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摟得我太緊了,他們都在看。」丹楓羞澀地說。
「讓他們看。」希凡既然心意已決就豁出去了,把她摟得更緊。他們的上半身幾乎相貼。
舞池的燈光變得很暗,丹楓放鬆下來靠在他身上。
「妳的目的達到了。」他的臉貼上她臉頰。
「什麼目的?」她的雙腿虛軟無力,必須把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他。他預備在他的員工面前公開他們的關係了?那代表什麼?他要玩真的了?
「妳整晚都在賣弄風騷,不就是為了要逼我嫉妒嗎?」
「賣弄風騷?」她氣他說得那麼難聽,想要抬頭看著他的臉罵他,可是他似乎料到她會有什麼反應,他的唇伺機刷過她唇瓣,害她的心陡然一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嫉妒、我嫉妒、我嫉妒。」他每說一聲,唇就重重地印一下她的唇,像是在懲罰她。
她無聲地笑。「你知道這首歌在說什麼嗎?」
「妳翻譯給我聽。」
「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他的心裡放不下別的,只有她。」
「是的。」
她莞爾。他在藉機告白嗎?「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愛到入骨,他願意獻出他所有的一切。」
「我願意。」他毫不遲疑。
丹楓的芳心為之蕩漾不已。「為了得到她的愛,他願意為她花盡最後一分錢。」「我願意。」他堅定地說。
「即使她要他睡在雨中,他也毫無怨言。」
「即使她在他臉上打一百個噴嚏,他也毫無怨言。」
她輕笑,繼續翻譯。「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我完全瞭解他的感受。因為,baby,我就是愛上了一個女人的男人。」
「是的。」他的唇覆上她的唇,他溫熱的舌探進她口中。他嘗起來有酒的味道,誘使她的舌與他交纏嬉戲。
這個吻希凡淺嘗即止,不敢再深入,怕澎湃的激情會氾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中斷他們的吻,一手不老實地溜下她的脊椎骨,壓迫她的身體貼緊他,讓她明白她使得他多麼亢奮。她總是有令他瞬間激情勃發的魔力。
他緊抱著她不動,重重的呼吸。「Baby,我們明天去買床吧!」
「我們的床上會有別的女人的陰影嗎?」丹楓的心在顫抖。
「不會,已經蒸發了。我們的床上會有別的男人的回憶嗎?」
「不會,已經消滅了。你願意陪我回澳洲一趟,讓我爸媽看看我在跟誰交往嗎?」
樂聲停了,燈光亮起。他們兩個人稍微分開一點,但仍站在舞池中。
他定定看著她。「我願意在你們教堂的聖壇前,對妳說我願意。」
丹楓激動得熱淚盈眶。「我要的只是你的愛,不是婚姻。」
「我曾經失去我所愛的女人,因此對愛情失去信心。妳讓我重新找到愛,我要用千萬縷情絲,織成婚姻的網,將妳牢牢纏住,那樣我才不會患得患失,亂吃和妳接近的每一男人的烏龍醋。」
「柯先生,你確定嗎?那是終生的允諾。」她含淚問。
「葉小姐,我想我的心在買下銀拍屋那一刻就確定了。不,或許是妳濕淋淋地上我的車時,我的心就已淪陷;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晚上,我表面上好心要妳到我家過夜,或許潛意識已邪惡地想拐騙妳留在我身邊。可是,被愛情傷害過的陰影,使我的腦子頑抗到現在,才被妳激出終生允諾的勇氣。」
「我想我在代你匯錢給全球公司時,付出的不只是我所有的財產,還有我所有的感情。」她流下眼淚。
他吮吸她的淚。「性感的大只小姐,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再來情話綿綿。」
她又流下新淚。「可是我現在需要你再吻我一下,讓我確定我不是在作夢。」
希凡二話不說就銜住她的唇。
識趣的燈光又轉暗了,PUB裡響起「Endless love」的樂聲。
【全書完】
後記
婚前我曾旅居澳洲一年多,那段白天上班、晚上上課,假日拿著地圖到處遊山玩水,連作夢都在講英文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值得回憶的時光。
(可悲呀!一個言情小說作家,她最美麗的回憶居然不是戀愛時。怪只怪咱家老公是只一點都不浪漫的暴躁黑熊,當初我是抱著佛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犧牲奉獻精神嫁給他。)
前年暑假我帶著孩子們隨旅行團造訪久別的澳洲,欣然見到澳洲仍然那麼乾淨漂亮,雪梨比以前熱鬧,多了很多大陸移民。本來是個空倉庫週末讓人擺攤的Paddy's Market已經蓋成大樓,一樓仍然攤販雲集,販售各類澳洲紀念品,是China Town最值得逛的地方,可是旅行團不會帶你去,因為那裡他們無法抽佣。我是帶孩子自行離團,直接從機場乘地下鐵前往的。
達令港的夜景美不勝收,讓人流連忘返,是情侶散步的最佳去處。周圍餐廳林立,光是看各有特色、競相鬥艷的別緻餐廳外觀,就覺得不虛此行。附近還多了一個中國花園和大型Casino,很能吸引觀光客。
回首當年大夥兒坐在歌劇院的階梯上,看燦爛瑰麗的煙火,然後互道「Happy New Year」的盛況,真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再年輕一次。
記得以前我到堪培拉自助旅行時,他們的國會山莊放映的一段影片中說:「我們建造這個城市,不是要給未來一百年的子孫用的,而是要給未來一千年的子孫用的。」真希望台灣的每一個政治人物都能有那樣無私無我,真正為民服務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