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愛勾唇輕笑,「笑海哥打架都是有道理的。」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還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只是旁人的心思沒有他細密周到而已。
「打架還有道理?真是夠了,愛愛,妳會不會護那傢伙護得過了頭?我看啊,如果笑海哪一天跑去暗殺美國總統,妳搞不好還為他的壯舉興奮得睡不著覺!對吧?」
還沒接腔,秦左愛的視線就讓剛進門的風笑海給吸引了去,只不過他的目光是先落在夏姊身上,而不是她這個病人身上。
風笑海走近,一掌掃向夏綠艷的頭,輕輕地拍了一下。「一天到晚說我要去暗殺美國總統,妳是想讓我早一點讓警察抓去關是不是?沒做的事都被妳說得像是做過幾百次了。」
怎麼每次說他壞話都被他抓到?看來她肯定和他犯沖。
夏綠艷變臉像翻書一樣快,回眸已是嬌笑嫣然,渾然忘記前一秒鐘還在數落人家的陳年舊事,一臉的討好,「笑海,你來啦,會不會口渴?我去外頭替你買點喝的?還是你餓了?我去給你買吃的?你一定還沒吃吧?」
「度個蜜月回來就變得這麼體貼?看來鞏皇軒把妳伺候得很舒服,嗯?」望著她的目光盈著戲謔的笑意,狀似不經意的眸子,卻在她美麗嬌艷的臉上比平日多停留了幾秒。
這短短的幾秒,夏綠艷察覺不出,秦左愛卻看在眼底,心有剎那間的抽疼,她輕喘一聲,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讓情緒失控。躺在病床上的這些天,她的思緒變得敏感又脆弱,讓她得花比平日多一分的氣力去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風笑海的眸光因那聲微微的輕喘而迅速轉移到秦左愛臉上,「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她淡淡的看他一眼,不領情,「孟書呢?你把他打死了嗎?」
「妳真關心他的話,隨便打聽一下也知道他現在是躺在病床上還是太平間,不是嗎?」
「我身旁的人能信嗎?要封一個人的口,對你而言太容易了。」
「嗯,有道理,那我直接告訴妳好了,他死了,妳可以不必問了。」她把他的關心當成空氣,卻開口閉口都是那個男人,嘖,太不給他面子了,就讓她急死好了,最好急得哭著來求他。
「喔,那我就不必去看他了。」她拉起被子往臉上一蓋,打算睡覺。
就這樣?風笑海微微一愣,有些錯愕於她的反應。
夏綠艷聽了則是摸不著頭緒,「你們兩個的勁爆話題,為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死個人是那麼容易的事嗎?瞧瞧他們兩個在幹什麼,說得好像不過是殺了一隻螞蟻一樣的不在乎。那個風笑海就算了,他本來就是個壞人,可愛愛呢?她何時也變成這樣冷血無情了?
夏綠艷突然覺得空氣一陣冷,雙手搓了搓皮膚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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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三天,秦左愛就出院了,因為她有輕微腦震盪,風笑海本來死都不同意她出院,直到她突然在醫院鬧失蹤,搞得整間醫院人仰馬翻,他才點頭同意──雖然秦左愛打死也不承認她是故意鬧失蹤,而是心血來潮跑到醫院屋頂上去看風景。
總之,不管真相是什麼,她都如願以償地回風笑海的家休息,不必聞醫院的刺鼻藥水味,也不必老是悶悶地看著那總是一片慘白的佈置擺設。
還是家裡好,鳥語花香,綠意盎然,微風輕送,秦左愛靜靜的窩在柔軟的沙發上睡去,恬靜安詳的表情,讓一進門的風笑海看了,頓覺心裡有個角落在瞬間跟著柔軟了起來。
修長的雙腿移至沙發旁,高大疲憊的身影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他布著些微粗繭的手輕輕地在泛著胡碴的下巴上游移著,靜靜的打量著這張在睡夢中的沉靜容顏,竟有一股衝動想要吻上那兩片薄薄粉粉的唇瓣。
不成,男人的野性衝動不能用在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妹妹身上!一般的女人可以大家好聚好敵,她可不成,除非他從此不必再見到秦伯伯、秦伯母,也不必再當秦醉陽是兄弟,否則,他最好管好他體內的「野性」。
只不過──
此刻的她睡得好甜好香也好可口,沒有蓋被子的她,勻稱的體態展露無遺,修長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腿,也因為她穿著短褲而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真的,他幾乎忍不住要撲上前去抱住她,在大床上滾一滾……
媽的!風笑海低咒一聲站起身,趕緊遠離現場,大跨步走回自己的房裡,直接進浴室沖澡,免得他獸性大發失去理智,而去染指一個小妹妹……
呃,雖然她已經二十三歲,是個成熟小女人了,但在他眼裡,她永遠都是個小妹妹,那個總是綁著兩條可愛辮子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妹妹,那個總是會為他的一舉一動喝采歡呼加油的小妹妹。
老實說,她的笑容與童言童語曾經是他青少年時期的一帖良藥,是在他打架受了傷、被眾人罵得臭頭時的最好安慰劑,一直到他長大了些,她的笑容才漸漸的很少在他夢中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艷兒的柔美動人,只不過,艷兒的柔美只是外表,實際上她可是個虎姑婆,每次都嫌他是個長毛猩猩,只因為他胸前有兩撮女人都夢寐以求摸到的性感迷人胸毛,嘖,沒眼光的女人!
