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的人全都靜止了,所有的目光全在兩人身上,包括徐雯淇,她咬著下唇,覺得感官被歐陽騫挑起了沸騰的慾火,雖然他懷中的女人並不是她。
而胡立德更是一臉癡狂的看著范芝綾。
一曲終了,大家仍怔仲的看著歐陽騫跟范芝綾時,兩人竟先行離開,留下了議論紛紛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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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半個多小時後,歐陽騫跟范芝綾已經在歐陽騫的住處開香檳慶祝,這頭一次出場,已達到他們想要的預期效果,也等於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歐陽騫凝睇著坐在沙發上的她,「再來呢?」
「主動倒不必,看情形,應該有人會先找上我才是。」這是經驗。
「看胡立德今晚看你的眼神,加上他認識的人多,要打聽到你的確不難。」語畢,他的胸口卻感到很不舒服,臉上的笑容也立即打住,「他若找你,你會怎麼做?」
「我這方面你不必擔心。」
他走到她對面坐下,「但他是個花花公子,」
「我也是個花心女郎。」
「你——」
她喝完手中的酒,將酒杯放在桌上後,站起身,「好好休息,明天再上課。」
「不,我不累。」他的精神的確還很亢奮,如果不去想胡立德那癡望的眼神,「你的新課程是什麼?」
她想了一下,又坐下來,「嗯,倒不如由你來告訴我,如果徐雯淇來找你,你會想對這個你在乎、深愛的女人說什麼或做什麼?」
他什麼也不想做,倒是眼前……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可以把你當成她嗎?」
她蹙眉,頓了一下才道:「好吧,暫時。」
他將她拉人懷中,手執起她的下顎,俯身吻住她豐潤好看的雙唇,輕輕柔柔的吻著、磨蹭著,再來的,老師雖沒教,但食色性也,一旦開竅、頓悟,便懂得觸類旁通了。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探舌而入,先是試探,再來是吸吮、糾纏、逗弄,范芝綾不知道他是如此火熱、狂野,她來不及拉住的理智已飛到九霄雲外,意亂情迷的她被吻得氣喘吁吁,AA歐陽騫渴望撫觸她的大手也在此時探入她胸前。
而就在他的手覆蓋住她的渾圓時,AA她整個人從情慾中驚醒過來,急忙的拉開他的手,從他的懷中掙脫後,淬然轉身背對著他。
天啊,她是怎麼了?怎麼真的陷入這樣如火的情慾中?!
「芝綾?」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含胡的開口!「你做得很好,也很有天賦,今晚就這樣了。」她匆匆的開門離去,可說是奪門而出的。
歐陽騫爬爬瀏海,有些懊惱,但這是他頭一回感受到全身細胞被沸騰的情慾燃燒,他第一次這麼想完完全全的佔有一個女人。
但令他有這種渴望的女人並不是徐雯淇!
他突然笑開了。沒錯,他根本不想要她了,今晚,他眼中看的、懷中抱的、心裡要的,甚至剛剛那種想要佔有的感覺,全是因為范芝綾而起。
在一牆之隔,范芝綾以雙臂環抱著自己,她的唇仍燒燙著,因為他的吻……
她吐了一口長氣,撫著怦然狂跳的胸口。她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吻,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她居然這麼投入?!
她站起身,走進浴室,用冷水拍了拍滾燙酡紅的臉頰,但一抬頭,看著鏡子,她似乎看見一個沉醉在愛河裡的女人的臉?!
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不敢再照鏡子,她胡亂的卸妝洗臉,即躺在被窩裡睡覺,但周公遲遲不來,倒是一股不知名的惆悵直湧心坎,也想到了另一對。心潔跟白承駿不知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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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激情的嬌吟與粗喘聲漸漸平息了。
身上微泛汗光的田心潔,裸程的胸脯仍然高低起伏著,她看著正上方裝潢著螢光色星星的天花板,回想剛剛她去了一趟無垠星空,與好多星星一起墜落的美妙感。
躺在她身邊的白承駿也瞪著天花板,混沌的腦袋還在重新組裝記憶,想著他跟她是怎麼上床的?
對了,田心潔一直神經緊繃,所以跟他要了酒。
但他要她上課,她卻又緊張的支吾其詞,上了一天課,酒喝了不少,卻上不到什麼,所以他想到搶心魔女要他逼出她的感覺或意願,所以他吻了她,然後,一切突然失去控制了。
喝了酒的田心潔在床上的火辣程度不輸他經手過的女人,但她居然還是個處女!
