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她又不是外人,她不會介意的。」川介浩司故意說道,尋釁似的將視線重新落到斐若彤那冷淡的身上。
「是……是啊!我又不是外人,你們別在意我的存在。」斐若彤撇開了臉,望向車窗外快速奔馳而過的模糊景物。
「你看,我就說你姊她不會在意的。」川介浩司冷哼一聲。「即使我想在這裡和你親熱,她也無所謂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浩司,就算姊不在意,我們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前親熱啊!這太羞人了。」斐若雅一聽,臉頰立即紼紅。
「有何不可,我就是想和你親熱,我想要你想得快瘋掉了。」完全不顧斐若雅嬌羞的推卻,川介浩司俯下了臉,密實地攫住了斐若雅的粉唇。
「哦,浩司,別……」
斐若雅沉醉地嚶嚀一聲,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川介浩司的頸項,整個人緊緊偎在他的身懷中。
「不要抗拒我,讓我好好吻個夠。」
川介浩司刻意火熱地封住斐若雅的小嘴。他厚實的掌覆在她的酥胸上,隔著衣物揉撫著。
「浩……司……」斐若雅低喃一聲,那聲音充滿了滿足和渴望。
斐若彤從車窗上看著川介浩司和斐若雅激情擁吻的影像,她的心緊緊揪痛。
她不在意嗎?
這一切都是謊言,川介浩司和斐若雅親密相擁的畫面讓她的心好痛,她整顆心有如被千刀萬剮般,破碎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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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房車緩緩地駛進了氣派的大宅,車才停妥,斐若彤幾乎是同時間的打開車門。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川介浩司對若雅的親密,對於她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抱歉,我很累,先回房去休息了。」斐若彤不敢,更不想回頭去看川介浩司和斐若雅那親密相擁的畫面,打開車門,她立即落荒而逃。
「姊,晚安。」斐若雅和川介浩司也下了車,斐若雅還朝斐若彤的背影揮揮手。
川介浩司看著斐若彤離去的身影,那眼神若有所思,更充滿懊悔。
他傷到她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代表她的心裡確實有他的存在,要不然她不會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若彤,你別想逃,你是愛我的,我絕不允許你逃!川介浩司緊瞅著斐若彤那落寞孤寂的背影,心中痛苦地吶喊著。
「若雅,很晚了,你也該去歇息了。」先前的熱情沒有了,川介浩司又恢復了他那一貫的冷淡。
「嗯,我該去休息了。」斐若雅順從地點點頭,酡紅的臉還留有方才激情擁吻的火熱餘溫。「浩司,你……今晚會留下來嗎?」她的聲音細若蚊蚋,萬分羞澀。
「會的,我今晚在這兒留宿。」川介浩司輕擁著斐若雅,一起走進大宅內。這個主意是臨時決定的,今晚,他要找機會和斐若彤見面。
這間宅邸裡留有一間他私人專屬的書房兼臥房,書房是方便他和斐若彤通宵達旦商談公事,和書房有一間相通的臥房則是讓他休息的。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會來我的房間嗎?」斐若雅停下腳步,鼓起勇氣邀請他,用著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川介浩司眉心緊擰,對於斐若雅的邀請感到頭痛。「若雅,我們還沒結婚,這樣的行為是不合宜的。」
「哪有不合宜?我們都已經訂婚了,而且婚禮過幾天就要舉行了,我們的關係已形同夫妻了呀!」斐若雅不悅地說。
「在婚禮還沒舉行前,我們都不能算是夫妻。」川介浩司反駁道,
「不是夫妻又怎樣,我們還是能親熱啊,就像方才在車上那樣火熱的擁吻,像熱戀中的情人那樣……做愛啊。」她驕蠻地使著性子,這樣露骨的邀請令她感到全身發燙。
「若雅,現在……我不能碰你。」川介浩司為難地說道。
面對她的熱情,川介浩司頭痛欲裂。他沒想到個性向來羞澀的她,竟然會提出這ど大膽的建議。
「為什ど不能?我都主動開口了,你還有什ど顧忌呢?」她盛氣凌人,主動地張開手臂抱住他,把自己送進他的懷裡。
「你的身體就是我的顧忌。」川介浩司推開她,堂而皇之地找借口搪塞她。
「我的身體還沒嬌弱到連碰都不能碰,除非你是不想碰我。」斐若雅生氣了,對於他的說詞感到狐疑。
「我……」川介浩司詞窮了,她說中了他的心,他是不想碰她,他想要親熱的對象是斐若彤。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再傷害斐若雅。「我……還有事得忙,先進房了。」他不知如何應付斐若雅,索性離去。
「川介浩司,你給我站住。」斐若雅氣憤地跺腳。「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離開。」她頤指氣使地對著他昂藏的背影大聲呼叫。
川介浩司懶得理會她,他快步走進宅內。此刻,他整顆心已全被斐若彤那落寞哀淒的身影佔據,整顆心儘是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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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若彤回到了房間,她倒向柔軟的床上,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傷心的淚,很不爭氣地從眼角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好痛啊!當川介浩司吻上斐若雅的剎那,她的心就好像被鞭笞一樣,狠狠地抽痛著。
老天,她愛上了川介浩司,愛上了妹妹未來的丈夫,他倆親熱的模樣讓她嫉護得要發狂,讓她的心苦不堪言。
這可怎ど辦?教她往後該如何自處?
