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難得你這麼早就爬下床,還挑這個時間出門。」現在是上午,通常這時間她都還在睡覺的說。
「白聿麟,你忘了我已經失業很久了嗎?我現在既然不用上夜班,又何必得熬到凌晨才睡呢?」在找到新工作之前,她得努力將以前日夜顛倒的作息習慣改回來才行。
「失業不算什麼,反正我養得起你。」他在對她暗示某種意思。
「我還不想讓你養,抱歉了。」她皮皮地回答道。
「女人,你忘了我兩個孩子很想要一個媽咪嗎?」他不死心地繼續遊說。
「男人,憑你的『姿色』,我想會有很多女人排隊等著當你孩子的媽咪。」而她相信那些女人的姿色,鐵定都會比她好。
「哈,那是當然的嘍!」他倒是挺大方的承認。
靳可愛一聽,俏臉沉了沉。
行情好又怎樣?這傢伙就不會收斂點嗎?
「我的可愛,你腦筋可別想歪了,轉回來轉回來——」女人的心思他多少懂一些,靳可愛突然沉默下來,正代表她的情緒有了起伏。
「誰想歪了,胡扯。」她嘴硬得不願承認。
嬌小的身子窩進沙發裡,伸手解開髮束,將臉靠膝蓋上,眼睫半掩,任由柔軟的髮絲披瀉下來,這嬌媚的模樣說有多勾引人就有多勾引人。
只可惜白聿麟沒看見,不然一定會像餓虎一樣撲向這只誘人的小綿羊。
「剛剛都算是我在胡扯,不過現在我可要說正事了。」
不知她心頭氣不氣?!唉,想要完全摸透女人的心思還真難哪!
「我現在人在香港,半小時後飛回去,大約三點會抵達你那裡,你記得別出門,嗯……就算出門也要記得趕回來,知道嗎?」
他迫不及待想抱抱她,好一解分開近十天的相思之苦。
「你回來就回來,為什麼我一定得在家迎接你?」
靳可愛心情還受到先前的對話影響,她很想知道,每當白聿麟不在她身邊,而是在與她距離相當遙遠的城市時,是不是也有個、或是更多個像她一樣等著他的女人?
如果有的話,她該怎麼辦?
一顆心突然小小的慌亂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決定是對是錯?!
「因為我想你。」他的聲音突然轉為魅惑的低柔。
靳可愛愣住了,拿著話筒發起呆來。
他說他想念她耶……香腮微微泛起了紅暈,一顆心暖洋洋的。
原來,一句想念就能讓她滿足了呀!
白聿麟正想再說點什麼,但身旁的同事前來拍了下他的寬肩,提醒他得上飛機了,於是他匆匆跟她道聲再見之後,便掛上電話。
很快的,他們就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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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白聿麟準時出現。
鞋櫃底下沒有,盆栽下也沒有鑰匙,他找遍了所有可以藏備份鑰匙的地方,但是統統找不著。
他被困在門外,進不了門。
該死的!要她在家等著,她竟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故意選在他來的時候出門?!
白聿麟一身帥氣勁裝,雙手抱在胸前,嘴唇緊抿成線,一臉不悅地瞪著緊閉的門扇。
他很想抬腿踹門而入,但是又怕弄破了門會被靳可愛砍,所以他很忍耐的不去挪動他的腿。
靳可愛從外頭一回來,看見的就是白聿麟像尊雕像般杵在她的家門前,眉頭深鎖、不動如山的模樣。
「先生,吃了閉門羹啦!臉色這麼臭?」外出採買回來的靳可愛,竊笑地擠到他的身邊,掏出鑰匙插進門鎖孔裡。
他是吃閉門羹了,而賞他閉門羹吃的罪魁禍首不就是她嗎?!
黑眸垂落在她身上,他將手中的行李往地上一丟,長臂由後方勾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勾進懷中。
「可惡的女人,你可回來了。」她讓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說,你怎麼沒乖乖在家等著,跑到哪兒去了?」
下了飛機後,他可是一路飄車飆過來的,就為了能快點和她見面;沒想到他千交代萬交代,卻還是撲了個空。
白聿麟現在心情「很、不、爽、快」。
「我去買台灣啤酒,給你喝的。」纖背在抵上他寬厚胸膛的瞬間,她輕喟地轉身,朝他揚揚手中的購物袋。
他愛喝且只慣喝台灣啤酒,這一點她可是相當的清楚,所以她特別去買回來獻慇勤。
但白聿麟卻是一臉的不領情,逕自抽走她手中的袋子並隨意擱到腳邊,然後手臂緊緊圈住她的腰,俯下唇飢渴地找尋他想念多日的甜唇。
他將她壓在門板上,一手圈腰一手把住她的臀,態意地吻起她來——
他的舌尖挑開她的唇辦,長驅直入地探進她的口中,攪動她的柔軟小舌,勾纏間他動了情,下身緊緊抵著她,誘惑似地贈動著。
「白……聿麟……我們不能在這裡……」兩條粉臂不知何時已經纏上他頸項的靳可愛,趁著他放開她的空檔,邊喘息著邊提醒他。
「等你學會將我的名字喊得親熱一點,我們再進門。」他在進行「報復」,報復她沒乖乖聽話。
一口又咬住她的小嘴,這次他大膽的不只是緊挨著她磨贈,他的手甚至從她的 T恤下方鑽了進去,爬上她的粉胸。
「嗯……」她呻吟,尷尬地瞄了眼四周。「白聿麟,你別……」
又連名帶姓地叫他!
