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已然賁張,沒有延宕,他將寧筱築拱起的誘人胴體覆在身下。
兩具火熱的胴體緊密契合相貼,慾望也在瞬間蓄勢待發。
「駱……」她熱切而激動的喚他,腿間傳來了一陣如撕裂般的可怕痛楚。「為什麼……會痛……」
「別慌,這是必然的過程。」駱禹丞堵上她微啟的唇,一陣勾纏在她完全忘卻痛楚之後,唇落向她豐滿的雙峰,恣意地領略著,大掌滑向她渾圓俏挺的臀,沿著優美的弧型線條,開始侵略。
對於駱禹丞的狂野挑逗,寧筱築只有臣服,因為他實在太令人無法也無從抵抗。
「築,還痛嗎?」
粗喘的問話,在寧筱築耳邊響起。
她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幾聲斷斷續續的吟哦從紅唇吐出。
這嬌媚的吟哦聲,催動了駱禹丞的慾火,他短暫的抽身離開她,快速地扯掉自己和她已經半褪的衣物,再次覆上她已然陷入極度迷亂的身軀時,兩人是完全赤裸的。
「駱……」
在他滑人她的身體時,她忘情地喚他。方才初結合的痛楚已經消失,完全被歡愉所取代。駱禹丞知道她準備好了,她正充滿期待。
「我的愛,我來了。」低吼一聲,他的臀用力一撞,將他滾燙的慾望深深地埋進她緊窄羞怯的身體裡。「啊——」一聲呻吟開啟這漫長的夜。
* * *還陷在慾望漩渦裡急劇地喘息,寧筱築就已被駱禹丞攔腰抱起,步往浴間。她緊貼著駱禹丞陽剛的胸肌,柔軟豐盈的雙峰隨著喘息起伏,撩動著駱禹丞還未完全饜足的身體。兩顆緊貼的心,尚期待更狂恣的解放。
隨著蓮蓬頭撒下的水花,駱禹丞細膩地替彼此抹上香浴精,輕揉擦抹間,又是另一種令人窒息怦動的感覺。「你相信嗎?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擁有你了。」他在她耳邊低喃,陷於激情中的寧筱築只能無語地點頭回應。駱禹丞將她抱坐在白瓷浴台上,自己則昂藏地立在她身前,在另一陣水花撒下的同時,他再度和她合而為一。
他用最深情的狂野,用最溫柔的勇猛肢體代表言語向她傾訴他這份狂烈的愛。
當激情再度達到高點的同時,汗和水已經相溶。
寧筱築仆伏在駱禹丞的肩上,雙手環抱著他,指甲則陷在他的背肌裡。
經過好久,寧筱築才從惶亂的情緒中驚醒。看著自己一絲不掛地和他擁在一起,她突然有—種被設計的感覺。
「我們剛剛做了什麼事?」她推開他,尖聲大叫,盯著他汗濕的胸肌瞧,她粉暈的臉滿是驚悸。
「我們做了一件非常過癮的事,說得明白一點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駱禹丞笑著。他的詭計得逞了,接下來該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我的媽啊!我竟然被你給吃了。」慘了,這下子真讓他給得逞了。「駱禹丞,你好過分!怎麼可以乘人之危。」
「我哪有?」應該說他是趁其不備,駱禹丞忙撇清。「筱築,我們既然都發生關係了,這……婚事應該可以談了吧!」他最終的目的就是把她拐進駱家,扣上駱少奶奶的頭銜。
「免談!」用力推開他,她跳下浴台,裸著嬌軀羞澀地飛奔回房。拾起被丟在地上的衣物,她背對著浴室,迅速地穿上。歡愛過度的下場讓她全身骨頭又酸又疼,最難過的是兩條腿,連站立的力氣都快沒了。「我們都發生關係了,你為何還是拒絕我?」駱禹丞皺著眉步出浴室,他倚在門邊,緊盯著她曼妙的胴體、他不解地問。「誰規定男人跟女人發生關係之後,就得步人禮堂?!」思緒還在混亂中,寧筱築尚無法理清自己內心的感覺。「這是我爺爺告誡我的,我必須對你負責。」駱禹丞抬出駱鵬輝這張王牌。「我相信你的母親也會是同樣的想法。」他接著說。「負責?免了!」穿好衣服,她才敢轉過身來面對他。「啊!你怎麼還沒把衣服穿上。」看到他精健的裸軀,她的臉頓時火紅,她慌忙遮住雙跟,撇開視線。「請你告訴我,你拒絕我的理由。」駱禹丞彎身從地板拾起睡袍穿上。他來到她面前,拉下她的雙手,神情嚴肅地詢問她。
理由?就是……「我對老男人沒興趣。」寧筱築抬起粉暈的美顏怒視他。
駱禹丞聽了,差點氣絕身亡。
「我不過三十歲,並不老。」她嫌他老?真氣死人了!
