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佐恩……我差點忘了,你父親要我先打電話回去報平安的,我怎麼會那麼健忘呢?」
連她都走了……
病房裡,如今只剩不自以為專業的蒂芬呢,自信滿滿的守候著他。
看來,今晚的派對能不能參加,他已經沒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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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怎麼會是在晚上進行呢?好奇怪喔!」
「一點也不奇怪,那是因為很多人平常都沒空,只有晚上才有時間,所以為了體恤大眾,才會選在晚上進行考試呀!」
雖然一路下來,蒂芬妮已經問了好幾個類似的問題,但,安西駒總是能四兩撥千金的化解她的疑慮。
看著機外的明媚景色,她的心情顯然好得不得了。
她突地回過頭告訴安西駒,「台灣真的好美,我很喜歡這裡。」
他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回想過去的一切,他不禁嘴角掛著笑意。
「笑什麼啦!」
「沒什麼。」
「才怪,你一定又在心裡笑我。」
「真的沒有。」
安西駒死都不會承認,他剛才真的是想到過去,利用見習當借口惡整她的事。萬一被她知道了,這趟驚喜之旅,肯定泡湯。
而蒂芬妮雖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但手心傳來他緊握的溫暖,她覺得自己在台灣,找到了她不曾感受到的幸福。
而如果說台灣美,那麼安西駒就是如此美麗的版圖中,最令她著迷的那一塊。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已經順利的抵達小港機場。
他們手牽著手的下了飛機,蒂芬妮恨不得一刻也別離開他的身邊。
直等到接送的車子駛到派對現場附近時,她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怎麼你都不問我替佐恩針灸的結果如何了?」
對喔,她不說的話,他差點都忘了,佐恩今晚還來得了嗎?
「你都不曉得,我針都還沒紮下去,他就已經叫得跟牛一樣大聲了,害得其它的護士還跑來看,以為發生了什麼命案,真是不給面子。」
聽到這裡,安西駒不禁笑了出來。
因為在她結束針灸後,佐恩立刻打電話給他鬼吼鬼叫的,要他立刻換人,否則要轉院。
想當然耳,金絲貓的技術還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不過當安西駒反問佐恩,有沒有因為針灸而感到不舒服時,他也只是支吾了半天,答不出話來。
名師出高徒嘛!他親自調教出來的見習門生,會差到哪兒去?
所欠缺的,也只是經驗問題罷了!
「你不問我嗎?」
「我相信妳做得很棒,我這位名師可是對自己的學生很有自信的。」
聽他大方的誇讚自己,蒂芬妮簡直高興得要飛上天了。
「我很高興你這麼相信我,那麼以後當你疲累時,做徒弟的我,也可以為老師你扎上幾針呢!」
聞言,安西駒立刻露出不必了的表情。
「你剛才不是對我很有自信的嗎?」
「對呀,可是我還沒那麼累,叫丘斌給妳試試好了,我呢,只需做妳的男伴,好好的呵護妳就行了。」
他的解釋讓她滿意得不再追究。
等到她喜孜孜的隨他下了車,並挽著他的手臂進入一問黑漆抹烏的屋子裡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Surprise!」
電燈被打開時,蒂芬妮還楞了好幾秒,直到腳底下有好多只小小的狗兒在那裡亂叫亂舔她的腳,她都還沒清醒過來。
「我的小甜心,快點闔上妳那張過於驚訝的小嘴。」
安西駒試著喚她回神,可是她實在太震驚了。
緊跟著,她所認識的人,全都排成一排,並且一一的親吻她的臉頰或額頭。
「嚇著了吧!」
凱賽首先擁住她,並一直用指頭指向安西駒,表明這一切與她無關。
「沒想到吧!」
佐恩排第二,不過與他擁抱時,蒂芬妮得自己蹲低,配合輪椅的高度。
「奸詐的佐恩,居然沒提醒我。」
「我可不想被針扎死,這都是西駒的傑作,行動不便的我可沒力氣幹這事。」
他笑呵呵的說著,看著臉色有些憔悴的妹妹,其實有些心疼,不過呢,當她替他扎針時,他肉體的酸疼卻比心疼更多。
「高興吧,還說跟他沒什麼。」他調侃的說。
愛咪則上前替她戴上壽星的尖帽。
「小心掉入他的圈套,很多女人都被他用這一招迷得團團轉。」
