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恥的瘋女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說到憤怒處,他幾乎瘋狂!
就在此時,靳可愛將門板無聲的往內打了開來。
看起來嬌小虛弱的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以她那雙單純無垢的清瞳,瞅著他神色陰霾、帶著深沉痛苦的俊容。
她的出現代表她相信他,白聿麟心裡一陣激動,上前摟她入懷,一雙鐵臂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內一樣的緊密。
「所以,你只要沒辦法陪伴兩個孩子,就得將小朋友往親戚朋友家送,甚至安排他們在國外讀書;所以,你即使有房子也不太願意回去,寧願窩在我這裡……」
懂了,她徹底懂了他寧願和兩個小朋友擠在充氣床上,賴在她這間小屋子的原因了。
「經過這次的意外,我打算把那間房子給賣了,還有對陶莉莎提出必要的控訴。」勾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一陣緊縮。
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推開他,她仰起蒼白的小臉看著他。「你這麼做,難道不怕你父親傷心?」他打算對陶莉莎有所行動,代表他將毀了他父親這份晚年的癡愛。
「我只要你平安無事。」陶莉莎敢動他的女人,就該死!
他給的答案令她震驚以對。
「你……」蒼白的小臉總算因他的這句話而回復些微血色,縱使是因為震愕而產生的,那也無所謂。
「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勾引得我心癢難耐,讓我好想吻你——」話才說完,他就低頭銜住她的小嘴,輾轉溫柔吮吻。
靳可愛在他懷中意亂情迷起來,心頭的恐懼一滴一滴地消失不見,而室內的溫度也一度一度地往上竄升——
第九章
「抱歉,借過一下。」
擠過趕搭電梯下樓用餐的人潮,靳可愛由電梯內竄出,手裡抱著一疊她踩遍搬家餐廳所搜集來的資料,另一手則是提著一隻麥當勞的紙袋。
一屁股坐上自己的辦公座位,將資料往旁邊一疊,她餓得發昏地先拿出紙袋中的漢堡和可樂解饑。
「可愛,你太扯了吧,出去逛了幾家大餐廳還沒吃飽,竟然得拿漢堡塞肚子?」許惠欣拎著一個便當盒走回座位時,正巧看見靳可愛回來便湊過來閒扯。
她和靳可愛很投緣,雖然兩人才剛成為工作夥伴沒幾天,但是兩人的個性和興趣都相近,所以很合得來。
「正如你所說的,我只是去『逛』餐廳,沒那麼好命進去搭伙,所以當然得買物美價廉的漢堡果腹,免得餓昏了,下午沒辦法辦公。」公司給的經費有限,不是每一家餐廳她都能進去嘗一嘗美食。
很快地咬掉了半個漢堡,在台北市區晃了半圈,她真的快餓慘了。
「你想好命點也行啊,只要你肯對咱們經理再多下些工夫就有嘍,經理心情一爽,絕對會給你一筆揮霍不完的經費。」
不知哪位同事那麼神通廣大,竟然能在她上班的第二天就將八卦傳言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可愛對經理有好感,有意主動追求,甚至還很過分地要求經理帶她一同出差。
因為這個不實的傳言,害得她在第三天進公司時,遭受許多異樣眼光。
靳可愛不是耳背,當然或多或少也聽了一些傳言,不過依她的個性,並不會去做任何的回應,因為那很無聊。
「你想要經費怎麼自己不去對經理下工夫?我想憑你的姿色,經理搞不好還更喜歡也不一定。」她伶牙俐齒地頂了回去,而手中的漢堡也很快的被她給解決掉了。
「憑我?!算了吧,我可不想自討沒趣。」許惠欣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調侃。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開始對她的餐盒進攻。
話題暫時打住,靳可愛一邊大口大口吸著可樂,一邊翻閱整理手邊的資料。
中杯可樂很快被她給喝光,一旁的許惠欣很羨慕她能夠在胃口這麼妤的情況下,卻還能擁有一副玲瓏的好身材。
「可愛,你以後最好防著林秘書點,依我看,把你和黎經理的事傳開的人,應該就是她。」比靳可愛早進公司的惠欣,對公司內部的事比較熟絡。
「我們部門的同事全都知道,林秘書對經理情有獨鍾,她一心冀望自己能夠成為經理的枕邊人,所以只要有任何女人想接近經理,全都會被她暗地裡給封殺。」惠欣比了個殺頭的動作。
靳可愛整理資料的動作頓了頓,惠欣的動作讓她聯想到那天她被陶莉莎攻擊的恐怖情景。
「喂,傻啦?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她撞了撞發呆的靳可愛。
「聽見了啦!不過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沒必要防她。」
而且這種事情是防不勝防的,不是嗎?像她當時也是乖乖待在白聿麟的屋子裡,還不是遭到陶莉莎那瘋女人的攻擊,差點一命嗚呼?