他從不玩處女的,因為背負的壓力太重,也很容易被纏上,可是——
他吐了一口長氣,緩和胸口仍然激烈鼓動的心跳,不得不承認她的味道特別美,好像不單單只是激情,還有一些他還不清楚的感覺存在…
…
思緒間,身邊的田心潔有了動作,她起身下床,背對著他,窸窣窸窣的穿起衣服。
他側過臉打量她,其實她身材好、皮膚白,就連……他想到在他身下喘息的粉臉。素淨的臉其實很耐看,她的眼睛圓圓大大的,鼻子微翹,唇形也好,是一個清秀佳人。
穿好衣服的田心潔在此時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凝睇她的男人,潤了潤乾澀的唇開口,「我……我必須跟你承認,芝綾雖然教了我很多,可我一直不會運用,所以,拜師這方面,我無能為力。」
說完,她低著頭,喃喃的又說了幾句話,但他沒聽懂。
「你說什麼?」
她紅著臉兒,尷尬道:「我、我是說我若會運用那些招數,應該要像芝綾一樣可以全身而退,仍然保有第一次的,結果,我一次就栽了!」
「第一次?你是說她還是處女?!」他搖搖頭,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吧!
「是真的,因為芝綾說過,男人對可以成為一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是有很大的優越感的,所以這部份不能輕易的給了人,可我……」她低頭,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真的太沒用了,在黃湯下肚,他的唇吻上她的剎那,她就完全忘了自己是誰了。
「上來。」
「咦?」她抬頭看他,一臉不解。
「都午夜一點了,穿這麼整齊去哪裡?」
「可我——」
他突地下了床,因為他全身赤裸,她反而嚇得動不了,即使兩人都已經發生關係了。
他將一身僵硬的她帶回床上,她紅著臉,也只敢瞪著天花板,酒意消退的她,勇氣也跟著不見了。
「你喜歡我?」
她直覺點頭,但馬上羞慚的直搖頭。
看著這張清秀容顏,白承駿突然覺得她很有趣,他執起她的下顎,邊說邊靠近她的紅唇,「讓我們來找答案吧……」
他再次吻上了她,也讓這間豪華的主臥房再次出現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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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舊金山
市區一家私人醫院的專屬病房裡,陳媽面露不捨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范真。
看她的呼吸平穩,心想應該睡著了後,她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起身,躡手躡腳的想走出病房,好打電話給人在台灣的小姐。最近老夫人不時發病、進出醫院,昨兒夜裡可又折騰了一夜,這事不讓小姐知道是不行了。
可是門一開,她背後就傳來範真的聲音。
「去哪裡?」
陳媽腳步一停,忐忑的轉身,看著即使病弱,但眼神仍然銳利的老夫人,「我、我只是去買早餐。」
范真眼眸半瞇,「別騙我,你那一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還有,台灣這會兒都半夜了,別去吵芝綾!」
唉,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逃得過老夫人的眼睛。無奈下,陳媽只能走回床沿,在椅子上坐下,以勸慰的口氣道:「老夫人,你就別再逞強好不好?從上次你頭撞傷到這段日子,你進出醫院好幾回了,昨晚甚至……」一想到昨晚她差點沒救,她的眼眶就紅了。
范真怒哼一聲,「別想那麼多,我這老太婆,死神還不敢要。」
「老夫人,可醫生說的你也聽到了,你心臟有問題,手術要是成功,至少還能多活幾年,但若是這樣撐下去,你撐不了多久的。」
「手術有成功就有失敗,而現在芝綾還沒有找到可以給她一生幸福的人,若是手術失敗了……」說到這裡,她變得虛弱了,「不行,我不能冒險。」
「那至少也讓我告訴小姐你的身體狀況吧,也許如此,她會加快腳步——」
「不!我要她精挑細選,可不要她因為急著回來看我這老太婆而帶回阿貓、阿狗的……」
「老夫人」
「別再說了!」她眼神一冷,「我的脾氣你很清楚,你要敢通知小姐,你就另謀他就,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嚴峻的老夫人都撂下狠話,陳媽哪敢打電話呢?
只是她好怕,怕老夫人撐不到小姐找到好情人的一天,畢竟,外表自信滿滿的小姐對自己其實早沒有信心了,因為她尋尋覓覓多次,找了幾個不錯的男人回來,但老夫人卻從來沒滿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