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了,這是屬下該做的。」
其實咒魂草是生長在極陡峭懸崖處的植物,若非關闕冒著生命危險,恐怕一株咒魂草也取不回,但他卻也因此受了傷。
「你別客氣了,你這樣說我更過意不去。」
「多謝娘娘的關心,屬下的傷已無大礙。」
「別那麼生疏嘛!嚴格算來,我還欠你一份人情呢!像你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凝瓶兒真心誠意的說。「關護衛,以你的觀點看來,你覺得王待瓶兒如何?」凝瓶兒不願自己當局者迷,詢問旁觀者關闕的意見。
「回娘娘的話,王十分重視娘娘。」
秦天趵每當面對凝瓶兒時,冷酷無情的眼神總會在瞬間軟化,也會卸下冷血殘酷的面具,換上柔情的真貌。
關闕知道秦天趵對凝瓶兒的在乎,不是以往對待其他女人單純的佔有,而是有著更強烈的情感。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凝瓶兒突然心生一念,她好想看看關闕是不是還能再如此客觀分析不帶私人情感。
「照你這麼說,經過咒魂草的作用後,王對我更加另眼相看 !我們三人的完美計謀是百分之百成功了?」夾雜著緊張和興奮的心情,凝瓶兒滿心期待關闕的答案。
「娘娘,屬下不知。」如此單刀直入,讓關闕陽剛的臉上滿佈著難為情。
在初獲知要為凝瓶兒取咒魂草作為惑王的春藥時,就已經把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亦仍處變不驚的他嚇得不知所措,只得硬著頭皮勉強去做。如今聽著凝瓶兒大談閨房之事,關闕更是不知該如何自處,連手腳都慌得不知擺哪兒好。
「哈哈!想不到一向面無表情的的關大人也會臉紅。」蝶兒不可思議的指著關闕黝黑皮膚上的紅潮。
凝瓶兒也不禁感到好笑,只是因為自己大膽露骨的一席話,關闕便臉紅得如熟透的蝦子一般。
「好了。蝶兒,收拾起你那活見鬼般的怪表情。」
再怎麼說關闕都是一名男人,被兩個小姑娘嘲笑,可是不太妥當的。
「關護衛,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娘娘,沒關係,我不介意。」關闕低下了頭,遮掩自己的羞赧。
「瓶兒。」秦天趵從那夜歡愛後,一心掛念著凝瓶兒,想她的一顰一笑,想她火熱的身子。
他處理完榮國的戰亂後,便立即回宮直奔御香閣,要帶凝瓶兒再一次體會馳騁的刺激感,好撫慰被冷落幾天的她。
聽到秦天趵的叫喚聲,凝瓶兒和關闕一回頭,只見他怒氣沖沖,一副捉到姦夫淫婦的模樣。
「凝瓶兒,你這下賤的娼婦!」秦天趵一踏入內室,就瞧見凝瓶兒和關闕有說有笑、和樂融融的景象。
滿心的愛戀竟換得這樣的結果,壓不下心頭不斷湧出的妒意,秦天趵不憐惜地扯著她的手臂往馬廄走去。
* * *
「放手,你弄痛我了。」凝瓶兒努力想甩開秦天趵野蠻粗暴的雙手。
「你膽敢背叛我,就得付出代價。」被嫉妒沖昏頭的他,一把將她扯上馬背,隨即也上了馬。
「我真不敢相信,你懷疑我和關護衛之間有曖昧。」凝瓶兒一臉難以置信。
「我和你相處了那麼久,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她知道秦天趵誤會了,她卻不急著澄清,一心想理清心中被他的懷疑所戳傷的痛楚是什麼。
「事實都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了,你還有臉質問我,你就那麼下賤,那麼急著找男人,一刻也不得閒是嗎?」
「沒有,我沒有!」她大聲的反駁。
秦天趵只要一想到凝瓶兒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嬌羞、呻吟的畫面,就什麼話也聽
不進去。
「趵,你怎麼可以如此武斷的宣判我的罪行?在你心底,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難道你沒有一點在乎我?你不是才說愛我的嗎?」凝瓶兒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你要我給你答案是嗎?你給我聽清楚,對一個隨時可張開雙腿迎接任何一個男人進入的無恥傢伙,我何必付出那可笑的玩意兒?」
「趵,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我不會怪你的。」凝瓶兒試圖冷靜的說服自己。
「我不屑你的原諒,我只需要你骯髒的身子滿足我的慾望。」他雖一口認定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卻仍然無法放開她。
秦天趵一手托起她依然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的臉龐,朝著小巧的嘴一口啃下,反覆咽咬直到兩人的口中全部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哈哈!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對我的挑弄毫無招架能力,只能乖乖地上勾。」撫著她已然紅腫的雙唇,秦天趵想起的就是這張擅長甜言蜜語的小嘴,竟耍得他像白癡一樣團團轉。
「在這段期間內種種的一切,在你眼中,只是場遊戲罷了?你終於說出口了,原來從頭到尾你就把我視為禁彎,只是滿足你性慾的工具。當我一廂情願的說著我愛你時,你一定感到很可笑吧!」凝瓶兒淒美的一笑,心也一片片的碎了。
此刻凝瓶兒終於明白,她將自個兒的一片真心全賠給了眼前這名英挺的男子,但諷刺的是,他不要她的愛,他根本就不想要!
