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另一輛車子出現在身邊時,李奧不得不結束這個吻。將她輕輕拉開一點距離,朱莉艷隨即不悅地抗議——
「不要離開。」她美眸半醉,唇色嫣紅,兩頰泛著粉暈,好不誘人。
「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現在得先下車去。」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不過這次很克制的只是蜻蜓點水式的安撫。
下車繞到另一邊,他彎腰將她摟抱在懷中,將她吊在雪臂上的洋裝細肩帶拉妥,並把裙擺拉正後,他才將她從車內抱出,大步地穿過雪地,穿過冰冷的空氣。
單伊斯把受傷的那個男人暫時安置在車上,他停妥車子,和單伊陽同時下車來,繞到李奧的身邊。
「李奧,你確定要現在舉行嗎?」瞥了一眼神智迷亂的朱莉艷,單伊陽問道。
「再確定不過了,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肯定的事情。」李奧來到教堂門前內,單伊斯替他把教堂的門打開。
「三更半夜把神父從床上挖起來,實在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單伊斯在一邊說風涼話。抬眸瞥一眼,沒想到神父竟精神抖擻地等候在教堂盡頭的神壇上,他訝然地低呼。「神父真是偉大。」半夜一點還得起床證婚。
三個體格相當的高大男人並排站在神壇前,單伊陽和軍伊斯略略往右邊挪一點,李奧抱著朱莉艷一起正面面向神壇,面對著神父。
這樣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朱莉艷迷迷糊糊中,微微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站在神壇上一臉莊嚴的神父和抱著她的男人。
「這是……做什麼?」她努力擠出一點理智來,腦海在想著,這英俊好看的男人是誰?
「現在馬上要舉行結婚儀式,這是我和你的婚禮。」他的嘴角揚起迷人的笑意,如天籟般的醇厚嗓音似吟唱著幸福的樂章。
今晚,他要和她真正的屬於他——這段感情已經歷太多風雨,他被折磨夠了,耐心告罄,一切的混亂該是要告一段落的時候了。
「結婚?我……和你?」她只是稍稍皺起眉,卻沒有立即提出反對。下意識裡,她竟然期待這個婚禮。
「我和你。」他再次給她一個再確定不過的答案。「神父,請開始吧。」抬眸向神父示意,他不打算放他的新娘子下來,這樣親密地抱著直到婚禮完成,也不失是個好主意。
神父微微一笑。婚禮開始——
「李奧先生,你願意娶朱莉艷小姐為妻,終身愛她、保護她,無論她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她一個人忠實嗎?」
「我願意。」
當神父的嘴一合,李奧馬上允諾這一輩子的誓言,他凝視著懷中的她,眼中凝聚著炙熱的慾望和深切的愛意。
「朱莉艷小姐,你願意嫁給李奧先生為妻,終身愛他、敬重他、服從他,無論他健康或生病,在你有生之年對他一個人巾心實嗎?」
願意嗎?
「我……」她看著神父張張合合的嘴巴,腦子神智不清,根本搞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說你——願意。」他在她耳邊提醒。
「好……」她點頭,他說什麼她都乖順地答應。「我……願……願意。」臉蛋在他胸膛蹭動幾下,嘴角彎起幸福的笑痕。
李奧臉上原本淺淺的笑意也因她的允諾而擴大,他激動地俯下唇吻上她嬌嫩誘人的唇瓣。他的吻帶給朱莉艷無限的滿足,纖細的雪臂攀上他的寬頸,她的手滑到他的後腦勺扣住,主動伸出粉舌與他糾纏,狂野地加深這個吻。
「原來李奧不只是拳腳功夫厲害……連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也是深藏不露。」單伊陽在一邊吹口哨。看著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他心裡還真有點吃味。在這寒冷的冬夜他沒窩在被窩和老婆溫存,竟然站在這裡當起無聊的證婚人。
「別抱怨,再過幾分鐘你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單伊斯發揮友愛地安慰單伊陽。
神父看著深情纏綿的兩人,不禁搖頭失笑。這種情形已見怪不怪了,新人們總是熱情如火的。「請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他提醒新郎。
李奧在朱莉艷唇邊不捨地低歎一聲,然後把她放下,讓她倚靠他的身體而站立。從襯衫口袋拿出一隻戒指,執起她的手替她戴上,至於該是新娘替他戴上的婚戒,早已經戴在他的手指上了。
