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倪顯宗沒那個詩情畫意的心,老不愛說她取的屋名,待他適應後,她卻沒了心思,索性用最簡單的ABC來代替。
經過守衛室,藍恬恬搭電梯來到十五樓,她才站在家門前從提袋裡找開門磁卡,「喀」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倪顯宗竟然就站在門後。
「妳回來了。」他為她把行李袋提入屋內。
他的慇勤令她訝異,「謝謝,你怎麼還沒睡?」她進房,把手裡的提袋放在櫃子上,疲累的動動筋骨。
「我想妳。」
藍恬恬驀地僵住了,剛才他幫忙提行李的驚訝程度如果以手榴彈來算,現在這顆就是核子彈了,她愕然的看著他,他竟然會說出這麼有感情的話。
「你……」
倪顯宗上前一大步,抱住她,「我好想妳。」唇也隨即熱烈的擒住粉色小嘴,吻得她天旋地轉,更被帶上床。
「宗,我……嗯……累……啊……」
他激發出的熊熊慾火讓她連「好累」兩個字都說不全,直接就沉入歡愛裡……
許久之後,她已經倦怠到分不清現實還是夢裡,也無力再堅持洗澡後上床的規矩,不禁要埋怨起白玫瑰的不敬業。
連她出門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如何當搶人老公的壞女人呢?害她累壞了。
「笨蛋,白玫瑰,妳出局了。」
模糊咕噥完,她也陷入深深的睡眠裡。
輕撫著嫣紅仍帶汗的臉蛋,倪顯宗臉上的溫柔彷彿能融化冰霜,聽到她的囈語,他愉悅的笑了。
「沒有人能取代妳,總有一天妳會明白,妳永遠是我最珍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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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機場大廳,倪顯宗牽著藍恬恬走向航空公司的櫃檯,司機在他們身後推著行李。
「我們只是到香港三天而已,幹嘛帶這麼多行李啊?」藍恬恬回頭看著大行李箱,發出疑問。
「會用得上的。」倪顯宗給個模糊的回答。
藍恬恬疑惑的看他一眼,他在打什麼主意?和他這幾天天天加班到很晚有關係嗎?他想吊胃口,她也懶得再問。
來到航空公司的櫃檯,司機將行李搬上檢查站,秤重、貼行李條,行李安全的送上輸送帶,倪顯宗接過航空公司人員遞過來的護照,讓司機離開。
「我們到出境廳逛逛。」倪顯宗摟著未婚妻正要走開,卻迎面遇上一身光鮮亮麗,也拉著行李而來的白玫瑰。
「咦?宗,你要去香港啊?是不是參加J&J的秋冬服裝發表會呢?」白玫瑰明知故問,對眼前男人漾出笑靨。
「妳也受邀?」
「當然囉,真是好巧啊,說不定我們還會住同一家飯店喲。」白玫瑰嬌嬈的拋出媚眼,然後到櫃檯辦事,從頭至尾都漠視他身旁的藍恬恬。
藍恬恬沒有生氣,只有哀歎白玫瑰不只視力不好,連人也變笨了,她看不出這種做法只會讓倪顯宗反感嗎?
果然她被倪顯宗帶著走向出境廳時,就看到他拿出手機撥電話回公司,對趙秘書慎重的交代事情。
「需要這麼勞師動眾嗎?」在他掛斷電話後,藍恬恬出聲,他要趙秘書聯絡香港分公司,讓人查他們下榻的酒店和白玫瑰的是否一樣,相同則改換別處。
「我不想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她連忙撇清,別將責任掛到她身上。
「更不願被人當熱鬧看。」倪顯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呃,被抓包了,藍恬恬有些心虛的轉開臉。
他低頭在她耳邊撂下話,「妳若再不把我這個未婚夫當一回事,小心我會重重懲罰妳的。」
這算是哪門子的警告,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根本是標準的大男人心態。她不服氣的反駁,「你若沒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心上,也要受罰。」
倪顯宗竟然開心的笑了,很乾脆的點頭,「可以,成交。」握著她的手搖了搖。
啥?她怎麼覺得自己被設計了?她越來越不懂他在想什麼。
登機後,頭等艙裡有三名乘客,除了倪顯宗和藍恬恬外,另一個沒有意外就是白玫瑰。
「宗,我們又同飛機了,又是個巧合呢。」白玫瑰笑著,不放過任何能與倪顯宗示好,外加打擊藍恬恬的機會。
藍恬恬看了眼俊臉繃緊的倪顯宗,趕忙在靠窗的座位坐下,識趣的欣賞窗外景致,不想被戰火波及。
