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司有替我安排住處喔,不過我看這筆錢還是省下來好了,我和Mars一起住就可以了。」池璞表面上說得好誠懇,實際上卻快要笑翻了。
哼哼,想整她?門兒都沒有!
倒是瞧她現在那張臉,簡直都快要氣成豬肝色了,好醜呀,哈哈哈……
第四章
「妳不可以和Mars住在一起!」
瞬間,陳艾琳怒不可遏地對她命令道。簡直就不敢相信這個醜女人真的那麼不要臉,竟然從台灣一路糾纏Mars到美國來。
雖然說她名義上是Mars宣傳組的一員,但是天地為證,她除了好吃懶做、狐假虎威外,她對Mars的演藝之路盡過什麼力?
根本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在台灣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住在一起了啦。」池璞一臉無辜地道。
「台灣是台灣,現在是現在!」陳艾琳怒聲低吼。
「現在和台灣有什麼不同?」池璞看著她,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
「Mars是將來要做國際巨星的大明星,如果他和女人同居的事情傳出去,妳知道那對他的名聲傷害有多大嗎?」她咬牙進聲道。
「喔。」池璞一臉受教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慢慢地皺起眉頭。「可是這句話好熟悉喔,」她說,「幾個月前妳好像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不過事實證明,我和Mars同居的事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的演藝事業啊。」
「妳……」陳艾琳氣得臉部青筋都浮現了。「我都已經跟妳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妳是聽不懂國語嗎?」
「可是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呀。」好無辜。
「妳別以為有Mars給妳撐腰,妳就可以如此放肆。我待會兒立刻打電話回台灣,叫我叔叔將妳解雇,妳這個醜女人!」
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呴。
想趕她走?
門兒都沒有!
「妳盡量打沒關係,就像妳說的,我有Mars給我撐腰,就算是妳叔叔也動我不了。」不想再和她虛與委蛇下去,池璞直截了當地說。
「妳這個醜八怪,妳說什麼?!」
「我說美女也有面目可憎的時候,陳大美女,妳知道妳現在臉上的表情有多猙獰、多醜陋嗎?」池璞緩緩地微笑道。
「妳--」
陳艾琳再也嚥不下這口怒氣,手一舉,立刻朝她送出一記火爆十足的巴掌。可是她的手在即將要轟上池璞的臉時,卻被人在半空中攔截了下來。
她怒不可遏地瞪向膽敢阻撓她的人,卻在一瞬間渾身僵硬了起來。
Mars!
「妳想做什麼?」麥峪衡森冷地問。
陳艾琳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我……我……」她嚥了口口水,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順利地開口說話。
天啊,Mars怎麼會有這麼可怕嚇人的表情?他是真的在生氣發火嗎?就因為她想打池璞那個醜女人?
「妳想打小璞?」他冷聲問。
「我……」陳艾琳不由自主又想後退,但由於她的一隻手仍然落在他手上,想逃都逃不了。
「好了,她又沒真的打到我,放開她吧,峪衡。」池璞出聲緩頰。
麥峪衡冷冷地看了陳艾琳一眼,才將她的手放開。
「下次別再讓我看到妳有這種舉動,妳聽到了嗎?」他警告道。
「你別嚇她了,你看她都被嚇傻了。」池璞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不容許任何人膽敢傷害妳。」他眉頭微皺地對她道。「好了,我們走吧。妳現在一定覺得很累對不對?我們回家。」他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你忙完啦?」這麼快?
