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掙扎著想搥打他,這時,眼角餘光似乎瞄見了什麼,轉動眼珠子,赫然發現……
「唔--唔--花!」好不容易掙脫他的唇,可是臉頰還貼在他霸道的嘴邊。
花!好多的花!茶几、沙發、地板、天花板,甚至床上,到處都是花,而且全部是玫瑰。紅玫瑰、黃玫瑰、白玫瑰、粉紅玫瑰……
「你搶了幾間花店?怎麼會有這麼多花?」她驚奇的問。
「這些夠讓妳十年都不再跟我要花了吧!」他咬著她的脖子說。
「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怎麼下一次吃十碗飯,然後說未來三天都不用吃了?」
「妳很難取悅ㄋㄟ!」他放開她一點點。
「我沒有叫你跪下來道歉,要你連送十天花再見你,已經對你很仁慈了,你還敢說我難取悅?」她不高興的瞪他。
「好!算我笨好不好?我這個人就是沒浪漫細胞,教都教不會。」
「還好啦!送這麼多花,算你有點誠意嘍!」意臻轉而吃吃笑道。在她的感覺,好像花就代表浪漫了,只要送她花,她就變成花癡,而且很好說話。
可是他接下來的話炸得她頭昏眼花、滿天星斗。
「就當作我們婚禮要用的花吧!」他說。
「什麼?!」婚禮的花?這些花若不插起來,鮮度保持不了一天,那麼,他把婚禮安排在何時何地?
意臻這一嚇不輕,叫得達佑不得不抽身,以免被她的魔音功給震傷。
「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她驚惶的往旁邊挪了幾吋,結果壓到幾朵粉紅玫瑰,連忙把花抽出來,抱在胸前當護身符。
「昨晚。」他壞壞的笑著。
「我不記得自己說過。」她皺眉。
「想反悔哦?膽小鬼!」
「什麼呀!我才不是膽小鬼,只是……要確認一下嘛!」她邊說邊回想,真的不記得自己答應過他。
「我待會兒打電話給飯店經理,一個小時應該夠了。」他已經趁著她睡覺的時候都安排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你爺爺的預言娶我?」她期望得到個不一樣的答案。
「因為我不想看到妳出事,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讓它發生。」對她的感覺,他還是沒能說出。想不到他是個外表剛強,內心靦腆的男人啊!
「這種婚姻有保障嗎?說不定我們今天結,明天就離了。」她疑惑的嘟著小嘴。
「有可能。」
「你這……」她想用手上的花打他,又覺得好可惜,於是改成踹他一腳,「死豬頭!豬頭、豬腦!你就不能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說你愛上我了唷!」就算騙騙她也好!
「妳說了算。」他這麼回答。
「厚!無力。」
☆☆☆☆☆☆☆☆☆☆ ☆☆☆☆☆☆☆☆☆☆
婚禮非常簡單,而且速戰速決。達佑只是打了通電話給飯店經理,請他安排一些人,還有準備結婚證書,然後到他房裡,證婚人與新人一同站在佈滿玫瑰的花床上,互說願意成為對方的妻子及丈夫,這樣儀式就完成了。
前後如同達佑估計的,花不到一小時,這還包括請在場所有人喝香檳的時間。
等這些臨時串場的客人走後,意臻仍不敢相信自己已經結婚了,除了左手無名指上多了個銀色指環,其它都好像作夢一樣。
「莊達,我覺得這樣行不通。」意臻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白金婚戒道。
「不要想太多,莊太太,木已成舟。」他坐到她的旁邊,摟著她開始親吻她的頸後。接下來就是送入洞房了。
「可是你不是說你回美後就準備去冒險、流浪了嗎?」
「妳害怕流浪的生活?」他有點擔心的問。
「阿災,我又沒有流浪過。」
「那就冒個險吧!人生無處不冒險,將陌生的兩個人湊在一起過生活,本來就是種冒險。無論流不流浪,會在一起的還是會在一起,不能在一起的,就算天生是連體嬰,一樣會被分開。」
「講得好哲學哦!」她的眉頭自動打個叉。
「那講簡單點,本人目前亟需床上運動,妳能配合嗎?」
「好啊!」她露出一個色色的笑容。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回她一個淡笑,將她壓進床墊裡,「也許我們會一直像這樣需要彼此,沒空去想別的、不用想得太遠。」