聰明如倪顯宗怎會看不出她在算計什麼,他拉起兩人座位間的扶手,讓彼此沒有隔閡,手一勾,就將她拉入懷裡,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
「在看什麼?」
「風景,別這樣……」想推開腰上帶著威脅意味的手,她很怕癢,他卻老拿這點當恐嚇手段。
「飛機還沒起飛呢,有風景可以看嗎?」他的語氣涼緩,手掌加重了力道。
藍恬恬已經嗅出了危機,想含混帶過,「哦呃……還不錯啊。」
「騙人,該罰。」他的手掌輕輕使勁。
藍恬恬呵呵笑起來,倪顯宗順勢吻住笑開的嘴,嘗她的甜,也讓另一個人死心。
一對未婚夫妻旁若無人的熱吻了起來,頭等艙裡也沒多少觀眾,兩位服務的空姐微笑的轉開臉,見怪不怪,剩下妒火中燒的白玫瑰。
該死的,他故意在自己面前和藍恬恬親熱,是要她明白他不能放棄藍恬恬吧,誰願意背上負心漢的臭名呢,所以他要腳踩兩條船。
兩年前她就是為了倪顯宗不能廢藍恬恬將她扶正,才會憤而遠嫁美國,用意是要讓他後悔,怎料到自己選錯了人,落得黯然而歸的下場,一旦有了一次失敗婚姻,身價就無法再與從前相比,她很明白這個現實,因此她更要抓緊倪顯宗,不能讓他再從自己手裡溜走。
倪顯宗不想做壞人,她只能想辦法讓藍恬恬自動求去了,這不難,女人只要嫉妒心一起,就會失去理智任人揉搓。
白玫瑰心裡有了底,而下手的時機也有了,顯宗以為她不曉得他的計劃嗎?她會再給他們一個大驚喜的。
因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女人也總愛為難女人。
另一邊,藍恬恬好不容易從濃烈的吻裡脫身,紅著臉斥責,「你就這麼喜歡在眾目睽睽下表演給別人看嗎?」
「這只是小小的懲罰,還有更嚴重的,要不要試試?」不安分的手已經溜入她衣裡。
藍恬恬輕呼一聲,趕緊抓出他的鹹豬手,怒嗔,「你再胡來,我就不理你了。」
「哈,妳使嬌的模樣真令人懷念呢。」
藍恬恬感到意外,難以想像他會說這種話,他也會注意到她的改變嗎?
像是回答她心裡的疑問,倪顯宗摟著她低喃:「我曾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心劇烈震盪了下,讓她抓緊腰上的臂膀,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表達什麼?
倪顯宗卻沒再說下去,只是擁緊她。
可惡,這就是他一貫的作風,話老是說一半裝神秘,藍恬恬想問,卻又不願開口,輕咬著唇,不過細想他的話,他似乎是在認錯呢。那真是天下第一大事了,高傲如他倪少爺,會向無財無勢、靠他所養的自己認錯?
想到就讓藍恬恬心情很好,嘴角有著隱約笑意,安穩的偎在他懷裡。
不過親暱姿態也只保持一會兒,飛機要起飛時扶手還是得再放下。
倪顯宗繫好安全帶,伸手握住藍恬恬的手,穩定她的情緒,舒緩她對於飛機起飛時,壓力帶給她的不適。
藍恬恬也做了近兩年不曾再做過的動作,將頭斜靠在倪顯宗肩上。
或許這趟香港之行會很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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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安穩的降落在香港機場,倪顯宗、藍恬恬走向海關,身後白玫瑰慢慢的走,不擔心會跟丟心上人,反正他們住同一家飯店。
可惜,以為煮熟的鴨子還是飛了。
坐在酒店加長型禮車裡,藍恬恬忍不住為白玫瑰哀悼,她若知道他們臨時換了住所,不曉得會不會氣到跳腳,但無法對她生出同情心,那女人好像當搶別人的男人為稀鬆平常的事,是該受教訓的。
不過這樣就沒有精采好戲可以看了,這倒有些可惜。
「想什麼?」結實的身子貼上。
「香港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多了。」當然是不能說真話了。
「我要到香港分公司處理事情,現在先送妳到酒店,妳想在酒店裡休息嗎?或者想逛街買東西?那我就派嚮導跟著妳。」
「不用了,我來香港也好多次,不會迷路的,我可以自行去逛街。」
「不行,我不放心,妳身邊一定要有人跟隨著,否則不得出門。」
知道說不過他,藍恬恬只得點頭。
他從皮夾裡抽出一張金卡交給她,「想買什麼就用這張卡吧。」
藍恬恬習慣他的贈與了,大方收下。
禮車來到尖沙咀一家著名的五星級酒店,他們備受禮遇的被迎至二十樓的尊榮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