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講理,虧你還是個律師。」她覺得自己遇上的是無賴。
烈言倒是一臉冤屈,「唉!不講理算得什麼,想想妳對我做的事,那才真是一點天理都沒有。」
「什麼?!」她啥也沒做呀!
「我從來都不衝動行事,更不是會胡思亂想的人,但遇見妳後卻什麼都亂了,看見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簡直是急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因妳而起,妳看看,妳的影響力有多大。」他以手指捲起她的一繒秀髮,語氣又愛又怨。
好好好!不虧律師本色,擅長顛倒黑白是非,雨眠沒好氣問道:「那你想怎樣?」
如果再不講理,這男人條件再好她也不要,寧可夜夜孤枕難眠。
他的表情轉為嚴肅,「以後妳看到英俊的男人,不可以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更不准和他說話,不許與他跳舞。」
不可?!不准?!不許?!哪有這樣無理的要求?這根本就太荒謬了!然而,看著他火熱堅定的雙眸,她明白他是認真的。
「你沒有擺佈我的權利。」即使兩人結婚了,也該有自由。
烈言發出深深的歎息,試圖打破僵局說道:「我並不是要擺佈妳,而是怕失去妳。」
聽到這兒,她眼中浮現了淚水,她該怎麼回答呢?
看見她有些心軟了,他軟言哄誘,「我知道妳還不習慣,不過,沒關係,慢慢來,妳一定會習慣我的
「拜託,我為什麼要習慣你,而不是你習慣我?你的專橫真令我難堪。」該不會他有什麼預謀,要讓她習慣到不能沒有他吧?這才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他揉著額際,「小姐,妳的倔強也令我苦惱啊!惱得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
「你缺點太多了。」她不服氣的回敬一句。
「是,我知道,我貪圖妳的美色、又多心,還有點脾氣,不過,我很好運,這輩子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妳。」
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害她剎那間有些恍惚。
兩人凝視對方,他突然把頭枕在她肩上,喃喃道:「雨眠,我好累,又餓又困,讓我洗個澡休息一下好嗎?」
唉!雨眠著實沒轍,這男人真是的,剛剛分明在吵架ㄟ……
現在他卻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她。
「雨眠,讓我在這兒休息一下。」
他……媽的,她一定是被下蠱了,要不就是著了什麼魔,不然又怎會不由自主地去拿毛巾給他?真是造孽。
二十分鐘後,烈言洗過澡換上浴袍出來,發現她為他準備好吃的,立刻坐在餐桌前大吃特吃起來。
「哇……好香,太好吃了。」他彷彿沒吃過如此美味的佳餚。
「拜託,不過是泡麵而已。」雨眠好氣又好笑,她這裡從不開伙,除了泡麵和即溶咖啡,找不到別的吃食。
「妳不知道,從中午到現在,我都還沒吃過東西,餓死了。」他低著頭呼嚕呼嚕地扒著面。
三分鐘後──
「呼,吃飽了。」他放下碗筷,又喝了杯冰茶,一臉滿足的樣子。
現在他架吵過,澡洗了,肚子也填飽,總該滿意了吧?
她問道:「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不。」他一把摟著她,雙雙坐進沙發裡,「我現在想睡覺。」
「什麼?你怎麼可以睡在這兒?」這太過分了吧?她可還沒打算與他同居。
「說的也是,這張沙發太小了。」他站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直接往她的寢室走去。
怎麼,他當真是會錯意?
「你別開玩笑了!」雨眠急跟在後頭,想要阻止他,才叫完,卻撞上了他寬厚的背。
他突然停下腳步推開房門,見到一張大床,走過去坐下拍拍床墊,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客氣。
「不要鬧了!」她被撞得有點頭昏,跟著走進房,感到一雙大手摟住她,直接把她抱倒在床上。
烈言笑,低喃道:「別動……」
她不動了,仰起臉看他,發現他深邃的眼睛真的已經閉上,輕輕打鼾。
歎了一口氣,屈服了。她鑽進他懷裡,親密依偎著睡去。
第七章
清晨,微雨。
「鈴鈴!」電話聲響起,把熟睡中的雨眠吵醒。矇矓中,她聽見烈言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喂!請問找哪位……雨眠?哦,我們剛起床,她正在浴室洗澡,有急事嗎?要不要我把電話拿進去給她?」
她揉揉雙眼從床上爬起,心想這是什麼話呀?這是她的家,她的電話,怎麼由他胡說八道?
