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厲害!翻臉和翻書一樣快,剛剛還恨不得殺了她,現在卻又變了。
「住在這裡好了。」季舞彤說道。
「不用了,我和翼要了他家的鑰匙,這幾天先窩到他家好了!」
三人正在說話,衛翼的眼神突然一閃,立即撲向季舞彤;在同一時間,他還對饒聞大喊了一聲。「聞,小心。」
饒聞聽到衛翼的告時,往後一躍,躲在沙發後。衛翼則抱著季舞彤滾向一旁有桌椅掩蔽的地方。
此時,三顆子彈從窗外射了進來,沒有任何槍聲,直直嵌入了牆壁裡。
季舞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傻呆呆地被衛翼護在身下。
「殺手離開了。」衛翼放開了季舞彤冷冷地說道。
「沒想到你們這裡這麼不安全。」有些懶散的音調從沙發後傳了出來,饒聞站了起來,整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
衛翼走到窗戶前,往下俯視,剛好看到一輛的士車離開。衛翼放開了兩邊窗簾,讓原本明亮的室內又暗了些。
季舞彤走到嵌有子彈的牆前站著,依子彈所射的方向來看,衛翼剛才若沒有撲倒她的話,此時子彈早巳貫穿了她的腦袋了。
天呀!真槍實彈耶!就像電視上演的一樣。
「你該不會嚇傻了吧?」饒聞問道。
季舞彤搖了搖頭。「我沒事,還活著。」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方是真的要你的命。」衛翼說道。
「我會不會死?」季舞彤害怕地問道,茫然、無助的大眼看著衛翼,彷彿在尋求他的保護一般。
「不會。」衛翼保證道。
「是呀!你別太擔心了,有翼保護你,你想死都很困難,除非是翼先掛掉。」饒聞笑道。「不過翼沒那麼簡單就掛的,你放心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兇手是誰?」衛翼從昨日與季舞彤談話時,就明白她的話中有些許的保留,那時他不想問,但現在情勢不同了。
「我不知道。」季舞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她是誰?」饒聞輕聲問道。
季舞彤抬起了臉。「我只覺得一切發生得都好巧合……」
「什麼巧合?」
「你們知道我後母劉姨嗎?」
衛翼和饒聞點了點頭。
「其實有一點我沒說,那就是她懷了身孕了,而一切的狙擊好像都是發生在她懷孕之後……」
衛翼的眉擰了起來。
「對方一定非要我的命不可。其實我總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所以才沒和你說……而劉姨平日也待我很好……我覺得不可能是她……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聞,你覺得呢?」
「是不是巧合查了就知道,更何況以季諧行只有一個女兒來說,這是有可能的,而且她說得沒錯,事情發生得太巧了,正好劉櫻櫻又懷孕……以另一個觀點來說吧,不過你可別介意。」
「嗯。」季舞彤點了點頭。
「如果季諧行一死的話,財產是由你們兩人分,連同那個孩子;只要剷除了你的話,那遺產就可以少分一份了。」
「但是劉姨平日就對我很好,或許我們懷疑錯了……」季舞彤說道。
「別那麼緊張,查了就知道了,也許不是她也說不定。」
「別擔心了。」衛翼說道。
「好吧!」
突然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了這股緊張的氣氛。
「什麼聲音?」饒聞問道。
「不好意思啦……」季舞彤的手搔搔頭,有些靦腆地笑笑。「我的肚子餓了,剛剛你們聽到的就是『它』的聲音。」她的手指著自己扁平的肚子說道。
「真會挑時間叫呀!」饒聞搖了搖頭,揮揮從衛翼手中拿到的鑰匙。「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來一起吃早餐?」
「不用了。」饒聞揮揮手。「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來吧!上頭有我家和辦公室的電話,我家電話晚上十點過後請勿打擾。」他將名片遞給了季舞彤。
「謝謝。」季舞彤收下了名片。
半夜,一個身穿黑衣的嬌小人影從臥室溜了出來。很顯然的,她早已忘了白天的恐懼了。
手上拿著油性的簽字筆和兩條童軍繩,季舞彤一步步朝對面的房門逼進,她的口裡還喃喃念著:「非把你畫成大花臉不可,嘿嘿……」說完還不忘發出兩聲惡魔般的笑容。
「這個時候衛翼應該是睡了吧?再怎麼『頂尖』的保嫖還是要睡覺的吧!」她自言自語道。
躡手躡腳地走到衛翼的門前,她輕輕轉開了門……
躺在床上睡覺的衛翼,聽到有人轉動門把的聲音時,眼睛立刻張開,由那輕巧的腳步聲聽來,他斷定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季舞彤。
