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看不出……呃……不,我是說,我並沒有偷窺你……」她差點就承認了,趕緊咬住舌頭,搖頭否認。
瞧她一臉心虛的。
對於她的否認,冠惟鑫只是淺淺逸了聲嗤笑。「既然不是企圖偷窺我,那妳幹麼站在我前面,而且還離我那麼近?」
「我我我……」對喔,她幹麼離他那麼近?
她……是情不自禁被吸引靠近的,這能承認嗎?鞏恬心臉頰上浮起尷尬的酡紅色澤。
「要不要我替妳把理由說出來?」她既然找不到借口,他願意很好心地替她解釋。
冠惟鑫深邃的眼瞳閃動著詭異的光芒,直逼視著她透露慌亂的水眸。
「不,才、才不用你……」
鞏恬心正要開口拒絕,他就即刻接下了話,順勢將她箍緊在胸前。「妳趁我熟睡時接近我,是想偷吻我,對吧?」
性感的唇線往上揚,透出一抹令人心跳加速的笑痕。
「啊∼∼才、才不是!你、你別胡說!」她的心臟因為他迷人的笑容而怦怦快速跳動。
「我從不胡說,我向來只坦白說明事實。」狂傲的男性氣息撲向她,他在她瞠大美目想推開他時,準確地覆下唇,吻住她甜美誘人的小嘴。
她的急嚷聲被他霸氣地吞沒,紅浪從香腮頰鬢,開始以光速蔓延至頸子及全身……她渾身倏地僵直又發軟地癱在他的懷中,而他則是得意於她的反應,而更加深了這個擄掠意味強烈的吻。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勾起他如此強烈的佔有慾,她是第一個──而他相信,她也將是唯一的一個。
感受到她的呼息紊亂了,冠惟鑫得意地撬開她微密的唇瓣,將舌尖探進她的口裡,勾攪著她柔軟的舌腹。
他愛極了這個滋味,更愛極了她為他意亂情迷的樣子。
氣派非凡的辦公室內,溫度緩緩上揚著,春光無限旖旎──
鞏恬心被他壓在足以做壞事的加大長形沙發上,完全被他吻得失了理智,嬌喘吁吁;對於他的吻和極富挑逗技巧的侵略動作,她完全招架不了的任他予取予求……
許久之後,長形沙發下衣衫凌亂地散佈著,沙發上冠惟鑫光裸的古銅健軀與鞏恬心粉皙的香胴密實地交迭著,屬於他們之間的親密歡愛,才剛剛由高潮中漸歇下來!
鞏恬心虛軟地窩在他的懷下。他那強勢且過度的需索,讓她幾乎累壞了,俏臉充滿倦意,呵欠頻頻。
冠惟鑫寵溺地吻了吻她因疲憊而張不開的眼,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套房。
鞏恬心幾乎是一沾枕就滿足地陷入熟睡狀態。
冠惟鑫訝異地看著她毫無戒備的純真素顏,心口那股悸動的感覺,再次強烈地蔓延開來。
她總是能輕易激起他心頭的保護欲與佔有慾,對他而言,她真的是很特別。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被她給擄走了,而這一回,他不會再把那種感覺丟棄淡化,他決定正視它。
立在床邊,他眷戀地凝視她酣香的睡顏好一會兒,最後才不太情願地移動腳步離開套房,帶上了房門,回到辦公室著裝整理儀容,重新把心思擺在公事上頭。
自從他將她帶回公司之後,一直到現在,他好不容易才能集中精神專注處理公事。
因為在這之前,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即使他因為找到了她而將連日來緊繃的情緒鬆懈下來,躺在沙發上假寐養精蓄銳,當時他腦海裡也全都是她那誘人的倩影。
迷人的她是他活了三十四年來,第一個想擁有的女人……冠惟鑫抿著薄削的唇輕笑,然後愉悅地埋首公事,開始振筆疾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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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鞏恬心睡著之後的整個下午,辦公室又恢復了以往緊湊的步調。秘書以及幾個主管在辦公室內頻繁進出,還有幾名冠惟鑫看重並安排擔任重要職務的得力助手,也受了徵召來到辦公室內開小組會議。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地便過了下班時間,但辦公室內的會議並未即刻結束,而且還在持續進行中。
會議討論告一段落,冠惟鑫翻閱面前的資料夾,精銳的琥珀色眼眸落在第二十八頁中幾項密密麻麻的條文上,圍在會議方桌的幾名助理則是恭敬地等待冠惟鑫發佈最後的決定。
「將第七條合作利潤分配條文刪改為,資方可從中獲得的利潤為總利潤的百分之六十二,至於……」
冠惟鑫沈穩且充滿氣勢的聲嗓在寬敞的辦公室內響起,這時候,一個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是誰這麼好狗膽,竟然敢在冠惟鑫開會時,未經許可進出他的辦公室?!
