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王爺的計策奏效了,殿下很在意那女人!」方才說話的兩人正是慕容逸凡的其中兩位好友,他們負責傳遞消息給慕容青雲。
「有好戲看還不走?」
兩人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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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鳳冠,身著霞帔,江寒翎坐在新房內,心中有著強烈的不安。
她想逃,但她明白自己逃不了,恩師肯定在錦風居外守候。
悄悄掀開紅巾的一角,環視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曾經是江君鵬和二師兄商議大事、談天及對弈的地方,如今……
門窗上貼滿的雙喜、桌上燃燒的龍鳳燭、床上的一對鴛鴦枕,及一條龍鳳被,清楚地告訴她,今晚起這兒將是她和慕容逸凡的新房。
伸手撫著枕上的鴛鴦,往事一幕幕浮現腦海,學不會恩師教授的武藝時,報仇心切的她會不眠不休地勤練,有個關心她的人會暗地陪著她表示支持;遇上三師兄傳授的學問有困擾時,他會在私下不厭其煩地教會她;夜深入靜心情不好時,習慣以笛聲表現情緒的她會在錦風居外吹奏心的旋律,擔心的他也不會追問,只是默默在一旁陪伴,溫暖她冰冷的心。
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臉頰,她明白,慕容青雲對她的好是出自於對師弟的友情、同情。而她呢?不知何時傻傻地丟了心。曾聽三師兄說過,千萬別陷入愛情的泥沼,否則便永遠難以脫逃。當時不知個中意義沒放在心上。現在她終於明白三師兄所言不虛,「情」字果真是苦。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江寒翎的心也碎成一片片。
今天她已嫁做人婦,他……可知道?
婚禮開始時,沒人看到他的蹤影,或許他是知道,卻不屑來祝福她吧?
門「呀」一聲被推開,江寒翎回神,趕緊抹去淚水坐好.
慕容逸凡一身喜氣洋洋的新郎衣著,更增添原本就迷人的魅力。
把玩手中的銀秤走至新婚妻子面前,用銀秤溫柔挑起紅色頭巾。
姣好的容貌經過細心打扮更顯迷人,當紅巾掀起的剎那,慕容逸凡驚艷得無法移開目光。
「寒翎,妳真美……」慕容逸凡讚歎著,慾望已蠢蠢欲動。
皇兄啊皇兄!你還不肯來嗎?再晚,他也沒有把握是否能讓寒翎全身而退。
「謝……謝謝。」她努力扯出一絲笑容。
伸手抬起美麗的臉,讓他看得更清楚,「可知小王等這一刻有多久?」
或許一輩子也等不到吧?慕容逸凡在心裡回答自己的問題。
「王爺……」她知道他對她好,卻私心地希望他能放過她,只當一對掛名夫妻。
「在閨房內,我允許妳喊我的名字。」他體貼地為她摘下沉重的鳳冠。
「我……」她支支吾吾,沒有勇氣、沒有理由,也不忍說出口。
「喊我逸凡。」慕容逸凡看出她的想法,但他不是聖人,朝思暮想的人兒已名正言順成為他的妻,他不可能不將她吞吃入腹,更自私地希望慕容青雲不會來搶婚,一旦她成為他的人,便會死心塌地跟著他。
「逸……逸凡……我……」
慕容逸凡溫柔輕撫芙蓉般的臉頰,「寒翎,妳知道,每個男人在洞房花燭夜當禽獸都會被諒解,所以待會兒妳若不願意……小王也絕不停止!」
他如餓狼般撲向江寒翎,將她壓制在身下,大手一面探索渴望許久的嬌軀,一面褪去兩人的束縛。
江寒翎不禁拚命掙扎,但在他強勢卻不失溫柔的攻勢下,她終於放棄掙扎,忍住即將決堤的淚,絕望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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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雲飛也似地衝進錦風居,由於賓客雲集,沒人發現他回來了。
「大師兄!」凌皓天不愧為齊門六俠之一,眼睛挺尖的!
這小鬼總算肯回來了!透過裴少駒,他明白了江寒翎和慕容青雲之間的事,以及今晚慕容逸凡的安排。他這人若是沒看到圓滿結局,便心裡不舒坦,倘若這小鬼今晚沒回來,明兒個一早他可不顧三七二十一,先揪他回府教訓一頓,才能稍稍平息他的不舒暢。
「我就知道你再忙也一定會趕回來喝二師兄的喜酒。」凌皓天熱絡地拉慕容青雲入席,「來來來,咱們得喝上幾杯,好好慶祝一番!」
「我——」
他想問的事被裴少駒打斷,「大師兄,難得咱們師兄弟能坐下來喝幾杯,今天一定得喝個夠,非醉它個三天三夜不可!」
他可沒什麼心情陪他們狂歡,在東張西望卻沒看到胞弟人影後,他急問:「逸凡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間嗎?新郎官當然在新房裡,和新娘洞房囉!」凌皓天見哪壺不開就偏提哪壺!
