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把花送給我心目中的女神,」他眉開眼笑,一副戀愛中男人的模樣。「而那個女神不是妳,妳不要發錯脾氣了。」
「你要送給誰?」
「玫瑰。」
「湯玫瑰?!」柴小菲杏眼圓瞪。
他沒有回答,送了個飛吻給正在拍戲的湯玫瑰,而她也發現了他的出現,馬上回他一個飛吻,然後像是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邊的模樣,只是她還走不開,只能一直對他甜笑。
「你和湯玫瑰?!」柴小菲的心臟這會兒很不舒服。這事怎麼會這麼逆轉?他和她才有了驚天動地的最後一吻,他卻馬上移情別戀?!
「妳有意見嗎?」
「她有男朋友了。」
「她可以有選擇。」
「她劈腿?!」
「即使她是……」汪雷無所謂的聳聳肩。「妳會因為這樣就換角嗎?」
「說不定!」柴小菲凶凶的說。
「那也好,反正玫瑰有了我之後,也不必再拋頭露面的賺這種辛苦錢,每天晨昏顛倒、二十四小時待命,還要不時忍受製作人的找碴與無理要求。」他朝柴小菲投去犀利的眼神。「不拍也罷。」
「她不能不拍,她和我有合約!」
「是妳說要換角。」
「我只說有可能!」
「而玫瑰什麼都不怕,只要有我在,需要幾個律師都可以找給她,妳是刁難不到她的。」汪雷像是變了個人。
「你……」柴小菲差一點腦中風,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會控制不住的抽搐,她的頭好痛,齊玉薇曾因暈眩而送醫急診,這會兒她也有「天旋地轉」的感覺,而且她還想吐。
「我不會妨礙到大家,我會安靜的等她拍完戲。」汪雷一副她別想為難他的表情。
「你的存在已經令湯玫瑰分心了!」
「妳要我去車上等?」
「我要你離開。」
「柴小菲,我有我的自由。」
「我不管你和湯玫瑰是到了什麼樣的交情,但如果你們想親熱最好回家再搞,我不要我的戲有任何負面消息!」柴小菲捍衛著她的心血。
「其實只要玫瑰一句話,我可以幫這齣戲找幾個記者來好好吹捧一下!」汪雷一副很有辦法的模樣。
「我不希罕你的幫忙。」
「我是為了玫瑰。」
這句話更讓柴小菲怒不可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將他完全的拋於腦後,但她錯了!他一直沒有從她的心裡消失過。
「請你消失好嗎?」她快忍受不了了。
「那請妳把花交給玫瑰。」汪雷也不等她點頭就把整束花塞到她的懷裡。
「你真……」她罵不出來。
「順便幫我帶句話,」汪雷揚起一個性感的笑,但卻不是給柴小菲看的,他挑逗的望向了湯玫瑰,「我會點好蠟燭。」
「真是肉麻當有趣。」柴小菲冷冷的評論。
「香檳也會冰好。」
「還有什麼?」她目光凶狠的一瞪。
「還有……我會等她。」汪雷笑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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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英樹來到柴小菲的製作公司,她見到他時臉上透著明顯的意外。
「你不用拍戲嗎?」她狐疑的目光直瞅著他。
「今天沒有我的戲。」
「你是男主角耶!」
「反正我和導演講過了,他今天先拍其它人的戲。」鄒英樹在柴小菲的辦公室裡來來回回的走著。「我沒有耽誤任何事。」
「那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和湯玫瑰又有問題嗎?還是和誰又不合了?或者想要爭取調漲片酬?」
「都不是。」鄒英樹露出俊美微笑。「今天不為公事。」
「那你是吃飽撐著來找我。」
「不,我想約妳去吃飯。」
「吃飯?!」柴小菲一副好像看到外星人的詭異表情。「戲都已經拍了大半,如果你現在才想到要巴結我,會不會嫌晚了一些?而且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巴結奉承。」
「我不是要巴結妳。」他拿出了男人的骨氣。「我要追妳!」
柴小菲沒有笑,也沒有震驚的感覺,仍然是那種看外星人似的不解目光。「你今天看過醫生沒?」
「妳當我有病?!」
「如果你不是病了,你不該這麼無厘頭。」
「追妳是無厘頭嗎?」
「問題是你為什麼突然想追我?」她一臉研究的表情。「我們既不是一見鍾情,也不能算是日久生情,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互動,我平時對你也不是很客氣,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有生病。」他一再強調。「妳是一個優秀傑出的女人。」
「你是這兩天才發現的嗎?」她揶揄。
「之前我比較不積極。」
「現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我只是受到了鼓勵。」