圍在會議桌的六名幕僚人員,全都有志一同地暗聲抽氣,並循聲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一名髮絲微亂、睡眼惺忪的俏美女子,正不知所措地杵在冠惟鑫私人休息套房的門框下,眨動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們。
她那有點凌亂的衣衫,以及白皙光潔的腳丫子,在在都給人無限的遐思空間;在場的幕僚們,腦子開始狂飆想像起來……
冠惟鑫回頭看了鞏恬心一眼。
她這剛醒來的慵懶嬌柔模樣,甜得足以讓每個男人都想張嘴咬上一口,試試芳馥香甜的滋味。
他昂然轉回身,瞇起眼,目光凌厲地掃了在座所有人一眼,然後用力合上面前的數據夾,冷聲宣佈。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他繃沉著臉色起身。
他的眼神充滿警告意味,彷彿誰敢不馬上消失,誰就等著被轟出公司大門。
幕僚們紛紛從鞏恬心身上收回目光,戰戰兢兢地快速起身離開辦公室,誰也不敢再多覷鞏恬心一眼。
等辦公室清空之後,冠惟鑫緩步移向鞏恬心身邊。
一步、兩步……他來到她的面前,單指勾起她的臉蛋,銳利的眸光轉為柔和,望進她慌亂的眸底。
「看妳一臉驚慌的樣子,是不是作噩夢了?」他關心地問她。
她展現的慌意真有那麼的明顯?
「不……沒有噩夢,我只是……」
鞏恬心傻俊搖頭後,和他幽邃的深眸對望那一刻,她居然發現,自己竟會再次為了醒來時未見到他的身影而感到惶然與難受。
「告訴我,妳在慌什麼?」他愛憐地將她摟進懷中,用他的氣息撫平她的慌亂。
被他摟緊的她,吶吶地嚅動唇瓣,對他說:「我醒來時見不到你,我以為你又離開了,所以我……」
所以她既驚慌又難過的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她強調她「又」見不到他──
冠惟鑫的心口微微一扯,將纖瘦嬌弱的她摟得更緊了。「不會了,妳不會再找不到、見不到我,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無緣無故把妳丟下了。」
行事作風向來強勢精明且絕對會慎密打算的他,竟然不假思索地就給了她承諾?!
他的允諾讓鞏恬心在他的懷中呆愕住──
這句話就像他先前所說「他要她」那三個字一樣,都具有十足十的強烈震撼力,語氣也是同樣的堅定與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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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燈光在啪的一聲開啟聲後,由黑沈轉為大亮。
鞏恬心立在玄關處,看著這方屬於他的私密空間,這是他的屋子,一個擁有他強烈個人風格與氣息的地方。
批刻,鞏恬心的心抨枰跳著。
這跟她上回踏進別墅時的感受並不一樣,那個豪華寬敞的別墅給人一種極大的空曠感,但這裡不是。
這個屋子的空間並不很大,裡頭的擺設和裝潢,更全是為了搭配主人日常作息而充滿實用性的生活機能設計,這裡的一切完全與冠惟鑫所散發的強勢中又帶著優雅的氣質相互輝映──簡潔時肖中帶著幾分粗獷味道。
「進來。」
他親密且自然地摟著她的腰,邁動修長長腿將她往裡頭帶。
她遲疑地不肯隨他邁動腳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來這兒做壞事嗎?
鞏恬心戒慎地看著開放式的客廳與廚房,客廳裡有張L型的大沙發,廚房則是有張大餐桌──那沙發與餐桌的面積,都足以讓人在上頭做壞事。
想到這個,鞏恬心的臉頰驀地燒紅起來。
冠惟鑫側首看她,一見到她那怪異又羞窘的表情,以及她戒慎瞪著沙發與餐桌的目光,不用費心多想也知道她的小腦子裡正想些什麼事。
「我帶妳參觀我的住處,是要妳看看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我可以為妳特別商請名家設計師來重新設計與裝潢──」他看著她,輕輕佻了挑眉。
「這、這是你的房子,不需要問我滿不滿意吧?!我……以後又不會住這、這裡……」
又來了,他怎麼老是愛說些讓她震驚又不敢置信的話?!
他俯眼,衝著她揚起一抹邪佞的笑。「不,妳從現在起,就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