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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紀瑩

  「喂!你是死是活……好好好,我知道你還活著,別噴氣啦!」她遮住脖子。

  他將俊臉埋進她的肩窩裡,上半身貼著她又軟又香的身子,稍事休息。

  許久,簡映雪終於受不了了。「喂!你起來啦。」

  「就讓我這樣躺著。」

  他用沒受傷的手,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不要!你快起來。」

  「為什麼?如果你怕我吃了你,那你可以放心,今晚我沒力氣這麼做,雖然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但我很累了,過幾天吧!過幾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如果他今天沒受傷,那幾年前的那件事就會再重演一次?

  白立行的話令簡映雪瞪大雙眼,屏氣凝神不敢亂動,許久後她低頭一看,只見白立行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捏捏他好看的臉——一沒有動靜?

  真的睡著了?

  她大大地吁了口氣,此時瞌睡蟲又跑來找她,她想換個舒服的睡眠姿勢,換來換去卻發現最舒服的姿勢竟然是抱著他!

  仔細一看,眼睫緊閉,他似乎熟睡了,簡映雪吞口口水後才抱住他,盯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他這張臉好看到令人感到罪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這麼精緻的五官?而且看多久都看不膩!

  對了!以往被他欺負得沒地方躲,不趁他受傷時報仇怎麼行?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臉頰,放開——被捏的地方馬上紅了起來,她再次動手……

  「你不睡嗎?還是你希望我替你唱催眠曲?」

  白立行的聲音突然傳來,她驚詫不已地放開手,整個身子僵硬得像塊木頭,他卻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縮緊,她的身體與他貼得更緊了,緊到能感覺到他身下熾熱的慾望……

  她慌亂地閉緊眼睛,甚至不敢亂動。

  「放輕鬆一點,不然我會以為自己正抱著一塊木頭。」

  她氣極了,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色胚!你要我別像塊木頭一樣,那你得先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他都起了反應,要她怎麼安心?

  他居然扯開虛弱的微笑,大掌住她豐滿的胸脯一罩。

  「啊!」她立即倒抽了口氣。

  「這樣才是色胚!」

  他的手往下摸去,越是往下移,她倒抽的氣息越大口,當他的手覆在她溫暖的私密處時,兩人的氣息已經明顯混亂了。

  她趕緊揮掉他的手。「不要動手動腳的!」

  白立行睜開一隻眼,虛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閉上。

  「那麼你就好好的睡覺,否則就算我受傷不能『做』,我也有辦法讓你在我面前赤身裸體。」

  她倒抽了口氣。

  知道他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她只好乖乖就範,安分地任由他抱著。

  第九章

  朦朧間,簡映雪聽見一陣細微的交談聲,時而細語、時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覺;眨眨眼,撐著床起身,下了床,裸足踩在套房裡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門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們在開會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立行一手支著額頭,臉上沒了慣有的微笑,手臂上沾著點點血跡的紗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傷回來的。

  「現在幾點?」

  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她:「還很早,你再去睡一會兒。」

  她揉揉眼睛,搖頭。

  「雖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順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撫過她的眼。

  「那麼我們小聲點,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睛。

  「不要揉眼睛。」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對美麗的眼眸,他索性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裡。

  他們親呢的舉止,彷彿將其他四個人都當成隱形人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爺,我們是不是得先離開?」

  白立行冷眼望著坐在角落,頭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這麼做,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低著頭的土,很重地點點頭。「知道,二少爺。」

  「怎麼了?」

  簡映雪被他冰冷的語氣嚇著了,她有點害怕地想離開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沒事。」他對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顧火。」

  「是。」

  火?他也受傷了?簡映雪摸摸額頭。

  所以說,白立行將她像塊木頭一樣擺在飯店裡好幾天,就是為了和這些人去找別人火拚?

  很好,太好了!