「根本就沒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們幹麼非把我叫回來不可。」
「不是說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嗎?已經來了,還是已經走了?」池璞東張西望好奇地問。
「唱片公司老闆的女兒算什麼大人物?真不知道那些人心裡在想些什麼,竟然為了這種事叫我回來。」麥峪衡有些不爽地說。
「老闆的女兒?」她輕佻了下眉頭,「看樣子,我不在這十天你很忙嘛。」
「我先聲明,我可沒去招惹任何女人,包括那個什麼撈什子的大人物。」
「我又沒說什麼,你幹麼這麼緊張?」她失笑。
「怕妳誤會不理我呀。」
「我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嗎?」
「不是,所以我才會這麼愛妳。謝謝妳一直都那麼的相信我,小璞。」
「電梯來了。」池璞笑了笑,抬頭道。
麥峪衡對她微微一笑,圈著她正欲踏進電梯裡時,身後卻傳來了阻止他們的聲音。
「等一下。」
麥峪衡與池璞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只見陳艾琳站在離他們約有三公尺的走道上,臉上帶著有些猶豫、有些嚴肅又有些心有不甘的表情緊盯著他們。
「妳還有什麼事?」他面無表情地硬聲問道,與剛剛面對池璞時溫柔、俊逸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們倆不能一起住。」雖然有些害怕,陳艾琳仍然鼓起勇氣開口。
「妳沒有權利管我們倆想做什麼。」
「Mars你不能這麼自私,你有今天的成就,所有工作人員都有份,你不能為了自己個人的私慾,而毀了大家的努力和夢想。」
「我是怎麼會毀了大家的努力和夢想,妳倒是說來聽聽。」麥峪衡輕扯出一抹冷笑,嘲諷地問。
「現在是你站上世界舞台的關鍵時刻,你的形象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但是如果你和女人同居、私生活糜爛的事被傳了出去,你能保證這絕不會影響到你將來的唱片發售量嗎?」
她一本正經說得義正詞嚴,但麥峪衡卻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我私生活糜爛?這還真是我這些年來聽到最好笑的一句話了。小璞,妳覺得呢?」他笑笑地說。
「的確很好笑。」池璞微笑地看他。
這個女人還不死心呀?真是勇氣可嘉。
「這有什麼好笑的?」陳艾琳生氣地握緊拳頭,激動地說,「我是很認真的在告訴你--不,是警告你,如果你的私生活再不檢討、不收斂一下的話,大家的努力包括你自己的,全部都會功虧一簣。」
「謝謝妳的警告,不知道大小姐還有什麼指教要說?」他嘲諷地問。
陳艾琳氣得咬牙切齒。她又怎會聽不出Mars諷刺的語氣呢?
「如果沒有的話,那可以換我說了吧?」麥峪衡冷笑著。「我不管妳是誰的侄女,和公司老闆又有什麼關係,既然妳的工作是個宣傳,那就做好妳宣傳的工作就可以了,少管我的私事。我要和誰同居,喜歡誰、愛誰根本就不關妳的事,妳聽見沒有?」
「你說我是宣傳,只要做好宣傳的工作就好,那她呢?」陳艾琳不甘心地指著池璞激動道,「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宣傳不是嗎?憑什麼她就可以有那麼多特權?你在對我說這些話時,可曾先對她說過?」
「她和妳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她不客氣地問,「就因為她會跟你上床睡覺嗎?我也可以!」她豁出去了。
池璞同情地搖搖頭。
這個女人是個白癡,如果她是真心喜歡Mars的話,就不可能不知道Mars的癡心與專情,他的感情自始至終都只專注於她,這是所有公司同仁都眾所周知的事。而所有對他有企圖心的女人的下場也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公司,因為如果那些女人不走,走的將會是Mars。
在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老闆的選擇通常只會有一個,當然就是留住Mars嘍。
陳艾琳自訝是老闆的親侄女就有恃無恐,她卻沒想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千古不變的殘忍法則。她叔叔絕對不可能會為了她而捨棄Mars這棵搖錢樹的,絕對不可能。
「妳真以為我會飢不擇食嗎?」麥峪衡不屑地說。
「為什麼?我的臉蛋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學歷比她高,甚至於比她還要愛你、崇拜你、在乎你,還能以你為天,為什麼你能愛她卻不能愛我?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的?」她不甘心極了。
「在我眼中,妳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比得上她,少自抬身價了。」
陳艾琳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為什麼?」
「妳自己去想吧,如果想不出來,就表示妳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小璞,我們走。」
他說完即圈著池璞的肩膀轉身走入電梯中,連一秒也不願多留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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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璞不確定麥峪衡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打電話的,也許是在她累得睡著之後,總之陳艾琳果然在隔天便被召回台灣,而她還真的不能說她不高興哩。
少了那個老是拿她當眼中釘、肉中刺的女人存在,不管她想做什麼都不會有人多管閒事,真好。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唯一想做的也只是待在峪衡身邊,然後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得見他在做什麼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