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文判武判到底找到藥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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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拍門聲在五日後三更半夜的時候響起,門房邊抱怨邊咒罵的前來開門,結果門一開,嚇得失聲大叫!
「鬼哪--」
兩個傷痕纍纍慘不忍睹的身影搖搖晃晃的顛進東方府。
「公……子呢?」武判硬撐著傷勢此他更嚴重,且早已昏迷不醒的文判,嘶聲道。
「公……公……公……」門房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武判?!文判?!」聞聲前來的東方休閻驚喊,立即遣人將他們扶到臥房,「怎麼回事?!」
「公子……屬下無能……」武判想要起身請罪,卻被東方休閻給壓下。
「把事情說清楚,其他的,有的是時間讓你說!」
「我和文判……找到藥草,回程時……遭到……暗算,中了化……功散,功力盡失,藥草……被人……奪走了。」武判簡扼的交代事情經過。
「知道是誰嗎?」
「他要屬下……傳話,想要……拿回藥草,明早……辰時,在京郊……月老廟,用……駱姑娘去換。」
眼底寒光乍現,他知道是誰了--張欽龔!
「大夫等會兒就會過來,現在你只要好好的養傷,其他的,我會處理。」
「殿主……」
「不要緊,你們辛苦了,趕快將傷養好,閻王可少不了文武雙判的。」拍拍武判的肩,東方休閻離開客房。
藥草在張欽龔手中,他想要以此要脅他交出冷冷,他未免過於天真,怎以為他會妥協呢?
踏進駱冷冷的臥房,看見她坐在桌邊,他立即上前。
「怎麼起來了?你的身體……」
「早好了,丫鬟說我睡了整整四天,這會兒怎麼還睡得著呢?」駱冷冷笑得很柔,往常的淡漠在他面前已然全部隱匿。
「就算睡不著,也要躺著休息啊!」東方休閻不贊同的說,扶起她來到床上,幸好他回房前都會繞過來探望她,「夜很深了,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別走……』駱冷冷握住他的手。
「冷冷?」東方休閻訝異的回頭,她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別走,留下來。」她抬起眼,認真又帶點羞澀的望著他。
「冷冷,你知道你這麼說代表什麼嗎?。」
「我知道。」她深吸口氣,堅定的說。
「冷冷,縱使你昏睡的這幾日我都在這裡過夜,但是現在的情形和那時不同,你懂得,是不?」
「我懂,留下來,休閻,別讓我一而再的開口,我是個姑娘家呀!」駱冷冷紅著臉,羞澀的撇開頭。
溫柔的望著她,他的確不該讓一個姑娘家主動開口。
「不後悔?」他將她擁進懷裡,低問。
「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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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淚望著沉睡的東方休閻,駱冷冷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起身著裝。
她知道與她進行陰陽調和的男人,接收了她體內特殊的一股真氣之後,少則昏睡一日,多則三日,這期間,那股真氣會將他所學的武功心法匯總,醒來之後,內力會增加至少一甲子,有了這股強勁的內力,武經裡頭的武功,就能發揮至十成。
「現在,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為你換回藥草。」昨夜她聽到了事情的經過,於是做下了這個決定,她不僅要將真氣渡給他,她的清白,也只有他能得,「謝謝你這段時間給了我一場美夢,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我愛你,休閻……」來到床邊,彎腰印下最後一吻,淚水落在他的頰上,滑落……
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她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再有相見的一日了。
騎馬來到鐵柔山莊,她讓觀擎與她同行。
「觀擎,你跟我去將藥草拿回來,用法我寫在信裡,照著信裡的指示做,柔夫人定會康復的。」
「真的嗎?太好了,公子知道一定……咦,對了,我家公子呢?」觀擎這才覺得不對勁,公子怎麼會讓冷冷姑娘獨自騎馬出門去取藥草呢?
