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行,別搔癢……哈哈,犯規,不……不要啊……投降,我投降……」有致命弱點在對方手裡,她只有舉白旗的份。
「那妳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灼熱的鼻息拂上光裸的胸口,唇啃吻著每吋令他著迷的肌膚。
藍恬恬低吟求饒,「宗,別……我會……真沒力氣去浮潛了。」
倪顯宗大笑,「哈……寶貝,妳這是認輸了嗎?」
「遇到你,我一向也只有認輸的份。」嘟喃裡含有一絲絲的哀怨,這是從遇上他以來的體認。
「輸的不只是妳。」他輕吟,覆上柔情的吻。
突然,藍恬恬一聲輕呼打破了濃情蜜意,「糟了,防曬乳用完了。」
倪顯宗很無奈,「叫服務生送罐新的來就得了。」竟為這種小事打斷他們的好事。
「我要的牌子這裡不一定有,我想要自己去挑。」說完,她便起身下床穿衣服。
「小傢伙,妳對我還真不留戀呢。」
藍恬恬笑著再坐回床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裸裎的胸膛,「就乘這機會給你時間考慮,要我或是要浮潛?」低頭吻了下他的唇,她嬌媚的走出房間。
倪顯宗睜大眼,再度哈哈大笑起來,她果真是他的心肝寶貝啊。
看著天花板旋轉的吊扇,他滿心歡喜,這次出國將他所有的煩惱都解決了,他不但找回未婚妻的心,也修補了兩人間的裂痕,經過一次的教訓,他不會再讓無聊的事影響他們,她的開心才是他的快樂。
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捨不得我,又回來了呀。」倪顯宗揚聲笑問。
「我真的很捨不得你。」白玫瑰穿著輕薄浴袍出現在房裡。
「怎麼是妳?」倪顯宗驚訝的從床上坐起。
「宗,你還看不出來我有多愛你嗎?所以我才會用心調查你所有的行程,甚至不辭勞苦的追隨而來,藍恬恬永遠也不可能像我這樣對你的,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白玫瑰溫柔的傾訴自己的好。
倪顯宗冷漠的拒絕,「白玫瑰,我和妳絕不可能是一對,我已經說過很多次,看來妳不當一回事,那只好請妳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
白玫瑰碎心的嘶喊:「不要,宗,難道我們真的不可能嗎?我是這麼愛你啊!」
「離開,我不想再說一次。」
「宗,你仔細看看我,我年輕漂亮,家世一流,雖然我離婚時沒有拿到贍養費,但是我卻擁有我父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為什麼就是不選我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我不希罕,只要妳別再來糾纏不清,出去。」他不耐煩的下逐客令。天殺的,他怎麼會認識這種女人!
白玫瑰索性解開衣帶,脫了浴袍,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我是死心眼的人,如果不能長相廝守,我只求曾經擁有,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說著,緩步走近床。
倪顯宗的臉色冷然,現在他終於知道遇上瘋女人的痛苦,自認沒有暴力因子的他都有了想將人丟入海裡的衝動。
房門再次被打開,藍恬恬的笑聲傳來,「我竟然忘了帶錢包,太迷糊了。」
白玫瑰立刻撲到倪顯宗身上,還用嘴堵住他的唇,倪顯宗雖然在下一刻就大力掙開了她,並且將人推開,不過這精采的一幕還是落入已走入房裡的藍恬恬眼中。
沒等她開口,白玫瑰一把拉過被子掩住光溜溜的身體,作勢愧疚的叫著:「恬恬,對不起,我不願意這樣的,但是宗不肯與妳解除婚約,卻又不放我走,我們是相愛的,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他佔著妳卻又愛著我,所以我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掩臉嚶嚶啜泣。
藍恬恬神情不變,目光投向倪顯宗。
他沒有慌亂,蹙緊的眉間只存著無奈和厭惡,對上她的眸,他只淡淡說一句,「相信我。」
白玫瑰連忙轉頭看向倪顯宗,「宗,你怎麼可以讓我們陷入這麼難堪的地步?現在已經不是能讓男人享受齊人之福的年代,若你真愛我們就要選一個,我明白你為了責任會選擇藍恬恬,只是我何辜啊,為何你要挑起我的感情?為何我們要相愛?恬恬,我知道我是第三者,如果妳真容不下我,我……我也只能退出,縱然我不在宗身旁,但至少我還擁有他的愛啊,嗚……」哀聲慟哭。
