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雷動也沒動一下,一旁的保鏢伸手接過,並立即拆開檢查。
尚雷看了眼禮盒內的酒,輕笑出聲,「展小姐,妳真是太客氣了,只是我喝不慣這種便宜貨,不過請妳放心,我會拿給我的愛犬當水喝的。」說完,他逕自轉身離開。
展令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身旁的蕭於傑,又看了眼被保鏢嚴密保護著的尚雷。
「你聽到他說的話沒?真是氣死我了!」她一直以為所遇見最惡劣的人除了蕭於傑外,不會再有第二人。
想不到尚雷更過分,她精挑細選好久才選到這禮盒,還花了三千多元耶,他竟然說要拿去給狗當水喝!
可惡,他算什麼東西啊?了不起啊!
蕭於傑雙手握緊成拳,尚雷所說的話,他當然聽見了。
他敢侮辱令羽,就等於是在侮辱他……這混蛋,那副死德行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蕭於傑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趁現在沒有人包圍他們,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可是……我真的很想認識他說的那位設計師……」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怒吼聲。
「展令羽,妳是不想活了嗎?我要妳現在馬上就離開,不許違抗,不許頂嘴,聽到沒有?」她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想留下來。
被他這麼一吼,眾人又將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
展令羽的脾氣也上來了,用力甩開他的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丟還給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他跟她之間什麼都不是,他憑什麼對她管東西的?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命令,他的過度關心只會讓她覺得囉唆。
哼,她才不甩他,現在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他管不著!
「妳……」很好,非常好,如果她這麼想留下來的話,那他就隨便她好了。「隨妳!」說完,蕭於傑立即掉頭就走。
展令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一陣刺痛,突然很想哭,不過向來好強的她,才不會在眾人面前落淚。
哼,走就走,誰怕他?他走,她也走。
展令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最好不要再見到他那張討厭的瞼。
「哼,可惡!」她越想越氣,他以為他是誰啊,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就算是老哥也從來沒有管她那麼多。
氣死她了,她討厭他,最討厭他了!她最討厭他了……嗚,不甘心,好不甘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吵,她也知道他是為她好,可是她不喜歡處處被人管束的感覺。
她走到外頭的圍牆旁,吹著冷風,沒有他的外套,只穿這件禮服,感覺真的好冷。
為什麼會這麼冷?是她的衣服單薄,還是……心冷了呢?
這時,一名陌生男子走到她身邊,他手裡拿著兩杯香檳,和善的問:「小姐,妳怎麼了?為什麼獨自站在這裡?」
展令羽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當紅的偶像明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他的名字,不過她發誓真的有在電視上看過他。
「沒有,只是吹吹風而已。」怪了,最近她身邊好像圍繞著許多帥哥。
剛剛那位尚雷,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不過他的眼神卻給人妖媚的感覺,要是拿下面具,搞不好也是位美男子吧。
「是嗎?那妳應該不介意跟我一起喝杯酒吧?」他將一杯酒遞給她。
「謝謝。」她想也沒想就仰頭喝下。
現在的她需要酒精來麻痺某些感覺,例如怎麼也止不住的心痛。
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跟於傑吵,少了他在身邊……她覺得好悶,頭也昏昏沉沉的……
怎麼會這樣?是她不勝酒力嗎?不可能啊,可是現在她全身輕飄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展令羽看了身一旁的男人一眼,覺得他的眼裡有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糟了!她該不會被他給……
下一秒鐘,展令羽就暈厥過去,男人順勢將她擁入懷中,抱著她朝花園走去。
然而男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尚雷看在眼裡,他彈了彈手指,跟在他身邊的一名保鏢立刻上前一步,尚雷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幾句話後,那名保鏢立刻跟在那名男子的身後。
呵,等會有好戲看了。
不再跟眼前的某位高官多談,尚雷轉身走到蕭於傑背後,「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你的女伴呢?」
「不關你的事。」蕭於傑沒好氣的回答。
現在他只想一個人獨處,如果尚雷識相的話,最好不要來找他,否則他等一下會做出什麼事,他無法保證。
「是嗎?我聽說最近有新的迷藥從東南亞走私來台,只要一點點無色無味的粉末融入水中,讓女人喝下去,不到幾秒鐘,女人就可以任男人隨意玩弄。」
蕭於傑轉身瞇起眼瞪著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話中有話。
「沒什麼,只是我聽說演藝圈有位男明星,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對一些不知情的女人下藥,玩一玩之後就一走了之,造成許多可憐女人身心受創。」
「然後呢?」蕭於傑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尚雷指指花園,「剛剛我看到那位男明星帶著一名被迷昏的女人離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女人應該是你今天的女伴……」
不待他把話說完,蕭於傑便往他指的方向奔去。
可惡,尚雷這混蛋,竟然到現在才告訴他,他為什麼不去阻止那個天殺的男人帶走令羽帶走?
但更可恨的則是他自己,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被人有機可乘。
尚雷挑高一眉,「唉,怎麼不等我把話說完呢?我都派了我的保鏢暗中保護她了啊!」這人怎這麼性急?
呵,看來於傑真的很在乎那女人,沒關係,這就算是他送他的生日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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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於傑心急如焚,快步往左邊的花園走去,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名男子抱著毫無知覺的展令羽,鬼鬼祟祟的走向暗處。
他臉一沉,皺緊眉,立即尾隨過去。
只見那名男子將展令羽抱到一張雕花躺椅上,大手就要往她的酥胸伸去。
「你的手膽敢再往前移動一公分,我就宰了你!」冷酷的話語從蕭於傑口中進出,眼底的怒氣更為駭人。
那名男子卻一臉笑嘻嘻地站超身,轉頭看著蕭於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當紅的偶像明星,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只要你不妨礙到我的好事就好。」
想不到這裡會有這麼不錯的貨色,加上她所穿的禮服擺明了就是要讓人非禮她,他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可不能讓別人來壞事。
蕭於傑面無表情,抬腿往那名男子的臉用力踢去,瞬間踢斷那自稱是偶像明星的鼻樑。
接著再握住他的手臂,使出一記過肩摔,他低頭睨著躺在地上再也笑不出來的偶像明星,「滾,不回再讓我看到你,就不只這樣了。」
他平常不喜歡和人動武,不過要是對方太過分,想染指他的女人時,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你給我記住。」男子捂著鼻子匆忙離開。
蕭於傑冷眼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哼一聲,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展令羽,她睡得很沉,看來等她清醒後,她都不會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唉,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他無奈的歎口氣,眼裡卻是對她的深情。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覆在她身上,然後動作輕柔的將她抱起。
還是先送她回家好了,他不想讓她再待在這裡,以後也不會再帶她來到這種場所,以免發生危險。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尚雷走到他身後,眼眸裡儘是笑意。
「廢話,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他以後不會來這裡,也不想再見到他,最好永遠老死不相往來。
「別這麼說嘛,至少給我個機會向你們鄭重道歉。」讓他想想該拿什麼當賠禮呢?公司百分之五的股票?
「不必!」蕭於傑繞過他就要離開。
誰要他的賠禮,搞不好改天他還會要求更多回報,他可是很清楚尚雷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尚雷聳聳肩,「那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他指向一旁早就命人開來的蕭於傑的車子。「請你放心,在我的宴會裡做出如此下流事的人,我自然不會放過。」
蕭於傑沒有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展令羽抱入車裡,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尚雷輕笑出聲,「幹嘛那麼急著走呢?我忘了告訴你,據說那種迷藥的作用會讓女人一看到男人就難以自拔地撲上去,你可得好自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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