「休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這種簡單的事就交給我,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時間緊急,柔夫人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駱冷冷口氣轉硬,急斥。
「我去,我去。」觀擎一聽,也急了,立即備馬,兩人匆匆的出發。
快馬奔馳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們在辰時前趕到了月老廟。
「冷冷姑娘,這裡會有藥草嗎?」觀擎疑惑的問,這間月老廟幾乎已經廢棄了,很少有香客會來進香,整個廟院雜草叢生,殘破不堪。
駱冷冷下馬,牽著馬匹到一旁樹幹拴上,踏進月老廟,默默的站立在月老神像面前。
「冷冷姑娘?」
「會有的,觀擎。」駱冷冷淡道。
「喔!」她的神態讓觀擎不自覺的噤語。
不多時,廟外突然一陣雜響,觀擎不知怎地下意識的靠近駱冷冷,擋在她的面前。
「不要緊的,觀擎,應該是我等的人來了。」
她等的人?觀擎來不及發問,廟外竟然走進一名俊美的男子。
「沒錯,師妹,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親自駕臨。」
「師兄,藥草呢?」駱冷冷不想和他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切入主題。
「嘖!我說師妹,咱們師兄妹好久不見,師兄想和你敘敘舊也不成嗎?反正我們即將成為自己人了,你又何須如此呢?」張欽龔邪邪的一笑,緩緩的接近她。
觀擎不知道此時到底上演哪一齣戲碼,這個俊美的男子是冷冷姑娘的師兄?他有柔夫人救命的藥草?既然如此,為什麼冷姑娘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別靠近我,師兄,藥草!」
「師妹,既然你都親自赴約,我毋需奉還藥草,你也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藥草給你?」
駱冷冷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抵著自己的心窩處。
「冷冷姑娘?!」觀擎驚慌的大喊。
「如果你不將藥草交出來,你這輩子就休想完成你的野心!」
「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呢,我又沒有說不把藥草給你。」張欽龔假笑,揚手招來手下,「把藥草拿來。」
不一會兒,張欽龔接過手下拿來的一個錦盒,他打開盒蓋,裡頭赫然就是龍王須以及仙女羽衣花。
「觀擎,把藥草拿過來。」駱冷冷命令,手中的匕首沒有絲毫移動。
觀擎戰戰兢兢的將錦盒接過來,拿到她眼前。
「沒錯,這就是龍王須和仙女羽衣花,觀擎,將藥單送回去,照我留下的信去做。」
「等等!」張欽龔攔住他的去路,「哪這麼簡單就讓你將東西帶走!」
「師兄,我留在這裡還不夠嗎?你要的不就是我?你不想速戰速決,難道你想讓東方休閻追過來?我可事先警告你,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我相信那場擂台賽你有參觀過,你自己心裡也有數,不是嗎?」
論武功,他的確不是東方休閻的對手,但是他懂毒,這一點是東方休閻防不勝防的!
「如果你以為你懂毒,就能制伏東方休閻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你別忘了,我可是在東方休閻身邊待了好長一段日子。」
「你做了什麼?!」他知道她的能耐,除了不能武,她什麼都行!
「現在的東方休閻百毒不侵,連你最得意,號稱無人能解的蝕心散對他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你竟然……你是怎麼做到的?!」張欽龔眼紅的怒吼。
「毒經,我腦袋裡的毒經。」
「你!」
「讓他走,你就可以得到我腦袋裡的東西,否則,你就在夢裡尋吧!」
瞪著她毫不顫抖的手,和直抵著心窩處的匕首,張欽龔咬了咬牙,終於讓開。
「快滾!」
「等等,觀擎,平安到家時,送來一隻信鴿,上頭要柔夫人畫一株荷,她會知道我要的是哪一株。」
觀擎點頭,匆匆離去,躍上馬匹,快馬加鞭的趕回去,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已經領悟到駱姑娘為公子做了什麼,眼前這事……怕也是瞞著公子的!
他必須趕緊通知公子!
「好了,師妹,我們該走了。」
「不行,我必須確定你不會在半途攔截他,我要等信鴿!」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拖延時間好等待救援?」
「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告訴你,東方休閻絕對不會追過來,因為他……我對他下藥,他更少要昏睡一日以上。」
「我如何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就這樣,兩人對峙將近一個時辰,一匹快馬奔來,一名鐵柔山莊的下人躍下馬,穿過張欽龔重重手下,將一封信交到駱冷冷手中。
駱冷冷驚愕的望他一眼。「為什麼還派人來?我要的是信鴿。」
「快看信!確定了好上路!」張欽龔沒將那名瘸著腿的下人放在眼裡。
駱冷冷得不到回應,只得拆信,那株睡蓮,確實是出自柔夫人之手,也是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