「肉慾主義者。」
「厚!無力。」
「妳也不差呀!莊太太。」
「叫我辣妹。」
「遵命,辣妹。」
第十章
隔天早上,兩人在纏綿中醒來,達佑預備稍後帶意臻去辦護照,好為未來離境作準備。
而趁他去梳洗的時候,意臻檢查一下自己的手機,赫然發現竟有十多通未接電話。有幾通沒顯示號碼的,可能又是那名神秘的愛慕著打的,另外幾通是同學小P的傑作。
她立即回Call給小P,結果小P告訴她,今天晚上有聯誼,要她準時到。
「等一下,小P,我已經不玩聯誼了。」平常她都是義不容辭的,難怪小P還沒問過她就幫她安插好位置了。
「幹麼不聯誼?妳又不是死會了。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耶!臨時叫我到哪裡找人?」小P不滿的問。
「誰說我還沒死會?現在不到十點,妳趕快再去找一個女孩子來補還來得及!」都怪和達佑的戀情進展太快,上個星期她還去聯誼呢!難怪沒人知道她死會,甚至已經結婚了。
「妳什麼時候死會的?是誰呀?曹鎮榆嗎?不對,他今天也會來。妳死會了我怎麼都沒發現?」小P問了一連串問題。
意臻在腦中回想了下。曹鎮榆?對了,是那個通訊簿裡有她電話的男生,上次聯誼時又碰上了,當時他還說下次聯誼有驚喜給她,如今大概沒機會了。
「哎呀!改天再告訴妳詳細的情形。妳那邊怎樣?今天有幾個人?」聯誼啊!今後只能懷念了,可惜。
「五對五,轟趴哦!真的不來唷?機會難得ㄋㄟ!」
「哇!搞轟趴,會不會太危險了?到時候一定有一堆大麻和搖頭丸出現吧!」
「小心一點就好了,而且我們又不是沒吃過。」
「也才一次而已,還是人家請的,我可沒錢吃那種玩意兒,吃了也沒比較爽,害我第二天頭痛得要命。」
「每個人的反應不一樣啦!我就覺得還不錯。嗯,對了,妳的男人到底是誰呀?連我也要保持神秘。」
「才不是這樣咧!我的男人妳沒見過啦!要不然我明天帶去給妳看啊!」順便秀秀她的婚戒,宣佈她已經結婚了,嚇死她!
「哎!那個曹鎮褕可要失望了,他好像對妳滿死忠的。」小P仍然滔滔不絕的聊著聯誼的小插曲。
「妳幹麼一直提曹鎮榆?妳對他有意思哦?喜歡就夾去配呀!我還以為妳是現代新女性,倒追男人已不是新鮮事了。」
「怎麼這樣說咧!好歹我叫小P嘛!生活永遠都是粉紅色的,當然是被追才有感覺嘍!」P不就是Pink的簡稱嘍!
「誰是曹鎮榆?」
達佑突然插進來,嚇得意臻差點跳了起來。她沒聽見他的開門聲。
「是誰、是誰?妳的男人嗎?」電話彼端的小P興奮的問。
「對啦!三八!我們正在做很黃的事哦!現在『性福』得很!」意臻推開他的毛手毛腳,轉個身繼續和朋友哈拉。如果跟達佑出門流浪的計劃成行,以後想這樣熱線就難嘍!
「妳才三八咧!性不性福跟我講幹麼?想讓我聽嗯嗯啊啊的聲音啊!」
「想把『性福』分妳一點啊!妳都哈到快變成紅色的了,趕快找個人消消火吧!」意臻再次推開他擾人的嘴唇。她在講電話耶!不要做些讓她分心的事嘛!
「誰是曹鎮榆?」達佑還在問。
「是小臻的愛慕者!」小P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就對著電話大喊。
「哈!我行情不錯吧?說不定那些神秘的花束就是曹鎮榆送的。」意臻得意的笑笑。現在想想,收到花束的那一天剛好是聯誼的第二天,的確滿有可能的。只是他幹麼要搞得神秘兮兮的呢?她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往啦!所以達佑才能這麼輕易勝出。
「是啊!我的眼光好嘛!」達佑轉個彎褒揚自己。
「對了,小P,你們在哪開轟趴?也許晚一點我會去。」意臻此時已被壓倒在床上。達佑又開始不規矩了。
「我來。」他突然一把奪過她的手機,按下鍵,通訊立即中斷。
厚!很可惡ㄋㄟ!意臻心想晚點再打給小P好了,這時又發現--咦?胸口怎涼涼的?他什麼時候解開她的內衣的?!
「嘿!大變態,你給我放尊重點!」她彎起一隻腳抵住他。
「妳想去見那個曹鎮褕?」他輕易將它化解,兩人又再度四肢交纏。
「我跟他不熟啦!我只是好奇花是不是他送的。你又吃醋了是嗎?大醋桶。喂!你幹麼?我們不是要出去嗎?」他開始扒她的牛仔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