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歡妃戀》本來早該寫的,拖到現在又成了一個獨立的故事,花顏寫書的速度真是慢得連自己都想搖頭歎息,它的相關作品有《烙印》 、《卿卿》和《求全》 ,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翻花顏的舊作看看,不過除了《烙印》裡的主角人物有出現在《歡妃戀》裡以外,基本上《卿卿》和《求全》與這本《歡妃戀》的牽連不深,不用看也無所謂啦。
花顏窮極無聊時就會翻自己的書出來看,感受總會隨著時間不同,有時會驚歎這些書真是我寫出來的嗎?有時會嚴格的挑自己的毛病,這裡不對,那裡還可以更好,還有的時候會把以前不想寫的配角拿出來攪和,看可不可以讓他們重出江湖。
雜亂的思潮隨著時間沉澱,可以醞釀出更成熟的故事,這一點我感受深刻,並奉為至理名言。
其實,除了(魔莊情緣)系列外,花顏一開始不想寫系列故事,可是料想不到書裡的角色一本接一本寫出來,不是背景時空一樣,就是彼此關係深遠,到最後要說沒關係,實在是不太可能。現在我也不去管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系列,只要我寫得出來,讀者看得高興就好,這樣日子好過多了,不用再擔心來擔心去,害怕哪一本書又要食言而肥。
不過,這樣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呢?
嘻!
第一章
「站住!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想要做什麼,把國帆妃留下來,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歡讓擋在一群黑衣人面前,他表面上怒氣衝天,卻在心底怒罵自己,他幹嘛一馬當先跑來救國帆妃這個禍頭子,嫌他還不夠累啊?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齊玄莊三俠之一,因為好友青棠的關係,而與武林第一世家的長孫女國帆妃相識。
在經歷一段「英雄救美人」的風波後,因國帆妃的比武招親大會將屆,他們打算送國帆妃回武林第一世家。
只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國帆妃會被其他人劫走。
要是她在齊玄莊手上發生了什麼事,武林第一世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事到如今,他不免要怨起青棠。要不是青棠多事,他不會認識心有所圖的國帆妃,要是不認識她,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端發生。
他是不曉得那女人接近他們齊玄莊三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她不愧是紅顏禍水,來齊玄莊不到三個月已經讓青棠為她丟了心,鴛白也因為她遭受調戲而身受重傷,如今要把她送回家,卻又在路上出了這等大麻煩。
該死!他要是不能把國帆妃平安的救出來,毫髮未傷的送回去,齊玄莊鐵定會被她家踏平,這輩子都別想翻身再起。
他可不想與赫赫有名的武林第一世家為敵,尤其是那個老不死的國曼英老夫人已經夠難纏,再加上那群武功高強的親戚更不好惹,他實在是怕啊,怕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會毀在國帆妃的手中。
他不要,絕對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毀了他辛苦半輩子的基業落得一場空,其至連從頭來過的機會都沒有,這實在是太窩囊了。
面對歡讓的阻止,劫走國帆妃的黑衣人沒有說話。
他們不可能把人放了,不顧歡讓的阻攔繼續往前走。
歡讓緊蹙著眉頭,「你們真是不要命了?那好,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群黑衣人依舊不語,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歡讓,他們要帶國帆妃回去覆命,不可能放人。
歡讓冷靜應戰,手指往袖口一抽,一陣黃煙立時瀰漫而出,那群黑衣人措手不及,嗆咳個不停。
歡讓出「五行幻步」快速來到制住國帆妃的黑衣人身後,揚掌劈昏他,一把抱起搞不清狀況的國帆妃,二話不說走人。
等黃堙散去後,那群黑衣人才發現制住國帆妃的同伴倒在地上,現場早已不見歡讓他們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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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不住掙扎的國帆妃不只行動不便,還浪費不少力氣,歡讓終於受不了的低喝:
「不要再動了,你存心想累死我啊。」
「是你。」國帆妃一震,停下掙扎,萬萬想不到最討厭她的歡讓竟然第一個跑來救她。
從認識他後,他從沒給過她好臉色,這次會跑來救她存的是什麼心?該不會是想製造恩情給她,逼她聽話吧?