秦天趵聽見懷中輕泣的聲音,心裡不爭氣的泛起心疼的感覺,為了拋開這惱人的情緒,他狠心的把凝瓶兒拉下馬,兩人雙雙摔落於草地上。
「別企圖再用任何的伎倆迷惑我!凝瓶兒,本王告訴你,為我獻上貞潔的處子之身的計謀的確很高招,但是我不會再上當了。而你最好也別再奢望,我還會對你有絲毫的憐惜。」
「趵,縱使你從不曾愛過我,但我真的好愛你,我不願這麼早離開你。」凝瓶兒的心支離破碎之際,她感覺身子也輕飄飄了起來,就像快要化為空氣一般。
看著眼前好似一眨眼就會消失的纖細人兒,秦天趵告訴自己別被她的柔弱所迷惑,那只是她慣用的伎倆。
「少廢話,跟我來!」
* * *
「只有我玩膩你時,你才可以離開。」他霸道的宣佈。
「趵,我愛你。」凝瓶兒承受撕裂身心的痛楚,用堅定且無限眷戀的目光看著他,那誠摯坦白的情感赤裸裸的呈現。
「凝瓶兒,少愚蠢了,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這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求求你,別再傷害我了。」凝瓶兒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會費盡心思、一心一意構築的世界,就在這一瞬間全然崩塌。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這輩子你只配做我低賤的禁臠,卑微的等待我的垂憐,聽懂了嗎?」秦天趵不顧傷痕纍纍的她,惡意的撕毀凝瓶兒的身心。
「趵,被你所傷我心甘情願,但我只求你這次放手讓我走。」她心痛的完全無法思考,痛苦得再也無法承受他殘忍的對待。
秦天趵忽視自己在乍聽到她要離開身邊時!心中冒起的那份捨不得的情感。
「你休想毫髮無傷的一走了之!」秦天趵憤怒的雙眼再次燃燒起報復的烈火。
「放開我,別這樣對我。」凝瓶兒生怕自己在秦天趵的挑逗下,又只能像飛蛾般撲火。
「喜歡就大聲叫出來,我要親耳聽到你為我嬌喘與吶喊。」他絲毫不放鬆的再將吻落在凝瓶兒身上的每一處敏感處。
「不、不……」凝瓶兒倔強的咬住小嘴,將欲脫口而出的放蕩無恥的呻吟含在口中,她不想失去最後一絲尊嚴。
「別傷害自己。」
秦天趵吻住充滿血腥滋味的檀口,輕輕吸吮著被咬傷的唇瓣,左手捧起凝瓶兒艷紅的小臉,柔情的拂去上面的淚珠。
「別哭。」他順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吻著,「我要看到你為我釋放所有熱情的樣子。」
凝瓶兒對上柔情似水的秦天趵,只能乖乖的俯首稱臣,順從身體的慾望。
「需要我是嗎?」他冷冷的旁觀著情難自禁、徹底被歡愛所支配的凝瓶兒。
「趵,給我……」她邀約般的扭動身體,迷離的神智有著濃濃的慾望。
「先別急,睜開雙眼,好好的看著你此刻的淫蕩樣。」秦天趵絲毫不為所動。
凝瓶兒緩緩睜開被情慾籠罩的雙眸,看著水中倒映的景象,她一絲不掛如同妓女般渴望男人,反觀秦天趵卻是衣冠整齊、冷眼的看著裸身的自己。
「無話可說了吧!這就是真實的你,放蕩無恥的騷勁,只有我才能滿足你。」
「啊……」
秦天趵毫不留情,徹徹底底的羞辱著凝瓶兒。
「在你的心中,我當真是一個如此不堪的女人嗎?」凝瓶兒厭惡的別過頭不願看著淫蕩的自己。
「這還用得著我多說嗎?是不是,你自個兒不都瞧得一清二楚了?」他強迫地將她的頭按著,不准她別開頭。
「是嗎?我是如此卑微的乞求著你的愛憐,可是在你的心中我卻無足輕重、毫無地位可言。」凝瓶兒自怨自艾的笑著。「尊貴的你,對早已奉獻出全然身心的我,根本不屑一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