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也從來不去碰其它的女人,他想不透,她為什麼會認為魏亦玲是他門當戶對的對象?
他不甘心朝芸拿魏亦玲當回絕他的理由。
西門擢璇黑色深逮的眼眸瞬間閃著一絲邪惡的光芒,嘴角微微一揚,他轉身取出工具箱,找出鐵錘和螺絲起子。
相信這些都是拆門的最佳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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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芸舒服的沖了一個澡,借由水的清涼平復之前惴惴不安的心緒,也讓自己全身輕鬆爽快;但是她知道她並沒有鬆弛神經,因為她沒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大的膽子,敢當面反擊西門擢璇。
從浴室踏入一片漆黑的臥室,一陣涼爽的夜風拂來,她才記起自己除了先前那一套衣服之外,她身邊並沒有多餘替換的衣服。朝芸無奈地輕歎一聲,只好裹緊身上的浴巾。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床鋪,此刻她一點也不感覺累,反而精力充沛。但她仍有些心神不寧,不僅如此,她還有一絲絲的挫折感,因為她的身體依然持續著先前的興奮。
突地,床頭櫃上的檯燈亮起,黃澄澄的燈光下,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詭橘中,床上出現一個不該有的人影。
朝芸驚駭地尖叫:「你……」
西門擢璇以詭異且熱切的眼神注視著她,雙手枕在腦後,倚靠著床邊,懶洋洋地笑。「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會嚇得說不出話?」
「你是怎麼進來的?」愕然的朝芸好不容易說出話。
西門擢璇揶揄的眼神瞟至房門口,不見門只留下門框,敞開的門口解開朗芸的疑惑。
他把門拆了!?門板還斜斜地倚在牆邊。
「你……」
「你別忘了,這裡是我家,這裡所有的一切只要我高興,我愛拆哪裡就拆哪裡,甚至我要毀壞哪裡也任憑我高興。」西門擢璇狂妄而輕蔑地笑著。
看著他敞開襯衫露出起伏著的胸膛,他看起來是如此強壯,看來他是有意要霸佔這張床。
「擢璇……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情婦,請你現在離開這間房間。」她無力又無奈地哀求他。
西門擢璇卻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將她拉向著他,隨即雙臂像鐵扭似的環住她。
「朝芸,別叫我離開。」接著,他熱切的唇瓣開始在她裸露的香肩上遊走。
朝芸剎那間僅被火紋身般,反射性地試著掙脫他的雙臂;但是她發現在他的鉗制下,她根本是動彈不得,她不由得開始心慌意亂。「擢璇,拜託你,放開我。」
西門擢璇絲毫不為她的哀求所動,他的唇刷過她的臉頰、前額、秀髮……「我要你。」他的手仍佔有的在她的身上游移。「你可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這兩天,我多麼地渴望你。」
「噢,不!」朝芸驚喘一聲,雙眼驚愕地睜大。
企圖從他的雙臂抽離,沒想到身子的挪動更引起他熾熱的貪求……
而此時此刻地還是有著這份感覺。
「我現在就要你。」
「如果不是真心對你,我又何苦將你從婚禮中擄走?」找到她的那一刻起,「綁架」的念頭是自然產生的……
衝動!?