「對對對,清者自清是吧?反正我話都跟你說了,你不聽也沒辦法。」聳聳肩,她繼續埋頭嗑她的便當。
拿來一枝原子筆咬著筆桿尾端,轉念一想……惠欣說的話不無可能,因為全部門知道她奉命陪黎緯去機場接客戶的事,也只有林秘書一個人而已。
哇,她才來公司沒幾天就樹敵,好像不太好喔!
嗯,為了破除這個謠言,或許她也該有所行動才對。
心念一動,她丟下筆和資料,彎身從辦公桌下的置物櫃翻出電話聯絡簿,她急著找出白聿麟先前給她的陽明山大宅電話,好聯絡他出面。
這些天白聿麟為了解決他的「家庭恩怨」,特別請了假,並且偕同他的姊姊和律師好友到大宅去見他的父親。
由於這件事情相當棘手,其中牽扯到的不只是父子間的感情問題,還有陶莉莎將要面臨的法律訴訟,以及已經落在陶莉莎手中的龐大家產……眾多問題都需要一併解決才行。
所以最近白聿麟忙得很,總是在深夜時分匆匆抵達她的住處,並且趁她深眠時拐得一夜歡愛,然後又在一大早急急離去。
因此兩人除了肌膚之親外,這些天都沒能好好吃上一頓飯,所以靳可愛打算趁這個機會跟他賴皮一下!
如果他肯抽空來公司接她下班,然後兩個人再一起去吃頓浪漫的晚餐,那麼她絕對會對他感激不盡的。
「喝——可∼∼愛!你胸前那片紅紅紫紫的是……吻痕?!」就在她彎著身努力翻找的時候,許惠欣突然湊了過來,對她因彎身而不小心露出的粉胸春光大喝一聲。
隨著許惠欣落在她粉胸前的異樣目光,她垂眸一瞧。
轟——俏臉燙紅一片。
哇哇哇∼∼那是白聿麟「製造」的啦!
靳可愛趕緊坐直身來,困窘地對上許惠欣饒富興味的好奇目光。
「哇,你還真猛耶!那些吻痕是哪個孟浪的男人留下的?會不會是……咱們經理?!還有,你這幾天都繫著絲巾上班,該不會是連頸子都遍佈草莓了吧?」
「胡扯,眼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咬牙暗咒白聿麟的惡行。
那傢伙嗜好獨特,總愛「啃」她的粉胸;至於頸子上的絲巾,不是用來遮草莓印的,而是遮住被恐怖份子陶莉莎掐出來的瘀痕。
「喔∼∼那是另有男人嘍?!呵呵,你要是不把『他』逮來給我見識一下的話,我就自動自發把『他』想成黎大經理,你們暗地裡……哼哼……」她的眼神曖昧促狹。
「嘿,說人人到,黎經理正朝咱們這邊走過來哩!」頭一抬,惠欣眼尖地看見了來人。
天地良心!她可是一點都不想和黎緯有任何的牽扯好嗎?她還想在公司混下去,並不想因此而樹敵啊!
靳可愛回頭望向瀟灑地朝她們走來的黎緯,眉眼都抽起筋來。「如果『他』今天有空的話,你會見到的。」
但願白聿麟有空赴約,好洗清她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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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英俊的黎經理親自出面邀請,靳可愛在許惠欣的曖昧眼神注視下,被黎緯給請到了樓下中庭附設的咖啡座去閒聊。
「公司的傳言令你困擾了嗎?」各自點了咖啡和茶飲,黎緯率先展開話題。
「不會。」讓她困擾的是白聿麟老愛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記。
「哦,那就好。」原本他還以為她會因此而不自在,看來好像是他太杞人憂天了;像靳可愛這樣樂觀的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會為一點莫須有的謠言而心煩困擾。
「經理約我私下談話,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小手整整絲巾和略顯低敞的領口,盡量掩住頸子上的掐痕還有粉胸上的吻痕。
「不是的,我另外還有件事情想告訴你。」一直拿在他手裡的幾張紙,被攤開在咖啡桌上。
靳可愛皺皺俏鼻。「這是什麼?」
「一份沒機會上報的新聞稿。」將新聞稿推至她的眼前。
靳可愛拿起那份新聞稿,仔細詳讀。
「這份新聞稿是有關『華榮集團』少東白聿麟和他的年輕繼母的畸戀報導,另外還有提到白聿麟有兩個非婚私生子,以及他繼母不為人知的複雜私生活。挖出這篇新聞的記者已經被『華榮』私下利用關係給辭掉,這份新聞稿也因此被壓了下來。」他認真地看著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