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提了。」
只要一想到秦天趵真的為自己的「傷處」上藥的情形,凝瓶兒頓時羞愧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
「主子,您愈不肯說就讓蝶兒愈好奇。」要知道好奇可是會殺死一隻貓的。
「蝶兒,我不說就是不說!」她擺著主子的架子。
「是,奴婢的身份低下,以後不敢再逾距了。」蝶兒認命。
「蝶兒你別難過嘛!對不起啦!蝶兒。」
「蝶兒從小就被賣進宮裡,早已認清自己的本分,主子您萬萬不可向蝶兒道歉,錯的是奴婢。」
「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啊,就是心直口快,雖然我老愛說你,但是蝶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樣好了,既然你年紀比我小,乾脆我們就結拜為姐妹,也好有個照應!」凝瓶兒真心誠意的提議。「對了,蝶兒,晚上是不是有個宴會啊?」
「嗯,王為了款待駐守在榮國的幾名大將的前來,特別設下一場酒宴,而且王上還派人來咐吩蝶兒要主……姐姐一定要出席喔!」
「王說的啊!要我盛裝出席是嗎?」愛湊熱鬧的凝瓶兒一臉興奮期待,早巴不得這場晚宴趕快舉行。
「姐姐,蝶兒現在就為你好好梳裝打扮一番,保管讓姐姐一整晚都緊緊吸引住王上火熱的目光。」蝶兒放大膽子地調侃著凝瓶兒。
「臭蝶兒。」
沉浸在幸福甜蜜的美夢中的凝瓶兒,想到一大早就沒見著秦天趵的人影,也開始掛念起意中人。
* * *
「今日特邀各位將軍前來就是為了慰勞眾將軍們長年駐守在裝國邊境的辛勞。
這次我軍能先發制人大獲全勝,贏了宿敵榮國,全虧將軍們的協助。」秦天趵坐在高位,舉杯向眾人致意。
原來這次的出兵征討榮國,在兩軍實力相當的情況下,秦天趵所採取的就是裡應外合的策略,透過邊境的士兵潛入敵方的軍營來竊取軍中情報,以此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王,言重了,這是屬下應當為的。」首領諾維謙虛的道。
「諾將軍不必客氣,倒是現在榮國的局勢如何?」
「啟稟王上,自從王領著大兵前來支援鎮壓後,榮國民眾紛亂的情形已漸漸平息下來,只不過……」諾言欲言又止。
「如何?」秦天趵對已是強弩之末的榮國絲毫不以為忤。
「王,近日來屬下在裝國境內發現有一股勢力正在蠢蠢欲動,怕是……」諾維對這件事有些擔心。
「諾將軍不必多心,想來這榮國自從被父王所滅之後,費時數十年好不容易才得以再次復興。但單憑著他一人的微薄力量能再次建立榮國就已屬不易,何況再經過兩國雙方這一戰,任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難以讓榮國起死回生,而他所訓練出來的部隊,怕是也早已潰不成軍了。」秦天趵自得意滿的諷刺著「他」。
看著王如此自信滿滿的模樣,諾維也只好噤聲,低下頭不發一言。
「芳妃娘娘駕到、瓶妃娘娘駕到。」一聲響亮的通報,打破了場中一股沉默的氣氛。
待眾人回過頭時,只瞧見兩個絕色美人美麗的風采。
芳妃穿著一襲火紅的肚兜兒,外頭罩上一層薄紗,成熟豐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只是特意濃妝艷抹的芳妃,反而更襯得凝瓶兒更顯清麗。凝瓶兒拒絕蝶兒的細心安排,只換上蝶兒堅持要她穿的衣裳,但身上卻不掛任何的裝飾物!略上脂粉的臉龐上有著自信的神情,那光彩奪目的神采,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兩人的同時出現,令眾人皆驚為天人般癡癡地望著,呆呆地看著兩位倍受寵愛的妃子走向秦天趵的面前。
秦天趵伸出雙手,一把將一出現就把他的魂魄給吸了去的凝瓶兒摟住,將她的柳腰緊緊圈在自個兒的身邊,並彎下身子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味。這味兒簡直讓秦天趵松不了手。
在一旁的芳妃看著他們兩人濃情蜜意、深情款款的樣子,不禁氣得牙癢癢的。
「瓶兒,你今晚好美啊!」秦天趵讚賞著她的美麗。
「每晚我都很美,而且不只是夜晚,白天的我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呢!」凝瓶兒不害臊的稱讚著自己。
兀自沉醉在自我滿足中的凝瓶兒,其實一進入宴席中,馬上就被在場的眾將軍吸引了好奇心,壓根兒沒發覺秦天趵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咦!他是關闕護衛嗎?」被抱在懷中的凝瓶兒看向秦天趵身旁的貼身護衛。
「是啊。」他的語調毫無情緒起伏的回應著凝瓶兒,接著緩緩鬆開了手,讓她注視著關闕。
凝瓶兒在第一次的宴會中為秦天趵獻舞後,領著她到御香閣的就是關闕,因此凝瓶兒對他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
