個冷酷的男人曾如此溫柔的宣示要保護她。
「還有——」
「還有?」她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不准再瞞我任何事情,如果你有困難的話,告訴我,我可以替你解決。」他的表情嚴厲得有些嚇人。
雖然他的語氣冷硬,但佟織謙還是為他的體貼感到欣喜。她情不自禁的湊近他,臉上帶著感動的笑。「謝謝你。」
怒容失神的看著她粲然的絕美笑容。 「還有。」他捧起她的臉低語道: 「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對著我笑。」說完,他已復住了她鮮艷欲滴的紅唇。
佟織謙只微愣了一秒,隨即熱烈的回應著他。
這個時候她終於真正瞭解自己的心意。
打從他像個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眼前,揚言要取她性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無法自拔的迷戀上他了。
她從未想過會和他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面,而且她還是他原本要殺的人。
這一切說來實在荒謬得可笑!但它就這麼自然的發生了。
她愛上了這個冷血絕情的殺手。
她不知道愛上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但它就是無法控制的發生了。
如果上天真要懲罰的話,就讓她跟著他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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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他們終於抵達了曼谷。
當天晚上,怒容打算獨自外出處理一些事。在他離開飯店時,佟織謙因有事想問他而追下樓,正好看見…名女子投入怒容的懷中,兩人相擁離去。
看著這一幕,她彷彿聽見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
那一夜,她心焦地等著他回來,即使明知自己毫無立場,但她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然而,竟夜的等待卻是他的徹夜未歸。
翌日清晨,回到飯店後的怒容看出了佟織謙的不對勁。
「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的眼神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擔憂,但在氣頭上的佟織謙絲毫未察覺。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她知道自己不該吃醋,但她就是控制不了。
聞言,怒容倏地沉下臉,「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我在耍什麼花樣?」她突然覺得哭笑不得。「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吧!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了?」
「我累了。」怒容沒回答,只是逕自躺在床上。
她火爆的將他自床上拉起,「不准睡,把話給我
說清楚。」
他咬了咬牙,強壓下揍人的衝動,「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她瞪大雙眼看著他,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我問你,在你心中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