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王媽媽的個性還真有可能。」
想起了王媽媽,姚謙也不禁淡笑著。
「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她關心的問道。
「應該快好了吧!你這麼細心的照料,我復元得很快。」
他本來想掀開衣服讓雷依依看看他已經結痂的傷口,但又怕雷依依見到他沒事就開口說要離開。
「真的嗎?那太好了,對了……我回來了一段時間,東西都還沒有收拾,我先去收拾、收拾吧!你慢慢吃。」她站起身。
「依依!」他早就不連名帶姓的稱呼她了。「你要住到何時?」
「你要趕我走是嗎?」她有些落寞,這種平凡、快樂的生活終究還是得回到現實面。「你好了我就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沒有要你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留下來,我們一起走完未來的那些日子。
「真的嗎?」她笑著搖搖頭。「沒關係,只要一確定你真的沒事了,我就離開。」
第八章
坐在沙發上,姚謙與雷依依一同看著電視新聞,還一邊吃水果。
「王媽媽買的這西瓜真甜,好厲害,她真的是個挑水果的專家。」
她與他的對話幾乎都是一些瑣碎的雜事。
「是不錯,挺甜的,嗯嗯……」他突然的悶哼了一聲,手捂著傷口。
「你怎麼了?」他的神情讓她緊張。「姚謙你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這樣?他不是說他的傷快好了嗎?現在又開始滲血了!
姚謙搖著頭沒回答。「別叫司機他們來,把血止住應該就比較好了。」
「好。」雷依依拿了繃帶打算幫他換藥,把他的衣服拉開後才發現他的傷口似乎更嚴重了一些。
她上次看到他都快好了……怎麼又變成這樣子!好像又比之前的更嚴重了許多。
「你縫針的地方好像裂開了。」
不可能啊!聽說易嵩找的醫生可是個名醫,下可能會裂開的,
「我還是叫司機送你到醫院一趟,這樣我才放心。」
她是真的關心他,在打碎了那道冰牆後,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關心。
雖然他的做法很惡劣,但……值得,只要能留下她,什麼都值得。
「沒關係的。」他搖搖頭。
「不行!我堅持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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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不覺得你的做法太過分了一點嗎?」
易嵩聽說姚謙的傷口更加嚴重了,於是帶苦水果來看病,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打算再理姚謙了,趁雷依依到廚房裡切水果時,他不滿的說道。
「什麼意思?」
對於姚謙那雙就像是洞悉一切的雙眼,他只是冷笑了幾聲。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別說我請的是名醫了,任何醫生縫針都不可能會斷掉讓傷口裂開好嗎?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喜歡聞醫院的味道啊!還是喜歡見到我提水果來看病?」
「都不是。」
「好……夠坦白、夠爽快!」他拍了一下腿。「那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自殘……我看你的五官……眼是眼、鼻是鼻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自虐的人,你該不會是……為了想讓雷小姐再繼續照顧你吧?
「呵呵——你也真行!這招竟然能想得出來,在還沒結痂的傷口上再補一刀,不痛嗎?還是你早就沒什麼痛感神經了啊?」
「別說!」
「這算請求?」如果是,他又欠了他一次;再加上他上次找人綁走陳芷菱的事,他總共欠他三次。
「你說是就是了。」
見到易嵩比了個「三」,姚謙沒多話的點點頭。
「好,我要……」易嵩的手支著下巴。「你的得力助手湯誠忠來幫我做一個月的事,我聽說他的能力很好。」足以以一敵百,這種人才實在少見。
「不怕我派他去你那裡當間諜,竊取你的商業資料?」姚謙的話說得挺實在的。
「如果你想要,就算十幾、二十道的防火牆也沒用吧!」不是他低估公司裡頭的電腦工程師,只是姚謙旗下的人才數都數不清。
「如果你真的看重他就讓給你吧!我會叫他一個月過後自動歸位。」
「謝謝了,雷小姐切個水果切得還挺久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怎麼樣了?」易嵩好心的向姚謙建議。
「不用了,我老早就切好了。」
雷依依的聲音從屏風後頭傳來,她的手中拿了一盤水果,雙眼冷冷的掃了他們兩人一眼之後,將水果放在桌上。
易嵩挑眉,而姚謙則是緊蹙著眉頭。看來雷依依聽到不少了,真不妙!