「那個……笑海哥……」
咦?誰在叫他?
彷彿聽到軟軟的聲音在喚他,風笑海下意識地回眸望向浴室門口──
「啊!愛愛!妳怎麼……」驚訝的喊叫聲出自他口中。
站在浴室門邊的秦左愛只是淡淡的揚了揚眉,「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嗎?」
是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他風笑海高大挺拔、結實有力的身材當然不怕給女人看,而且也一向很樂意給女人看,只不過,她又不是他的女人,而算是他的妹妹,有哪個當哥哥的會很高興讓妹妹看到裸體的?
尤其,對方的眼神連避都不避,還很認真的欣賞眼前的「風景」。
該死的!他的「那裡」被她的目光瞧得更加雄偉壯大了!
秦左愛不是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可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所以遲遲無法移開目光。
原來就是那個高傲得不得了的東西,讓男人總是比女人自大吧?也是因為那個東西,讓男人與女人一旦糾纏在床上便欲罷不能?
真的……呃,好雄偉……
難怪第一次會那麼那麼的痛,痛得她哭了好久……
秦左愛有些驚詫的舔了舔唇,一股異樣的熱氣一直從腳趾頭延伸到她泛疼的小臉上,她這才別開眼去。
心跳如擂鼓,怦怦怦地好不擾人,此刻,水聲停了,浴室內安靜得嚇人,迷濛的霧氣更添了幾分曖昧氛圍,讓她下意識地想逃離這裡。
想著,她腳跟一旋就要離開,手卻被人從身後扯住。
風笑海像只獵豹似的拉她入懷,回身一轉,轉眼便將她困在雙臂與浴室牆面之間──
「這樣就想走?」熱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他的唇瓣幾乎要親吻上她的耳垂。
顧不得這樣的姿態有多親暱,這可是她自找的,不嚇一嚇她,這丫頭永遠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她常常這樣自以為沒事的闖進男人的房間或是浴室,他懷疑她真有機會每一次都完好無缺的全身而退。
還是,她早就已經身經百戰……
想到這個可能性,風笑海登覺不是滋味,因為在他眼裡,愛愛就該像小時候那樣,純潔無瑕,永遠只對他一個人笑得燦爛。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雖然他理解,卻不代表他可以開開心心的接受她變成這麼「大方」。
「不然……要怎麼樣?」他全身赤裸的環住她,她可以深刻的感覺到他肌膚上傳來的熱燙溫度,這讓她不禁一凜,身子有些軟弱的顫抖。
「妳撩撥了一個男人的慾望,當然要負責滅火。」眼神赤裸裸的燒著火,像他的身體一樣燙人。
「滅……火?」她下意識地低眸往下瞧。他指的是那個東西嗎?不會吧?那雄壯威武的東西之所以如此高傲嚇人,是因為她突然闖進浴室的緣故?
她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唇,覺得腦子、臉部、全身上下都熱烘烘的。
天啊!她還看?風笑海倒抽一口氣。她不知道她那渴望的眼神及舔唇的模樣,是多麼的令人想入非非嗎?該死的!她活該!他受不了了!
粗蠻的舌尖驀地探入她微張的小嘴,在她的驚呼聲逸出的前一秒,便將她的唇密密的封住……
這霸氣的吻是懲罰也是渴望,他的唇一碰上她嘴裡的芬芳蜜汁,便再也離不開,他的舌尖狂猛的探入,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進去,一手尋找著她的臀,將那豐滿的曲線緊緊的按抵向他繃緊的熱源。
「啊!」她驚喘出聲,感覺到兩腿之間被一個熱燙且碩大的硬物抵住,她下意識地扭動身子想要挪開,卻益發點燃了他的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