「我愛你。」當戒指套住她的剎那,他再次俯下來搜尋她的唇。
「我……也愛你。」
朱莉艷含糊地低喃,下意識裡,她非常願意回應他。四片唇瓣在瞬間又熱切地膠合住。
「我在此宣佈你們正式成為夫妻。」神父會心一笑,雖然新娘子未披白紗,神智似乎也迷迷糊糊的,不過大致看來,這場婚禮算是成功啦。
外面的溫度冰冷得讓人受不了,但教堂內卻熱得讓人直流汗。婚禮一結束,單伊陽立刻迫不及待地離開,他要趕回家去抱老婆了啦。
至於單伊斯也緊跟著步出教堂,單伊陽回家抱老婆,而他卻得抱那個受傷的男人上醫院去。唉……
朱莉艷挺直腰。未著寸縷的香軀因為激情而泛起粉暈,全身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李奧寬健的胸膛因為喘息而起起伏伏,他一手扣住她細緻的腰身,一手緊拴著她臀,隨著她一次一次的擺動,他的慾望越埋越深,兩人都使盡全身的力道釋放熱情在彼此的體內。
在達到高潮之後,她的力氣全部用盡。她軟綿無力地趴在他寬闊汗濕的胸膛上喘息。
「我好累了。」被激情洗禮過的她,雪白的嬌軀浮上一層粉暈,渾身上下散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不准睡,今晚你是我的獵物。」他怎肯讓新婚夜這麼輕易地結束,離天亮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的熱情才剛被喚起,沒得到滿足是不會放過她的。
「獵物?!你又不是獅子……」朱莉艷紅唇微啟,格格地嬌笑。她張開眸凝望著他堅厚胸部上那濃密性感的胸毛,黑色的星眸裡掩藏不住讚歎和激賞。
他到底是誰?她頭疼暈眩地想不起來,但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他,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更喜歡極了和他結為一體的感覺。
「我會讓你承認,我是一頭猛獅。」脫掉斯文的外衣後,他要發威了。
昂藏陽剛的健軀壓上她,單手扣住她薄削的肩,一手撥開那散亂在她頸上的髮絲,他薄潤有型的男性唇瓣吻上她雪白如玉的頸,頸側的脈搏在他的唇下跳動,他在那劇烈跳動的皮膚上烙下一個紫紅色的吻痕。
「痛……」她低喘,這個吸吮讓她的皮膚刺痛。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她愛極了的呻吟出聲。
他低笑,唇繼續忙碌地往下移,在她細緻的雪膚上,烙下一個個讓人血脈噴張的痕跡。她是屬於他的,從今以後——
雙人大床上,他在她體內沖搗馳騁,她窒息般地斷斷續續吐出呻吟聲。
今晚的紐約很激情……
接近正午,李奧特地來到位於雀兒喜一家專賣風味茶和甜點的店舖,它的門面並不顯眼,若不是熟容,絕大部分的人很難去注意它的存在。
這家店舖所製作的提拉米蘇非常可口。李奧買了一包伯爵茶茶葉和一份低卡路里的提拉米蘇。
當他踏出店外,天空飄起細雪來了。他會心一笑,抱著紙袋穿過馬路,他的車子就停放在馬路對面。
這個時間,她該是醒來了,他得趕快回去才行。
想起過去七天不眠不休地尋找她的下落,他的心情可是低落到了極點。擔憂和懊悔凌遲著他的心,一天未尋得她的下落,他就一天無法成眠。
而以她倔拗的個性,若是存心躲避他,他絕對無法找得到她。好不容易透過單家兄弟在紐約的勢力,終於調到了朱莉艷刷卡消費的資料。
原來她下榻在洛克斐勒中心的一家高級旅館,自七天前來到紐約後,她便一直住宿在這家旅館。李奧打探到消息,昨晚即刻前往這家旅館找人,可是碰巧的是,她出門去了,並不在旅館內。再經過一番查問,透過旅館附設的客送服務其中一位司機口中得知,他送她去的地方是「頹廢酒吧」。想起昨晚,他的心就一緊,倘若他未及時趕到,恐怕她將在渾然不知情的情況下慘遭蹂躪。
雪漸漸大了,李奧跨進車前先拍掉落在黑色大衣肩上的細雪,接著銀灰色的房車便往來時的路奔馳而去。
午後時分,朱莉艷揉著隱隱作疼的額際,從睡夢中醒來。
坐起身,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床褥和被單,掀開被單她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藍格子睡衣,這件睡衣如同這間房子一樣,是她所熟悉的。
這是李奧位於紐約市中心的寓所,這件睡衣是今年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被他給找到了,真搞不懂他為何還會飛回紐約來找她?朱莉艷頭還暈暈的,無法深入去細想李奧的心思,她移動酸疼的身體,勉強下床到浴室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