易嵩給了姚謙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得回去了,芷菱還在家裡頭等我。」
「幫我向芷菱問好。」雷依依說道。
「這是當然了,兩位慢慢聊吧!掰掰——」
他揮揮手,但是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轉身交代著。
「別忘了請湯誠忠到我的公司報到,我非常需要人才。」
看到易嵩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雷依依開始總算帳了。
「很好,現在只剩下我跟你而已,你可以向我好好的解釋我剛才不小心所聽到的嗎?」
她這麼細心的照料他,為的就是要看到他早日康復,而他呢?竟然這麼傷害自己,她早就懷疑了,縫線的傷口怎麼可能會自己裂開?除非是有外力。
「你全都聽到了?」他的眉頭越蹙越緊。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走出來你們剛好在說這個。」她也沒有竊聽別人談話的習慣。
「我知道。」
「我希望你的說詞能讓我滿意。」她非常的憤怒。「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我這麼做的原因你不曉得嗎?」他反問著。「我想留下你。」他第一次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話。「我不希望你離去。
「為什麼?」她的胸口感到灼熱。「是因為你還沒想到更好的方法來折磨我是嗎?非得要我瘋了你才高興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拿我這條命來賠給你,可是你不要啊!」她吼著,淚水又下爭氣的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要我的命?你為何不讓我死得暢快一些,非得要把我的肉一片片的剜下來你才高興……你喜歡看人在垂死前的掙扎是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留你下來不是為了……要傷害你……」
「不然呢?」她的手握成廠拳頭,十分的激動。「除了要傷害我,我真的想不出為何你要留我在身旁了……」
她快瘋了、快瘋了,她什麼都不敢去想,就伯多想了一點心會再度的受傷啊……
「你就這麼想?你就只會想我留你下來只是要傷害你是嗎?」
「不就是這樣嗎?」她淒楚的說道:「從一開始就是如此了。」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後悔以前所做的那一切,你能接受嗎?」
她好冷、她真的感覺到好冷……他的話無法讓她感受到一些溫度,反而令她絕望。
她害怕,她的手只能緊緊的圈住自己無法伸出去,就伯在柵欄外頭等著的是一頭更兇猛的獅子。
「我……」她看著他,話梗在喉頭。
「說啊!回答我,你能接受嗎?」他的雙手扣住了她的肩。
「我很想……可是我怕……我怕再受傷……」她說出了實話。
「我怕這是你設下的陷阱,另一個要我往下跳的陷阱,要讓我更加萬劫不復的陷阱。」
「我真的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他苦笑。
這不就叫自作孽嗎?如果一開始不這麼做,他應該可以擁有更多啊……
「我……是愛你的。」
她承認埋藏在心裡頭的情感。
「你應該也知道我是愛你的……」看到他那雙沉思的眼神,雷依依繼續說道:「可是我不想讓我的愛變成了讓你用來傷害我的利器,我不想要我的愛就這麼被你糟蹋,我希望我的愛能給跟我有一樣靈魂的人啊……」她用著幾近嘶喊的聲音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與你同樣的靈魂嗎?」他問著。
「也許……你有,可惜我看不到。」她吞嚥了口口水。「我看到的只是傷痕纍纍的自己而已。」
別讓她再度崩潰了,她會被他逼瘋,這是真的。
他就像拿著肉誘拐那餓了許久的狗的壞小孩,只要可憐的狗一接近他,他就用力給它一腳,好得到那股快意的滿足。
「我傷你這麼重……」
「是的,所以我才一度拿刀子刺你,想要玉石俱焚。」既然是前世欠他的,他生她就跟著他生;他如果死了……她也不可能會獨活。
是啊!那時她是怎麼想的?用刺著他的刀子再黥向自己,希望下一世的輪迴不是兩個沒關係的陌生人,而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啊……
「好一句玉石俱焚啊……」他狂笑著。「你想解脫這一切是嗎?再替我自己補上一刀吧!如果能讓你覺得高興。」
「不,我絕對不會高興……」她搖著頭。「我只會比你更痛而已,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讓我走,我們兩人都到此為止,別再這麼繼續下去了。」她說出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