「鄒英樹……」她歎息。「別鬧了,我真的不想應付這種事,你是想打知名度嗎?」
「我追妳不是為了宣傳!」他大吼。
「隨便啦,反正我不會接受你的追求。」毫不拖泥帶水,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你只要把戲拍好、不給我製造麻煩,那麼我下一部戲還是可能會找你。」
「妳以為我是在為我的下一部戲鋪路?」這真是很嚴重的人身攻擊。
「鄒英樹,我真的很忙。」
「那麼讓我為妳分憂解勞。」他感性的說。
「你是在背台詞嗎?」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但我聽了有點想吐!」柴小菲很明白的表現出她的觀感。「你四周多得是女明星,還有一堆女性工作人員,你有得是機會,不要來煩我,我真的沒有那個心情,完全沒有!」
鄒英樹難掩臉上的沮喪,但是他仍強打起精神。「我可以等改天妳不忙時再來。」
「如果有公事你再來,如果沒有……」柴小菲正色道:「我沒空理你。」
「我不會輕言放棄。」
「你是入戲太深還是怎麼的?」
「反正妳撼動不了我的決心。」
「你真的該去看醫生了。」
「等妳有空或是想到我時,隨時歡迎妳撥電話給我,只要時間允許,我一定隨傳隨到!」他對她鍥而不捨。
「你好好拍戲吧!」
「我會堅持下去的。」
「你莫名其妙!」
「不,我是這會兒才突然發現原來我的『真命天女』離我這麼近。」鄒英樹笑得真誠。
「天啊!」她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追定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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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薇並沒有哭,但是她那無怨無悔、沒有任何怪罪的眼神令柴至憲非常不安,而感到內疚,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狼心狗肺的混蛋。
他沒有想到她會是處女,和小菲同年的她已經有二十六歲了,以她的家世和自身條件,不可能沒有追求者,應該是談過戀愛的,但她居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處女。
看到柴至憲只圍了條大浴巾站在窗邊猛抽煙,齊玉薇一下子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樣,她沒有這種事的處理經驗。白色床單上的血漬並不會太困擾她,反正她不可能一輩子都是處女,真正困擾她的是柴至憲的態度,他……看起來好像很不爽。
「我的表現這麼差嗎?」她帶著微笑問。
「妳為什麼和我上賓館?」柴至憲不答反問,將抽剩的煙往煙灰缸裡一按。「妳神智不清嗎?」
「是你開口約我的。」
「妳不會說不嗎?」
「但是……」這叫她怎麼說?她就是抗拒不了他那壞壞的、帶有幾分邪氣的魅力,能和他有「實際」的經驗,她是不想也不會放棄。
「妳不知道自己是處女嗎?」他逼問她,好像是律師在詰問證人。
「我知道啊!」
「那妳在搞什麼?」
「是你要我和你上床的!」齊玉薇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全成了她的責任。
「妳可以把我推開、踹開。」
「但既然我都和你進了房間……」她這輩子還沒有踹過任何男人,她這種名門淑女才不會做這麼失禮的事情。
「我居然會和一個處女上床!」柴至憲一副恨不得能掐死自己的表情。「妳知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妳知不知道我有多後悔?」
「後悔?!」她的心一涼。
「萬一妳懷孕呢?」
「你沒有避孕?!」她著實嚇了一跳。
「我以為妳會有準備。」
「但是我完全沒有經驗啊!」
他又忍不住低吼,「妳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有問!」齊玉薇終於也爆發的吼他。
他知道把責任全往她的身上推很不負責也很沒品,畢竟是他帶她到賓館來開房間,是他為她脫掉身上的每一件衣物,他以為她閉著眼睛是因為害羞,他以為她發抖是因為興奮,看來弱智的人是他。
「齊玉薇,我不會在每次上床前問我帶上床的女伴是不是處女,因為百分之百都不是了!」柴至憲很不高興的說。
「任何事都有例外。」
「但妳是怎麼了?這麼隨便就獻出了自己的貞操,妳忘了妳是名媛耶!妳不會稍微堅持一下嗎?」柴至憲是心疼她、不捨她,可是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夾槍帶棍,把她批評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