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非同小可的事,都該好好的徹底談清楚才行。
聽了老大咬牙切齒的聲音,不難發現他現在正火著。
焉日烈偉岸的身子微微一僵,薄唇吐出一道極小聲的低咒聲,然後轉入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何菱擺上他的大床,他回頭將房門關上,落鎖。
這陣子和他極不對盤的大哥焉日焰今晚在家,剛剛他的臉色也不太和悅,為了避免他睡覺睡到一半突然哪根筋不對,跑來找他算帳,他還是將房門鎖緊一點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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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朦朧中,她感覺有「東西」在她的身旁「作怪」,從她的肩到她的手臂,然後移往她柔軟的粉胸……
何菱粉唇吐出一聲嚶嚀,眨眨惺忪的眸子,當眼睛的焦距終於集中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堵暖厚、肌理結實的胸膛。
何菱屏住氣息,瞪著眼前的黝黑「厚牆」,不知所措。
驀地,一張顯然也是剛從睡夢中轉醒的慵懶俊臉,在她的眼前擴大。
「菱,你一早醒來就瞪著我的身體猛看,是不是有什麼不良意圖呢?」
挾帶著寵溺的戲譫,焉日烈性感的唇微微往上勾起,對她露出一抹絕對能令女人為之瘋狂的笑容。
「我沒有……」性感慵懶的眼神凝望進他誘人的黑幽深瞳中,直覺想反駁的話才到嘴邊就停了,因為他的唇欺了下來,很快地啄了她的小嘴一下。
她愣住,臉頰微微發燙起來。
「早安。」他一直用迷人的笑容蠱惑她。
「早……我們……抵達台北了嗎?」昨天連夜北上,半途中她睡著了。
「早到了,你還賴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睡了一大覺……」
他的目光鎖住她,大手覆在她細嫩柔圓的粉胸上,而她專注地看著他的眼,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身陷某種「危機」當中——
「我免費提供床鋪給你,你是否該回報我些什麼呢?」
「什、什麼?!」他掌心的熟度從她的胸前燙進她的心窩,她駭然垂眸一看。
他的手掌正「掌握」著她的……
俏臉驀地飄上紅浪,她駭然抬眸對上他的眼,小手緊張地抓著身側的床單。
「我要你。」焉日烈直勾勾地睨著她。
他狂野凌亂的髮絲垂落在她的頰鬢,與她的長髮微微糾纏。
他那雙深邃黑瞳閃動著詭異的笑芒,俊挺的鼻尖誘惑地贈著她紅酡一片的香腮、耳鬢,貼在細嫩粉肌上的大手也很邪惡地動了起來。
她輕輕抽一口氣,抓著床單的手扯得更緊了。
「可不可以……不……」雖然與他已有幾次的肌膚之親,應當已經習慣了兩人的這份親暱氛圍才是,但……或許是因為她與人相處的適應力向來不強,所以每回他一碰她,她還是心跳如擂鼓,全身虛軟發燙,羞窘得想逃……
「不行。」他張口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後密實地封住她的嘴。
修長的體魄覆上她香軟的嬌胴,一手愛撫著她,一手俐落為彼此寬衣解帶——
大床上立即陷入一片旖旎春色。
「烈……」她一雙纖細手臂攀著他的寬肩,微啟的紅唇淺促喘息呻吟。
聽著她嬌軟的柔媚聲音,焉日烈抵不住體內一波又一波翻滾的情潮,動作更加的狂野,深深地擁抱她,帶領她體驗溫柔之外的另一番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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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大膽的在屋簷下掀動「床戰」?!看來焉日烈這陣子活得挺快活愜意的嘛!
焉日焰今天特地起了個早,準備恭候二弟焉日烈來和他「密商要事」。誰知,就在他經過焉日烈的房間準備下樓時,卻耳尖地聽到裡頭不小的「動靜」。
焉日焰的俊臉驀地往下沉了幾分。
這該死的焉日烈拿了他給的好處,卻沒替他把事情辦成,甚至還反過來扯他的後腿,要他放棄買下何菱那間房子的打算?!
他愛上何菱,就把心偏到何菱那邊去了,說什麼也不肯遊說何菱賣屋,還反過來將了他這個手足一軍,要他徹底打消購買那間房子的念頭。
很好!上回兩人大打出手,老媽突然冒出來插手制止,暫時得以平息的那段「恩怨」,今天就一併搬出來算一算吧!
