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魏雋從飯店離開前,朝她丟下了一句威脅。當時她表示她不在乎他的報復……可是現在看來,她徹底的錯了。
她的珠寶展示會沒有賓客願意出席參觀,這代表她的珠寶設計生涯即將面臨結束——
「我要你現在就打電話向魏總裁致歉!」殷潔簡直是把自己當成宴會主席了,竟然張狂地對何菱提出如此不客氣的要求,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她。
「我不會向魏先生道歉。」縱使無助,何菱也不願意妥協。
她不認為自己拒絕魏雋有錯!她不可能愛上他,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當然就該明白的拒絕他。
如果,魏雋想因此讓她無法在設計界立足,那她……也認了。
「你非去不可——」殷潔尖叫,那聲音是嚇人的高分貝,花容更是變得猙獰無比。
幾位比較接近她的侍者都被她給嚇了一跳。
「我不會去。」何菱即使感到相當無助,但她還是倔強地抬起下巴,目光是她一貫的清冷淡漠,她的答案並沒有因為殷潔的盛氣凌人而有所改變。
清楚表明立場之後,何菱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裡了,因此她轉身想要離去,可是殷潔卻不肯輕易放人。
「你如果下去向魏總裁道歉的話,我不介意找人把你給綁去。」
殷潔怒氣沖沖地上前扯住何菱的手臂,尖銳的指甲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劃出數道紅痕。
「你們跟我過來!」她頤指氣使地使喚著旁邊兩位看戲的男侍者。「把這位何小姐送到魏總裁的辦公室去,她打算親自向你們的老闆道歉——」
她竟然語出威脅?!
何菱無法相信,殷潔竟然是如此不擇手段的女人!
眼看兩名侍者因為不敢違抗殷潔的命令而走上前來,何菱生氣地掙扎起來。
「不要靠近我。」
男侍者的接近,引發她內心的恐懼,她極力想要甩開殷潔的箝制,可是殷潔的力道竟然出奇的大,讓她怎麼掙也掙不開。
就在情況陷入一片混亂,兩名男侍者從兩旁圍住何菱時,週遭竊竊私語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金碧輝煌的大廳陷入一片詭異的靜謐。
「怎麼回事?」殷潔發現了異樣,她率先抬頭看向四周。
這時候,一隻鐵臂從殷潔身後探了過來,把住她箝制在何菱細嫩粉臂上的手,緊掐著她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將其扯開。
「啊——」殷潔整個身子被往後扯,痛得她失聲尖叫,並且往後方狼狽地摔了出去。
手腕上的珠寶手鏈斷了,三寸高的細跟高跟鞋也斷了,她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地朝著對她出手的人破口大罵。
「哪個混帳竟敢——焉日烈,竟然是你?!」
試著靠近何菱的兩名侍者,被焉日烈和焉日狂兩兄弟一前一後揮開了,而受到驚嚇的何菱則已被焉日烈緊緊地摟進懷中。
「就是我!殷潔,你、慘、了!」
殷潔花容失色,猙獰的瞪視著他,焉日烈昂藏的身軀矗立在她的面前,他的黑眸看似含笑,但卻隱藏著精銳狠冽的光芒,筆直射向跌坐在地板上的殷潔。
「呵,慘的人是誰還不知道!焉日烈,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這場宴會的負責人,你沒權力來鬧場?!」瘋婆子氣得一抖一抖的。
她試著爬起來,卻因為這一摔摔得太重,腿有些扭到了,無法使力爬起。
「如果我向東方董事長表示,我想買下何菱設計的所有珠寶飾品,你說我有沒有權力?!」
他看也不看殷潔一眼,殷潔的叫囂在他的耳中聽來,就如同惡犬亂吠一般;他專注地垂眸審視懷中的何菱,目光揉合了憂心和心疼,以及更多的不捨。
「你……」何菱因他的話而驚詫地抬眸,正好與他熾熱的深邃黑眸相接。她想開口說話,但泛白的唇瓣微微顫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憂心的鐵臂在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猛一收束。「以後,不准再躲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之間出現了任何的誤解或爭執,我都不准你再偷偷跑掉。」
黑眸之下怒焰灼灼,但這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其間包含著更多的愛憐之意。
