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妻。」王道來到接待處,接話澄清。
莫妮卡轉身看著他,用英文說:「我們會再續前緣的。」
王道淡漠的開口,「走吧。」他攬著莫妮卡走出大樓,來到附近的停車場取車。
「妳的機位訂好了沒?我可以送妳到機場。」在車上,王道淡淡問起。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美國,否則我不會回去的。」莫妮卡堅定回答。
「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回美國,我的工作在這裡,我要留在台灣。「王道再次申明自己的心意。」
「在個小小的公司工作有什麼出息,你想從事保全業,。美國不知有多少大企業可以讓你選擇,憑你在FBI的資歷,一樣可以做到經理,我真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大材小用的留在台灣?」莫妮卡拉高了聲音。
王道看她一眼,「我知道妳不明白,妳也不需要瞭解,妳或許覺得台灣一切都不如美國,但其實台灣有它迷人的地方,在這裡我生活得很開心,這裡是我的根,雖然我沒有在這裡長大,但是這裡熟悉的讓我有了的感覺,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不會離開的。」
「但是我的工作在美國,我怎可能為了你留在台灣呢?」她一點也不想留下。
「莫妮卡,我沒要妳留下,我們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可能再重來,而且妳也不是真的愛我,妳只是戀情受到挫折習慣性找避風港逃避,待妳的情傷痊癒,又會自信滿滿的再投入下一場戀愛,對妳而言,我當哥哥更適合做妳的丈夫。」她如此的來來去去已不下七、八次了,每次都說要留在他身邊,最後又因為耐不住平淡生活而離去。
「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的丈夫,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也不能否認曾經是我丈夫吧。」莫妮卡連忙駁斥他的話。
「那不是段愉快的婚姻,莫妮卡,妳要的我無法給予,我所想的妳也不能瞭解,我們在一起不會快樂的,能給妳幸福的人絕對不是我。」他們個性不合,注定就像兩道並行線不會有交集。
「你那個小女朋友呢?她就能瞭解你,也能給你想要的嗎?你們在一起就會幸福了嗎?」莫妮卡嫉妒的問道。
「別牽扯到她,和她沒關係。」
王道保護的語氣更讓她眼紅,「她搶了我的男人怎會沒關係,王道,沒想到你會喜歡那種單純青澀的小女生,她多大?頂多十七。十八歲吧,她懂什麼?真能讓你快樂嗎?」
「她不像妳說的那麼小,其實她和妳一樣大。」蒹葭若知道有人將她看成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一定會很高興吧。
怎麼可能?那個模樣清純的小女生竟然和她同年紀,她知道東方女性不顯老,這是西方女人比不上的優勢,但是也差太多了,莫妮卡更加臉色難看。「那又如何?她和你在一起才多久時間,能比我瞭解你嗎?我看她可能連你曾經結婚這件事都不知道呢?」
她得意的看到王道黯下的神情,果然讓她給猜對了,隨即又譏諷的說:「如果她知道你結過婚,你卻沒告訴她真相,她該會有受騙的感覺吧,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像現在這麼愛你?」
「不論她有什麼反應,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我們真的是不可能了。」王道的語氣裡沒有轉圜的餘地。
莫妮卡很想發脾氣,但看車子已來到她所住的飯店,心生一計,她忍住火氣,她會有辦法讓他臣服的。
王道停好車,轉身看著她,「若妳決定要回美國,我就陪妳上去整理行李,送妳到機場,假如妳還是要留在台灣,我無法阻止,就只能靠妳自己想清楚,我不陪妳了。」
「那你和我回房吧。」莫妮卡丟下話就下車。
她願意離開了?王道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忙隨著下車。
當兩人走進房間,莫妮卡便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妳這是做什麼?」王道眉頭打結。
身上只穿著內衣的莫妮卡姿態嬈嬌的走到他面前,攬著王道的肩膀在他耳旁嗲媚出聲,「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這副胴體一向是你的最愛,我需要你,就如同你需要我一樣,什麼話都不要多說,讓我們用最親密的行動來弭平紛爭吧,你就會明白我們有多契合,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湊上嘴欲吻他。
王道用力推開她,後退好幾步。「莫妮卡,這樣是沒用的,把衣服穿起來。」
「你騙人,你還是對我心動的,何必強要抗拒嗎?道,順著你自己的心意吧,抱
我,我要你抱住我。」莫妮卡索性連內衣也脫了,大膽的向他求愛。
