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暖嬌軀輕顫著,在他的攻擊下,禁不住流洩輕吟,雙手生嫩地撫摸季英才的胸膛。
季英才的動作不再輕柔,拆解下唐暖暖身上最後的覆蓋,懲罰似的輕咬她的肩膀後,燙唇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愛戀地流連在唐暖暖滑膩的肌膚上。
「嗯。」
一聲無助的軟弱呻吟震醒季英才所剩無幾的自制。
「該死!」季英才硬生生收回擱在唐暖暖身上的雙手,沉重地大步邁開到房間最角落,他咬著牙,彷彿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額頭不停冒出冷汗,季英才拚命抑制體內的騷動,直到呼吸平順,他帶著怒氣走到酣睡的唐暖暖身前,臉色陰沈。「該死的唐暖暖!我無法再給你時間了!」
說完,他暗自下了個決定,躺回睡得不省人事的唐暖暖身邊,稍嫌粗魯地將唐暖暖攬入他的氣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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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暖暖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
睡得真舒服,唐暖暖臉上漾起甜蜜的笑顏,一整晚彷彿飄躺在軟綿綿的雲堆中,被溫暖的雲堆細細包圍呵護。
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窗外榕樹上吱喳跳躍的小麻雀,啊--真是個美麗的早晨。唐暖暖享受著一夜好眠的好心情,再加上,這次她可是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而沒偷渡到季英才身邊,這可讓她更加開心了。
深深吸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咦?怎麼胸口感到一陣沉甸甸的壓悶?唐暖暖低頭一看。
嚇!她的上半身竟然裸露,而左邊的胸口還擱著一隻大手掌!發生什麼事了?!
不用回頭,唐暖暖從鼻間瀰漫的熟悉氣息,知道身後躺著的是季英才。
緩緩地,她屏住呼吸,拉開身上的薄被往下一看,呼--還好,她的睡褲還在。接著眼睛瞇成一直線,唐暖暖快速往季英才的方向瞄一眼,呼--還好,他也還穿著褲子。
但是,她怎麼會上半身沒穿衣服呢?為什麼季英才會抱著裸露的她呢?天哪!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唐暖暖的腦袋鬧哄哄地亂成一團。
算了!先逃離現場假裝沒事發生,再回頭慢慢釐清也不遲。正有此打算的唐暖暖,偷偷摸摸地掀開薄被,小心翼翼地抬起擱在她小巧玲瓏胸脯上的大手,正要探出一隻修長的玉腿下床時,猛地,身後伸出一隻手,將她用力拉回床上。
「早安。」季英才以剛睡醒低沉、含糊不清的嗓音打招呼。
「呃……早啊。」唐暖暖覺得自己心跳快停止了,別睜開啊!千萬別睜開你的眼睛啊,季英才!阿彌陀佛、耶穌基督,拜託你們讓他安安靜靜地再睡個回籠覺,小女子求求你們啦!
就在唐暖暖祈求神明時,突然身體被身後的大手一壓,讓她平躺在床上。她對視懸在身體上方的季英才,還來不及說些什麼,紅唇已被季英才滾燙的熱唇侵吞。
直到唐暖暖喘不過氣,季英才依依不捨地撤出熱舌,心滿意足地輕柔舔啃著唐暖暖被吻得紅腫的嫩唇。
嘗遍唐暖暖熱艷的紅唇後,季英才的額頭抵靠著身下唐暖暖細白的額頭,低聲說:「我們結婚吧。」
「嗯。」被吻得頭暈目眩的唐暖暖無意識地應聲,直到好一會兒,腦袋中的煙霧逐漸散去後,那幾個字才大大地跳進她的腦中。
「你剛剛說什麼?」唐暖暖的嘴驚愕地張得大開,瞪視著俯靠在她身上、黑眸灼亮的季英才。「結婚?!」
以黑豹般靈活矯捷的身手,季英才從床上躍起,走入浴室,在關上浴室門之前丟下一句:「我會和唐館主聯絡,找個時間上門向唐館主提親。」
「等等。」唐暖暖俐落地套上擱在床邊的短衫,跟著跳下床,衝到浴室門前,大剌剌地打開浴室門。「你還沒……啊!」眼看季英才手放在褲腰上,下一秒就要脫掉長褲,唐暖暖一聲尖叫,趕緊轉身退出浴室,「砰!」的一聲關上浴室門。
浴室內傳來季英才低沉的笑聲,及嘩啦啦的水聲。
可惡!唐暖暖雙手交叉胸前,背靠浴室門旁,大聲喊著。「季英才,你話說清楚,什麼結婚?我為什麼要和你結婚?難不成又是上級的指示?我們不需要為了辦案而如此犧牲奉獻吧!」
「不是為了辦案,而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季英才在浴室內回答。
「昨晚的事?昨晚發生什麼事?」唐暖暖垂頭思索。不過是她為了跟監而凍僵,之後洗個熱水澡,幫季英才泡杯白蘭地咖啡……咦?之後就沒印象了。唐暖暖再仔細倒推回想一次,白蘭地咖啡……啊!咖啡之後的親吻,她熱得脫掉衣服,季英才灼熱的雙唇在她皎白的身軀印下一個個烙痕,她想起來了,她還記得自己的雙手抓纏著季英才的髮絲,熱情地將自己的身軀更貼近那令她發狂的熱唇。
天哪!唐暖暖捧著自己滾燙的臉龐,丟死人了!
