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意外了。」項君行眸光如火,拉她進自己懷裡,熱絡地吻上她嘴邊的驚呼,他壞壞地笑,提醒她那段時間兩人在幹什麼。
「晚上消息開始傳播的時候,我們正做運動做得不亦樂乎,我都不知道了,更何況是你,而天亮後消息火速傳播時,我們甚至還在做,所以……」
轟!
像是一腳踩進火盆裡,初晴腳底下的火光一下子竄滿全身,熏得她兩頰通紅,趕忙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眸子。
「喂,現在還有好多正經事要處理,你不要總想這種不正經的事情嘛。」這個男人好可惡,他一定要每次都說得這麼露骨嗎,害她連想當只鴕鳥都沒有機會。
「我就是喜歡對你不正經,怎麼辦?」他愛死了她臉紅害羞的嬌媚樣。
咦?愛?他搖搖頭淺笑,決定還是先聽她的話,處理公事要緊。
「禁忌之星不就是那顆令收藏界趨之若騖,全世界最珍貴稀有的寶石嗎?五角星形狀的天然坦桑尼亞黝簾石,打從一九六七年它被人發現至今,就一直是眾人關注的對象。它有著奇幻的藍、紫、黃、綠、青銅等各種變光色,是寶石界的精品新寵,沒有人見了它不為之心動的。」
初晴慢慢憶起一切有關禁忌之星的資料,不禁感到非常好奇。
「之前不知道是誰在林集團的網站上說,它曾出現在我們家過,可是根本就不是那樣啊。傳聞那顆星星可是不祥的呢,不是讓人在盜寶時意外失手,就是在得到寶石之後突然死亡,這些詭異的事件,幾乎沒有一人能倖免。
據收藏界的人士說,這個寶石出土時,一定是驚動了某種神界的禁忌,所以它才會一再地報復人類的掠奪行為,直到對最後一人的懲罰結束,五星寶石也跟著神秘消失。不過那顆寶石不是在五年前就不見了嗎?為什麼關於它的傳聞,最近又多起來了?」初晴搖搖頭,困惑不已。
「那點應該很好解釋吧,五星寶石在收藏界代表的是財富和地位,那顆寶石之前一直都是五年換一個主人,也不停地給新主人帶來災難。
現在五年到了,它又再度重見天日,收藏界人士怎麼可能不激動期待呢。」項君行眸中帶著一抹淡然的淺笑,還有一抹初晴未曾注意到的精光。
###
在幫初晴背起她隨身的橙色大包包後,項君行拉著她一同出門,不理會初晴的驚呼,車子便駛向遠揚大樓總部。
「幹嘛把我也給拉來了,你應該不會希望員工看到,他們的總裁和破壞網絡的女飛俠在一起吧。」
直到下了車,初晴這才開口抗議。
「我想和你在一起。」跨出車門,項君行笑得老神在在。「難道你心裡一點都不好奇,我到底有沒有禁忌之星?」他有些奇怪地問。
「你有沒有?」初晴果然很乖的反問,這一刻項君行覺得自己有點自找苦吃。
「你覺得我有嗎?」
他把她圈到自己與愛車的小範圍裡面逼間著。「如果我有,或許以那顆寶石的厲害,我早就沒有命了,哪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他雖然不信邪,但是他父執輩的遭遇,多少還是讓他有些顧忌。
禁忌之星,他早發現它是個謎,甚至是用五年的時間,都還找不到謎底的不解之謎。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不曉得為什麼,聽到他頗為無奈的回答,初晴突然覺得心底一陣絞痛。
「說不定你真的如傳說所言,是那顆寶石命中注定的主人,可以讓它乖乖地臣服。我是真的很好奇,那顆寶石到底有什麼價值,讓這些人寧可冒生命危險,爭個你死我活?」
「傳說只是傳說,畢竟那顆寶石代表一筆巨大的財富,而且得到它自然就能得到收藏界人士的尊重。如果再能降伏它,那根本就是奇跡了,所以對它多少有些瞭解的人,都不會放棄機會……小心!」
砰、砰、砰--
安靜的停車場突然傳來幾聲槍響,眼尖的項君行轉身護著初晴躲在車後,順利躲過一波襲擊。
「哇呀呀呀--」初晴驚叫。「他們來真的!」
「他們來的還真快呢。」項君行黑眸一動,快速打開車門從方向盤下面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並將初晴推進車裡。
「躲在裡面,不要出來。」
他說完便起身還擊,沒幾下,已有一人中彈,他握槍的姿勢讓初晴傾慕不已。
「哇!好帥!」
她崇拜地看著他將那群偷襲者制得死死的,就差沒拿出小旗來為他吶喊助威、歡呼雀躍。
見慣大風大浪的她,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只覺得奇怪,這些人的動作真是快得讓人懷疑。
槍聲驚動了旁人,警報聲迅速地在整間大樓響起,很快金承澤已接到消息,帶著保全人員衝下樓,幫助項君行活捉那些偷襲者。
「沒事吧,老哥?」
他年輕帥氣的臉上帶著氣憤,踢了那群人幾腳後,隨即看向黑髮仍一絲不亂,俊朗有型的項君行。
「沒事,這幾個三腳貓還不足為懼。」
項君行收起手槍,抖落身上的灰塵,推了推眼鏡示意保全人員帶走那幾個小賊,一貫優雅地再次開口。
「看來他們也是衝著那消息來的了。」他回視車裡初晴的笑臉,看到她仍然安全,淡淡地微笑回應。
「所以說老哥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金承澤也看到車裡的橙衣女子了,他張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看她,再看看自己表哥看那女子的溫和目光。
女人?一個女人?!在他不近女色的表哥車裡面,竟然有一個漂亮女人?!
