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為愛傷心
這個月的天氣忽冷忽熱,花顏不小心就感冒了,咳嗽聲與打字聲不絕於耳,水拚命喝,藥按時吃,卻沒有多大效用,晚上還要騎遠程的路、吹著冷風去上課,更成了一大噩夢。
只是不去上課,花顏心虛異常,尤其之前花顏還不顧自己容易暈車的毛病,跑去找同學玩了三天,回來後休息了一個星期沒碰電腦,稿子的進度更是晚了好幾天,這下子不知能不能按時趕出來呢?看樣子,可能又要拖好久才能完成下本書呢!
唉,只能說花顏自作虐不可活,得犧牲其他假日的時間趕稿羅!
《求全》是《卿卿》的姊妹作,一樣在花顏的懶散下,拖到如今才出現,不曉得讀者們會不會忘了那兩個可親可愛的姊妹花呢?她們在愛情的路上各有各的問題,但她們可都是非常令人心疼的女人喔,愛上不對的男人絕不是她們的錯,受到男人的愛憐更是她們應得的。
花顏喜歡她們的故事是喜劇收場,願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能像她們一樣情有所歸,不再為愛傷心。
楔子
一大片的空地,一尊隨便扎束的稻草人巍巍聳立著。
不遠處,外表落拓的中年男子渾身酒氣薰天,大張著嘴喝酒。
他意識不清的對著兩個女兒說:「今天你們先把暗器練好。」
男人腳步不穩,眼皮半闔,一手正確無誤的指著稻草人的方向,要女兒們照他的話做。
他的大女兒沉下臉表達她的憤怒,二女兒面無表情的點頭,阿爹在一大清早、她們還沒吃早飯前叫她們練武已經不是第一次。
「阿布,你先來。」中年男子對二女兒命令道,對於女兒們的表情一點都不在意,達不到他的期望,都是沒有用的人,他不要這樣的女兒。
「是。」
阿布順從的一個翻身,袖中的暗器一一打中人體的要害,她的功力已經略有所成,只是還不如阿爹的意。
葛至初看了一眼,沒有表示的轉頭,做到這樣是應該的,做不到就該罰。
阿布垂下眼瞼,嚥下想要阿爹稱讚她的渴望,她早該知道的,她沒有那麼好,好到可以讓爹露出微笑,開口讚許她。
「這次換阿全來。」他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我不要!」葛全美像鬥雞般渾身充滿怒意,她不要照阿爹的意思去做,做了他也沒有對她們比較好,她才不要為了討他歡心去虐待自己。
「阿全!不要,阿爹不高興會動手打人,不要惹他生氣。」阿布拚命搖頭示意,神色緊張。阿爹一不如意便會找她們出氣,尤其愛用鞭子打人,每次都要她們姊妹其中一人傷痕纍纍方肯罷休。
「練這個根本就沒有用!」阿全不理阿布的勸阻,對著葛至初咆哮。為了要她們練好這個,阿爹已經整整一個月不讓她們出家門一步。
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禁錮!
「你練還是不練?」葛至初怒火爆發,面目猙獰。
「不練!」她不是阿爹通往富貴之門的工具。
她們可憎的名字已經是永遠抹不掉的印記,現在阿爹更把她們兩姊妹當作是沒思想、沒感覺的娃娃對待。
「一個沒有用的人沒有生存的價值。」葛至初冷斥,沒幾兩重的娃兒也敢跟他爭論這有沒有用,根本不知道外界有多殘忍。
「你就有用了嗎?你除了酒還是酒!」阿全大叫道,阿爹本來就喪志,自從娘死後,他更是一蹶不振。
原本她和阿布還有一個家,可是全被酒給毀了。
葛至初因阿全的反抗氣紅了眼,再加上被她說中弱點,更讓他怒不可遏,他失去理智,抽出腰中的長鞭,毫不留情的甩向阿全。
「不要!」阿布大叫,縱身抱住姊姊,用自己的背迎向阿爹無情的長鞭,鮮血噴濺而出。
「阿布!你沒事吧?」阿全掙扎的想探挸阿布的傷勢,卻被她牢牢抱住,無法動彈。
「讓開!」葛至初怒喝。
「阿布,你讓開,讓他打死我算了!」阿全賭氣的說道。她再也不要過這樣的生活,再也不要努力去討他歡心,不管她們怎麼做,只換來毒打。
「不讓。」阿布忍住背上的撕裂疼痛,緊緊的抱住姊姊,不讓父親的鞭子在阿全身上留下任何傷口。
「不讓?你就代她受過。」葛至初見阿布也跟著阿全不聽話,氣極攻心,手中鞭子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向阿布傷痕纍纍的背。
腥紅的血飛濺在阿全的臉上,她嚇壞了,卻掙脫不了阿布的箝制。「不!不要!阿爹,不要!住手!住手!」她終於忍不住哭喊著向她阿爹哀求。
葛至初恍若未聞,繼續揮鞭。