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所有認識西門擢璇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冷靜的人從未衝動行事,總是三思而後行,凡事都計劃周密;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件他從未做過的事——衝動地從婚禮中綁架了自己的情婦。
「你為什麼會這麼做?」朝芸也禁不住懷疑,心裡卻渴望他能說——因為愛你所以才這麼做。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毫不進諱地直話直說。
朝芸瞬間從美麗夢幻中驚醒。「在你的心裡,我始終只配做你的情婦?」
西門擢璇不想繼續在這話題上與她爭執不下,他嘲諷似地冷冷揚起嘴角。「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朝芸心中的怒火再度被燃起,她憤怒地說:「說句難聽的話,夫妻不和都可以協議離婚,更甭說我倆之間根本沒有那張紙……」
「依你之見,你是堅持要離開我嘍?」西門擢璇面無表情平靜地請問。
「是的!我不想再和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在一起。」朝芸惱羞成怒,他再次成為她的敵人。
「我如果真是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大可跟你上床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我為什麼還要供你花費,送你房子、首飾、汽車?」他咄咄逼人。
「我說過,我一點兒都不希罕那些東西。」朝芸憤怒地衝著他嘶叫。
「真的不希罕嗎?可當我送你這些東西時,你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不悅,反而喜笑顏開地收下。」
「你……」朝芸氣憤難耐,睜大雙眼瞪著西門擢璇。
他們之間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目光緊鎖著對方膠著許久。
「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朝芸捺不住地先反擊。
西門擢璇冷冷地笑了一笑。「如果你不怕自己春光外洩,你就請便。」
朝芸警覺地低頭逡巡自己,此時她的身上只裡著一條浴巾,她怎能這樣走出去?甭說是大門,她連房間都踏不出去。她頓時不知所措呆立在原處,驚惶失措的她半晌不語,眼淚卻撲籟籟地落下,剎那間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沾濕了粉頰,像花兒沾了露水般。
西門擢璇突然不捨她的淚,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好了,我並不是故意要氣你,別再哭了。」
朝芸宛如受了滿腹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窩進西門擢璇的懷中盡情地放聲大哭。
西門擢璇輕拍著她的背。「好了,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的眼淚。」
朝芸還是忍不住抽抽噎噎,試圖停住淚水和嗚咽的吸泣聲。
「今天算是我不對,我保證今天絕不會碰你,這樣的擔保是不是讓你安心了?」西門擢璇無奈地慨歎。
朝芸聞言,立即抬起頭注視著他,雙手擦拭眼角的淚珠。「這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西門擢璇再一次保證。
朝芸終於破涕為笑。「至少我躲過了今天。」
「和我在一起會帶給你壓迫感?」西門擢璇輕起雙眉,狐疑地半瞇起眼。
「不是識是我今天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聽她這一解釋,西門擢璇霍然釋懷。朝芸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今天她的心情起伏變化實在是過大,要不是他跑去搶親,相信此時此刻她是躺在那呆頭鵝的身邊。
「好,今天就讓你冷靜思考,我現在就到隔壁房休息,你自己也早一點休息吧。」西門擢璇不想再勉強她,臨走之前他溫柔地在她的臉頰上烙下一吻。「晚安。」
朝芸感激地瞅著他。「晚安。」
望著西門擢璇離開的背影,朝芸才算真正落下心中的大石。西門擢璇會答應今天不碰她,讓她單獨地冷靜思考,光是這一點就已經令人意外。
第四章
西門擢璇答應她,今晚他絕對不會對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今晚暫且讓她獨自冷靜,有時他在想她的腦袋瓜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奇怪思想?
幾年來與他傳緋聞的女人何其多,為什麼獨獨魏亦玲讓她吃味?
門當戶對?
簡直是狗屁不通的理由!
如果他是注重門當戶對的男人,他就會找一個比魏亦玲更為門當戶對的女人。
西門擢璇坐在客廳裡,端著一杯威士忌環視四周,本來這間度假屋就是準備要送給朝芸,他不動聲色暗地裡請人裝潢這裡,目的就是希望能博佳人一笑,他喜歡看到她臉上有訝異和驚喜。
他多年來對她的心意,難道她一直無法體會?
除了那張牽絆著彼此的結婚證書之外,他簡直像溺愛妻子的丈夫一般寵愛著她,她可是比一般妻子還要幸福,而今她還貪婪地嫌不夠,最後竟對他不忠!
西門擢璇思至此,一肚子的怒氣無從發洩,他憤恨地將手中的杯子擲向牆邊,酒杯應聲落地,碎片四飛。「不知足的女人!」
他伸手爬過頭髮,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腦中不斷浮現許多畫面;他不自覺地邪邪一笑,他說過,他要朝芸為她的不忠和背叛付出代價。
他開始知細靡遣地計劃著要如何報復朝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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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睡了不被打攪香甜的一覺,當她睜開迷濛的雙眼之時,赫然發現床前端坐著一個人。
朝芸先是一驚,隨即深深地吸口氣,定一定神注視著前方的人。
「你為什麼總是悶聲不響的嚇人?」她拍著自己急速跳動的心口。
西門擢璇淡然地微笑。「我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
朝芸坐起身子,雙手緊揪著被單,因為她沒有忘記在被單下的身子是一絲不掛的。「你能不能先離開一下……」
西門擢璇椰榆的笑了笑,手輕摸著下巴。「在一起已經這麼多年,你的身體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怕什麼?」
朝芸臉上突地飛上一片紅暈,嘴角卻不悅地泛起一絲的溫怒。「那時我是你的女人,可是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想再做你的女人,所以你要還給我絕對的隱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