「我只有十九歲,和你整整差了十一歲,老天,這差距未免太大了。」寧筱築不知道如何拒絕他,因此地只好故意激怒他。
「只有十一歲,差不了多少啦!」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
「寧筱築,你若敢再暗喻我太老,我發誓我會再把你丟上床去,然後大口地吃了你。」他沉聲警告。
寧筱築馬上閉了嘴。
半晌,她那雙水眸又透露出詭異訊息。
「駱禹丞,撇開年齡不談,我對你還有另一點意見耶。」
「你哪來那麼多的意見啊!」從小到大,他都是被女人倒追,可是現在他放下身段,她竟然還嫌棄他。
「婚姻可是人生的大事耶,當然得謹慎的挑選另一半嘍。」
「你還有什麼意見,說出來聽聽。」駱禹丞一臉挫敗。
寧筱築睨著他瞧了良久,然後笑嘻嘻地說:「我有處男情結哦,你如果不符合這個條件,那鐵定是娶不到我了。」老天!他的處男之身早在十七歲那年就破功了。
「寧筱築,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嫁給我,多少女人巴望我向她求婚?!她們從不計較我是不是處男。」他憤怒地吼叫。「那你大可去找對你有興趣、不在乎你是不是處男的女人,別盡打我的主意。」他的話讓她滿腔醋意,可想而知,他一定有過很多的女人。「我既然應允過要你當我的新娘子,就不會再找別的女人。」他堅定地說。「駱禹丞,你要我說幾遍,我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你就別太在意了,乾脆也把它給忘了吧!」又繞到這話題,寧筱築頓覺頭好疼。「我既然已經應允,就絕不會食言。」駱禹丞鄭重地說。「我會耐心等到你想起來的。」他期待這一天。「好啊,那你就慢慢等吧!」這可能要等到下下輩子。「我若記起來,一定十萬火急地趕去通知你。」砰!
拾起行李,她用力關上房門,離開他房間,她情緒紛亂地走下樓去。
* * *真的沒有空房了!寧筱築站在櫃檯前,失望地垂下美眸。
拖著又酸又疼又疲倦的身體,她再次回到駱禹丞下榻的房間。
敲了門,幾秒鐘後,駱禹丞把房門打開來。
「沒其他房間了?」他問。
「嗯。」寧筱築不甚情願地點點頭,她走進了房間。
「今晚我就湊合點和你同床共枕,不過我可言明在先,你不可以再對我胡來哦!」她厲聲警告他。
駱禹丞攤開兩手,承諾道:「好,在你沒點頭嫁給我之前,我不會再對你做出越矩的舉動。」
「你最好說到做到。」寧筱築氣若游絲地說,她好累。早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和他鬥了。「我要睡了,晚安。」連行李都沒整理,她撲向大床,抓來一隻柔軟的抱枕,倒頭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十章
曙光乍現,寧筱築從夢中清醒過來,她驚然發現,駱禹丞的手竟不安分地竄進她的綿衫裡,手掌覆在她的左胸上,而他那健碩的長腿跨在她的腰間,他胯間的男性和她的臀緊貼著。
這男人怎麼這樣,不是早說好了絕不碰她的嗎?
無賴一個!總是趁她熟睡時對她胡來。為此,寧筱築不禁憤恨地想。
「卡寺、卡寺!」下次再敢吃她豆腐,她就拿剪刀剪掉他的命根子。
之後寧筱築不快地把他的魔掌從綿衫裡抽出來,然後又把那只修長有力的腿從她腰際踹開。駱禹丞咕噥一聲,翻過身又陷人熟睡狀態。
翻身下了床,寧筱築從行李箱裡取出一套適合活動的便裝。她飛快地衝進浴室,梳洗過後,換了裝,她匆匆在一張紙上留言,把紙條放在床頭櫃上,背起背包,她吹著口哨便出了門。
難得來杭州,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去聽駱禹丞的獨奏會,她得趁駱禹丞還沒清醒之前出門去逛逛。
進了電梯下了樓,寧筱築立刻前往櫃檯詢問旅遊資訊。
* * *感覺自己好像被踹了一腳的駱禹丞費力地撐開眼皮,花了幾秒才讓自己清醒,然後他翻過身來,身旁的床位早已空空如也,沒了寧筱築的嬌麗身影。
她到哪兒去了?駱禹丞摸了摸床側,還有些溫度。
他猜想她大概才剛起床吧!嘀咕—句,起身下了床,扒過覆在額際的黑髮,他從床頭的煙盒取來一根煙點燃抽著。
吸了一口,他把黑色金質煙盒再放回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