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兒,你也要我的,對不對?」尚存一絲理智的秦天趵,看著雙眼已朦朧的凝瓶兒。
「我不知道。」
她想拒絕他的靠近,身子卻不由自主的緊貼著他的胸膛。
「趵,我……」她拉著秦天趵的大掌,不知所措地羞紅了雙頰。
凝瓶兒如此欲拒還迎的媚態,更是讓他慾火中燒,巴不得一口吃下小臉酡紅如蘋果般的她。
秦天趵輕輕把她推離了自己一些,讓她嬌媚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
看著自己古銅色健康結實的膚色和瓶兒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交織成一種曖昧的畫面……
* * *
纏綿過後的凝瓶兒,枕在秦天趵強壯的手臂上,還處於溫存狀態的兩人,滿足地閉上雙眼。
「瓶兒,你還好嗎?」他不知自己難以克制的慾望,是否傷了凝瓶兒和她肚中的小寶寶。
「趵,我還好。」凝瓶兒嬌羞地用雙手遮掩胸前外洩的春光。
「瓶兒,別遮了,我先扶你到岸邊休息一下,好嗎?」
「嗯。」凝瓶兒任由他摟著自己的腰,隨後被秦天趵緩緩地抱起。
折騰了好一會兒的兩人,好不容易穿上衣裳後,卻還緊緊地摟在一塊,誰也不捨得先鬆手。
「趵,剛剛我們倆那麼激烈的動作,我真的很怕會傷了寶寶耶!」
「我知道,其實出宮前我已經先問過太醫了,他說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動了胎氣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更加不放心了。剛剛我們似乎……」
回想起兩人那場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凝瓶兒自覺身為父母的他們實在太對不起寶寶了。
「趵,我有個想法。」
「有什麼想法?」吻著她未干的髮絲,秦天趵又蠢蠢欲動起來。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我不會吃醋的。」
「你說什麼?」他掏掏耳朵,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你可以和後宮中任何一名女子歡愛,甚至是上妓院找女人跟她們在床上翻雲覆雨,我都不會干涉或阻止你的。」她明明白白的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凝瓶兒不希望因為兩個大人的情難自禁而傷害到孩子,何況精力旺盛的秦天趵恐怕是現在有孕在身的她所難以應付的。既然如此,何不讓其他的女子來滿足他的需求呢?
「你當真一點兒也不介意?」他懷疑的斜眼看著她。
忍住心頭冒起的醋意,凝瓶兒若無其事的說:「嗯,我不在意的。」
聽到這個回答,他抬起她的下顎,微怒地說:「你還真是大方。」
秦天趵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真大方,還是故作滿不在乎。
女人不都希望能獨佔屬於她的男人嗎?難道是她對自己無一絲的愛意,所以才會連阻止都不想阻止嗎?
一連串的疑問浮上他從不為女人的事而心煩的心頭。
「若你待我是真心的,我可以接受你和別的女人身體上的交合。」
她再一次重申,倘若兩人是彼此相愛的,心靈的交流應當勝過於一切,所以又何必在乎那些事呢?
「該死的,你……」秦天趵別開臉,不去看她誠摯的眼神,甩著衣擺轉過身子。
「你去哪兒?要回宮了嗎?」她只知秦天趵正在氣頭上,卻不明白究竟是哪檔子的事惹他動怒。
「今天我們不回宮了。你先去湖畔那間小木屋等我,我去找些木柴好來生火。」
原本秦天趵是打算和凝瓶兒共度一整天美好的時光,夜晚就窩在她上次待的那間小木屋裡,親熱地享受兩人甜蜜的世界。
豈知會談到這個不愉快的話題,他按下胸口上不停升起的怒火,想暫時離開一會兒,免得他一氣之下誤傷了凝瓶兒。
「趵,我會這麼說,是因為考慮到孩子,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啊!」凝瓶兒稍稍分析了一下剛才的談話,想必他來勢洶洶的怒氣應該是出自於這兒。
「少 嗦!」
沒想到她這一段解釋的話讓他有些平復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了起來,難道在瓶兒的心底,他就是一個只顧到自己私慾的下流男子嗎?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和她的相處中,秦天趵無時無刻不斷提醒著自個兒要改掉火爆的脾氣。這麼努力的他,難道她都看不見嗎?
「好,我不說了。那我去前面抓些魚,好作為我們的晚餐。」
不等秦天趵的回應,凝瓶兒撩高裙擺便往前方跑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趕緊逃離才是上上之策。
* * *
在樹林間走了好一會兒的凝瓶兒撿起一根樹枝,開心的一笑,便踏著輕快的腳步,小手也不忘揮舞那根小樹枝,開始輕鬆的哼唱起歌,完全不把秦天趵的怒氣當成一回事兒。
不過就是兩人的意見不合而已,何必大動肝火嘛!
