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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斐翊

  秦天趵從她的身後緊緊摟住她,那種強烈的懼怕感再次衝擊著他患得患失的內心,他真的不願讓心愛的人兒再次從身邊溜走。

  「趵,你到底怎麼了?」趵這幾天似乎總對自己很不放心,老怕她會發生意外似的。

  「沒有,是我太大驚小怪了。」

  為了不讓凝瓶兒受到他不安的情緒所影響,秦天趵拉起了她的小手安撫著。

  鬆開摟住凝瓶兒的大手後,他看到了她被剛才的熱茶所燙傷的手背。

  「你受傷了!我來為你上藥。」

  「不用了,這點小傷而已,不擦藥也沒關係的,等過一會兒,紅紅的痕跡就會消失。」

  「不行。」雪白的手上留著那火紅的灼傷,讓秦天趵放不下心。

  「我等會兒回御香閣會讓蝶兒為我上藥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紅腫不算嚴重,但一想到要抹藥,怕疼的凝瓶兒還是下意識逃避著

  似乎怕秦天趵來硬的,她接著改口說:「趵,我現在馬上就回去。」

  這陣子自己已經在秦天趵的逼迫下,喝下了不少的補藥,那苦澀的味道好像還殘留在口中,讓凝瓶兒忙著要離開清心殿。

  「瓶兒,今晚你就留在這兒吧!」

  其實秦天趵從不曾留任何女人在自己的寢宮過夜,當真有生理需求時就到侍妾的寢宮去,萬不得已時就借由其他的事物來宣洩自己的慾望。

  「可是,我……」秦天趵的提議讓凝瓶兒好生為難。

  「瓶兒,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御香閣,我不放心。」

  「既然我一個弱女子讓你不安心,那你陪我回去不就成了?」

  「瓶兒,你現在是有孕在身,需要好好的休息,怎麼可以來回奔波呢?更何況累了一整天的我,也沒力氣陪你走這一趟了!」

  今晚的秦天趵不太正常,他十分憂心凝瓶兒的身子況狀,索性就決定把凝瓶兒留在自己的身旁,好好守護她一整晚。

  「我覺得好像不太妥當。」如此合情合理的理由,讓她無從反對起。

  「你現在可算是個病人,所以我說了就算。」他根本不容她拒絕。

  「好吧!」凝瓶兒百般無奈的答應。

  「可是我得事先提醒你,我半夜有翻來覆去的壞習慣。」

  「沒關係,我的床大得很,足夠你翻轉,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讓你翻下床去。」

  「那……我還會踢被子。」凝瓶兒一一數著自個兒睡覺時的怪癖。

  「我會記得為你蓋被子,不會讓你著涼的。」秦天趵也雲反駁著。

  凝瓶兒可說是節節敗退,不服輸的本性讓她微微有些動怒。

  「我就不相信你那麼能忍受,我還有一些怪怪的毛病,像會打呼、磨牙……這下子你可受不了了吧!」

  「嗯,你大可放心,我一點也不介意的。」

  「是嗎?你可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哎呀,趵,瞧瞧我竟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會認床的,沒有那張我熟.悉的床,我會睡不著。」凝瓶兒搬出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只希望秦天趵能反悔要她留在他寢宮的這項決定。

  「瓶兒,你放心,如果你睡不覺的話我會陪你,直到你進入夢鄉。」秦天趵堅持不接受她種種不留下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非得想一個更犀利的。

  「唉!其實我說了這麼多,只是想掩飾我喜歡在被窩中放屁的壞習慣。」

  為了能改變秦天趵想留下她的念頭,她只好不顧形象的爆出戲劇性的話。

  「我不怕被薰死。」秦天趵毫不為所動的回答。

  「趵,我說了這麼多推委的話,難道你還不瞭解嗎?我不想也不願成為惟一例外的那一個人。」

  秦天趵的寢宮從不留人,凝瓶兒不想成為惟一一個讓他打破自己原則的人,那似乎意味著些什麼,她真的不願去細想。

  「瓶兒,聽我說,經過這些日子以來,我確切的明瞭一點,我的心只願為你一個人開啟,我的原則也只會為你更改。」

  「趵……」

  「答應我,別抗拒我的心意,我承認以前我傷你太深,你是有理由恨我的,但瓶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展現在她眼前如此柔情萬千的秦天趵,讓凝瓶兒情難自禁地投入那為她敞開的溫柔懷抱中。

  「趵,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會讓世間每一個女子為你傾倒、癡迷的。」她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

  「別說傻話了,我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他低下頭,輕吻她柔軟的髮絲。

  「趵,我好愛你喔!」凝瓶兒感性的訴說大膽的愛語。

  「瓶兒,我也一樣。」

  此刻圍繞在兩人心中的是滿滿的愛意和強烈的幸福感,凝瓶兒羞紅了雙頰開心的微笑著。

  沒想到一向不擅於哄女人的秦天趵,也會對她說出那麼動人的愛語,凝瓶兒偷偷在心底許下了諾言……

  這下子,她可是再一次完完全全地栽在他的手上,她心甘情願再回到秦天趵的身邊做他的女人,就算會再被他所騙所傷,她也絕不會有絲毫的怨言。

  唉!試問女人能有多傻呢?