「放我下來!」
國帆妃以不雅的姿勢趴在他的背上,糗得滿臉通紅,再也無法忍受歡讓對待她的方式。若她這模樣被人看見,她也不想活了。
歡讓二話不說的丟下她。他也不想背著她走,很累人呢!
她跌坐地上,痛得哇哇叫,「好痛!你這人怎這麼粗魯?你娘沒教過你啊?對待淑女要輕手輕腳,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每個人對她都是小心翼翼、呵護有加,只有他,態度惡劣是前所未見。
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
「哼,我會來救你,你就要偷笑了,還有話說。」要不是為了齊玄莊,她的死活根本不關他的事。
「又不是我叫你來救我的。」
「誰教你被擄的時候要叫得那麼大聲,要是我說沒聽見,別人不見得會相信我的話。」
那時候他們一行五人被土匪和兩群不知名的人物攔截,青棠被其中一群黑衣人擄走,鴛白和木印則被其他武功高強的殺手纏住,他則與那些山賊打鬥,聽到她的叫聲,知道其他人沒有空,他只好來救她的小命。
對他不屑又不滿的說法,國帆妃氣得牙癢癢的。「你不會把耳朵摀住不要聽啊!我的死活關你什麼事。」他太過分了,是他自己跑來救她,卻把話說得不甘不願,她最討厭他這種不幹不脆的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
歡讓挑高一眉,「我已經誤上賊船,來不及走了,只好勉為其難的將就你。」他也不愛來,所以她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耍大小姐脾氣。
「我不希罕你救。」
「我也不想救,只是情勢逼我不得不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為何出手?」他根本是莫名其妙。
「要是你在我們手上出了一了點差錯,你的家人一定會找齊玄莊的麻煩。要不是怕齊玄莊受到牽累,我才懶得管你。」
「你!」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在齊玄莊內他防她像在防賊,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只想到齊玄莊,一點都不把她看在眼裡,太可惡了。
歡讓抬頭看著天色,「時間已經晚了,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息。」今晚他跟她是注定要困在一起了。
「在這種地方?我不要!」國帆妃環視四周,空曠而荒涼,想到要睡在地上,她便露出一臉的嫌惡。她沒夜宿過荒郊野外,他也別想叫她在這裡過夜。
他嘴角一扯,「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在家裡,有人等著伺候你這個大小姐嗎?也不想想能保住小命已經是萬幸了,還敢有其他要求?」
她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失去應有的教養而破口大罵。
「還是身為武林第一世家大小姐的你受不了這種地方,想哀求我抱著你去找客棧?要是這樣,我可以考慮考慮。」
他的話命中國帆妃的弱點,倔強的她脫口道:「睡就睡嘛!睡這種地方難不倒我的。」她就不信她會睡不著。
歡讓斜瞥她一眼,心想她高傲的脾氣倒是滿好利用的,至少他不用再想辦法讓她閉嘴不再抱怨。
他在附近整理出—塊空地,撿了些枯枝生火取暖,並獵了隻兔子當他們的晚餐。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可愛!我絕對不會開口求你,你想都不要想。」她絕不會如他的意,給他嘲笑她的機會。
「我本來就不可愛。一個大男人要可愛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只想裝可愛釣金龜婿,好讓別人養。」
國帆妃不理會他刻薄的話,把頭埋在曲起的雙膝間,一動也不動,要不是聽見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歡讓還真以為她無動於衷。
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是不肯屈服,他本想開口叫她來吃,但一想到她不可一世的態度,他憐香惜五的心情馬上消逝無蹤。
一餐不吃死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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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國帆妃哀怨的眼神瞪得歡讓渾身不對勁,但他還是在她面前冷靜的拍拍被露水沾濕的衣服。
好一會兒之後,她終於開口:「我要梳洗。」
他攤攤手,「隨便你,你想做什麼都不要問我。」這女人一看便知從沒有在野外過夜的經驗。
「我要水梳洗。」她咬牙再說。
「不可能。」水源離這裡還有一段路,他不能在這時候離開她。那群黑衣人一定還在找他們,他可不想再跟那群不要命的殺手鬥智、鬥力。
「你……」
「你沒有武功可以保護自己,為防黑衣人再來,我不能離你太遠,你只好忍耐暫時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