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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唐茵

  水荷被這驚險的一幕險些嚇得心跳停止,在回過神後,發現姊姊落在一個高大的男人懷抱裡,還拚命地掙扎,連忙奔過去,喊道。

  上官痕深深地凝視懷裡的人一眼,這才放開她,黑瞳仍是停留在她身上。

  「姊姊妳沒事吧?」

  水荷著急地上下摸著她的身子,確定她沒有任何損傷,這才鬆了口氣。

  「謝謝你救了找。」

  水蓮垂眸朝他道謝,如同初次相見般,不敢迎視他過於火熱的視線。在他的注視下,總令她不由得心慌意亂,這感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也是令她害怕的。

  「要謝謝我,是否該看著我,而不是對著地面道謝?」低沉的聲音裡含著一抹戲謔,夾帶幾分捉弄。

  水蓮羞赧地只好抬眸,對上他深邃的黑瞳,怯怯地再道了聲謝,便拉著水荷離開,那腳步略顯慌亂,活像有人在後追趕似的。

  上官痕並未阻止她離去,深奧的黑瞳微斂,身形一躍,再次坐回二樓的位置上,繼續他未完的膳食。

  「莊主……」

  李義將一切看在眼裡,心底暗自歎息,完了,真的讓他猜中了,主子果真是看上那位水蓮姑娘,可對像卻是即將嫁作他人婦的姑娘。

  「用完膳我們也該趕路了。」

  上官痕頭也不抬冷冷地打斷他未完的話,表示一切談話到此為止。

  李義只得摸摸鼻子,縱使有再多的話也只能吞下,不再多話,趕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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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官道上兩匹駿馬疾奔,猛然一聲長嘯,馬匹停留在一個叉路口,停滯了須突,其中一匹馬,陡然掉轉馬頭,往遠處兩旁峭壁夾道的道路而去,另一匹馬緊跟在後。

  再次來到這座山谷,景色依舊,黑瞳似乎在找尋什麼,環伺幽靜山谷一眼,直到確定山谷並無其它人,眸底掠過一抹複雜,正想掉轉馬頭離去,黑瞳陡然大睜,翻身落馬,緩步走向小溪旁的大石。

  一隻雪白柔荑正垂落在溪旁,隨著潺潺溪水在溪面飄移,高大的身形來到大石後,在瞧清躺在地上的身影,俊臉愀變,震愣在當場,直到身後的李義傳來驚叫聲,才令他陡然回神。

  高大的身子蹲下,大掌在觸及她嬌軀上的冰冷,胸口緊窒地難以呼吸,微顫的手指移至她鼻下,一股似有若無的呼息,令高大的身子陡然一震,雙臂同時迅速地抱起她,急忙從懷裡探出續命丹餵她服下,大掌跟著在她身後運氣,直到懷裡的人氣息較為穩定,他這才鬆了口氣。

  眼光在觸及大石上早已乾涸的血漬,和她額上杯口大的傷口,黑瞳冷厲地直瞪著,由她一身的冰冷判定,她該是在這躺了一夜,若不是他及時到來,只怕她就要死在這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若是店小二說的沒錯,算算日子,水姑娘不是該在今天出嫁嗎,怎會受傷躺在這?回想我們方才經過南郭鎮時,是沒見到任何迎娶的行列,莫非是出了什麼事了。」

  李義同樣是表情凝重,暗自慶幸他們有回來這看,不然水姑娘豈不死在這,無人發現了。

  「李義,你馬上回南郭鎮一趟,調查一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低沉的聲音隱含著殺意,緊抱著懷裡冰冷的嬌軀,只要想到她差一點就死在他面前,就令他有股噬血的衝動。

  「是。」李義領命,轉眼間,人馬快速地消失在山谷外。

  上官痕將袖口沾濕,小心地擦拭她秀麗臉上的血漬,取出碧玉膏將之小心地敷在傷口上。這藥乃是明月山莊裡特製的外傷藥,敷上數次後,保證傷口癒合後絕看不出一絲疤痕。

  處理包紮好她額上的傷口,再來就是她依舊冰冷的嬌軀,她身上的衣衫因在湖邊躺了一夜後,早已被露水沾濕了。未多作考慮,小心地替她脫下外衫,用自己的披風重新仔細地將她包裹好,這才抱著她靠坐在大石旁,等候著李義歸來。

  在等待的期間,深邃的黑瞳未曾離開她身上,大掌憐惜地輕撫她無血色的美顏。

  這張容顏原本以為自那日街上一別,兩人再無相見之日,就算能再見面,她也早已嫁為人婦了。沒想到兩人再次相見,卻是她生命垂危之際。

  「在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狠心地想要置妳於死地呢?」

  明知昏迷的她聽不見,仍忍不住喃喃低語。

  半個時辰後,李義風塵僕僕地趕回山谷,報告他所打聽到轟動整個南郭鎮的消息。

  「昨兒個夜裡,水府遭盜賊闖入,水老爺被人殺死在後院裡,兩位小姐也同時失蹤,到現在水府和周府兩家都派出人馬,四處找尋兩人。」

  李義話一說完,眼光看移向主子懷裡昏迷的人,問道:

  「莊主,我們是否該將水姑娘送回水府或是周府去?」

  「不。」

  上官痕沉聲道,黑瞳有抹深思,他總覺得事情不若李義口中所說的單純,如果貿然將她送回去,他無法放心。

  「那莊主現在有何打算?」

  李義似乎早猜到他的回答,這一路上他仔細思量,也覺得事情有異,可若要知道真相,唯有等水姑娘清醒後才能得知。

  「我們先到下個城鎮,找間客棧休息,順便請大夫替她瞧瞧,一切等她清醒後再說。」

  深沉的黑瞳靜靜凝視懷裡的人,等弄清真相後,他絕不會放過那個敢傷害她的人。

  ☆☆☆☆☆☆☆☆☆☆  ☆☆☆☆☆☆☆☆☆☆

  客棧的上房裡,一名老大夫仔細地審視躺在床榻上昏迷的絕美姑娘。

  「這位姑娘額上的傷口處理得很好,依她的脈象看來身子是虛弱了點,不過沒關係,只要細心調養就好了,但是……」

  老大夫臉色略顯沉重,看著姑娘額上包紮好的傷口,依他行醫多年的經驗,有些狀況還是可能會發生的。

  「但是什麼?」上官痕厲聲問,俊挺的臉上微沉,十分不悅看見老大夫臉上的凝重之色。

  老大夫明顯地被嚇到,退離了他幾步,才有勇氣道:

  「這姑娘傷的是頭部,人的頭部是最為脆弱的,就怕會產生後遺症;不過這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發生的,這姑娘相貌生的好,也一定會福大命大的。」

  在面對那張愈見陰沉的臉孔,老大夫說到後來十分後悔,何苦要多嘴提醒,自找罪受。

  「莊主快看,水姑娘睜開眼了。」

  李義驚喜的叫聲,讓上官痕身形迅速地移到床畔來,也令老大夫著實鬆了口大氣。

  床榻上的人兒,輕緩地眨動眼皮,最後睜開那雙動人的水漾明眸。上官痕目光不移,緊張地注視她的反應,就見她小臉上出現短暫的迷惘,明眸不停地眨動,視線對上直視著她的黑瞳,接著她對著他綻開一抹迷人笑靨。

  黑瞳掠過一道火花,在他還未從驚喜中回神,她卻逕自呵呵笑了起來。

  「你是誰?」

  俊臉上的喜色,在瞧見她異常的反應和問話中,逐漸消逝。

  「我又是誰?」

  就見她笑得燦爛,螓首微晃喃喃自語,還一面玩著自己的十指,十分自得其樂。可有人卻再也笑不出來,臉色愈見陰鷺。

  「大夫,這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痕怒吼,黑瞳冒火地瞪著縮在牆角的老大夫,不願接受眼前的事實。

  「這……不關我的事,我剛才已經提醒過了,由這姑娘的情況看來,可能是她頭上的傷所引起的。這姑娘……看來是傻了。」

  傻了?

  上官痕渾身一震,瞪視著床榻上絕美靈秀的人兒,她傻了?

  老大夫見狀,連忙趁隙逃走,算他倒霉遇上這恐怖的男人,嚇得他連診金都不敢要了,只求能留住一條老命。

  「莊主,現在怎麼辦?」

  李義震驚的反應沒主子那麼大,雖然覺得這樣一位秀麗絕美的姑娘變傻了,的確是令人同情,可說難聽一點,這畢竟不關他們的事,他們幫這姑娘已經夠多了,實在沒必要蹚這渾水。

  高大的身形緩步來到床畔,看著傻笑不停的人,只覺得胸口泛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那感覺名為心疼。

  「呵呵,你是誰,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水蓮坐了起來,睜大一雙明眸好奇地對著他傻笑個不停。

  「蓮兒。」大掌不捨地輕撫她細緻的臉蛋,低沉的聲音有抹溫柔。

  「蓮兒?誰是蓮兒?」

  水蓮歪著頭,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並沒有避開他的碰觸。

  「妳就是蓮兒,要記住。」

  「那你呢,你又是誰?」

  小手捉住在她臉上游移的大掌,好奇地和自己的手比對,把玩起來。

  「我是上官痕。」

  薄唇含笑看著她專心研究的表情,變傻的她多了份純稚天真,和之前嬌美羞怯的她,各有不同的風情,可卻都能牽動他的心。

  「上官痕又是蓮兒的誰?」

  睜著一雙清澈大眼,笑呵呵地望著他。

  上官痕沉默了會兒,俊挺的臉上有抹疼寵,黑瞳堅定地直視著她純真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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