安西揚不改玩笑本性,用力的啵了她的臉頰一大下,惹得其它人噓了他一聲,愛咪甚至還踩了他一腳。
「生日快樂。」
丘斌夫婦也來了,他們是第一個送上生日禮物和祝福的,雖然只能用英語表達。
而到最後呢,才輪到安西駒。
他想躲過親吻的動作,只可惜眾人趕忙著起哄,要他們當眾熱吻。
只是,安西駒並不理會他們,反而是忙看著手錶,然後急忙的走到門邊,算準時間將門打開,替她迎接神秘佳賓。
而當門啟開的剎那,別說蒂芬妮了,就連佐恩也被蒙在鼓裡,只因為門外出現的,竟然是雷亞國的國王與皇后,也就是他們的父母?艾柏特夫婦。
接下來,自然是哭得淅瀝嘩啦的溫馨場面。
幸好有小狗狗們的尿尿失控,還有些跌跌撞撞的趴在眾人的腳上,而有些則莫名其妙的傾倒在沙發上,惹人發噱的景象,讓他們拭去重逢的淚水,重拾歡笑的氣氛。
而就在這個夜晚變得十分歡欣時,安家兄弟卻悄悄的先後走出門外。
「哥,找我什麼事?」
安西駒神情平靜的看著夜空:心裡卻相當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知道狼狽為奸的羅沙曼和李永生,絕不會就此罷休。
「大家都這麼高興,難不成你是想跟我商量有關蒂芬……」
「李永生還有找過你嗎?」
安西駒的話,讓安西揚突然語塞。
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可能會放過你這隻大肥羊的。」
「上飛機之前,還在廁所碰到他。」他坦白的說,立刻露出一臉焦急,「哥,你看他會不會奪走爸的醫院?」
安西駒燃起一根煙,然後輕吐著煙霧。
這件事情其實也不能全怪西揚,他跟羅沙曼的仇恨,本來就已經很深了,西揚的事件,不過是導火線罷了。
「哥……」
「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已經有了跟你相同的股權。」安西揚心裡很急,因為兄長一直都是這副調調,完全好像跟這件事扯不上關係似的。
「若真是如此,他又何需搞那些罷工的花招?」
「我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哥懂就好了。」
安西駒踩熄煙頭,然後將手輕搭在他的肩上,瞅緊他半天才笑說:「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聽到有他能幫忙的地方,安西揚十分高興的點點頭。
「不過,你得全部聽我的。」
「當然,我能做什麼?」
「把耳朵附過來,我要你這樣做……」
就在此時,一直尋獲不到安西駒的蒂芬妮,也從慶生的人群裡,走了出來。
只是,她依舊沒看到半個人影,就在她走到兩人適才站的地方時,安西駒突然從她身後抱緊了她。
「赫!你就不能先出聲一下嗎?」
「當然不行,我最喜歡看妳受驚嚇的表情。」
聽到他的聲音時,原本被嚇到的蒂芬妮,立刻放鬆自己。
「真是的,人家特意來……」
「找我嗎?才一下子沒見,妳就那麼想我嗎?」
「誰想你呀,我是怕你又去做什麼壞事。」她羞紅了臉。
「我還能有什麼壞事做呢?」
嗅著她的長髮,安西駒聞到濃郁的花香。
「你老愛做怪,像今晚,不就是了嗎?」
撫著她的細腰,安西駒不想辯解這個驚奇派對,因為那根本不算什麼。
「妳這麼急迫的找我,就是想來責罵我的嗎?」
說話時,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朝她身體上下撫摸。
蒂芬妮覺得今晚的他,有種侵略的氣勢。
「這哪叫責罵,我是在怪你。」
「是嗎?」
他一把扭轉過她,並用力的摟緊,緊扣在懷中,惹得她無措的微聲呻吟。
「妳這麼黏我,是不是想成為我的女人呢?」
「誰想成為你的女人呀!」
她故作不怕似的呵呵笑著,其實心裡已經小鹿亂撞得六神無主了。
他的男性魅力,攫獲了她對他的崇拜與愛。
「哦,小寶貝,妳真是柔軟得叫人心動呀!」
在那身體接觸的一剎那,蒂芬妮終於甘心沉淪在他的唇下。
那種甜蜜的包覆,讓她不自覺的更貼近他。
而他自然也察覺到她已被挑起的慾望,於是連忙推開她。
「西駒……」
「聽著,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想不想知道呢?」
她不懂那意思,但明白他的眼神在挑逗著她。
「做什麼?」
蒂芬妮才問道,身子已被他的雙手橫抱懷中,然後,被放上一輛重型機車,並戴上安全帽。
重型機車以高速飄行,呼嘯而過的風讓她什麼都聽不見,唯有倚在他背上的溫度,讓她感覺真實。
在不曉得過了多久後,他們已經來到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