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另外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你又何必拜託我,又如果有的話,我相信你也捨不得大老遠跑到台北工作,你要編話,至少也要編個比較能夠讓人信服的。」唐士晤一開始就看扁了她。
書昀被他氣得漲紅了臉,雙眼怨恨的瞪著唐士晤,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沒走出董家大宅子,她相信自己會用高跟鞋踩得他哇哇大叫。
「隨你怎麼,你想跟就跟,但別想我會聽你的意見,現在開始我要搭公車,還要走一大段路,如果你覺得自己沒問題,就跟吧!」
唐土晤以為她說著玩的,誰知道她真的一路走到公車站牌,還不僅如此,上了車到了市區,她開始停停走走,這家店看看,那家店逛逛,每一家百貨公司也都不放過,一天下來,他都無法估計他們到底走了多少路,更離譜的是,她什麼都沒買,這種女人,他第一回碰上,但也才一回就讓他栽得這麼慘,看來他真是前景黯淡,該多多祈禱了!
* * *
當天他們被董家兩老強行留丁下來,本來留下來對他們而言也沒什麼威脅的,但是不到三月的天氣,夜裡仍是冷颼颼的,偏偏董家兩者只給兩人一張棉被,儘管書昀一再的央求多給一張,結果仍是否定的。
「以前你怕冷沒話說,可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睡不是很暖和嗎?沒理由要兩張棉被。」董李月娥笑說。
才三言兩語,書昀就沒轍的回房了。
一回到房間,看到唐士晤看好戲似的笑著,她心底就很不舒服,「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像吃了大蒜,她很沖的問。
「你總不能教我哭吧?!又不是我要他們不多給張被子的,你怎麼能把怒氣丟到我身上來,你不覺得那對我不公平嗎?」唐士晤無辜的說。
「是那樣子嗎?你的表情令人懷疑。」
「我的表情又怎麼了?」唐士晤笑臉相迎著。
瞧著他的笑臉,書昀即使有氣也不好意思發作,更何況跟前有更重要的問題待解決,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刻。
「你想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唐士晤裝傻的反問。
「就這一床棉被不是嗎?」
「一張床,一昧被子,很正常。」
書昀忍不住又瞪他,「你少說有的沒有的,現在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你倒是看呀?」
「說句老實話,地板我是睡怕了,硬邦邦的,你家的床都是特製的,夠兩人睡嘛!沒必要睡地板,對不對?」唐士晤坦白的出自己的意思。
書昀驚訝得張大了雙眼,又深怕自己聽錯或誤解他的意思,她問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想睡地板,現在又只有一張棉被,我建議擠一擠。」
「休想!」書昀用著高八度音叫著。
而書昀這一叫,引來了她的父母親的注意,進而傳來一陣敲門聲:
「書昀,發生什麼事了?」董李月娥擔心的問。
隔著門,書昀還是免不了撿紅一陣,所以索性隔著門板著:「我作惡夢,沒事的,你們去睡吧!」
董家兩老哪會相信她作惡夢這種老套的借口,他們倆心底都在偷笑著,這還是他們的寶貝女兒第一次為男人亂了方寸,除了期待外,他們還充滿著希望,「我們去睡了喔。」
書昀在門內應和著,等聽到腳步聲漸遠,她才埋怨的說:「都是你害我的,拜託你別再些嚇人的話好不好?」
「我沒有嚇你的意思,但是我說的是實話,床我是睡定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不動你,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呢?」唐士晤一本正經的說著,根本沒放棄的意思。
「你是認真的?!」雖然確定了他的意思,書昀仍不死心的說:「我可以不要棉被,要不然我睡地板好了!」
「何必那麼麻煩,今天這麼冷,沒被子一定會著涼,我可是很忙的,不能著涼,而你……」望著她看了片刻後,他才又說:「你生病就不能賺錢了。」
「我才不會為了賺錢出賣自己呢!」書昀嗤之以鼻的說。
「好吧!那我睡了,你想坐到天亮我也不阻止你。」
說著,他真的和衣躺到床的一邊,書昀急得大叫,「喂!你真的要睡床嗎?」
唐士晤躺在床上看她,一點想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拜託你別吵,我跟著你已經累了一天,如果你想睡就躺下來,如果不睡,請不要打擾我的休息時間,晚安!」說完畢,他就閉上雙眼,不再理會書昀的低喚。
現在她更深信他是無賴轉世,原來的紳士作風恐怕全是假裝的,而她竟傻地當真,真是夠笨的。
但是自怨自艾也改變不了事實,尤其是現在,進退讓她苦惱極了。
就這樣,她靜坐到魚肚微白,看到他睡得深沉,她才放鬆自己和衣躺至床的另一側,偷偷摸摸的拉了被子一角,但沒想到他一個翻身竟壓得她動彈不得,以為他又想佔她便宜,她拚命的想推開他,但下一秒她發現他真的睡得很沉。
望著他的睡臉,她又覺得好笑,又有一肚子氣,直到睡蟲戰勝了她的堅持,她就那麼躺在他懷中睡著了。
* * *
半夢半醒之間,唐士晤習慣性的將手抱被子,卻發現被子變硬了,卻暖和得讓人想靠近,下意識的,他就將整個溫暖抱個滿懷。
但下一秒,他就被蠕動的感覺醒,一睜開眼,他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現在躺在他懷中的不就是他的假老婆,這可是天大的轉變,他本以為她會堅持到天亮的,現在卻出現在他的懷中。這個發現還真嚇了他一跳呢!