「關護衛,你最近好嗎?」
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關闕,讓人總不覺得他是個武將,反倒會認為文質彬彬的他應該是個文官才對,因此凝瓶兒對關闕充滿了好奇。
「很好,多謝娘娘關心。」一向冷漠的關闕,出乎意料的溫和地回答著。
關闕對凝瓶兒展露的善意,讓凝瓶兒歡喜地對他微微一笑。
兩人眉目傳情的神態,看得秦天趵妒意四起,他抬起心思飄得老遠的凝瓶兒的小臉,強行灌入一口酒。
「咳……」被烈酒嗆到的凝瓶兒撫著胸口,大喘著氣,終於把注意力放到秦天趵趵的身上。
內心妒火熊熊燒著的芳妃,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懷好意的對秦天趵和凝瓶兒說:「芳妃聽聞瓶妃她入宮前是個舞孃,承蒙王的寵幸而成為娘娘,不過在今日如此的盛宴中,瓶妃何不為大夥兒跳場舞助助興呢?」
芳妃特意將這席話說得合情合理,就是不想讓凝瓶兒有拒絕的機會。她還等著看凝瓶兒出醜的好戲呢!
「當然可以 !為眾將軍獻舞,瓶兒求之不得呢!」
心思單純的凝瓶兒,沒察覺到芳妃的惡心腸,離開了秦天趵的懷抱後,緩緩走向中央的位置。
在沒有音樂助興的情況下,凝瓶兒索性隨著舞動的身子哼著輕快的小曲,宛如黃鶯出谷的悅耳嗓音配合著她柔美的舞步,令人如癡如醉地沉迷其中。
一場舞畢後,凝瓶兒臉上浮現一片莫名的潮紅,有些昏眩的她,差點站不住身子,搖搖晃晃地快要倒下時,一雙結實的臂膀穩健地抱起了她往主位走去。
秦天趵將意識有些不清的凝瓶兒平放在身前的矮桌上,放蕩不羈的他,輕扯著凝瓶兒凌亂的衣衫,將漂亮的粉色乳頭掐在手上,低下頭嘗著那生澀的味道。
失去理智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凝瓶兒,受到蠱惑般吶喊出聲:「嗯……」
「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咬你嗎?」秦天趵也同樣沉醉在這場甜蜜的誘惑中。
「我……」
正當凝瓶兒欲睜開迷濛的雙眼回答時,眼角卻瞥見芳妃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抗拒不了他邪肆的撥弄,凝瓶兒躺在秦天趵的身下,張開小嘴問道:「我在你心目中算什麼?」
秦天趵猶如沒聽見般,低頭品嚐著她的身子。
「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凝瓶兒執意要他說。
「瓶兒,我要你,此時此刻,我只要你一個人。」許久,秦天趵說了這句話。
「你要我?你只要我的身子,是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有些惱怒,不懂凝瓶兒在無理取鬧些什麼,自己不都紆尊降貴的待她,正眼都沒瞧芳妃一眼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強烈的暈眩感圍繞著凝瓶兒,她漸漸失去意識地躺入身後寬闊的胸膛中。
秦天趵緊緊摟住她,要凝瓶兒此時此刻只能服侍著他,霸道的只准她想著他一個人。
* * *
「姐姐,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蝶兒,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昨晚昏倒後被送回寢宮的凝瓶兒,一大早頭還有些昏沉。失神落魄的凝瓶兒突然歎了口氣,「唉!」憶起昨晚的那一幕,她到底期待聽到什麼答案呢?她反覆問著自己。
「芳妃娘娘駕到。」太監的傳報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好妹妹啊!昨晚也沒機會好好談談,你就醉得不省人事。對了,你現在還好吧?」芳妃一進入後便主動開口。
「好些了。」凝瓶兒的語氣有些虛弱。
「那我就放心了,妹妹啊!你入宮也好一陣子了,住得還習慣嗎?」
「過得還滿不錯的,姐姐請不用擔心。」凝瓶兒禮貌性的回答。
「主子,我……」芳妃對待情敵總是一肚子壞水,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蝶兒正想給無心機的凝瓶兒一點暗示,免得她慘遭受毒手時……
「咱們兩姐妹說話,你這下人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快點給我滾!」
芳妃要給新來的凝瓶兒來個「下馬威」,可不希望她的婢女來幫腔。
「這宮女真沒規矩,主子說話膽敢插嘴。算了,別為她壞了我們倆的和氣。哦!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這陣子王可累壞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