唐暖暖衝到更衣間,快速換上衣服,企圖趁著季英才洗澡時,立刻消失在他眼前。換好裝後,唐暖暖拎起背袋,一轉身,只見季英才裸著上半身,頂著濕淋淋的髮絲,單手橫跨更衣室門,阻擋住出口。
「要去哪裡?」他挑高眉詢問。
「嘿!嘿!嘿!」唐暖暖僵硬地扯著臉皮笑。「上班快遲到了。」
抬起手,季英才看著腕表的時間後,帶著笑容對唐暖暖說:「還早,何況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非常清楚當季英才掛上這種表情時,她是絕對賴不過他的要求的。要談談?也好!唐暖暖丟下手中的背袋,以壯士斷腕般的步伐,走到季英才身前。她揚起小巧高傲的下巴,睜大黑白分明的雙眼。「好,你說,為什麼經過昨晚的事我們就必須結婚?」
「因為我是個傳統的男人。」
等了好一會兒,季英才說出這句話後就沒下文,唐暖暖的腳尖開始不耐煩地點地。「所以呢?」
「我摸遍了你的身體。」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老天!這傢伙!怎麼解釋個事情都如此簡短!唐暖暖心底咕噥抱怨,難不成他在等著她的回應?
「嗯,這我記得,但這跟結婚是兩碼子事,還有呢?」
「你也看過了我的身體。」
「應該吧,但這還是跟結婚沒關係啊!若所有人上床後都必須結婚的話,那戶政事務所可能會忙瘋了。」雖說昨晚是在微醺的狀態下,但唐暖暖還依稀記得季英才全身上下毫無贅肉的完美體格。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上床卻不想跟我結婚?」季英才的雙眼既動發怒的火苗。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季英才逐漸陰騖的神情,唐暖暖心頭湧起幾分慌張。「況且我們並未瞭解彼此到足以踏入婚姻的程度。」
季英才大步一邁,逼近唐暖暖身體。「你說說看。」
「嗯……」唐暖暖偏頭思索考題,突然,她眼睛一亮。「好,什麼是我最喜歡做的事?」
「抓盡天下的壞人。」
唐暖暖臉一皺,這問題似乎太簡單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彎起柳眉,努力想難一點的問題。「我最喜歡的一道菜?」
季英才毫不遲疑地回答:「淡番茄醬淋乳酪茄酥餅。」停頓一秒又道:「我可以做給你吃。」
還是太簡單嗎?這只有她家人和朋友才知道的事,他怎麼會知道?好!想點更難的!
唐暖暖翻開額前劉海,露出細淡得幾不可視的一道疤。「這你總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了吧?」
季英才揚眉。「這是在你五歲時,竹刀不小心打到路上的野狗,被野狗狂追後,在沙地上滑倒而留下來的。」說完,他俯身往疤痕處印下心疼的一吻。
聽到這,唐暖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只有我老娘清楚。」
季英才無辜地笑了笑,聰明地閉緊嘴巴。天知道他在伯父伯母身上下了多少功夫。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資料的,但是,至於你,離開了十多年,我可說完全不瞭解你。」唐暖暖回到正題。
「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我從小就很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叫『英才』這麼土的名字?雖然大家都知道你是個智商超高的天才,但是這樣不會顯得太驕傲了嗎?」唐暖暖真的十分好奇。
季英才挑眉,不太高興似的。「我從來都不會驕傲。」
「好、好,不驕傲。」才怪,唐暖暖扮個鬼臉。「為什麼取名『英才』?」
「因為我父母十分喜愛唐代詩人李白,在李白最著名的一首詩『行路難』中曾經提到,『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彗折節無嫌猜,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季英才無奈地兩手一攤,「這是我父母的說法。」
「哇!沒想到那麼俗氣的名字竟有這麼了不起的來頭。那,你喜歡聽什麼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