「我先不回公司了。」項君行打開車門。「一切就拜託你了。」信任盡在不言中。
「我明白。」金承澤點頭,還好奇不已地指指初晴。「她是?」
「初晨太陽。」利落地關上車門,項君行親親初晴的臉頰,為看傻的表弟介紹著。「我說過要狠狠打一頓屁股的搗蛋丫頭。」
他愉悅地微笑,看到金承澤如他所願地張大嘴巴抽氣,這才滿意地腳踩油門絕塵而去。
第7章(2)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坐在副駕駛位子上,初晴收起笑容,詢問著正在開車的項君行。
「現在你的公寓恐怕也不夠安全了,我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動作這麼快,好在你的身手夠好,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化險為夷呢!」
她讚歎他身手利落的同時,不禁又有一絲困惑襲上心頭。
「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功夫、槍法又那麼準呢,是不是我的調查漏掉什麼?」她真的很好奇,在她的資料裡,項君行是一個斯文紳士,和剛才拿槍火並的樣子相差甚遠。
「我唸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射擊隊。」項君行笑容可掬地抬手,摸摸她的頭。
「嗯哼,怪不得。」初晴點頭,決定實話實說。
「你將真實性格隱藏得真好,完全不是外界認定的那般優雅斯文,有時候和你在一起會感覺很危險,如果一個人將本性隱藏得太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呢!」
初晴不由得全身一震,她當真看清了他的心?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就像他瞭解她,她卻始終看不透他一樣,這種想法讓她恐懼也讓她無奈。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看看那個真實的項君行是什麼樣子。」
項君行也跟著收回笑容,兩人不再講話,車子很快駛離市中心。
###
紐約市郊的一幢別墅優雅中透著簡約的風格,初晴被項君行帶到這裡,便一眼愛上了這個美麗溫馨的地方。然而從進門的那一刻起,項君行突然變暗的眸子中卻慢慢地透出一種無法釋放的沉重。
「這裡才是我的家,也是我出生的地方,直到五年前我搬出這裡,之前一直都是住在這。」項君行打開大門讓初晴先進來,隨即關妥大門。
裡面的佈置十分簡單高雅,自在輕鬆的風格,像是一直有人住一樣,兩層樓的小別墅非常的乾淨,傢俱用品更是一應俱全。
「既然喜歡這裡,你為什麼又要搬走,搬到市中心去?」
不自覺地問出口,初晴明顯地感覺到,這個男人特意帶她來這裡,一定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她說。
她也好想解開心頭突然升起的紛亂,那隱約察覺到的危險讓她不安,特別是看清他眼中愈發凌厲卻瞭然的目光之後,她確定自己對有些事情完全不知情,而他,卻始終清楚明瞭。
「我父母在結婚後搬來這裡定居,我也在這裡出生,享受童年時光。直到十八歲那一年,我母親病重去世了,此後便只有我和我父親住在這。」
項君行撫摸客廳裡他熟悉的各種飾品,拉過初晴一同坐在沙發上,黑眸中閃過一抹沉痛,他開始為她講述自己的故事,欲解開兩人心中因剛才的意外事件,而產生不安與衝擊。
「項君行……」
初晴低喊一聲,他眉心的那抹痛苦,讓她的心一陣陣地發緊、發痛,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得到他一個感激的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