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
大手直接攔著她的腰,往裡頭帶進。
反手關上門板,他將陷入錯愕的白蕾兒,扣壓在已經落了鎖的門扇後面。
「你……」突如其來的一陣旋轉,還有他的聲音,讓白蕾兒有些措手不及。
當她驚然抬起還帶著濃濃困意的小臉面對他時,她已經被扣鎖在他的胸膛與門扇之間。
「你的臉怎麼了?」
原本想斥責他未經同意就闖入的惡行,但在看見他臉上的傷時,頓時化為更大的驚愕,兩片粉嫩的唇辦張成O型。
「先問話的是我--回答我,妳都是這樣勾引前來拜訪妳的男人嗎?」今天門前出現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麼她這樣嬌甜誘人的模樣不就落入其它男人的眼中?
思及此,焉日焰胸口燃起怒火。
從昨天深夜與大弟焉日烈打完架後,他的情緒就一直緊繃著,狂炙怒火未曾褪去半分,只是表面上隱藏得很好。
可是所有情緒的隱藏,在看見她現在這性感的模樣,就全數飆出來了。
他氣個什麼勁啊?!
「你別告訴我,你臉上的傷也是被那個叫郜彤的女人打的?」白蕾兒不理會他的質問,話題依舊執意繞在他負傷的臉上。
他的左眼角、右邊唇角都瘀血一片,看起來……很慘。
瞪著她不馴的嬌顏須臾,看著她額角的傷口,他先軟化了質問的態度。
「我臉上的傷和女人無關。」他簡短地解釋,將她眼中懷疑的光芒,全都烙進眼中。
勁瘦挺拔的身形一兜轉,大方進入她的房廳內。
白蕾兒身前一空,心頭陡地揚起一抹失落。
她以為他這樣困鎖著她,至少會向她索個吻才肯罷休,誰知他卻……欸,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她氣惱地追至他的身後,不允許他妄想再硬闖她的私人領地一步。
「我沒有邀請你,請你--」出去。
他倏然停下腳步,頎長身軀一旋,面對她。
白蕾兒沒料到他會突然收住步伐,俏鼻就這麼直接撞上他厚實的胸膛。「唔……」唉叫一聲,小手揉上碰撞到的額角,傷口一陣吃疼。
焉日焰伸手攫住她撫著額角的皓腕,在她驚詫拾眸想再度趕人時,他的唇朝她筆直落下,鎖定她嬌俏卻不馴的甜嘴,直接烙上一記熱呼呼、充滿男人氣息的吻。
來不及反應的她被他抱個滿懷,吻著、吮啃著……
心肺間竄動著他的氣息,白蕾兒迷失了,霎時忘了她昨天才說過她討厭他的話,心動的陷溺於他狂猛襲來的情慾。
情況在一記熱吻之下失控。
白蕾兒在下一瞬間被他攔腰抱起,直接抱進房內,鎖上門,兩人紛紛拋上大床,她身上未束緊的睡袍很快被脫掉拋開,一段激情於焉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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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日焰裸身閉眼睡著,薄被僅僅只蓋住他的腰部以下,他厚實且壁壘分明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映在白蕾兒一雙瑩亮的眼眸裡。
她一直清醒著,而清醒的目光也一直被他吸引,落在他掛綵的臉上。
他說他臉上的傷和女人無關,那麼也就是說,絕不是那個不甘心分手的前女友的傑作了。
既然不是女人打的,那又會是誰?
她以為他的個性是沈穩內斂的,怎麼會跟別人打架呢?
欸,實在想不透……
輕歎一口氣,她下床穿回睡袍,並且為了避免睡袍走光,她特地將腰帶綁得緊緊的。
離開房間來到客廳,她撥了電話請飯店服務人員幫她送上來一個醫藥箱和兩份午餐,另外還打電話給那幾位約她見面的富商太太,編了個身體不適的理由,推掉了今下天的約會。
等了幾分鐘,醫藥箱很快就送來了。
在午餐送來之前,她打算先替焉日焰將臉上的傷口上藥。
她不應該太過擔心他的,就讓他痛死好了,但是……她卻做不到對他的傷口視而不見。
拎著藥箱,輕悄地重新爬回床上,打開藥箱,拿起棉花棒沾了消毒藥水……
傷口的小小疼痛讓沈睡中的焉日焰驟然張眼醒來,映入眼簾的,竟是她嬌美的小臉和專注的神情;她正輕趴在他的胸口,手上拿著沾了碘酒的棉花棒替他嘴角的傷口上藥。
「別動!」一邊上藥,一邊用小嘴朝他的傷口吹氣。
她叮嚀他別亂動,藥就快搽好了。
一陣氣息再度拂向他的唇邊,沁入他的鼻肺內。
焉日焰緩緩挑起一道眉來,在她縮回手準備離開他的胸膛時,他的手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慵懶的眸光瞟向她。
「你……做什麼?」微愣著,美眸滴溜一轉,不明白他幹麼突然神色怪異地捉住她的手。
難不成她替他上藥,他心裡不高興,也一點都不感激嗎?