  簡映雪低頭思付,不知何時,金本水土幾個人已經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白立行。

  此時,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抱歉,把你吵醒了,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下?」他的語氣輕柔,不似剛才對那四個人凶巴巴的樣子。

  「你把我像只金絲雀一樣關在飯店裡,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我,我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結果,你會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逞能,跑去找人火拚?」

  「我是去視察公司。」

  「公司?你在新加坡有公司嗎?什麼公司?酒家還是賓館?」

  他微笑以對。「你很生氣?」

  「廢話!你試試被人關起來,哪裡都不能去,看你火不火!」她氣急敗壞地嚷道:「如果來這兒是為了找別人火拚,你幹嘛費盡千辛萬昔把我綁到這裡來?讓我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其實,他在害怕。

  那天簽約時,他便發現蔣捷對她很感興趣。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等待她,絕對不能在此時放棄,任由別的男人得到她。

  然而能她和蔣捷疏離的方法只有一個,將兩人分開,最好能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他陡然將手在她的小腹上。「肚子還會病嗎?」

  他的動作令她倒抽一口氣,隨即紅著耳朵拍掉他的手。

  「不要動手動腳!」她摀住耳朵想跳下他的大腿。「放我下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動也不動,像害怕失去她一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她有點被嚇到了,他是怎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他深深歎息。「你會中毒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她瞪大眼睛。「你是說……我會中毒是因為你?」對往事的恐懼再度佔滿心頭,她奮力掙開他,跑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白立行一句話都沒說地看著她,對於她極欲與自己撤清關係的舉動,感到有點惱火。

  「你說話啊!」她抱緊身子。

  「對!你說得沒錯,是因為我你才會被下毒。」

  她想也沒想地直接往門口衝去,才跨出幾步,她便被他從身後抱住,整個人被圈進他強壯的扭抱裡。

  簡映雪不停地掙扎,轉身握拳打他,但卻因此被他握住粉拳。

  「你聽我說!」

  「不要!」

  情急之下,他的腳不著痕跡地一拐,她立即往後跌,兩人順勢跌躺在地毯上。

  她喘噓噓地瞪著他,他卻用身體壓住她。、

  「我會保護你。」

  「我不相信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他而受到攻擊,他做了什麼?

  他只會在事情發生後不停地對她說對不起而已,而她卻依舊處於危險狀態。

  面對她堅定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事,才能挽回她的心,將她從恐懼中救出來。

  簡映雪伸長了手,以眼神示意白立行。

  白立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俊顏有些蒼白,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抿緊了嘴,她將手裡的杯子晃了晃,往他身旁一擺,順便將白色藥丸奉上。

  「要不要吃隨便你,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她轉身想走到角落去,手腕卻被他拉住。

  「你的同情心什麼時候搞丟的?」

  「對你?」她吸起嘴,搖頭。「我沒有同情心。」

  他的手稍稍使b,她整個人便拉進他懷裡,俏臀正好壓在他火熱的慾望上。

  「放開我!」她拚命掙扎,但越是掙扎,身下的感覺越強烈,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灼熱的慾望正抵著她的柔軟……「色狼!」

  仰頭看著他的俊臉,目光很自然地使移向他一再侵犯自己的薄唇上,簡映雪有股衝動想張口咬傷他的唇。

  指腹輕畫她白皙無暇的臉頰,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愛憐,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滾浪愛意。

  她愣住了,不明白這次回國後,他為何一再對她展露出這種表情。

  在他眼中,此時安靜地偎在自己懷裡的她,像個天使一樣,他喜歡這種安心的感覺。自己對她的情感,他很明白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是他不明白她為何要抗拒他呢?

  「你到底要不要吃藥?」她轉話題,希望能將他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開。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從前一樣和平相處?」

  「我們以前有和平相處過嗎?沒有!我們從以前就是這樣,是你自己忘了。」她別過頭去,那表情,像極了一個要不到,正在賭氣的小女孩。

  他皺眉。

  「為什麼這麼說?我們以前相處得很融洽,你很喜歡膩在我身邊,不是嗎?」

  她咬咬牙。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更何況,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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