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些日子你到底跑到哪去了?書得大家擔心得不得了。」沒有敲門,井川吉澤就直接推開門闖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麗子,而大野則是走在最後頭。
「喔,我遇到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所以在他那裡住了幾天,沒跟大野聯絡,是他太過於緊張。」韓軦沉靜地說著,眸光看向大野。
收到暗示,大野轉身先行退了下去。
寬大的客廳中只剩下三人,麗子站在吉澤的身旁,在吉澤不落痕跡的推了她的背部一下後,她才恍然回神的走上前。
「伯父因為擔心你的事,還特地派了吉澤先生和我到台灣來。」她的聲音聽來平穩細柔,既優雅且高貴。
韓軦故意與她保持著距離,她才來到他的沙發旁,他已站起身。
「總之,這次是麻煩兩位了。」韓軦仍是平靜地說著,表情彷彿從未發生過何事,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大哥,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呢?怎麼說我也是你弟弟,至於麗子則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吉澤的心裡其實是憤恨的。
目前的狀況是他最不樂見的,沒想到那些沒用的手下,不僅讓人逃掉,還讓他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相信,有了一次的經驗之後,現在的韓軦勢必會處處小心,所以想在台灣再下手,恐怕已不可能。
「是呀,軦,我真的好高興你平安無事。」麗子溫柔地倚了過來。
韓軦回以一記犀利的眸光,她嚇了一跳,馬上化作一尊雕像僵在原地。
他知道了嗎?否則眸光怎會……
以往他雖待她冷淡,但不至於會以這樣的眸光看她。
「多謝妳的關心。」韓軦銳利的眸光似能穿透麗子的心思。
麗子收起僵硬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呢?很快地我們將是夫妻了。」
韓軦勾起嘴角冷冷地一笑。「還沒決定呢,記得中國佛家有個詞叫無常,人生很多事都是如此。」
麗子尷尬地僵住,不自然的眸光由他拉至一旁的吉澤。
吉澤綻著虛偽的笑走近。「大哥,你何時開始變得如此悲觀,是不是這幾日中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一句試探的話,他一向護嫉他的冷沉處事,和穩健的手法。
「會有什麼事呢?是你多心了。」韓軦笑著,甚至一手搭上吉澤的肩。「我只是說,以麗子這般優異的條件,多的是追求者,會花落誰家,未來恐怕還很難說。」
「怎會呢?大哥,田中先生和麗子小姐都非常中意你。」吉澤略略地感受到按在肩上的壓力。
「是呀,軛,我只喜歡你一人。」麗子擺出欽慕的眸光,交擰著的雙手卻是差點將衣角給撕裂。
「我真是受寵若驚,今天我才瞭解,原來妳竟是這麼的滿意我。」韓軦略略地瞇起眼。
既然她喜歡演戲,那麼他只好奉陪到底。
「你是那麼的優異,我還怕自己配不上你。」麗子轉了個身幽幽地說。
「怎麼會?」韓軦伸來一手故意搭上她的肩,也藉這個機會偷瞄了吉澤一眼。「我還怕高攀不上妳。」
果然,吉澤露出一閃而逝的憎恨表情,走了過來。「對了,大哥,你何時回去?」
「大野忘了告訴你嗎?」鬆開壓在麗子肩上的手,韓蜆輕鬆自若地轉向他。
「他是沒說。」因為他根本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
「明日一早的飛機。」韓軦說著走回沙發坐下。
「明日?」麗子和吉澤異口同聲地。
「喔,那你們呢?機位可劃了?」韓軦明知故問,一對銳利的眸光不忘在兩人間穿梭。
吉澤較麗子先反應過來。「不知道你會突然回來,我還以為得再多找你幾天,所以……」
「其實也沒關係,反正麗子好像也沒來過台灣,不如你就代替我多陪她玩幾天吧!」韓軦的話接得恰到好處,剛好可以打斷吉澤多餘的解釋。
「這樣好嗎?」麗子壓抑下心頭的詛咒,強裝嬌笑的問。
「應該是沒關係吧?父親那邊我會向他解釋,何況……」韓軦停頓了下,又道:「航空公司說那班飛機已無空位,連我和大野的位子也是硬插上去的。」
更正確的說法,並非沒有空位,而是所有的位置都讓他給包下了。
他不會傻到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曝光,為了甜甜,他會不惜代價地阻絕掉所有可能的麻煩製造者。
吉澤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過,他還是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大哥你休息了,何況明日一早你還得趕搭飛機。」吉澤說著,點個頭打算離開。
一切似乎得從長計議,要對付他得改回日本去佈局。
「是呀,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累了,是該早點睡。」韓軦樂於順水推舟。
「那我走了,你早點睡吧。」吉澤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麗子反應過來,也跟著往外走。
「麗子,妳等一下。」韓軦卻突然叫住她。
麗子躊躇了下才轉過身來。「你不是說要睡了嗎?」她笑著問。
糟糕,一時不注意,差點露出馬腳來。
「我只是想跟妳說,妳可以安心的在這兒玩個幾天。」韓軦說著,由沙發上站起,沒回身地走向臥房。
如果他背後有眼,就可看見麗子此時可怕的表情。
她瞪著他許久,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廳和臥房的交界,她才憤然地甩身離去。
確定兩人都離開房子之後,韓軦重新回到客廳,而大野也由外頭進來。
「都走了嗎?」他問。
大野來到他的身邊。「是的,吉澤少爺與麗子小姐一同走的。」
「大野。」韓軦疲憊地揉揉眉心。「一會兒你撥通電話給百合子,要她明天到機場來接機。」
「這……」大野不解,以往執行長是從不讓人來接機的,何況還是要百合子來?