這麼了,她來這裡做什麼?一個疑問由衛翼的心中升起,但他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準備看看季舞彤想玩什麼把戲。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睡得像條死豬一樣。」季舞彤看到衛翼側躺在床上,那種樣子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呵呵……你放心……你放心……我會輕——點的。」她發出了幾聲「變態」的笑聲,一步步朝衛翼逼近,直到站在他的床邊為止。
季舞彤試探性的拍了拍衛翼的手臂,發現他沒有反應時,這才得意地拿起童軍繩,輕輕拉住了衛翼的手臂,將他的左手綁了起來。
想整他?衛翼當然下會認為季舞彤想對他不利,而她的輝煌「戰績」他早就知道了,季大小姐最大的興趣是——整人。
當季舞彤握住了衛翼的右手時,衛翼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將她拉了過去。
「哎唷……」季舞彤硬生生地跌人衛翼的懷裡,她慘叫了一聲;她撫了撫撞疼的鼻子,有些惱怒地看著衛翼。而此刻的他,打開了電燈,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根本沒睡。」她指控道。當目光對上衛翼厚實的胸膛時,她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外表看起來瘦歸瘦,但胸膛竟如此厚實;古銅色的肌肉、勁瘦的腰身,看得季舞彤兩眼發直,口水險些流了下來,天呀!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天下頭號的「女色魔」了?不知不覺,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看來她的夜襲一半是對的、一半是錯的。
對的是因為她可以看到……嗯……如此「活色生香」的男性胴體;而錯的是因為——她低估了衛翼。看來她今天整人的希望是落空了。
「你看夠了沒?」衛翼出聲打斷季舞彤的思考,他當然知道此刻的季舞彤正盯著他的胸膛發呆。
「嗯……」季舞彤吞了口口水。「看夠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老爸如果知道的話,可能會殺了她,不然就是將她給逐出家門。
「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來看我是嗎?」
「當……當然不是。」季舞彤用力搖了搖頭,發覺自己仍然「好色」地貼在衛翼的身上。「衛翼,快放開你的手啦!」她乘機拍拍衛翼那令她看得兩眼發直的胸膛,嗯……肌肉十分結實,觸感很好。唉!沒想到她竟然「色」到如此的地步,她在心裡想道。
衛翼鬆開了右手,但季舞彤仍然十分享受貼在他的胸膛上。「你可以移動一下你的身體嗎?季小姐。」
「這……這是當然。」咦?難不成被他識破她正努力「覬覦」他的胸膛?真是丟臉,她「慢慢」地離開。
「你有什麼事嗎?」衛翼解下右手的童軍繩,拿在手上。
「這……這個……只是看你睡了沒,我想向你道聲晚安。」她說得十分硬,總不能要她正大光明地承認她是來「夜襲」的吧?
「道晚安?很奇怪的方法。」衛翼晃了晃手中的童軍繩。「你道晚安都習慣將人綁起來嗎?」
「為了要展現我的特別之處,方法當然要和別人不同啦!」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是很不同。」衛翼點了點頭。 「那你手中的筆要做什麼?」第一次,衛翼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發覺逗弄季舞彤也許會很有趣。
「咦?簽字筆呀!」季舞彤努力地想著理由。原本她的計劃是在衛翼的臉上寫上:晚安!小彤彤到此一遊。但計劃失敗了衛翼從床上起身,棉被自他的身上滑落,男性的體格在季舞彤的面前展現了出來。
季舞彤再度吞了口口水。「你晚上穿這樣,不怕感冒嗎?」衛翼的身上只著了一件三角褲而已。
「不會。」衛翼將季舞彤壓倒在床上,做了一件極想要做的事。當他看到季舞彤盯著他的胸膛,雙頰緋紅時,他便一直隱忍著。
緩緩地,衛冀的唇吻上了季舞彤紅灩的唇……
季舞彤還沒發覺到底發生什麼事時,衛翼的唇便從季舞彤的唇上離開。
咦?完了?就這樣?真是太可惜了。等季舞彤的神智清醒過來時,她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不是哭叫自己被吃了豆腐,而是對方為什麼不繼續「吃下去」,怎麼那麼早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