  *  *  *

  「瓶兒,你累了吧!我抱你上床睡覺。」

  秦天趵結實的膀臂就這麼緊緊鎖住凝瓶兒的身子,將她帶上充滿陽剛味的大床。

  走進內室後,秦天趵讓凝瓶兒坐在床邊,自己則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

  「趵,你要做什麼?」

  「乖,把手伸出來。」秦天趵柔聲哄騙著每次只要一說到上藥或吃藥,就會如同小孩子般鬧著彆扭的凝瓶兒。

  「又要上藥了?這只不過是輕微的燙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百般地推拖著,就是不肯把藏在身後那只有些麻痛的小手伸出來。

  「瓶兒,你要我親自動手嗎?」他的語調中帶著些許威脅的成分。

  「好嘛!」

  有道是「惡馬自有惡人騎」,遇上秦天趵,向來刁鑽的她也只好俯首稱臣。

  「你要輕一點喔!」怕痛的她不時重複相同的話。

  其實用不著凝瓶兒的耳提面命,一般人瞧見一身細皮嫩內的她,也會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不忍她多受一分疼痛,何況是愛她至深的秦天趵呢?

  秦天趵緩緩地跪下了身,彎著腰,為坐在床沿的凝瓶兒塗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咦!不但一點都不痛,而且擦上後還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這是什麼啊?」

  出乎凝瓶兒意料之外,上了此藥後竟無一絲的痛楚,反而還傳來一陣清爽的薄荷味道。

  「這是穆悔特別提煉出來的金創膏。」

  「金創膏是什麼啊?」

  「它是……」秦天趵仔仔細細的為好奇心頗重的凝瓶兒解釋。

  凝瓶兒手上塗抹上的正是專門為了治療刀傷、劍傷的膏藥,擦上後不但無令人難以忍受的撕痛感,還可以使傷口加速癒合。

  聽完這一連串的話後,凝瓶兒反而對穆悔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你剛剛提到的穆悔,難不成他是大夫?」

  猶記得出發前,信心滿滿的另一名仙子——凝雙兒,曾說過下凡後,一定要找個大夫下手。

  「沒錯,穆悔不僅是一名大夫,而且還素有『玉面華陀』之稱。」秦天趵以擁有如此的摯友而感到驕傲。

  「穆悔可謂是名副其實的神醫 !你去哪兒結識這麼棒的人啊?」

  凝瓶兒對他人的賞識之情,完全不加以隱藏,明明白白地顯露在她那張無瑕的小臉蛋上。

  「你快點說,他和你是不是好朋友?你和他認識多久了?」凝瓶兒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

  「我們會是一起共患難的好兄弟。」他只簡單的下了這個結論後,緊接著用手將她的小臉蛋抬了起來。「對於一個甚至談不上熟識的人,你卻如此的欣賞,是為什麼?」

  雖然內心非常不願和自己的拜把兄弟爭風吃醋,但秦天趵的心就是有種不愉快的感覺。

  「嗯,趵,你幹嘛問這個問題呢?」

  只顧著打探「神醫」的消息而忽略秦天趵異常的反應,慢半拍的凝瓶兒終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哈!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對不對?」凝瓶兒指出他的彆扭。

  凝瓶兒坦誠的直視著秦天趵飄忽不定的目光。

  「少胡說,我有什麼好吃醋的。」秦天趵堅絕否認。

  一個大男人怎可如此小家子氣,為了一名女子提不起放不下,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看樣子,是無法再更進一步得到穆悔的資料了。

  凝瓶兒只好暫時宣告放棄,識相的轉開了不愉快的話題。

  「我不逼你,你不承認就算了。」凝瓶兒輕輕的將小手置於他的衣扣上,「現在讓我幫你更衣,可好?」

  「你的手才剛上過藥,還是我自個兒來就行了。」他專注地為自己解下衣衫。

  盯著秦天趵挺拔的側臉,凝瓶兒小小聲的問:「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

  該不會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讓原本甜甜蜜蜜的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吧?這太不值得了!

  「沒有。」

  「真是這樣,好吧!」凝瓶兒嘟著小嘴,正委屈地想為自己卸下一身繁重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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