凝瓶兒偷偷在心裡頭想著:等會兒回到小木屋後,反正她好歹也捕獲了幾條魚,秦天趵總該能原諒她了吧!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一想到秦天趵一生起氣來那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身為弱女子的她還是先陪罪算了。
果真是一個欺善怕惡的凝瓶兒。
到達目的地後的她,快樂的踢著水,一點也沒有為人母應有的樣子。
「誰在那兒?出來!」草叢堆中的騷動引起了正在戲水的凝瓶兒的注意。
凝瓶兒,你好像很開心是嗎?等會兒我要你笑都笑不出來。一路跟蹤兩人至此的芳妃,終於逮到她落單的機會。
「芳妃,你怎麼會……」看到一臉妒意的芳妃,她感到有些不解。
「我怎麼會在這兒是嗎?這個問題你就帶到黃泉下去問問閻王吧!」
芳妃衝上前去,開始和凝瓶兒扭打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被胸口中一股存在已久的怨氣所激,芳妃不要命的要和凝瓶兒同歸於盡,招招狠毒得彷彿要責人於死地。
才經歷一場激烈運動的凝瓶兒,根本難敵芳妃的攻擊,左胸口到胳臂處硬是被劃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芳妃,有話好說。」凝瓶兒用未受傷的右手,強壓住不斷湧出鮮血的傷處,試圖緩和眼前這個為了愛而瀕臨崩潰的女人。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眼神中燒著噬人怒火的芳妃,下定決心絕不輕易放過這名該死的狐狸精。
「至少你得給我一個你恨我的理由啊!否則你就這樣殺死了我,不是太不值得了嗎?」
用著拖延戰術的凝瓶兒,祈禱著秦天趵能及時趕來解救自己。
陷入發狂情緒中的芳妃,知道凝瓶兒已是自己的囊中物,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索性「好意」的對她說:「好,你要理由,我就給你。你不該搶走王上的,他是屬於我的,王上現在之所以會重視你,純粹是因為你懷了龍種,所以我要除掉你和你那該死的賤種。」
凝瓶兒知道自己推斷得沒有錯,芳妃果真是為了他所以才甘願不計後果執意要殺了她以洩恨。
但她肚中孩子何其無辜,為何要捲入這情愛的糾葛中呢?
「芳妃,我不奢求你放過我,但我只希望你饒過我的孩子,好嗎?」
「不行!凝瓶兒,你給我聽好了,你是個下三濫的賤胚,而你腹中懷的胎兒更不該存留在這個世間上。今天我就送你們母子倆一程。」
說完後,芳妃掐住了凝瓶兒的咽喉,讓她根本無法喘過氣來。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凝瓶兒雙腳一軟,便整個身子直往水裡沉下。
「哈哈……」芳妃看著這一幕,得意的乾笑了幾聲。
突地,從遠處傳來秦天趵急促的呼喊聲,她急忙躲入一旁的草堆中。
* * *
焦急、高大的身影不斷穿梭在小小的房間內。
原來自他和凝瓶兒鬧彆扭後,秦天趵就直冒冷汗,不安的他匆匆趕到時!就只來得及救起僅剩半口氣的凝瓶兒。
「瓶兒,你醒醒!」餵她吃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安神丸」後,秦天趵解下她一身濕透的衣裳,用厚重的被子緊緊包裹住不停顫抖的凝瓶兒。
受了風寒的凝瓶兒,小小的嘴巴中不斷發出喃喃地呻吟聲,秦天趵緊張的將柴火燒得更旺了些,好暖和她冰冷的身軀。
擰乾了手中的濕毛巾,他不停擦拭著凝瓶兒的額頭,試圖讓她發熱的身子降下些溫度。
過了好一會兒,暫時暈了過去的凝瓶兒終於悠悠地睜開雙眸,「趵,我怎麼了?為什麼全身上下都好不舒服?」
看著轉醒的凝瓶兒,秦天趵高興地為她蓋好身上滑落的被子,「瓶兒,別說話。來,乖乖躺下好好休息。」
「趵,我好冷喔!」神智糊模不清的凝瓶兒下意識地握住他溫暖的大掌,不肯放手。
「冷?那好,我陪你睡。」他脫下上衣,將棉被微微拉開,便小心翼翼地避開凝瓶兒身上的傷口,將身子擠入那小小的床鋪中。
他溫暖的胸膛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凝瓶兒自動將身子依偎了上去,「趵,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