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秘書,把所有數據帶回去。」他頭也不回帥氣的拋下女伴,臨走前還不忘拋出一聲純公事口吻的冷靜交代。「還有,我這兩天不進公司了,直接去花蓮視察土地。」
原來那個女的是他的秘書啊!
白蕾兒被他拉著離開餐廳,從他簡潔的吩咐聲中,搞清楚了他們的關係。
搞什麼嘛!原來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害她還想當場破壞他的約會,給他難看哩……
不過很奇怪的,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她竟然有一點點竊喜引然後她就在這莫名的心情下,被他推上車,趕著搭了飛機,來到花蓮……
第五章
天微亮,兩片鵝黃色緞面窗幔間有一道細縫,曙光從那縫隙灑進房內,在房內形成一道小小光暈。
白蕾兒醒了過來,纖密鬈翹的眼睫揚了搗,然後睜開那雙迷濛的眸子,惺忪的眼還帶著些許睏意。
揉著眼從柔軟的床褥坐起身來,她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睡在這張她碰也不敢碰的床上,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令她霍地掀被打算跳下床。
可是當她的視線觸及蓋在她身上的紫色熏衣草床單時,下床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凝……
床單何時換了?!
她記得昨天鋪在床上的床單是鵝黃色的,怎會變成簇新的紫色?床單還散發著淡淡的熏衣草香?!
白蕾兒窩在紫色被單裡發著怔,這時候浴室的門被往內拉開來,焉日焰穿著一件暗紫色的浴袍,短髮微濕,半裸著肌理結實的胸膛,赤著大大的腳丫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你……怎麼在我房裡?」恍然回過神來,她仰頭怔愣地看著高大且性感無比的焉日焰。
從他神清氣爽的俊容,和那刮得光潔乾淨的下巴看來,顯然他已經醒來許久,連頭髮和身體都沖洗過了--在她的房間裡。
「昨天你不是訂了兩間房?」
明明已經付了兩間房的費用,所以他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臨時退掉了。」他淡淡解釋,但眼中仍烙著她嬌懶的身影,幽魅光芒竄動,胸口的情緒似乎一點都不像他的語氣那樣淡然,而是翻騰洶湧的。「昨晚我買了新床單回來,請飯店的客房服務員鋪好床之後,我懶得再回去,索性就留下來了。」
目光燙灼地勾著她,他敢打賭,她絕對不曉得她這衣衫微亂、粉胸微露又睡眼惺忪的模樣,有多誘人想撲上床去把她吃了。
「你的房間就在隔壁,你懶得多走幾步路回去,就直接上我的床?!」
一想到他昨晚就睡在她身邊,那親密的景象讓她的心跳有如擂鼓,並且令她很想放聲尖叫……
從來沒人分享過她的床,即使他是出錢買新床單的人也不應該這麼做。
「我是和妳上床了。」輕輕佻眉。「不過什麼甜頭都沒嘗到。」
這正是他一早就起床沖冷水澡的原因。因為昨晚與她同床共枕卻碰不了她的折磨,讓他的身體緊繃泛疼,溫度升高到他快要受不住,所以只好沖冷水澡滅火。
他的語氣,有著濃濃的遺憾。
白蕾兒燙紅著耳廓,迅速垂眸看著自己。
果然她的洋裝還完整的穿在身上,只不過是胸前鈕扣脫開了兩顆,微微露出了一片足夠引人邐思的粉胸嫩肌,和一小角紫色蕾絲胸罩。
倒抽一口涼氣,她窘迫地抓住半敞的襟口,抖著手要把鈕扣扣回去。「……非禮勿視你沒學過嗎?」
「那要看情況。」一道黑影驀地朝她面前籠罩下來,正在和兩顆鈕扣奮戰的她,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竟被他壓平在床上。
「焉日焰……」杏眸圓睜地對上他燃動著對她而言很陌生的情慾火光。「你不能……」
陽剛健軀緊密地覆著她,她柔軟的身子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繃硬。
「我還沒答應讓你……」追求。
她微顫的尾音被他的唇給封住、吞沒。
他挾帶著強大的慾望席捲向她,洋裝的第三顆鈕扣被迅速解開,接著第四顆……接著他的手順勢撩言同她的裙襬……
這是忍了一晚上所造成的嚴重反應,他對她勢在必得!他要愛她,在她清醒著、能感受男女肉體感官歡愉的情況下,而不是像昨晚那樣睡沈的迷糊狀況之下強奪。
「焉……日焰……」她不敞他那猛烈卻又不失溫柔的攻勢,破碎的拱身喘息。