何菱眨眨黑密的眼睫,前兩天的心痛、方纔的恐懼,都在瞬間化為淚水,滾滾滑下倔強的臉頰。
他對她的眼淚毫無抵抗力。
心一揪扯,粗糙的拇指輕輕拭去她的淚珠,動情又憐惜地將她擁緊,薄唇低俯,貼近她泛白微抖的唇瓣。
就在焉日烈的唇即將心疼地覆上何菱的嘴時,一聲不識相的輕咳聲驟然響起。
「咳、咳——」
焉日烈寬闊的背脊猛地僵住,唇在即將貼上何菱的小嘴前停了下來,目光凶狠地瞥向一旁的焉日狂。
「呃……二哥,待會兒記者和賓客們就會陸續趕到了,如果你和未來的二嫂不想被打擾的話,最好找個隱密的地方去親熱比較妥當。」寬肩一聳,焉日狂嘴邊揚著戲譫的笑容。
雖然這場宴會原先受邀參加的那些賓客,已經被魏雋給一一打回去而不會出席了,不過焉日烈和焉日狂卻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他們廣邀焉家的親朋好友,還有焉日焰公司的一些往來客戶,以及小靉的未來夫婿莫為善那邊,一些在商場上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長輩們,另外還有一大群的記者,全都到場來湊熱鬧。
因此今晚的宴會絕對不會空蕩蕩的,反而會比原先計劃的更加熱鬧。
所以,焉日烈和何菱要是想獨處的話,最好快點離開,要不然……等一下被記者們給包圍採訪時,想走就走不掉了。
焉日烈當機立斷,摟著纖瘦的何菱,大步往宴會廳側門離去。
此時東方景正好在眾高級主管的簇擁下從休息室出來,一見到今晚宴會的美麗主角何菱要離開,急忙上前問候。
「何小姐,你不能離開呀,宴會要開始了——」
看見有人上前阻攔,焉日烈面色不豫地擋住對方。「抱歉,她今晚是我的,誰也不准強制將她留下來。」
焉家男人的霸道因子在此刻展現無遺。焉日烈緊緊將她勾摟在懷中的姿態,充分展現出他對她的強烈佔有慾。
伺菱靠在他溫暖的寬懷中,細細地輕呵一口氣,將微白的香腮偎上他的胸膛。
眼前的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看見焉日烈投來的憤怒眼神,以及何菱輕偎在他懷中、順從他安排的模樣,只好作罷。
焉日烈帶著何菱快速離開。
就在他們從後門上車離去時,一輛接一輛的車潮湧向俱樂部,原本冷清一片的大門口忽然轉為熱絡吵雜。
「焉日烈,我現在得把車子開到哪裡?前座被臨時抓來充當司機的朋友,正經八百地問著後座親密倚偎的情人。
「我想回花——」何菱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五光十色、繁華喧囂的大都會。
「最近的一家飯店或旅館都行。」焉日烈低啞的嗓音打斷了何菱的話。他怎可能有耐心耗上幾個小時,才能好好抱她?
「你——」原本泛白的頰驀地漫上紅浪。
他的兩道眉往上挑了挑,將她再摟緊一些,恨不得將她香軟的嬌胴揉進他陽剛的骨血裡:若不是前座還有個大電燈泡亮著,他肯定會將車開到隱密的地點,然後朝她直接撲過去,享用一番。
「焉日烈,真有你的。」就在何菱渾身悄悄漫開紅霞時,前座傳來一句挪揄的笑譫。
焉日烈仰頭大笑。「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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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島的東北邊有座很大的人工湖,三年前這裡還是個廢棄的錫礦場,但現在已經被某大集團收購下來,改建為一處高級的度假旅館。
何菱在宴會的隔天還是沒有回花蓮,她被焉日烈強行帶上了飛機,飛往普吉島。
當然,在出國度假前,焉日烈已經將彼此的誤會解釋清楚了。
他告訴何菱,他在得知大哥想要收購她那問房子的真正動機後,就極力反對大哥的做法,完全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設想,甚至還為此和大哥大打出手。
聽了他的解釋,性情倔的何菱還是有些生氣和埋怨,但是在他百般施展溫柔的纏功,外加深情的甜言蜜語之下,何菱總算肯原諒他了。
焉日烈一得到愛人的諒解,馬上產生了拐人的計劃,帶著何菱直飛普吉島享受兩人世界。
來到這裡三天了,除了第一天他帶著她到處搜購她極愛的當地手工飾品和布料外,第二天開始,他們就一直待在這間寬敞雅致,且擁有私人花園泳池的隱密豪華獨棟別墅,共度兩人的私密體己時光。
黃昏時,在氣氛絕佳的私人游泳池畔,一身古銅色肌膚的焉日烈,正熱烈地愛著嬌柔的何菱,直到她嬌喘吁吁、渾身發燙髮軟,也不肯放過她。
他說這是懲罰她對他不信任,以及無故失蹤兩天,讓他焦急尋人的淒慘下場。
何菱不敵猛烈攻勢,輕喘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