刷!她掀開被子衝到客廳去,卻聽到他肆無忌憚的繼續說──
「啊,我是誰?我當然是雨眠最親密、最重要的人……」
她伸手想搶過話筒,無奈不敵他的身高,耳裡聽著他的胡說八道,又氣又急。
「我們感情很好,她很愛我,你再打來也沒用,想追她已經來不及了。」
「給我!把電話給我……」她死命扯著他的手肘,壓低聲音喊。
「雨眠在叫我,我不跟你囉唆了,記住別再打來!」
他掛上話筒。雨眠槌他一記,「你到底在跟誰胡說八道?」
「一個男的。」廢話!想也知道是男的,如果是女的打來,他怎會胡言亂語?
「我的形象全毀了啦!」
「毀得好!」
「你說什麼?」她再狠狠槌上他的胸膛。
烈言哼了一聲,眼神可凌厲得很,「這個叫什麼培智的人,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以後再也不敢追妳了。」
「那是我大哥啦!你死了……不,是我死定了。」她傻眼了,回家見到大哥,一定免不了一頓拷問。
不料,烈言比她更傻眼,張大口半晌,問道:「那怎麼辦?」
她見狀差點忘了生氣,這大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傻里傻氣的?
「什麼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好了。」她睨他一眼,轉身回房裡去。
「真的要我自己看著辦?」他亦步亦趨跟上去。
「是是是!」她回頭瞪他,卻見他隨手鎖上房門,然後脫下衣服,扔在腳下。
「你……幹麼亂丟衣服?」雨眠一臉迷惘。
突然,被他一把抱起,直接把她往床上一丟。
「喂!你……你這是做什麼啊?」
他低下頭俯視著她,眸中閃耀著光芒,伸出舌尖舔她的唇,「是妳要我自己看著辦的。」
「我是叫你去道歉,不是……」她睜大了眼睛,終於明白他的意圖。
「現在後悔來不及了。」他得意的笑了笑,眼神邪氣的說:「我得製造一個『證據』出來,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什麼證據?」她似乎猜到他所謂的證據了,有些不安的嚥了嚥口水。
「對,就是那種小小、軟軟、又哭又會叫的『證據』,長大了還會對著妳哥哥叫舅舅。」
「你一肚子壞水……」被他封住了唇,雨眠腦子都迷糊了。
「是妳不好,誰教妳誘惑我?」他慢條斯理的將唇順勢而下,滑到她細緻柔滑的頸項,大膽地挑逗她。
她被他吻得失神,連身上的衣裳都教他給褪去……不!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製造出「證據」來……
她舉起腳想踢他,卻讓他的一雙大掌扣住她腳踝,「乖,抱著我。」
他進入她的體內,開始徹底佔有,她早已腦子昏沉,眼神迷濛……心裡有難以形容的極樂興奮。
激情過後,床鋪凌亂,他們疲倦地擁著彼此熟睡,陽光照著他們滿足的臉龐。
鈴鈴……刺耳的電話鈴聲又響起。
「喂……」一隻大手接起電話,語氣模糊慵懶。
雨眠搶過話筒,低嚷,「讓我接……」
彼端沉默了幾秒,才傳來疑惑的男性嗓音,「雨眠,是妳嗎?」
「呃……是我,二哥。」她猛地清醒,伸出食指示意烈言噤聲。
烈言挑起濃眉,配合地沒有出聲,但是一雙大手卻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往懷裡扯。
「啊!」她低叫一聲,整個人已經軟軟地被壓在他身下。
妹妹的叫聲讓培康警覺的一問:「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沒、沒事,剛才不小心絆到電話線。」她警告的瞪眼,伸手賞了烈言一掌。
烈言輕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故意靠在她粉臉輕啄。
培康隱約聽見笑聲,追問道:「有人在妳旁邊?」
「哪有!你聽錯了。」一面要應付兄長,一面要抵禦親暱的襲擊,她咬住紅唇狠狠給烈言一頓亂打。
為了報復她,他伸出熱燙的舌,在她身上燼情的吮吻起來。
「呃──二哥,我昨晚在公司熬通宵,現在困死了,再見……」
匡!話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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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中午,關家大哥通知雨眠回家吃午飯,並派了車來載她。
「小姐。」傭人幫她開門,接過她脫下的外套。
「大哥、二哥,最近好嗎?」她穿著休閒褲裝,長髮束成馬尾,語氣活潑的打招呼。
「唔,妳多久沒回來了?」培康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她。
「才兩個星期而已。」她優雅地微笑。
培智說:「以前妳每星期都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