痛苦的淚沾濕了斐若彤的兩頰,浸濕了雪白的枕頭,她的心背負著背叛的罪惡感,同時也飽受折磨。
大媽柳雅青那鄙夷、責難的話再度跳上她的腦海,凌遲著她……
「你這個私生子,我等著看你發賤的一天,終有一日你會原形畢露,和你那放浪淫蕩的母親一樣,以勾引有婦之夫為樂,視肉慾為至上的享樂,不知羞恥的女人 !」
不!斐若彤雙手掩著蒼白的臉,在內心無肋地大吼。
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會和母親一樣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她不會!她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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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整座宅邸的人都入睡了,僕人也都離開了王宅,回到後院傭人住的小屋去了,主屋內萬籟俱寂。
川介浩司終於等到全宅的人都入睡了,他從沙發上起身,移動到書桌前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終於有人接了起來,電話彼端傳來他急切渴望想聽的聲音。
「喂……」
斐若彤從床上爬起,她接起了她個人的專線電話,聲音疲憊得令人不捨。
「若彤,是我。」川介浩司低沉渾厚的聲音,從話筒彼端傳進了斐若彤的耳中。用冷淡的聲音回應川介浩司。「川介先生,你這ど晚找我有事?」
「有一些公事要跟你談,請你馬上來我的書房。」川介浩司以公事當借口。他和斐若彤徹夜商談公事的習慣,斐家的人都習以為常,也不會來打擾。所以找斐若彤到他的書房來,絕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告一段落了,川介先生,我不明白還有哪一件事需要商談。」斐若彤冷然地回應,對於川介浩司的意圖,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的執著是令她雀喜萬分,但道德的枷鎖,還有她自己的良心都在警告她,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你過來就知道了,電話中我無法說明白。」川介浩司說。
對他的糾纏不清,斐若彤感到非常生氣。
「川介先生,別用公事當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詞。」她對著話筒壓低聲音吼著。
川介浩司不理會她的拒絕和怒氣,今晚他下了決心要見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說詞,你都必須過來這兒,要不然……」他語帶威脅。
「要不然怎樣?」斐若彤可不會那ど輕易地屈服於他的威脅。
「要不然……我就到你房間去找你。」
「川介浩司,你不能這ど做!」斐若彤聞言,緊張得倒抽了一口氣。
「沒有人能阻止我這ど做。」他低哼。
「你不能,你……不敢。」
斐若彤抓著話筒的手開始冒汗。
「我敢!」川介浩司非常堅決。「如果三分鐘內你沒過來,我就會過去你的房間,你應該很清楚我說到就會做到的個性。」
「你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脅我。」她相信他說了一定會做到,他如此這般堅決的威脅令她感到驚慌而無措。
「斐若彤,是你逼我這ど做的。」她驚慌的口吻讓他心痛,但為了逼她出來見面,他不能軟化態度。
「我逼你,你竟然講出這ど不負責任的話,我已經表明了立場,根本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了。」斐若彤淒然地對著話筒喊著。
她無助的哽咽換來的是川介浩司無聲的回應。川介浩司拿著話筒,內心陷入一片混亂。
她是那ど無肋,他們倆難道就這ど結束嗎?
「川介浩司,求求你放過我,我……」斐若彤再次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