「洞房?!不!」慕容青雲發出一聲怒吼,衝出宴席。
「哈!這下可得到教訓了吧!」凌皓天得意洋洋,誰教這小鬼明明就喜歡師妹,卻又把她推到另一個男人懷裡?不教訓他就不痛快!
「整人者人恆整之,四師兄,你要切記!」裴少駒提醒他。
「嘿!現在是你大?還是我大?」凌皓天拿身份來抵制他。
「我大。」第三人的聲音加入,上官鴻翊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後,「我以為你腦袋裡裝一堆爛泥;沒想到還有聰明的時候。」
「你……你……」凌皓天氣得說不出話。
「兩位師兄,陪小弟喝兩杯吧!」裴少駒好笑地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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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裡,慕容逸凡已將江寒翎身上的衣服除去,僅剩下貼身的褻褲,他也起身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
江寒翎緩緩睜眼,看他將衣物一件件褪去,她知道,真的無法回頭。
當他光裸結實的身軀重新壓下時,她咬唇強忍即將尖喊出聲的恐慌……
慕容逸凡已沉醉在情慾裡,再也不想放手,他急切地拉下她的褻褲,準備攻下城池……
忽地,門「砰」一聲大力被踹開,他只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拎起,接著眼前一黑,狼狽滾向一旁的角落。
是他!江寒翎看見眼前的人時,她捂著口,淚水終於潰決,她幾乎撲進眼前正處於盛怒的男人懷裡。
不行!她甩甩頭,理智告訴她,她已是慕容逸凡的妻子,她不能……
忍痛別過頭,不著痕跡地抹去淚水,這才看見嘴角已滲出血絲的慕容逸凡。她匆匆披上了單衣,奔向慕容逸凡身邊,審視他的傷,「逸凡,你沒事吧?」
慕容逸凡拍拍她的手,眼裡有著難辨的情緒,「沒事。」
「逸凡?」慕容青雲危險地瞇起眼,「妳喚他逸凡?!」
慕容逸凡明知兄長已然有殺人的念頭,卻偏偏要挑釁,「她是我的妻子,喚我的名字是很自然的。皇兄,想鬧洞房怎不早點兒?你破壞我們的好事了!」
好事?慕容青雲看見衣衫不整的她,一下子怒氣已到沸點,終於……
「該死!」他爆出一聲詛咒,一把拉過江寒翎,將她扛在肩上,對胞弟怒吼:「膽敢碰我的女人!這筆帳我記下了!」他扛著江寒翎奔出錦風居。
如此大的騷動,齊錦風當然知道了,連忙要追上,不料被徒弟們擋了下來。
「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追?」齊錦風急閃過眾徒弟,拔腿追了上去。
「師父!」凌皓天眼明手快地將恩師拉了回來,「別追啦!我看他們挺登對的,湊在一起沒什麼不好!」
「是啊!師父,成全他們吧!」裴少駒央求。他慶幸四師兄反應靈活,否則一旦讓恩師追去,大師兄和師妹就得被迫分開。
「隨他們去吧!畢竟愛上一個人不是容易的事。」上官鴻翊有感而發。
「你們……」齊錦風為之氣結,「為師何嘗不希望他們圓滿?但他們這麼做是抗旨、是唯一死罪,你們明不明白?!」
凌皓天和裴少駒不語,只有上官鴻翊開口,「無法同相愛的人廝守和死無異,若恩師真的堅持,徒兒也不好阻止。」他讓出一條路給恩師。
齊錦風歎了一口氣,上官雖說得有理,但他還是必須將他們分開,他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他們兩人很快就會忘了彼此。
「師父,」身後傳來慕容逸凡的聲音,「讓小王去追。」
「王爺!」
他打斷恩師的話,「新娘是小王的,自然由小王追回不是嗎?」他微微一笑,離開錦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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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江寒翎手腳並用地猛捶打慕容青雲,只可惜對慕容青雲根本構不成威脅。
不顧她的抗議,慕容青雲逕自將她帶往他們彼此互屬的那晚待的那間破廟。
進入破廟,慕容青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摔在地上後,掩上破廟大門,接著走到她眼前,動手解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