王道撿起她的外衣,神情平靜的為她披上,「莫妮卡,不會有用的,過去的感情是追不回來的,妳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莫妮卡撲入他懷裡,氣怒的捶打著他,「不要,我不要別的男人,我要你,我只要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為什麼?」突然她想到了,急忙將他用力推開。
「我知道,是因為那個女人,你和她有親密關係了對不對?對你而言,她是新鮮的,所以你喜新厭舊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她悲憤地叫著。
「不要再提她了,我都說了和她無關。莫妮卡,妳為什麼就是無法承認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的事實呢?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情形,妳真的快樂嗎?妳真的愛我嗎?不是失去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妳能明白嗎?」王道對她的執拗無奈,莫妮卡把感情視為戰利品,害苦的下只是他,還有她自己。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我哥哥為你而死,而你答應過他要照顧我一輩子,我是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的責任。」莫妮卡挺直背脊,冷冷的說。
王道的臉色瞬間轉為嚴峻,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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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孟蒹葭站在鋁梯上要拿酒,但面對架上一排的酒,她卻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無法想起自己要拿什麼酒,就坐在鋁梯上思索了起來。
「蒹葭,妳怎麼坐在梯子上發呆?」喬琳走近她出聲問道。
孟蒹葭回過神看著她,「小喬,妳幹嘛也來倉庫?」
「妳拿瓶酒拿了大半天都沒出來,我擔心就進來看看,妳怎麼了?」喬琳關心地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我忘了要拿什麼酒了。」孟蒹葭有些不好意思。
「蒹葭,王道還是用全副心力在陪他美國來的朋友嗎?」
孟蒹葭神情微黯,點了點頭。
「人家遠從美國而來,又是他的老朋友,陪陪人家也是應該的,妳不要想太多。」
「那個朋友是女的。」孟蒹葭低聲說起。
「男人有女的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大驚小怪。」喬琳安慰她。
「不只如此,最近王道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有時在他襯衫的領口還可以發現唇印,一次我能釋懷,但多次下來想不懷疑都難,昨天我還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吻痕。」她垂下眼淡淡述說。
「王道有解釋嗎?」
「他知道我發現了,但我沒問,他也沒有多說,現在我已經不曉得該繼續相信他,還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一個多星期來,她和王道過著幾乎見不著面的日子,除了上班時間外,他全留給他的美國友人,天天與她差不多時間回家,當然就不可能接她下班了,他們所剩下的親密時光只有晚上的同枕而眠,但是他似乎很疲憊,往往一沾枕就睡著了,他也變得沉鬱少言,臉上不再有溫柔的笑容,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卻不告訴她原因,他變了,已不是她所認識的王道了。
「蒹葭,王道不談他的事,或許是不想妳擔心的。」
「我瞭解,但是不知道真相卻讓我更加不放心,王道應該瞭解我的脾氣,為何不肯告訴我實情呢?難道我沒資格知道嗎?」孟蒹葭晶亮的眸子被憂愁掩蓋著,一向在愛情上佔盡優勢的她,可嘗到感情的苦果了。
「我想王道不是那個意思,他待妳的真誠,人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該是真有難言之隱的,妳有想到怎麼做嗎?」
孟蒹葭揉揉額角,「若能知道該怎麼做,就不會坐在這裡發呆了,這是我玩弄感情的報應嗎?」她苦笑著。
喬琳拉著她的手,「不准胡說八道,感情是兩相情願的事,不合就散,怎能說是妳的錯,蒹葭,妳看起來很沒精神,不舒服嗎?」
「我有點頭疼。」她秀眉擰著。
「那妳回家吧,好好休息,一切都會沒事的。」喬琳扶著她走下鋁梯,離開倉庫。
孟蒹葭點點頭,「謝謝。」以她現在的狀況,恐怕只會幫倒忙。
走出好色客,孟蒹葭直接回家。今年冬天似乎來得比較早,冷風吹在身上令她直打顫,她加快腳步,腦裡卻想起若王道在身邊,一定會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吧。她無奈一笑,看來她真是過於依賴他了,所以才會因為他而讓自己的生活變成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