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寧筱築以為將要慘遭姚舒緯狼吻之際,一個強勁的拉力,把姚舒緯整個人往後拉開。
「放開她,要不然我踹扁你。」
駱禹丞憤怒地把姚舒緯從寧筱築身上扯離,將受到驚嚇的她保護在自己的懷中。 他大聲警告著破他狠狠摔到馬路中央的姚舒緯,那陰鷙的神情讓人看了就膽戰心驚。
「你少管我的閒事,我和我的女朋友親熱,你插什麼手啊!」姚舒緯被摔到地上,他哀嚎—聲。費力地撐起身來,對著駱禹丞大聲叫罵。
「閉上你的嘴,馬上紿我滾!」
姚舒緯的話惹來駱禹丞的妒意。他最無法忍受的事就是寧筱築被別的男人貼上專屬的標籤,這犯了他的大忌。
「這條馬路又不是你私有的,你憑什麼資格叫我滾。」姚舒緯爬起身來,他身子不穩地站在馬路中央。
憑什麼?
駱禹丞環著寧筱築一起走回大門前,他揚起手上的球棒,置在姚舒緯那台機車前面的大燈上。
「憑我手上這支球棒,你再不滾,我就把你這台車砸得稀巴爛!」
「你不敢——」姚舒緯倒抽—口氣,他這時才注意到駱禹丞手上那支球棒。
「如果三秒鐘之內你不滾,我就砸,而且是狠狠地砸。」駱禹丞不是開玩笑的。這小混混敢欺負寧筱築,那他就得嘗點苦頭。
「嘿、嘿,我料準了,你絕對不敢——」
姚舒緯認為他沒那個膽量。
「我說了我敢就是——」尾音用一聲敲擊聲代替,駱禹丞揮下手上的球捧,他砸毀了機車的大燈。
「啊——我心愛的機車!」姚舒緯慘叫一聲。「你可惡,竟敢砸壞我的車。」他衝上前,心疼地抱住愛車。
「你再不滾,我會再繼續砸下去。」駱禹丞冷笑地再度揚起手中的球棒。
看著駱禹丞手中那支球棒,姚舒緯害怕了。眼前這個男人氣勢太強,他惹不起啊!
「我、我……馬上就走,你行行好,不要再砸我的車。」識時務者為俊傑!姚舒緯飛快地跳上機車,催動油門,加速逃竄。
* * *趕走了姚舒緯,駱禹丞把注意力放回寧筱築的身上,因為受了驚嚇的緣故,此刻她正安靜地偎在他的懷中。
「他已經走了。」
擁著寧筱築進了門,他帶領她穿過前院,進到客廳,客廳甲只開著一小盞燈,燈光暈暗。
他放開她,和她面對面而立。
「謝謝你救了我。」和他面對面站著,她開口道謝,臉上還殘留著些微的驚懼。
駱禹丞無語地盯著她,沒有回話。他心裡明白寧筱築這些天刻意早出晚歸的原因是在逃避他,所以他任由她去,沒有逼迫她。
因為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很清楚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所以他決定放緩追求的腳步,打算來個長期奮鬥。他認為或許有一天,她會想起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到那一天,她一定會欣然接受他這份又狂又猛的感情,不再一味的逃避、拒絕他。
但,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否定掉所有的既定計劃。她差點遭到男生輕薄,這個事實令他憤怒又不安。
他放得下她出去嗎?這一點讓他很懷疑。
「我……要回房了。」見駱禹丞不語,寧筱築自知無趣地轉身走出客廳,打算回偏屋去。
繞過院子,她回到偏屋,低首從背包甲找出一把鑰匙,她插進鎖匙孔裡,正準備打開門——一道火光從身旁閃起,差點嚇掉了寧筱築手上的鑰匙。
「啊——」她尖叫一聲。
那火光一閃而逝,點燃了一根香煙,駱禹丞不知何時也跟隨到她的身後,他頎長的身影走近門邊,煩躁地吸了一口煙。
「原來是你,嚇壞我了。」
看見駱禹丞,寧筱築驚惶地拍拍胸脯。一個晚上受到兩次驚嚇,讓她的臉色蒼白。 「以後不准你再和那個小混混出去。」黑髮半掩的黑眸是嚴肅的,他直盯著她倉皇的臉蛋瞧。
「駱禹丞,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她知道他所指的小混混是姚舒緯。
「我只是關心你。你以後最好別再和那個小混混搞在一起,他對你沒安好心眼。」駱禹丞警告她。
「我愛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著。」雖然他救了她,但這並不表示她得受限於他。
「我是為你好。」駱禹丞說得語重心長。他的心裡其實好嫉妒,這些天他忙著練習獨奏會的曲目,沒時間找她,而她卻樂得和其他男孩子出遊;完全無顧於他的心情。
「你擔心你自己就好了,不用花心思替我操心。」
不想理會他,寧筱築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插入鎖匙孔,打開房門。「大少爺,晚安,我要睡了。」踏進房門,她下起逐客令。
「慢著!」駱禹丞丟下手上的煙,他的手突然伸出抵住寧筱築將關上的房門。
「你這是做什麼?」寧筱築抬眸迎視他,清澈的明眸中有著極度的不解和不快。