「別打了,別打了!我練!我練就是了!你住手!」她受不了的尖叫。
無情的鞭子終於停了下來。
阿布已經昏倒在阿全的身上,雙手因失去意識略微放鬆,卻依舊抱著她的身體不放。
阿全雙眼中的淚不可收拾的奔流著,她緊緊抱住昏迷的阿布,眼睛被淚水清洗過,透出發紅的燒灼射向葛至初。
「我恨你。」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這樣對待她們。
葛至初打了一個酒嗝,相同的撇開了頭,只說了一個字,「練。」
阿全鬆開阿布已經沒有力氣的雙手,默默的看著阿布血肉模糊的背部,拿出她身上的暗器,射向稻草人,而後痛哭失聲。
從此以後,她知道她只剩下阿佈一個親人而已。
第一章
晴朗的天空,青翠的綠野,聚集了許多人口,形成一個繁華的市集。
在通往郊外的小道上,微風輕輕的吹,地面泛起一層薄薄的塵沙,弄灰了腳上的布鞋。
阿全提著剛打好的酒,在林間小道閒晃著,想到她為什麼會去鎮上就一肚子氣。
她不甘心地踢著腳下的小石頭,櫻桃小嘴唸唸有辭,「可惡,要不是為了不讓阿布拿怪罪的眼神看我,我才不要替那個酒鬼打酒回去孝敬他。看看他是怎麼對待我們姊妹,而阿布卻老是學不乖,害我也得跟著她遭殃,真是嘔死人了!」
全心抱怨的阿全沒有注意到有兩個地痞流氓正偷偷靠近她身側。
等到她發現,她已經被兩個男人包圍住。
她不露慌亂,冷哼一聲,對這種情況,她早已司空見慣。長得愈大,她的姿色愈讓她身邊有趕不走的蒼蠅。
她勾起嘴角,冷眼等著他們要說什麼,不要又是那種沒創意的調戲言語。
「小妞,好久不見,你又變得更美了。有沒有興趣來服侍我?」一個阿全認識的男子眼光不正經的上下瞄過她尚未發育完全的嬌軀,覬覦她成熟後會有的婀娜多姿。
「鄭大哥,即使我有興趣去服侍他人,也輪不到你。」不要臉,也不想想自己長得是什麼德行,竟敢在她面前囂張。
鄭少臉皮厚到聽不出諷刺,他輕佻的繼續說:「怎麼會輪不到我?只要你願意跟在我身邊,我絕不會虧待你。」
阿全假笑,這種男人她看多了,一點新意都沒有。仗著自己天生的氣力,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其實連狗都不如,她家已經有一個了。
馬臉的鄭少笑意淫邪地靠近阿全,她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已經長得眉黛絕色,等到完全成熟一定艷光四射、嫵媚動人,誘得他蠢蠢欲動。
阿全後退一步,防範他突襲,他們最好不要挑戰她的容忍限度,她可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更不是那些懂得替他們留面子的小女人。
犯到她頭上,她定不會輕饒他們。
「阿全,你阿爹很想把你賣掉,你知不知道?聽說他曾跟鎮上春風樓的老鴇商討過價碼。」鄭少透露他最近聽到的傳聞。
阿全臉一沉,沒有說話的瞪著他們,阿爹想把她賣掉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又怎麼會受影響?「到那時候,與其每個人都能碰你,倒不如就跟著我,那才是上上之策啊!」鄭少一副大方施捨的好心模樣。
阿全內心作嗯,但若表現出來只會讓他們更想吃她豆腐,她淺淺一笑,「鄭大哥,你說笑了,我爹要不要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更加不用你來擔心。」
鄭少哈哈一笑,「那可能由不得你。」一個女人哪做得了主?「鄭大哥,我爹沒欠你錢吧,想要我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就是你傾家蕩產,恐怕都還碰不到我一根寒毛。」阿全老神在在,要驚慌,等到他能完整無缺的碰她後再說吧!
鄭少臉色一沉,扭曲了嘴臉,雙眼噴火。
阿全見他吃鱉,冷哼一聲,轉身要走,懶得再跟他們多說廢話,但鄭少卻不肯放過的堵住去路。
阿全冷瞥他的不自量力,繼續不留情的諷刺道:「鄭大哥,你不覺得先把家裡的女人搞定,再來外面耀武揚威,比較有面子嗎?」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人。
被阿全輕視的鄭少漲紅了臉,他家的母老虎遠近知名,三不五時就讓他被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