頓時,房裡除了白玫瑰的哭聲外,氣氛是僵凝的,一會兒後,藍恬恬終於有了動作。
她拿起桌上的攝影機,打開電源,鏡頭對著床上的白玫瑰。
「妳在做什麼?」白玫瑰錯愕。
「妳說要退出的,我當然要拍下證據囉,以免妳後悔又翻供,到時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妳變不了花樣,怎麼說妳也是有頭有腦的人,不會希望這種醜事傳出去吧?」藍恬恬冷靜的解釋著她的用心。
白玫瑰顯然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藍恬恬會來這招,一時間愣住了,回神後失措驚叫:「妳……妳怎麼能這麼做?」急得將被子拉到頸下遮住身體。
「為什麼不行?妳也知道自己是第三者,若我們改換身份,我想妳對我的手段會更加狠毒,妳該知道女人遇上這種事,先對付的都是女人,妳現在才把被子拉上好像有些慢了,我已經拍下妳露兩點的畫面了。」藍恬恬笑得陰沉,不懷好意。
「哇,妳……妳……變態,你們都是變態,變態……」白玫瑰慌了手腳,急急的抓起被子跳下床,踉蹌狼狽的奪門而出。
看著被摔上的門,藍恬恬聳聳肩,關掉攝影機,將它放回桌上,拿起錢包,「我去買防曬乳。」
轉身還未走上三步,一雙鐵鑄般的手臂便摟住了她,「別走,事情沒說清楚前,不准離開。」
下一刻她就被轉過身面對他,這回倪顯宗的臉色不再平靜,隱隱浮出焦慮,很不自在的說明。
「她是擅自進門來的,說要與我在一起,我拒絕,她卻一直不肯放棄,然後妳進來,她就撲上床,成了妳看到的情形,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真的嗎?那你為何要解釋?」她揚起秀眉看他。
「我……我……該死的,我不要妳為了這種鳥事吃醋,她不值得,更不想我們好不容易恢復的感情再有裂痕,所以妳不能中計,別被那可惡女人挑撥離間成功……」倪顯宗火得補上幾句詛咒,顯出他的心情有多惡劣。
「我沒在吃醋,你可以放心。」藍恬恬不在乎的扯起唇角。
「我也不准妳這樣……這樣漠不關心,恬恬,我……我們……王八蛋,要我怎麼說妳才會……」停住話,因為他感到懷裡的人兒在微微發抖,連忙抬起她垂下的臉,對上強忍著笑的容顏。「妳……」
「唬過你了,哈……」藍恬恬樂極了。
「恬恬。」俊顏不悅的沉下。
「她演得這麼賣力,我怎麼好不給她捧場一下呢,只是她也太小看我了,以為我只長年歲不長這裡嗎?」藍恬恬笑著指指腦袋。
「妳竟然連我也騙,好大膽子。」他抓著她倒回床上,重重的懲罰她。
藍恬恬尖叫著閃避他的連發搔癢功,「哈哈……不要,好癢,不要……我……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哈……」
倪顯宗住手,眸裡透著歡喜,「我很高興妳相信了我。」
「因為白玫瑰說了個大謊言,她說你愛她,她不知道你是從來不說愛的男人嗎?她對你的認識太少了。」這也是她最大的敗筆。
倪顯宗聞言聳高眉角,俯下身擒住紅唇,柔情吮吻。
「我愛妳。」
身子一僵,藍恬恬連忙推開他,「你……你……說什麼?」
倪顯宗痞痞的笑著,「秘密。」這是他對她戲弄他的處罰。
不讓她還有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封住嫣紅小嘴。
看來今天是無法浮潛了,不過無妨,反正他們還有兩天假期,能做的事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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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沙巴之行,帶回了兩張笑臉,重新復活的感情,他們恩愛得教所有人吃驚。
藍恬恬當然是不會再亂換住所讓倪顯宗找了,遇有應酬場合,也不會掛著張意興闌珊的面容,更是時時到倪氏找未婚夫撒嬌,所以現在的倪氏上下沒人不認識她。
不過即使有著蜜裡調油般的甜美生活,還是有令她傷腦筋的事,或許該說人更恰當。
還會有誰呢?不就是那位愛慕總裁的女秘書,她到公司找宗吃飯時,趙秘書對她是微笑打招呼,伊能熏則是擺著像被倒了債的臉,十之八九還會裝作沒看到她,禮數之差讓她很懷疑伊能熏真是出身以多禮聞名的日本。
她沒向倪顯宗提起這事,除了不願他以為她在亂吃醋,還有伊能熏的好能力也讓他很欣賞,也是他重要的好幫手,如果伊能熏只是目中無她,她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不與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