「妳擔心我。」用的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兩片紅霞飄上香腮。
「才沒有。」口是心非的否認。
「妳有。」懶洋洋地勾起唇角,無視這樣的笑容會揪疼傷口,執意要綻露出令她心眩神迷的魅力笑容。
沒見過哪個男人,臉上受了傷,笑起來還這樣充滿無敵迷人魅力的……
上天造物真是不公平!白蕾兒在心裡低斥著,但心兒卻又同時怦跳起來。
他的笑容引人又想沈淪……
「妳現在一定很想吻我,對吧?」目光幽深地鎖著微紅的臉蛋。
「我哪有?!」她驚嚇怪叫,臉更燙紅了。
這男人真會胡說八道。
「絕對有。」大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將亟欲從他身前跳開的她按住。
她的唇就這麼直直觸上他光裸的胸膛,吻上他灼燙的胸肌--她「被迫」吻上的不是他負傷的唇辦,而是裸胸。
當她柔嫩的嘴觸上他的胸時,焉日焰抿唇,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白蕾兒驀地從他胸前拾起困惑又染滿憂心的美麗素顏。「你、你傷口痛嗎?」她又沒碰到他的傷口,他怪叫個什麼勁?
「我身體痛。」大手再度壓上她的頭,她的唇再度貼合上他的裸胸。
薄唇又滾出一聲悶哼。
哇哇哇∼∼這男人真曖昧。
白蕾兒被他鎖在胸前,嬌胴隔著睡袍感受到他身體的繃硬點,害得她全身突然燥燙不已,血液在體內失速奔竄。
她相信他此刻也是如此……
白蕾兒伏在他的身上嬌喘著,氣息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這就是意亂情迷的感覺呵!白蕾兒總算在心底承認自己的心已經悄悄給了他。
「妳能幫我解除身體的疼痛嗎?」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汲取芬馥馨香。
嗯……反正自己已經被他給吃了一回,現在被他再吃一回也沒什麼損失啦!
白蕾兒決定不和薄弱的理智作困獸之鬥,她開始學著他吻她的方式,在他身上烙下細碎、時重時輕的吻,逼得他慾火難耐--
在服務生將午餐送到房間來之前,他們得花點時間先用用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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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了。
原本她還想討厭他,討厭個徹底的,可是被他一個闖入,再將地連吃了兩回合以後,她的心就奇怪的陷溺了。
白蕾兒的小手被他的大掌裹住,他掌心的溫度從她的掌心竄進她的身體內,一股悸動的暖意在她心口蔓延開來……
兩人此時已經離開飯店,漫步在台北街頭。
她不時偷偷抬眼覷著他,負了傷的臉其實並不減損他的英俊,只是那些瘀血有點礙眼。
「你要帶我去哪裡?」仰頭看著他的側臉。
兩人臉上同樣掛了彩,可是她額角的傷還可以用帽子遮掩,但他的就不行了,完全一目瞭然。
「去售屋中心看間房子。」花蓮那間房子在焉日烈的刻意阻撓下,應該是買不到手了,所以焉日焰決定說服這妮子改買台北市郊的房子。
「房子?」
「我買房子送妳,妳就願意讓我追求了不是嗎?」垂睨她一眼,她今天戴頂圓盤帽,穿了褲裝,長髮在身後甩動,模樣俏皮又可愛。
她這模樣活脫脫像個學生,與他這樣成熟的男人站在一起,大概會被誤以為他誘拐了末成年少女。
「啊?!」其實她已經完全忘記那天在花蓮山上所說的話,因為那只是她一時興起的玩笑話,她壓根兒沒擱在心上。「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妳想反悔?」腳步一頓,寬背一僵,他的口氣倏然轉冷。
「我不……」白蕾兒失笑地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終於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頓時突然興起想捉弄他的念頭。「我不想買這裡的房子,我只要花蓮山上那一棟。」
這麼堅持……嘴唇緊抿著,焉日焰感到頭痛。
看他好像很為難的樣子,白蕾兒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讓了一小步。
「你買不到那棟房子對不對?那沒關係啦,我慢點再讓你追好了。」存心折磨他。
俊顏線條繃得死緊。
焉日焰現在又想找焉日烈幹架了。
「喂,你發什麼呆呀!」伸手輕拍他的臉頰,側頭笑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