「甜甜要跟我一同回去。」韓軦面無表情地說。
大野是他的心腹,這件事遲早會知曉。
「甜甜?」會是那晚見到的女子嗎?大野在心裡猜著。
誰知韓軦接下來說的話,才教他跌破眼鏡--
「我結婚了。」
第八章
一星期後,東京,練馬區,某知名飯店裡--
「如果沒事的話,妳最近最好少找我。」井川吉澤一進到房間裡,就對著站在窗邊的田中麗子大喊。
麗子轉回身來,不滿地睇著他。「哼,你大少爺技不如人,也別把脾氣盡往我的身上發洩。」
吉澤看著她,忿忿地道:「若不是妳父親借給我的人手太差,今天他早就沒有機會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唉,你說大話,可也得打草稿呀!」麗子以一手揚風,走到一旁的床鋪坐下。「我父親要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趕快想想法子,我可能真的就得嫁給那個人了。」
「妳嫁?」吉澤睥睨著她,大步走過來。「妳想嫁,也得看他要不要娶妳。」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麗子氣得瞪大眼,由床上一躍起身。
無預期地,吉澤突然出手將她推回床上,雙腳一跨,將她壓在身下。
「妳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他邪惡地笑著,一手由上至下毫無避諱地撫過她的全身,停在她雙腿間柔弱的一點。「別想著要兩邊討好,他是不可能看得上妳的。」
麗子大口大口地喘息。「你也別小看我。」
「喔?」哼了一聲,吉澤的手驟然使力。
麗子最脆弱的一點被捏得痛哼了出來。「你這個混蛋,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放開?」吉澤凝睇著她,狂狷地笑了出來。「妳不是一向都很享受的嗎?我相信那座冷冰冰的冰山,是無法像我一樣給妳欲仙欲死的快感的。」說著,他低頭粗暴地吻上了她,然後很快除去兩人下身的衣物,在毫無前戲的情況下,他衝入了她的體內。
「怎樣?爽快了嗎?」
麗子渾身泛紅,小嘴裡還隱約可聽見斷續吐出的呻吟。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我跟你似乎比較合得來。」嚥下最後一口呻吟,麗子朝他靠了過來,由身後緊緊抱住他的背,將臉倚在上頭。
她不是沒對韓軦放電過,不過他就像是根木頭一樣,不僅不懂情趣,甚至連理都不理她。
吉澤勾唇笑著,轉回身來。「妳這個女人就是賤,喜歡我用硬的。」說著,他將她又推回床上,麗子面泛潮紅,眸光充滿慾念。
「還想要?」吉澤哼笑著,一手掐緊了麗子的下顎。「看來這些年,我把妳的胃口都撐大了。」
「難道你就不想?」麗子不服氣,不過也沒忘用纖細的雙手在他的身上創造激情的火苗。
吉澤狠狠地抓住她的雙手,一把將她給甩開。
麗子滾到床的另一邊,模樣有點狼狽地爬了起來。「井川吉澤,我警告你,下次如果你還敢對我動粗,我就、我就……」
話都還沒說完,吉澤轉身上前,一把掐緊她的頸子。「妳就怎麼樣?」
看著她呼吸漸漸困難,臉色越來越白,似乎要斷了氣,他才鬆手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