他的吻往她粉頸、雪胸灑落,大手從她的腰部開始下滑。
白蕾兒心亂了、慌了,她無助地高揚起兩條粉臂,緊緊攀著他寬厚的頸背……
她得拒絕他才行!白蕾兒在他身下昏亂的想著。
她認為男人和女人該有追求過程,才能在兩情相悅之下做親密的事。
「嗯……」天旋地轉。
她對他還有厘不清的情緒,她討厭他剽竊她設計稿的卑劣行為……
焉日焰一個低吼,脫掉彼此身上的衣服,讓兩具裸身緊緊相貼著。
微涼柔軟的粉肌與炙熱堅硬的古銅色肌理相觸的效應是--她的理智全飛了,忘情地細碎嬌吟起來;而他則是狂猛地進一步佔有她,解脫她的生澀……
在這樣一個充滿紫色熏衣草香的早晨,白蕾兒被焉日焰給誘拐,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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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酸疼的身子,雪白嬌胴在浴缸內軟軟趴著,任由溫暖的水流按摩著身體,她真的是累壞了。
雖然焉日焰很客氣的僅僅吃了她一回,但對男女情慾生澀的她,可不敵他那一回猛烈的熱情,幾乎被滅頂。
白蕾兒昏沈的瞇著眼,對於半小時前在床上和焉日焰交歡的事,她現在的心情還是處於相當混亂的狀態。
早知道焉日焰這奸佞男人心思不正了,她怎麼會這樣笨,蠢蠢的就被他給得逞?她剛剛應該要一腳踢開他,以保住自己珍貴的貞操才對呀!
嗚∼∼現在悔恨都來不及了,因為門外那個男人已經得手了,而她的設計稿卻還沒回到她的手中……
細眉輕蹙,白蕾兒編貝般的齒咬著粉唇。
在兩人發生親密的關係之後,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叩叩--」
敲門聲在這時候響起。
「妳待在裡面夠久了,該出來了吧?」焉日焰醇厚磁性的嗓音傳來,白蕾兒可以聽出來他的聲音裡有多得意。
「你管我愛泡多久。」她紅著臉,氣惱地回答道,牙齒換咬著手指頭。「走開啦!」她不想見他,因為很尷尬。
門外的人一陣短暫靜默,之後又說話了。「好,我去樓下走走,妳需要買什 嗎?」
他決定迴避,如果她感到尷尬的話……
暫且不用面對他,讓她著實鬆了一口氣。
「我需要一杯咖啡。」
「我去買,妳別在裡面待太久。」交代之後,他的腳步聲遠去,然後是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白蕾兒在十分確定他已經離開之後,才從浴缸起身,拿起掛在架上的那件和他紫色大浴袍同款的小浴袍套上,然後用毛巾裹著頭髮,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
開了門,熱氣從裡頭竄到房間,小腳丫子從冰涼的瓷磚移動到鵝黃色地毯上。
當她往凌亂一片的床邊移動時,驀地有一雙結實的古銅色手臂從身後勾住她的腰肢。
「啊∼∼」她驚呼,花容失色。
焉日焰走掉了,還會有誰在房裡?
難道有歹徒?!
「是我。」賊賊的低笑聲,挾帶著熟悉的男人陽剛氣息捲向她,燙唇輕咬著她的耳垂。「妳聞起來真香,和剛才在床上的味道一樣。」
厚實的胸膛貼上她的背脊,引來她一陣輕顫。
「你不是下樓、買、咖、啡、了--」她被騙了,再一次被他騙!
「咖啡可以等一下喝,下急。」鼻尖朝她細膩的粉頸努了努,汲取馨香。
他豈會不知道買咖啡只是她想暫時逃離他懷抱的借口?!
「你不急,我可急得很!放、放手……啊--」身子突然騰空,她驚喘尖叫。
下一瞬間,她和他同時又躺上了床。
天!他不會又……
「別緊張,我只是累了。」他整晚因為忍欲而沒睡,剛才又耗了些體力,現在只想躺上床大睡一場。
「你累了就快睡覺吧!」快睡快睡,別無賴地老抱著她。
「妳陪我。」挪了挪姿勢,他裸身舒服地貼在她的後方,下巴擱在發頂,鐵臂將她溫柔地鎖住。
「啊?!」還陪睡哩!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
白蕾兒氣怨地在他懷中轉身,準備發動炮火炮轟他,可沒想到一轉過身,看見他閉著眼,帶著一絲倦意的俊容,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這男人,說睡就睡,跟豬一樣。
不過,假使他是豬的話,絕對是一隻最英俊成熟的大沙豬!呵∼∼
望著他沈睡的俊容,她看癡了,心兒也跟著他的氣息而鼓動。
他耍手段騙了她,她應該對他生氣並外加報復才對,可是怎麼這一切都變了質,她對他反而有點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