「我要你答應我,不要再和那個混混出去。」他明天就將啟程前往杭州,心裡放不下她,也充滿嫉妒,生怕她和其他男孩子走的太近。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竟連她的交友自由都要干涉。
「駱禹丞,我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她再次重申。
「誰說我管不著,你別忘了,我們已經有婚約了。」
「婚約?這件荒唐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說的,我可沒有點頭應允。」
講到這件事就有氣,她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仙人跳一樣,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寧筱築試圖關上門,但駱禹丞的手臂卻緊壓著門板,她鬥不過他的力氣。
「這個婚約是你先要求的,我不過如你所願的實現了它。」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寧筱築反駁。
「你有說過,只是忘了。」他固執地說。
「我——沒有——說——過!」她再次鄭重地說道。
這句話她不知已重複幾百次了,但他就是不放過她。
「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記起那段往事的。」駱禹丞英眉緊蹙,深邃的黑眸寫滿憂鬱。
「等我想起來的時候,我會記得通知你的。」寧筱築的心被他那憂鬱的陰幽眼神給惹得慌亂,心湖激起一陣波濤。「駱禹丞,請把手移開好不好,我要關門了。」她軟下口氣央求他。
「你答應我,不再和那個混混往來,我就放手。」
這是他的要求。
「你少管我的閒事!」她又不是白癡,姚舒緯今晚的所作所為當然會被她列為拒絕往來戶,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不願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想保護你。」
「很抱歉,我做不到。」寧筱築搖搖頭。她不想讓他以為他對她來說很重要,他的話可以影響她。
於是,駱禹丞生氣了,他的口氣是那麼憤怒。「你真固執,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呢?」他從齒縫逼出話來。
「我就是不聽,你憑什麼資格命令我?」她也很生氣。
憑什麼?甩一甩額前的黑髮,駱禹丞霍地放開置在門板上的手。
「憑我要你,所以我不准你和其他男人來往。」
他霸道地說,話落,他猛地欺近她,修長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他俯下臉,封住了他渴望了三天的柔嫩紅唇。
「駱……」他的吻總是來得好狂,讓寧筱築無法招架。她輕喚著他,她的唇抗拒著他,意識卻逐漸薄弱。
「不要抗拒我,不要惹我生氣。」駱禹丞低聲嚇阻她的反抗。「我明天就要離開台灣了,今晚讓我好好地嘗嘗你,你的唇吻起來是那麼柔軟、甜美……」略微放開她,他在她的唇邊低吟,然後再次密實地攫獲住她柔軟的唇瓣。
這個火熱的吻有著離別在即的感傷——
第九章
離別?結果,駱禹丞竟然把她給拐上飛機了。
現在她正和他並肩坐在一起,在豪華舒適的頭等艙中,享用著高級而美味的食物和美酒。
「還要嗎?我這份也給你吃。」駱禹丞看寧筱築吃得津津有昧,他把他那—份也遞給她。
「不要了,我吃得好撐。」撫撫飽脹的肚子,她滿足地靠躺在舒適柔軟的椅背上。
駱禹丞體貼地喚來空中小姐把餐盤拿走,並要來—條毛毯。
「睡一覺吧!到了我再叫醒你。」他替她蓋上毛毯。
「你對女人都這麼體貼嗎?」寧筱築被他這個貼心的舉動感動,她望著他。情緒無來由地變得紛亂而複雜。
「只有你而已。」他想也未想地回答「只對我……我不相信!」她說,眼神是懷疑的。
「你對我似乎很有成見?為什麼?」他笑著問她,黑瞳緊盯著她的唇,他渴望像昨晚一樣地吻她。
「因為我討厭你!」寧筱築出口,同樣地未經思索。
「有多討厭?」他又問,忍不住內心的騷動,他緩緩地俯下臉。
「討厭到了極——」
她的尾音被吞沒,駱禹丞吻了她的小嘴。
把她拐在身邊果然是對的,這樣一來他可以隨時嘗一嘗她的甜美,還可以完全的杜絕掉她和其他男人來往的機會。寧筱築尤法抵抗他的吻,每每接觸他灼熱的唇,她的意識就會在幾秒中自動潰散,然後她便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熱吻。這一趟旅程,她的唇被他偷襲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