望著書昀如嬰兒般的睡臉,他不由得看呆也看癡了,本來他就一直認為書昀很漂亮,現在他更覺得她美得讓人想佔有她。
就因為這個潛意識,他的唇貼向書昀微啟的紅唇,這一吻,讓他迷失了,又得到睡夢中的書昀的回應,他更加深了這一吻。
是誰說天雷勾動地火就一發不可收抬的,他當真是停不下來了,全身正因為書昀無意識的蠕動而慾火燃燒。
「停——」他有氣無力的阻止著。
但是書昀卻更向他貼近,她的睡衣已經撩撥了半截,雪白的腿部曲線展露無遺,這一幕足以教任何男人噴鼻血,唐士晤自認為不是什麼柳下惠,當不可能坐懷不亂,而對像又是他愛著的女人,教他忍耐,簡直是酷刑。
每每書昀向他貼近,他就忍不住的想著:佔有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吧?!但是一想到書昀會因此而恨他,他的動作就繼續不下去。
「天哪!告訴我該怎麼做吧!」他忍不住在心中大聲的祈禱。
可是祈禱是沒用的,書昀再接近一寸,他的堅持就又宣告瓦解,而且一次比一次接近山洪爆發的邊緣。
「別接近我,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他半期待著書昀聽得見他的警告。
但是另一半又贏得了結果,書昀還是不知死活的向他欺近,現在,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個翻身將書昀壓在身子底下,拉上了棉被,遮掩掉晨曦的偷窺,向來他要求春光不外洩。
感覺到一雙著火似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書昀才打從睡夢中醒過來。
一張開眼,她嚇壞了,她和唐士晤全都一絲不掛的,更離譜的是,唐士晤的大手居然就停放在她的大腿之間,而他的突兀處顯示著他正慾火高張。
但她不明白的是,他們怎麼會演上這一場限制級,她記得自己在睡覺,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正作著一場夢,但應該是夢才對的,可是怎麼她感覺他的熱度是真實的?難道是她慾求不滿?不可能吧!
飛快甩掉惱人的思緒,伸手阻止唐士晤的挑逗,她冷冷地問:「你這是做什麼?最好你能找到好的說辭。」
唐士晤的慾火並末被澆熄,趁著書昀說話的當頭,他的唇又貼上她的,書昀先是一愣,隨之抗拒,但唐士晤的吻熱燙如火,連她都被感染了。
不知不覺的,她的手攀上唐士晤的頸項,開始全心回應這一吻。
雖然她知道自己該停止的,但是潛意識裡她又不願違背自己的感情,她是喜歡他的,連帶的,她也喜歡他的碰觸,這不單只是情慾上的索求,更是精神上的渴望,一直以來,她就等著唐士晤向她表白,或許現在正是時候。
一吻結束,她乘機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唐士晤突然想笑,「你問我?!」
「難道不該問?」書昀覺得他問的很無聊。
「如果我說出來,你一定會嚇一跳。」唐士晤笑著。
「你不說我馬上會跟你翻臉,那你是說還是不說?」書昀威脅著。
「你真想知道?」
「不想知道何必問你,你別淨著廢話,到底說不說?」書昀已經有點火大了。
唐士晤一本正經又無辜的說:「事實上是你挑逗我,所以不能怪我。」
「胡說!我才不會!」書昀發出尖聲大叫,不相信他的說辭,「你別想把自己做的事丟到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