焉日焰臉色陰沉地下樓恭候焉日烈大駕。
就在他耐著性子等了一個小時之後,焉日烈終於結束「戰事」,春風滿面地在一樓客廳現身了。
「忙完了?」焉日焰不太爽快地撇撇薄唇。「現在我們兩兄弟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上回兩敗俱傷,這回他不想再掛綵,所以很「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上,以「冷靜」的目光審視頂著凌亂披散的中長髮、衣著不太整齊的焉日烈。
「我不能在這兒跟你談。」焉日烈穿著格子襯衫,襯衫僅把著下方的兩顆扣子,平坦結實的胸口微敞,下身搭著一條直筒低腰牛仔褲,渾身上下難掩野性的性感。
聞言,焉日焰輕輕地挑眉。
看來焉日烈對這個女人是玩真的,否則他不會這麼擔心他們兄弟間的「談判」被她聽見。
「書房見。」他冷冷起身,頎長俊瘦的身影往後方移動。客廳後方有間備用的書房,平日只有焉日焰一個人在使用。
焉日烈並不想冒著隨時被何菱聽見的危險,在這屋子裡和大哥談論這件事,但焉日焰顯然沒多少閒工夫可以移駕到外頭去密商,看來他是打算要「速戰速決」了。
焉日烈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往樓上瞥了一眼。
剛剛何菱被他纏得累壞了,現在又已經睡沉,所以他現在如果可以和大哥盡快把話談清楚,應該不會有任何風險才對……
「進來。」焉日焰冷沉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
焉日烈無奈地扒過亂髮,邁開筆直的長腿,咬牙踏進了書房。
「別墅設計案和我們之間要談的那件私事無關,如果大哥打算將兩者混為一談的話——很抱歉!我無可奉陪。」
為了要取得優勢,焉日烈一關上厚重的門板就立刻聲明。
已率先走到方形核桃木大書桌前的焉日焰緩緩回身,冷沉的眼神射向焉日烈
「你認為你有立場來跟我聲明?」修長俊雅的身形昂立在書桌邊緣,焉日焰一手擺在桌面上,一手斜插在筆挺西褲的口袋,表情嚴肅。
在職場上,焉日焰擁有獨當一面的本事,每當他用這種眼神「伺候」別人的時候,正是知會那位仁兄,他慘了。
「我要求大哥能確實做到公私分明。」但眼前的焉日烈卻極不怕死的回嘴。他的寬背靠在門板上,結實的手臂環在胸前,兩條長腿在腳踝處交疊,倚門斜立的姿態無比瀟灑。
兩兄弟外貌同樣搶眼出色,兩人的眼神此刻都是無比的犀利精銳,互不相讓地較勁著。
書房內的空氣陷入短暫……不,是極為漫長的凝結。
「好。」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焉日焰走到書桌後方坐下,並且開口給了回應。
焉日焰這一應允,等於是讓焉日烈得到初步的優勝。
焉日烈在焉日焰面前緩緩露出第一抹微笑,但焉日焰接下來所說的話,馬上扼殺掉焉日烈嘴邊那抹來不及揚起的笑容。
「別墅的建築設計權依然歸你,但何菱所住的那棟房子,我一定要得到手。」
「不、可、能。」焉日烈的聲音是從齒縫逼出來的。
「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手。」伸手撥開額前的黑髮,焉日焰的口氣無比肯定。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棄那棟房子?」走上前,焉日烈兩手拍上書桌邊緣,和坐在書桌後方的大哥攤牌。
「我答應買來送人,丟出去的承諾,我一定做到。」即便那只是他對白蕾兒的一個小小承諾,也許白蕾兒並不在乎他能不能做到,但他卻認定自己非得將承諾兌現不可。
他這麼做,不僅是想討白蕾兒的歡心,更是為了要進一步擄獲她的心。
「我敢非常確定地猜測,你當初在經過何菱的那棟房子時,身邊的女人正好看上了它,因此一時興起的要求你,而你也就隨口應允了下來,是吧?」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大哥跟他提起過,在幾個月前他曾親自到花蓮視察山頂的那塊預定地,正好看到何菱的透天厝,因此才會找他出面買下那間房子。
而他更大膽地揣測著,大哥當時身邊一定帶著女伴一同去視察,而且那個女人在大哥的心中絕對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否則大哥不會因為一句玩笑似的承諾,就處心積慮要買下何菱的房子,還派他前去和何菱交涉。
「你說的沒錯。」焉日焰大方坦承,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既然只是一句可有可無的玩笑話,那我建議大哥乾脆大方一點,不如送一棟位於山頂上的度假別墅給你的女人,這個禮物絕對更能擄獲美人心。」他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