他更深入地吻著她,懲罰她。
「哦……」靳可愛又控制不了地嬌喘一聲。
雖然這層樓目前只有她一個住戶而已,平常其他樓層的住戶鮮少有人會來這兒走動,但這並不能夠保證,他們就可以在這兒大膽安心的親熱。
如果剛巧有人走錯樓層,或是警衛正好來巡視的話,那她就糗大了啦!
「嗯哦……你要怎樣……才、肯放手?」燙紅了臉蛋,她使盡力氣推開他,迷離誘人的美眸微惱地瞇向他。
揚揚英朗的眉,帶著狂野氣息地對她笑道:「叫一聲『親愛的麟』,我就放手。」
他的笑容很迷人,但是也很可惡!
靳可愛緊閉著被他給肆虐得微微紅腫的小嘴,不願配合。
他瞇起黑眸俯近她,以濃烈的男性氣息威脅她。「給你三秒鐘,三秒鐘一過我就在這裡把你吃掉!」
掌下的手緊緊一捏,她狠狠倒抽了一口氣,紅暈從臉頰漫向耳頸和粉胸。
一秒、兩秒過去了——
在最後的緊要關頭,靳可愛把牙一咬。「親、愛、的、麟——」
喔,真夠咬牙切齒的!
白聿麟不滿意但還勉強可以接受,他放開了她,讓她轉身拿鑰匙開門進屋。
他彎身拎起地上的購物袋和行李,很快地跟著閃進門內。
在進到屋子裡時,他又飛快把手上該丟的東西全給丟了,然後在她還來不及意會的時候,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衝進房內。
「白聿麟,你你你——」
又來了,她又連名帶姓的叫他!
白聿麟一口把她柔軟的甜嘴給咬住,然後迅速將她身上礙事的短T恤和牛仔褲給剝了,開始進行凌虐……呃,不是啦,是進行一場愛的儀式,呵呵!
第六章
汗濕的嬌胴窩在赤裸堅厚的胸膛裡,黝黑健康的結實手臂圈在她的小蠻腰上。自他從香港回來至今,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每晚他總是非賴著她歡愛幾回不可。
這時候的她實在是累壞了,整個人幾近虛脫。
相較於靳可愛過度疲累的可憐慘狀,白聿麟則顯得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我發現,你每回來一趟,我就好像被活生生凌虐過一樣的慘。」靳可愛嘟著唇對他嬌瞠地抱怨。
凝望著她嬌艷動人的模樣,白聿麟面露驚訝。「我有這麼過分嗎?」
「有。」她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伸手戳他充滿彈性的胸肌。「照你這樣兇猛的吃法,總有一天我會因為受不了而跳床逃之夭夭的。」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的。」他懶懶抬眸看著她大方袒露在他面前的粉嫩春光,嘴角勾勃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靳可愛的視線隨著他的注視落在自己裸露的粉胸上,她尷尬地叫了一聲,伸手蒙住他那雙帶著狂炙光芒的黑邃眸子。
「非禮勿視。」俏臉燒紅一片,羞窘地對他提出嚴正的警告。
他拉開她的手,將之扣在她的頭頂上方,俊臉上邪惡的笑容更形擴大。「我不只要看,而且還要再吃一回。」
「喂,你你你不能——」
她又驚又窘地想掙開他的鉗制,卻還是被他一個翻身壓制在身下。
「開、動、了。」吃吃吃,無視她的抗議,他享用起這份讓他永不膩口,像是永遠都吃不夠的「美食」。
當他終於饜足時,她也一如前幾晚一樣累到虛脫,窩在他的懷中昏昏沉沉地跌入了夢鄉。
白聿麟以臂當枕,讓她能夠以極為舒適的姿勢膩著他睡著。
他貪婪地看著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一顆心溢出濃濃的情感——
他是個一直在外漂泊的男人,所以他早就習慣了這樣愜意自在的生活,三十四年來,他的生命中從未有哪個女人可以停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